內容簡介
吳佩孚,北洋軍閥直係首領,字子玉,山東蓬萊人。光緒二十四年(1898)投淮軍。日俄戰爭爆發,赴東北刺探俄軍情報,因“功”以幫統記名。1906年任北洋陸軍曹錕部管帶,頗得器重。後升任旅長。護國討袁運動興起,隨營人川鎮壓蔡鍔領導的雲南護國軍。1917年7月,任討逆軍西路先鋒,參加討伐張勛復闢。同年孫中山組成護法軍政府,段祺瑞派曹錕、張懷芝帶兵南下討伐,吳任第三師代理師長兼前敵總指揮。因湖南督軍席位為皖係張敬堯所得,吳僅獲空銜,十分氣憤,遂發齣罷戰主和通電。
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吳曾多次通電反對在巴黎和約上簽字,支持學生運動,頗得輿論的好評。11月吳與西南地方當局結成反段軍事同盟。12月馮國璋病死,曹錕、吳佩孚繼承瞭直係軍閥首領的地位。1920年5月,吳率軍自衡陽北撤,布置對皖係軍閥的軍事行動。5月14日直皖戰爭起,吳佩孚在奉軍配閤下大敗皖軍。此後,直奉兩係共同把持瞭北京政府。1922年4月,一次直奉戰爭爆發。直軍勝,奉軍敗退關外,吳佩孚成為北洋軍閥的首要人物,操縱政局。1923年2月,吳鎮壓京漢鐵路工人罷工,造成“二七”慘案。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戰起,吳任“討逆軍總司令”,為奉軍及馮玉祥國民軍所敗。1925年10月,浙江督辦孫傳芳發動反奉戰爭,吳齣任“討賊聯軍總司令”,派兵攻入河南,後與奉係溝通,南北夾擊國民軍。1926年夏北伐戰爭起,吳從北方趕赴前方督戰,在鄂南汀泗橋、賀勝橋連遭慘敗。10月北伐軍攻占武漢三鎮,吳部主力被殲,從此一蹶不振。1927年5月,吳率殘部去四川依靠軍閥楊森、劉存厚。1932年迴到北平(今北京)。吳曾通電聲討溥儀充當僞滿傀儡,拒絕日僞拉他下水。1939年12月4日,暴卒於北平。吳佩孚頗具纔情,與曾國藩、李鴻章一樣,是書生統兵成功的典範。
《吳佩孚》為我們細說的就是吳佩孚的傳奇人生故事。
目錄
第一章 秀纔不得誌 一恨投軍營
第二章 北洋軍興 事業始上升
第三章 援湘作戰 嶄露鋒芒
第四章 通電主和光環耀眼
第五章 罷戰北歸 對抗皖係
第六章 直皖開戰顯神威
第七章 倡開“國大”政治受挫
第八章 洛陽練兵 擴充實力
第九章 齣兵援鄂 稱雄兩湖
第十章 第一次直奉戰爭前兆——電報戰倒閣
第十一章 第一次直奉大戰 大敗奉張
第十二章 恢復法統 倒徐擁黎
第十三章 控製內閣 獨斷專行
第十四章 從“勞工神聖”到“二七”慘案
第十五章 第二次直奉戰爭敗北
第十六章 子玉南遁東山再起
第十七章 遭遇北伐徹底垮颱
第十八章 尾聲——亡命天涯離奇暴卒
精彩書摘
第一章 秀纔不得誌 一恨投軍營
清同治十三年三月初七(公元1874年4月22日),在渤海之濱的蓬萊古城,一位吳姓的小商人傢中降生瞭一名男童——他就是我們這部書中的主人公,曾經一時叱吒於中國軍界政壇,權傾一時、聲名顯赫的直係儒將吳佩孚。
這傢男主人姓吳,名可成,幾代傢居蓬萊。到吳可成這一代,在縣城經營一傢小雜貨店,名“安香齋”,賣些油鹽醬醋之類。女主人張氏,勤勞節儉,樂善好施,兩口子膝下已有一子,取名吳道孚,日子雖不殷實,卻還算過得下去。
這一天,吳可成店裏店外忙乎半天,既要應酬顧客維持生計,又要關照即將分娩的夫人,難免有些倦意,坐在店堂不知不覺打起瞌睡……驀地,吳可成看見一位著金盔金甲的武將登堂入室,心裏有些納悶,仔細看去認得齣人竟是蓬萊縣城傢喻戶曉的抗倭名將戚繼光。正欲急忙起身恭迎之時,忽然聽得耳邊有人吆喚:“老爺,老爺醒來。”
吳可成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見接生婆笑盈盈地站在麵前。“老爺大喜,夫人生瞭個兒子!”吳可成一聽這話,三步並作兩步進瞭內室,見夫人果然生瞭一子。喜得他顧不得嚮夫人道辛苦,抱起兒子端詳來,端詳去,見此子雖然稱不上“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卻也是五官端正,隆眉深目,又想起剛纔的夢境,愈發對此子愛上加愛,深信此子將來一定能夠齣人頭地,光宗耀祖。
歲月荏苒,一晃數年,吳可成的愛子已長6歲。吳可成因其齣生之日有異夢齣現,想是一代名將戚繼光轉世吳傢,所以對其倍加愛撫,寄予厚望。這一年,便把他送進私塾,又請一位飽學的老先生為孩子起一學名吳佩孚,另以子玉為字。而對其長兄吳道孚則無意栽培,隻是令其幫助自己照料店裏的生意。
吳佩孚也的確不負乃父期望,入私塾以來,晨齣晚歸,鑽研苦讀,學業日日長進。其父喜上眉梢,愈發對吳佩孚體貼備至,卻不料天降橫禍,吳可成忽然染病不起,競至不治棄世,給幼小的吳佩孚以沉重的打擊。
到瞭14歲那年,由於父親的去世,睏難的傢境已難以繼續維持吳佩孚的學業,恰好登州府水師營招募學兵,於是吳佩孚前往投考,順利入水師營當瞭一名學兵,過上瞭吃糧當兵的行伍生涯。然而,吳佩孚卻是個不甘現狀,切望博得功名的人物,在水師營餘暇之時不忘學業,常常挑燈夜讀,發誓要登上科舉之路,博個封妻蔭子的前程。
1896年,山東科試,吳佩孚進省城應試,一舉奪得第二十七名(一說八十七名)秀纔,吳傢門楣大為光耀。連蓬萊文士們也頗感羨慕,對吳佩孚另眼相看。吳佩孚中瞭秀纔,雄心不已,更發憤苦讀,意在博取更大功名。
是時,正是清政府日暮途窮、吏治極其腐敗之時。大凡豪紳大賈,隻要捨得銀兩,總可以為後人捐個功名。吳佩孚卻不然,雖然拼命苦讀,可是傢境不佳,乃兄吳道孚根本沒有能力為他用銀子打通門路,結果,吳佩孚兩次鞦試都名落孫山,猶如掉人冰山,把吳佩孚走科舉之路一展宏圖的夢想降到瞭冰點。
情緒沮喪的吳佩孚大失所望,常常藉酒澆愁,結果非但不能解脫,反而愁上加愁,甚至惹齣無端事故來。
這一天,吳佩孚聯絡摯友又聚在一起飲酒,幾杯下肚,滿肚子窩心事又湧上心頭,於是你一杯我一盞,結果兩個人都喝瞭個酩酊大醉。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與鄰桌之人發生瞭口角,吳佩孚仗著酒膽,不由分說賞對方一頓老拳——這一下捅瞭馬蜂窩。原來,被毆打之人乃是縣城電報局長的貴戚,人稱“翁爺”,電報局長又同縣太爺閤穿一條連襠褲,一道令牌下來,著差役擒拿吳佩孚歸案。幸虧吳的一位摯友孫丹林得知消息,飛報吳佩孚快快逃走,免遭牢獄之災。吳佩孚頓如霹雷轟頂,酒勁酒膽早已飛至天外,急忙收拾一下簡單行裝連夜逃齣蓬萊城,漫無目的地嚮北京而去。
當地人的口碑中還有一種版本,據說當瞭秀纔的吳佩孚在登州染上瞭鴉片煙癮,常到煙館中抽上兩口,當時登州有一個大土豪名叫翁欽生,有一天翁獨個兒在煙館“雅座”中抽煙打瞌睡,恰遇吳上煙館,普通座上客滿,無法插足,可是煙癮大發,乃悄悄跨入“雅座”,不想驚擾瞭翁的好夢,翁鄙夷地呸瞭一聲,伸起瞭腿對吳就是一腳,大叫說:“滾!”吳一言不發,紅著臉退瞭齣來,心裏越想越氣,把這遭遇偷偷告訴瞭登州的幾個流氓,大傢同意要找翁的麻煩,在翁老太太做壽的一天,流氓們假拜壽為名,大鬧壽堂,把翁傢搞得天翻地覆,事後翁告到州府去,吳佩孚便和那群流氓逃齣瞭登州。不管如何吳佩孚就這樣背井離鄉,一直到他做瞭“孚威將軍”纔衣錦還鄉,迴來光宗耀祖。
吳佩孚到瞭北京,他先是找到崇文門外巾帽鬍同“隆慶客棧”的老闆孫庭瑤,此人是吳可成的朋友,也是山東蓬萊人,見世侄落難此地,不便說些什麼,便答應吳佩孚暫時住下來,但說:“本人是小本經營,無力供養吃閑飯者,還望自覓生路,從長計議方是。”
吳佩孚失魂落魄般每日徜徉北京街頭,他在這裏無親無故,更沒有顯赫的門路引薦。尋瞭幾日找不到什麼生路,每天十根腸子閑著九對半,隻好厚著臉皮靠著孫庭瑤施捨幾頓度日。時已接近年關,京城人傢都在忙碌年貨,張貼對聯。吳佩孚心裏一動,便嚮孫庭瑤討些紙筆,在崇文門外擺個字攤,靠寫春聯、賣字為生。
吳佩孚6歲起入私塾,書道上頗有些功底,幾天下來總算能夠糊住口。但好景不長,春節過後,誰傢還買春聯,吳佩孚隻好收拾攤床,又跑到前門擺起瞭卦攤。
吳佩孚在都門大街支起卦攤,好在於這行當不需什麼本錢,一張桌子兩條闆凳,加上一把摺扇足矣。然而,吳佩孚一副白淨臉,腮下無須的年輕扮相卻使他很難招攬到生意。大凡求蔔問相者,多是尋那些皓首長須、有幾分“仙骨”之人,所以,吳佩孚的卦攤擺瞭一個上午,根本不見求蔔者的影子。挨到下午,好歹來瞭一位老太太,吳佩孚恨不能把平生所學一股腦摺騰齣來,足足費瞭個把小時的唇舌,總算打點老太太丟下幾個銅錢顫巍巍離開卦攤。
就這樣,吳佩孚在前門大街搖唇鼓舌,藉以苦熬時光,自然是飢一頓,飽一頓,前程無望,頹然淒然。這一天,吳佩孚照例守著卦攤苦等來客,突然一位三十幾歲操蓬萊口音的人來問蔔,吳佩孚拱手說:“老鄉,你問的啥事?”不待他起身迎客,對方便道:“哎呀,這不是子玉弟嗎?”
吳佩孚仔細看去,也吃瞭一驚:“喲,原來是堂哥!”
來人是吳佩孚的堂兄吳亮孚,前幾年就聽說齣外混事,不曾想在京城街頭相遇。他鄉遇骨肉,吳佩孚不由自主地流下瞭辛酸的眼淚,吳亮孚說:“我昨天打這裏路過,見一個人端坐課棚,真沒想到卻是兄弟你,你高中瞭秀纔卻落到這等模樣,好吧,咱們喝兩杯去吧。”於是吳收起瞭課棚,隨著堂兄到瞭一傢小酒館,兩兄弟一邊喝酒,一邊細訴衷腸,吳亮孚說:“兄弟,你怎麼落到這般模樣?”吳佩孚乃把自己在登州的事,以及到北京後人地生疏,謀生睏難,不得已纔擺攤課命種種,一五一十地告訴瞭堂兄。
吳亮孚一邊勸酒,一邊嘆息,最後用十分誠摯的語氣說:“兄弟,算命既不能糊口,更沒有前途,聽我說,人要往高處爬,你念過書,中過秀纔,可是你大概沒有做官的命,依我看不如去投軍,你如果投筆從戎,不是我當麵奉承你,八年十載你不齣人頭地纔怪呢,我們吳傢像你這樣人還沒有第二個!”
吳佩孚自14歲便人水師營當學兵,對行伍這一套自然瞭解,聽堂兄指點,眼睛一亮:“堂哥說的是,不過,從軍也要走一走門路哩,俺在這兒……”
吳亮孚打斷他的話:“兄弟不必擔心,我聽說天津聶軍門正在招兵買馬,兄弟寫一筆好字,又中過秀纔,不愁沒有用武之地!趕快收拾起課棚,要零錢花用從我這兒拿。”說著便從身上掏齣幾錠銀子拿給吳佩孚,吳接瞭銀子感動得哭瞭起來。
就這樣,蓬萊秀纔吳佩孚辭彆堂兄,謝過收留自己的客棧老闆孫庭瑤,燒瞭課棚,投筆從戎去參軍瞭,時為光緒二十四年。
吳佩孚徑直去瞭天津。找到淮軍武衛前軍聶士成的軍營,一經申明投軍心願和秀纔身世,便被批準人伍,因體弱,派在一位姓瀋的管帶手下充當戈什哈(勤務兵)。那時節,吃糧當兵者除一些軍官外,絕大多數一個大字不識,秀纔齣身的吳佩孚入瞭軍營,當然是鶴立雞群。不久聶士成便力薦他去北洋武備學堂學習。
……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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