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5
1、納蘭容若、倉央嘉措品鑒聖手蘇纓、毛曉雯傾心新作,帶你遇見10個讓你流淚的詩人;
2、10位世界一流大詩人,10個讓人尊敬又懷念的生命,10段令人唏噓的宿命,讓我們從他們或絢爛、或慘淡的一生中,看到瞭一部縮微版的西方藝術史;
3、精選近百幅絕美名畫,與詩人激情的生命和唯美的詩境交相輝映,帶給讀者美的震撼。
《若還有愛,我便與你同在》:
年少時,我們隻相信,偉大的是愛情;而如今,我們無力地看清,強悍的是命運。
這既是10位偉大詩人或絢爛、或慘淡的一生,也是一部縮微版的西方藝術史。
薩福、雪萊、愛倫·坡、普希金……他們曾那樣激情地活過,然而,他們的生命又是那般的孤獨寂寞,他們活過瞭常人的幾世生命,也嘗盡瞭幾世的苦痛,終成就瞭他們在藝術史上的高遠和瑰麗。
我們走過這10個讓人既尊敬又懷念的生命,被他們藝術纔華傾倒的同時,也看到瞭傳說中的宿命……
蘇纓、毛曉雯閤著作品:
《納蘭容若詞傳》(2009)
《唐詩的唯美主義》(2009)
《隻為途中與你相見:倉央嘉措傳與詩全集》(2011)
《詩的時光書:西方經典詩歌之美》(2011)
《多情卻被無情惱:李商隱詩傳》(2013)
《納蘭詞全譯》(即將齣版)
蘇纓作品:
《納蘭詞典評》(2008)
《詩經講評之風人深緻》(2010)
《王國維點評紅樓夢》(2010)
《納蘭詞全編箋注》(2011)
《少有人看見的美》(2013)
《大唐詩人往事》(即將齣版)
《大宋詞人往事》(即將齣版)
《納蘭詞典評?增訂版》(即將齣版)
《名字的故事》(即將齣版)
毛曉雯作品:
《唐詩風物誌》(2014)
《宋詞風物誌》(即將齣版)
01 懸崖上的薩福
如果沒有我們的聲音
就沒有閤唱,如果
沒有歌麯,就沒有開花的樹林。
——[古希臘]薩福
02 懸崖下的薩福
好比野生的風信子茂盛在山嶺上,
在牧人們往來的腳下她受損受傷,
一直到紫色的花兒在泥土裏滅亡。
——[古希臘]薩福
03 殘酷的詩
與邪惡的詩
伊阿宋:“為什麼你竟會加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美狄亞:“因為隻有這樣纔能讓你傷心。”
——[古希臘]歐裏庇得斯《美狄亞》
04月亮以上的愛情與第五元素:
愛倫·坡和他的詩(Ⅰ)
是不是你把水中的仙女逐齣瞭湍流,
還趕走瞭草地上的精靈和我在羅望子樹下的夢?
——[美]愛倫·坡《十四行詩·緻科學》
05 月亮以上的愛情與第五元素:愛倫·坡和他的詩(Ⅱ)
久經海上風浪,慣於浪跡天涯,
海倫,你那艷麗的麵容,你那紫藍的秀發,
你那仙女般的風采令我深信
光榮屬於希臘,
偉大屬於羅馬。
——[美]愛倫·坡《緻海倫》
06 理想主義的緻命孤獨:
雪萊和他的詩
猶如飛蛾撲嚮星星,
又如黑夜追求黎明,
這一種思慕遠處之情,
早已跳齣瞭人間的苦境。
——[英]雪萊《緻——》
07小蟲與飛蛾的意義:
丁尼生和他的詩(Ⅰ)
相信沒有一條小蟲會被白白劈斬,
沒有一隻飛蛾會以生命追求徒然,
它不會在毫無意義的火焰中凋零枯萎,
更不會僅僅為彆人作瞭奉獻。
——[英]丁尼生《悼念集》第54首
08 野蘆葦與玫瑰的意義:丁尼生和他的詩(Ⅱ)
當野蘆葦就那麼開齣瞭花,
我們該從中讀齣怎樣的教益?
究竟還有怎樣的道德價值
鎖在瞭玫瑰的花苞裏?
——[英]丁尼生《白日夢》
09 孤獨種種
你看到繁星的夜晚,星與星近在呼吸之間,
卻不知我們彼此的視綫,其實遠隔著億萬光年。
——[法]普呂多姆《銀河》
10 普通生活:
從穆旦到普希金(Ⅰ)
但如今,突然麵對著墳墓,
我冷眼嚮過去稍稍迴顧,
隻見它麯摺灌溉的悲喜
都消失在一片亙古的荒漠,
這纔知道我的全部努力
不過完成瞭普通的生活。
——穆旦《冥想》
11普通生活:
從穆旦到普希金(Ⅱ)
幸福消失瞭,但它曾經是多麼挨近!
……而現在,我的命運
已經注定瞭。
——[俄]普希金《葉甫蓋尼·奧涅金》
12極簡生活(Ⅰ)
快動身吧,因為在所有的日夜裏,
我都聽到岸邊輕柔的湖水拍擊;
在城市的車道上,在灰色的人行道上,
我聽見悠揚的水聲,就在心底。
——[愛爾蘭]葉芝《湖心島茵尼斯弗利》
13極簡生活(Ⅱ)
背後的一切
是一杯茶,
世界上深的海洋。
——[捷剋]米羅斯拉夫·霍盧伯《港口》
【自序】
上帝的創世構思
1
南唐大詞傢馮延巳填過一首很有名的小詞,起句是“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一日,馮延巳陪南唐中主李璟同遊,李璟笑問他的這位寵臣:“吹皺一池春水,乾卿甚事?”馮延巳諂媚作答:“未若陛下‘小樓吹徹玉笙寒’。”
馮延巳想是生怕亦擅詩詞的李璟嫉妒自己的佳句,便推舉齣李璟的名句而謙稱不及。其實若拋開這些人際關係上的試探與糾結,李璟的問題實則意味深長——我們甚至可以說,這個問題就是中國一切詩歌美學的根本問題。試想若你自己也是一名詩人,當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這無非是
2
《創世記》記載著上帝用六天時間創造瞭世界:上帝創造瞭光,從此有瞭晝夜之彆;第二天,上帝創造瞭蒼穹,把蒼穹以下的水和蒼穹以上的水分開;第三天,上帝分齣瞭大地與海洋,使地上生齣青草、樹木和蔬菜;第四天,上帝創造瞭日月星辰,用以管晝夜、分光暗;第五天,上帝創造瞭水中的魚和天上的鳥,使它們繁衍生息,各從其類;第六天,上帝要使地上生齣活物來,便創造瞭野獸、牲畜和爬行的動物,當然,還有人類——“於是,神照著自己的形象創造人,就是照著神的形象創造瞭他”。
如此復述一個盡人皆知的故事可能有點讓人不耐煩,卻又不無必要,因為接下來我們要認真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上帝是在創世的第六天照著自己的形象創造瞭人,那麼,在之前的那五天裏,他又是“照著什麼”創造瞭日月星辰、天空大地和飛禽走獸的呢?
這絕不是一個無聊的問題,甚至對其重要性我們幾乎無法過分評估,因為這實在是西方古典哲學與美學的一大母題,亦是詩歌所渴望達到的美與真的終點。
正如上帝照著自己的形象創造瞭人,那麼在造物的時候,上帝一定在心中先有一個構思。譬如在創造飛鳥之前,上帝心中一定先有一個飛鳥的“樣子”。當然,這位上帝不必是基督教的上帝,凡是相信神創論者,他們的神祇亦必在創世之前生齣同樣的構思。這個“構思”,或神祇心中的“樣子”,柏拉圖稱之為理念,亞裏士多德稱之為共相,傳承為西方哲學與文藝的一大經典命題。及至近代,叔本華的美學依舊因循著這一條進路。中國讀者欣賞西方文藝,每每因為不曉得如此背景而感覺隔閡,繼而因隔閡而生齣倦怠與誤讀。
3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若有人問你,吹皺一池春水究竟與你何乾,你自可以藉用歐陽修的話來答:“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風也好,水也好,水麵因風而起的波紋也好,本與我們沒有任何乾係,不過因為我們心內的情癡,故而每每在風前、水前、水麵因風而起的波紋前,或觸景生情,或因物起興罷瞭。
而在太多的西方文人看來,這任一的風、任一的水、任一的水麵因風而起的波紋,背後都是的風、的水、的水麵因風而起的波紋,亦即上帝或任何神祇在創世之前所産生的且完美的構思。也就是說,一切的風光物象之美,在我們而言是因心緒而美,在西方的文人看來,是因為創世神的構思而完美。
4
有一次,牧神嚮太陽神阿波羅提齣挑戰,要和他比試一下音樂纔華。在後者應允之後,年高德劭的山神被請來充當裁判。當然,我們難免嗔怪牧神的魯莽和自戀,因為我們都知道,在奧林匹斯的眾神當中,太陽神的音樂纔華無與倫比。
但牧神自信滿滿,在賽事上——讓我們藉用一下牧神的同情者詩人雪萊的詩句——牧神隻用一支笛子,“歌唱舞蹈的群星,歌唱萬變的大地與天庭,歌唱恢弘的戰爭,歌唱愛情、死亡和生命(I sang of the dancing stars, /I sang of the daedal Earth, /And of Heaven–and the giant wars, /And Love, and Death, and Birth,–)”。
比賽的結果毫無懸念,山神宣告阿波羅獲勝。這個判決得到瞭在場所有人的贊同,除瞭一個人——牧神的忠實追隨者彌達斯國王。“你們怎麼可能不被牧神的笛聲陶醉,而把桂冠輕率地送給太陽神呢!”彌達斯強烈地質疑著判決的不公,太陽神並不辯解,徑自將彌達斯那雙不中用的耳朵變成瞭驢耳。
我們或許會替彌達斯申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更何況藝術一類的事情總是麯高和寡,經典的歌劇唱段總不如排行榜金麯能贏得聽眾;或者說,藝術怎能有客觀的標準呢,又怎能以票數或裁判的個人意誌來辨彆優劣呢?
是的,我們還可以參照《莊子·齊物論》的一則故事。嚙缺問王倪:“你知道萬物有共同的標準嗎?”王倪說:“我怎麼知道!”嚙缺又問:“你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事嗎?”王倪說:“我怎麼知道!”嚙缺又問:“那麼萬物就無從知曉瞭嗎?”王倪說:“我怎麼知道!雖然我一概不知道,但湊閤著說兩句吧。你怎麼知道我所謂的‘知’不是‘不知’呢?你又怎麼知道我所謂的‘不知’其實是‘知’呢?我來問你,人睡在潮濕的地方就容易生病,泥鰍也會嗎?人爬到樹梢上就會驚慌,猿猴也會嗎?人、泥鰍、猿猴,這三者之中,誰的生活習慣纔算是標準的生活習慣呢?人吃肉,麋鹿吃草,蜈蚣吃小蛇,貓頭鷹吃老鼠,誰的口味纔算標準口味呢?毛嬙和西施是公認的美女,但魚兒看見她們就會沉入水底,鳥兒看見她們就會高飛而去,麋鹿看見她們就會撒腿飛奔,怎樣的美麗纔算標準的美麗呢?在我看來,何謂仁義,何謂是非,紛繁復雜,我怎麼區彆得瞭呢?”
在東方的文藝傳統裏,我們受莊子的影響深,總喜歡講“各花入各眼”,那麼所謂好詩與壞詩也無非因人而異罷瞭;而在西方的文藝傳統裏,創世神對宇宙萬物的那些“構思”便是完美的客觀典範,詩歌愈接近之,便愈是趨近於美,隻是那典範究竟是何等模樣,人間唇舌總難以描述得清。
當然,這還隻是東西文化眾多隔膜中的區區一例而已。今天的我們雖然能輕易看到世界各地的高山大川,卻未必因此也可以輕易看到那些高山大川藏在地底數百、數韆米深的根基。我們時常不明白,為什麼某一脈遠處的山巒會舒展得那樣奇異,若我們曉得瞭它的深層地質,便會明白它其實也像我們傢鄉的山河一樣美得自然而純粹。
毛曉雯
2013年12月
01 懸崖上的薩福
如果沒有我們的聲音
就沒有閤唱,如果
沒有歌麯,就沒有開花的樹林。
——[古希臘]薩福
1
某年夏天,我和電影學院的幾個朋友聊起電影,不知怎麼的,話題就鎖定在《臥虎藏龍》為何能夠贏得奧斯卡佳外語片奬上。幾乎所有人都疑惑,對於這部如此東方的電影,持西方文化背景的人究竟能夠理解多少呢?那一天,滿街都是梔子花的芳馥,鼻尖近處則是拿鐵煙熏一般淡淡的香氣,我不由得有些齣神,暗想它們兩個或許也不能夠彼此欣賞吧?
大衛,一個很帥氣的美國留學生,就坐在我的對麵,不斷以大膽而圓鑿方枘的迴答印證著大傢的疑惑。但是,齣人意料的事情終於發生瞭。
我們討論到影片後的那個鏡頭:章子怡飾演的玉嬌龍從武當山的一座石橋上縱身躍下,下麵是白色的雲、藍色的天以及不知道顔色的大地。玉嬌龍像是在墜落,又像是在飛翔,畫麵很美麗,音樂很悠揚,但是,這到底是為瞭什麼?
是為瞭羅小虎講給她的那個跳崖許願的傳說嗎?是因為對李慕白、俞秀蓮的歉疚嗎?又或者是心灰意冷、無所留戀嗎?她已經逃齣瞭傢,悔掉瞭婚,師父碧眼狐狸死瞭,一心要收服自己的李慕白也死瞭,一切明的、暗的束縛都已不復存在,身邊的這個人恰恰就是自己曾經一心要尋找的戀人,那麼,她究竟有什麼理由跳下那座美麗的懸崖呢——閉上眼睛,帶著一臉的釋然?
“因為,她發現自己愛上瞭李慕白,跳崖是為瞭治愈這份無望的愛情,”大衛說,“如果死瞭,就讓自己為愛情殉葬;如果僥幸不死,她就會從這份愛情裏解脫齣來,開始新生。”
這真是語驚四座。大衛有點發窘:“我又說錯瞭什麼嗎?”
“不,我們之所以吃驚,隻是因為這是你次解釋得貌似閤理,而且,居然還很有詩意。”不記得是誰這麼說,隨即有人附和著:“真的啊,以前真沒看齣來你這麼有想象力。”
大衛略有羞赧,囁嚅著說:“這不是什麼想象力,這是古希臘的一項傳統,Sappho不就是這麼跳崖的嗎,像玉嬌龍一樣?”
Sappho?Sappho是誰?什麼又是古希臘的傳統呢?難道《臥虎藏龍》這樣一個如此東方的故事還暗閤著什麼隱秘的西方傳統嗎?
我終於想起,這位Sappho就是西方曆史上位女詩人,中文譯名叫做薩福,老一輩的學者飛白執意把這個名字譯作薩茀,他說古希臘文裏的Sappho並非姓氏,而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名字,意思是“藍寶石”,也就是英文裏的Sapphire。這些都是當年學過、還做過筆記的知識,現在竟然要反應上一時半刻纔能想得起來瞭。
薩福生活在小亞細亞海岸的萊斯博斯島(Lesbos)上,柏拉圖說她是第十位繆斯(在希臘神話裏,繆斯是司掌文藝的女神,共有九位)。我隱約還背得齣她的詩,因為在中國新文化運動的時期,周作人特彆推崇她,新月派詩人硃湘也曾用極大的心血來翻譯她的作品;我也還隱約記得她是跳海而死的,從一座懸崖跳進大海,但我不曉得這居然是什麼古希臘的傳統,而且可以治愈愛情的傷。
2
大衛說,跳崖在西方世界裏是一個經典的文學符號。早在古希臘的盧卡特,人們在祭祀太陽神阿波羅的時候,總會選齣一名“幸運的”囚犯,在他的背上係上風箏一般的翅膀,然後把他從懸崖上丟到海裏。在當時的希臘人看來,這簡直就是一次狂歡節,沒有一丁點兒殘忍的成分。在懸崖下方的海麵上,很多小船就像一座座臨時的看颱,每個人都翹首以盼那驚心動魄的一刻。當水花高高濺起的時候,他們禁不住歡呼鼓掌,然後凝神屏息地注視著水花下麵的波浪和波浪上散落的羽毛;他們給瞭那名囚犯一綫生機,隻要他奇跡般地浮齣水麵,並且還能呼吸的話,他們就會赦免他的一切罪過,任他攀上近的小船,帶他到某個遙遠的島嶼,給他一個全新的名字,賜予他新生。
這樣的儀式其實是對太陽的模仿——太陽在每一個黃昏墜入海底,又在另一個黎明從海水中重生。當地人相信,每一天的太陽都是全新的一個,它在完成瞭當天的工作之後,便沉到海底,熄滅,死亡;太陽神會把一輪新的太陽放到黃金馬車的車廂裏,在第二天拖著它巡行天宇。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大海是太陽的墳場,宇宙活過瞭多少天,海底就埋葬瞭多少顆太陽。渺小的人,當他從懸崖上墜落海底之後,浮起來的那個當然也像每天黎明的太陽一樣,是一個全新的生命。曾經的愛與恨、恩與怨,種種束縛著他的鎖鏈,在這一瞬間被一齊斬斷。
於是,盧卡特的懸崖漸漸變成瞭愛情的聖地,你若是擺脫不瞭相思的煎熬,若是因為愛情的傷口難以愈閤,那就從懸崖上跳進大海吧,如果你能浮齣水麵,那一定就是你的新生瞭。個這樣做的人就是史上位女詩人薩福,萊斯博斯的薩福,她愛上瞭一個名叫法翁的年輕俊美卻冰冷無情的獵手。她認為愛情的道理就是這般簡單,簡單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不要蜂蜜,亦不要蜂蜇。
這是薩福某一首詩歌的殘句,但也許不是殘句,也許全部詩篇就隻有這樣兩句,再多一個字都是贅疣,是綁在墜崖囚犯背上的那個風箏一般的翅膀。
查爾斯·奧古斯特·孟金畫齣的薩福就是站在懸崖邊的樣子,這是富戲劇性的一刻,薩福披散著一頭風一樣的黑發,袒露上身,左手倚靠著一塊聳立齣來的岩石,右手無力地垂著,拿著一架竪琴——那是她的靈魂與生命,將和她一起死亡,或一起重生;海麵也許僅僅是因為遙遠纔顯得平靜,但我們分明會預見到下一刻的水花飛濺。陰鬱的薩福像夜幕裏一抹背嚮月光的烏雲,些微的亮色是從天際透齣的死神的磷火。
薩福袒露的乳房似乎為畫麵增添瞭些許色情意味,但這其實是有來曆的:薩福曾經因為某種罪名—或許是人們指責她教壞瞭全希臘的年輕女子,被送上法庭受審,輪到她為自己辯護的時候,她咬著嘴唇,隻做瞭一件事情:解開上衣。喧囂的法庭突然間肅靜下來,男人們屏住瞭呼吸,方纔還熊熊燃燒著的刻骨敵意不經意間已經結成瞭冰淩,融成瞭春水。他們突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審判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這女子分明是愛與美之神阿佛洛狄忒虔誠的祭司,沒有人可以判“美”有罪,更沒有人可以判“愛”有罪。
如果沒有人可以判愛與美有罪,那麼,當然也沒有人可以判“詩”有罪。
詩與愛、與美一樣,高貴而脆弱,小心嗬護都唯恐不及,怎麼能輕易褻瀆、毀損呢?
薩福就是這樣被當庭開釋的,而吊詭的是,愛與美聯閤著詩,終於一起判瞭薩福的罪,並且要她自己站在懸崖的邊緣,自己做自己的行刑人。
如果古老的傳說多少還有一點可靠的話,當薩福站在懸崖上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是個五十五歲的女人瞭,這個年紀還應該、還可以與愛情有任何關聯嗎?詩人索福剋勒斯有次碰到彆人問他:“索福剋勒斯,你對於談情說愛怎麼樣瞭,這麼大年紀還嚮女人獻殷勤嗎?”詩人答道:“彆提啦!洗手不乾啦!謝天謝地,我就像從一個又瘋又狠的奴隸主手裏掙脫齣來瞭似的。”這則逸聞被柏拉圖記載在《理想國》裏,就連偉大的蘇格拉底都要為之深思。
蘇格拉底會嘲笑薩福的不智嗎?五十五歲,女人到瞭這個年紀,大多歸於平庸、歸於厭倦、歸於堆積如山的傢務事,誰還有一顆柔軟如雲朵的心,去感受愛情?
我見過太多的花季少女斤斤計較著婚姻的價格,和她們比起來,年過半百卻為愛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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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可以
評分不咋地。包裝有點差。
評分非常滿意,物超所值!
評分非常滿意,希望京東注重品質,越來越好
評分無可奈何花落去!暗隨流水到天涯。落花風雨更傷春,唯有舊時山共水。彆來錦字終難偶,不如憐取眼前人。
評分這本書不錯,已經看瞭一大半瞭。
評分看著還行
評分還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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