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05
图书基本信息 | |||
图书名称 | 母亲.在人间-全译本 | 作者 | 马克西姆·高尔基;作,董威 |
定价 | 28.00元 | 出版社 | 群言出版社 |
ISBN | 9787519301675 | 出版日期 | 2016-12-01 |
字数 | 页码 | ||
版次 | 1 | 装帧 | 平装 |
开本 | 32开 | 商品重量 | 0.4Kg |
内容简介 | |
《母亲》的主人公母亲是俄国普通劳动人民的代表,在革命开始时,她面对种种苦难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在儿子被捕后,她坚定了信念,积极参加革命活动,为争取自身解放和追求美好的生活同上层社会腐败分子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这位生活在社会低层的母亲的觉醒正是俄国革命风暴走向高潮的前奏。小说以真实的人物和事件为素材,是20世纪初期整个俄国革命运动的艺术概括。 |
作者简介 | |
马克西姆·高尔基(1868—1936),享誉世界的俄国作家。出身木工家庭,早年丧父,只念过三年书,靠自学成才。1892年用笔名“马克西姆·高尔基”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马卡尔·楚德拉》,从此专心从事写作。一生著作颇丰,成就斐然,代表作有自传三部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母亲》、《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等。他的很多作品被收入中国中学语文课本,包括《海燕之歌》、《鹰之歌》、《母亲》(节选)等。 |
目录 | |
编辑推荐 | |
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作品,在世界文学史上开辟了无产阶级文学的新纪元。 |
文摘 | |
母亲部 n 每天,在郊外工人区的天空中,在满是煤烟和油臭的空气中,当工厂的汽笛战栗着叫起来时,那些脸色阴郁、没有在睡梦中恢复劳累的筋骨的人们,就好像受到惊吓的蟑螂一样,立刻从那些破旧的灰色的小房子里跑到街上。每天披着晨曦,他们沿着坑坑的道路,朝着工厂中那一座座矗立的鸽子窝般的石屋走去。在那里,工厂正睁着几十只油腻的四方睛,照着泥泞的道路,摆出冷淡自信的模样等着他们。 n 脚走在泥泞的路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不时地有像嘶哑地说梦话一样的喊叫声发出,粗野的叫骂凶狠地将清晨的天空撕裂了,然而,对于他们来说,迎面而至的则是机器笨重的轰鸣声与蒸气的怒声。高高的黑色烟囱,宛若一根很粗大的手杖矗立在郊区的上空,那颤抖的模样阴沉而肃穆。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威力,闪耀在家家户户的玻璃窗上。工厂从它石头般的胸膛内,把这些人像抛掷废渣一样丢了出来。他们被煤烟熏得满脸漆黑,露着饥饿的牙齿,顺着街道走着。此刻,他们的说话声显得有点兴奋,甚至有点高兴。因为做完了一整天的苦役,接下来在家里等待他们的就是晚饭和休息了。工厂吞噬了一整天的时间,机器从人们的筋骨中榨尽了它所需的力量。一天的时光又毫无踪迹地消失在生活中了,而他们又向自己的坟墓迈近了一步。可他们看见前的享受——烟雾弥漫的小酒铺里的休息与欢乐——还是感觉很满足。 n 每当节假日,他们睡到十点左右,随后那些老成持重、有家室的人们,就会换上自己较为干净的衣服去做弥撒。他们边走边唠叨,觉得如今世风日下,宗教再也无法让年轻人感兴趣。自教堂回到家,吃过馅饼,便又睡觉了,一直睡到傍晚。常年的积劳让他们失去了食欲,为了能正常吃饭,他们就拼命地喝酒,让伏特加的烈性刺激着胃口。夜幕来临,他们懒洋洋地在街上闲逛着。有穿套鞋的,就算天没有下雨也穿上了;有带雨伞的,就算天气晴朗也带上了。他们互相遇见时,所思所想所谈论的都是有关工厂的:总是谈论工厂,谈论机器,骂工头。在这千篇一律的枯燥的日子里,笨拙的头脑偶尔也会闪出几点星光来。而在家中和老婆争吵时,他们也会挥舞着拳脚呢。年轻的就下酒馆,或是轮流到各家办聚会,他们拉着手风琴,唱着淫荡放肆的曲子,说着下流话,跳舞,喝酒。通常,劳累的人很容易醉,喝醉后,满腹莫名的激愤马上就沸腾起来了,寻找着发泄的机会。一有能够发泄这种激愤的机会,他们就会抓着不放,尽管只是一点儿小事情,也会以恶兽般的凶残互相撕咬起来。后常常打得头破血流,有人因此残废,有人甚至为此失去了生命。 n 蛰伏在内心的愤怒成了人们日常交往中主要的情感,这种感情和无法消除的筋骨疲劳一样,由来已久。他们生来就从父辈那里继承了这种灵魂的沉疴,它如影随形,一直伴着他们进入坟墓,并使他们在一生中做出很多让人厌恶而又没有意义的残酷举动。每逢休息日,年轻人往往到深夜才愿意回家。他们有的人衣服撕破了,浑身泥土和灰尘,脸上受了伤,还幸灾乐祸地夸耀伙伴如何饱尝自己的殴打;有的则满心屈辱,怒气冲冲;有的则委屈地流着泪;有的喝得不省人事,一副倒霉的模样;有的低头叹气,看起来让人生厌。 n 有时,也有一些小伙子被他们的父母硬拉了回去。父母们在路旁围墙底下,或是在哪里的酒馆内找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儿子时,立刻就会破口大骂,而后抡起拳头就砸在了被伏特加灌得软弱无力的儿子身上。随后,将儿子带了回去,好歹照料他们睡下,因为第二天早上,当汽笛像昏黑的洪水流过,在空中不断怒号时,还要把他们叫醒去工作。他们虽然很凶狠地打骂自己的儿子,但年轻人的酗酒和打架在老年人看来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这班父辈们年轻时,也同样酗酒、打架,也同样被父母打。生活向来都是千篇一律的,它像一条混浊的河流一样,日复一日,平缓地不知流到什么地方去。他们的所有生活被那年深日久且无法攻破的习惯所束缚,每天所思所想的几乎全是老一套。所以,日子长了也就自然成为习惯了。有时,工人区会有三三两两的外地人来光顾。一开始,他们只是因为外地人是陌生人而引起了关注,之后,听他们说起以前工作的地方,便稍稍有了一些兴趣。过了一段时间,那些好奇的东西就从他们身上消失了,因此大家对他们习惯了,他们也就不再惹人注意了。 n 听了这些人说的话后,他们明白了工人的生活到处都是相同的。既然如此,那还需要说什么呢?然而有时,陌生人说一些人们从来没听说过的工人区的新闻,大家也不对此发表意见,只是怀着疑惑听着。他们所说的那些话,在人群中产生了三种现象,有些人心里激起了莫名的愤怒,有些人心中产生了不明所以的不安,另一些人心中,对朦胧的事情有一种淡淡的期盼,这让他们感到不安。他们为了要将那种没必要却足以对他们造成影响的焦躁和不安赶走,于是干脆喝下比往常还多的伏特加。当看到那些陌生人身上新奇的东西时,工人区的人们便没办法忘记了。他们对于这些不同于自己的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戒备。他们害怕这些人在他们的生活中丢进某种东西,而这东西足以将他们虽然繁重却还平安的生活破坏。虽说无趣,可对于生活所给予他们的始终如一的沉重压迫,人们已经习惯了,所以他们并不期待什么比较好的转变,他们觉得所有的变化只会加重压迫。一旦工人区的人们默默地继续工作,与他们无法相融合时,那么后者只能再次流浪到他处,或是孤寂地留在工厂……而人这样活上五十年就会自然死去的。 n ……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