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30
收錄成名作,入圍第六十四屆日本推理作傢協會奬
從中二畢業,卻也不是酷高中生;不願當廢柴,卻什麼都做不好;神秘少女的齣現能否拯救憂鬱少年?
性格憂鬱的高一學生柴山祐希在命運的安排下認識瞭一名少女,叫茉莉花。少女穿著學生製服,美麗卻陰暗,她聲稱自己住在已成廢墟的大樓裏,終日坐在窗邊,用望遠鏡觀察對麵的校園。
柴山甘心成為茉莉花的“柴犬”,隨時聽命。主要任務是去調查流傳於校園的古老怪談,原始人、欄杆女、蟑螂男……茉莉花總能輕鬆地解開柴山帶到廢墟的離奇事件,卻從不訴說環繞自身的謎。
她到底是誰?真的住在廢墟之中嗎?平日裏她也過著普通的校園生活嗎?習慣瞭逃避的柴山終於決定為她奮力狂奔……
相澤沙呼 Sako Aizawa
日本推理文壇的新生力量,二〇〇九年以《午夜零點的灰姑娘》獲得第十九屆鮎川哲也奬。以青春小說、輕小說及漫畫原著的創作為主,其中“茉莉花係列”青春推理小說具有相當高的人氣。收錄在本書中的短篇作《逃走的原始人》入圍第六十四屆日本推理作傢協會奬。
本書囊括瞭精緻的謎團、沉痛的真相、新奇的設定與鮮活的角色,可以想見,繼《冰菓》和《春&夏事件簿》之後被改編成動畫的“日常之謎”係列應該就是它瞭。 ——陸鞦槎
逃走的原始人
1
姐姐,不好瞭。我現在竟然在找什麼原始人——
本來,我是絕不相信有原始人存在的……
暗紅色的陽光有些刺眼。打開平時很少使用的手機攝像頭,我按下瞭快門。雖說夕陽照耀下的校園很漂亮,然而這景色卻似乎不是我這種廉價的攝像頭所能捕捉到的。液晶顯示屏上,隻能看見被逆光處的陰影所籠罩著的一片灰敗景象,其中舊校園內那狹窄的操場幾乎杳無人跡。今天還是沒拍到原始人——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原始人沒齣現。”
我一邊用襯衣的袖子擦著汗,一邊敲擊著手機按鍵。把剛剛的照片附上之後,點擊瞭發送鍵。幾乎是同一瞬間,便收到瞭迴信:
“繼續調查。”
我不禁嘆瞭口氣。在這般酷熱的六月夕陽之下,於放學後的舊校園裏找尋原始人的高中生,全世界範圍內大概也隻有我一個人吧。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笨蛋瞭。雖說這件事的起因僅僅源於三天之前,但自己竟做著這樣無謂的搜尋工作長達三天,想起來更不禁覺得可悲。
2
我討厭跑步,更不用說全力狂奔瞭。跑步的時候會呼吸急促、雙足沉重、心跳幾乎要停止,最後更是整個人狼狽不堪。從頭到尾還要忍受周圍的視綫刺痛著自己。“為什麼他跑得這麼慢呢?”“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跑步?”明明感到瞭通過視綫傳來的無聲嘲諷,卻還不得不跑完全程。做這種運動根本什麼好處都沒有。所以說接力賽也好、馬拉鬆也好,從很久之前我就非常討厭瞭。
而現在的我,卻緊握著手機,跑在學校喧囂的走廊上。走廊上的人多得幾乎很難嚮前邁步。舉目所見,隻有穿著乾淨室內鞋的一隻隻腳尖而已。
期中考試的結果並不好看。數學和日本史的成績甚低,世界史則壓根兒沒及格。分發試捲的時候,教室裏一下子熱鬧瞭起來。男生們互相比拼著誰的分數更低,女生們則互相誇奬著對方是何等聰明。隻有我一個人,默默地把考捲摺起來塞進書包。這種脫離不瞭中學生特色、天真無邪的氛圍,真是讓人厭煩。所以放學之後我纔馬上逃齣教室、逃齣走廊。是啊,“逃齣”這種措辭著實不過分。教室和走廊裏的空氣令人窒息。
來到教學樓門口,舉目便是耀眼的陽光。遠處映入視綫的,是那幢平時不怎麼注意到的商用大樓,遮蔽著天空的一角。仔細一看,大約四層處,竟有人從窗口探齣瞭身子,仿佛要跳樓一般。
莫非是……自殺?那人穿著製服,看上去像是女孩子,應該和我是同一個學校的吧。因為逆光,其他細節實在看不清楚。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而環顧我的周圍,卻隻有無知無覺的學生們,正無所事事地漫步著。
那個坐在大樓窗口的身影應該沒有引起任何路過學生的注意吧。而此刻的我也本可以裝作沒有注意到,無視那種狀況走過去。然而,這樣走過大樓之後,背後卻傳來瞭令人討厭的聲音。不得不說,我目擊到這一景象的時機很不巧。
那麼該不該迴到學校,嚮大人們報告,或者報警呢?可自己嚮來不是那種喜歡和陌生人打電話的類型。我討厭自己的聲音,以至於讓電話裏的對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一行為本身,也會讓我感到痛苦。走到大樓正下方,抬眼望去,女孩子那白皙的雙腿正兀自高懸著。
結果,我連逃走的勇氣也喪失瞭。這麼說,當然也同樣沒有阻止對方自殺的勇氣瞭。怎麼說呢,在今天這樣澄淨的天空下,還是希望她不要自殺吧。而且,從那種地方墜落,屍體一定會暴露在路過的學生眼前啊。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想想就覺得十分羞恥嗎?
那棟商用大樓共五層高,和幾幢差不多相同性質的建築物並立著。大樓外部沒有安全樓梯,大樓本身沒有被使用的跡象,門口也沒有任何公司的招牌。一層的防雨窗半拉著,彎下身子的話,似乎就可以稍微窺見其中的景象。我從那裏鑽進大樓,眼前卻是一片駭人的黑暗,也許是防雨窗之類的東西完全遮蔽瞭陽光的緣故吧。藉著手機液晶屏的光亮,我摸索著樓梯的方位。鼻子裏滿是塵埃和鐵銹的味道。
地闆上散落著塑料製的小零件,走過其間時鞋底傳來硬物的觸感。壁紙一半剝落,不知是遭瞭賊,還是被上門催債的人徹底搜查過一遍,總而言之,這幢樓不像是有人在其中“生活著”的樣子。
我故意在樓梯口咳嗽瞭一聲,上樓梯的時候卻自然而然地兩級一跨飛奔瞭起來。想來若是因為我的悠閑而導緻那人死亡的話,我還是會睏擾的吧。更不用說警察可能會將我列為嫌犯瞭。必須得再快一點纔行。
總算到瞭四樓,因為緊張和奔跑之故,心髒劇烈地跳動著。平時的我可是連爬一層樓都不願意的人啊。真是纍死瞭,我果然最討厭運動瞭。
在樓梯平颱處,我看到瞭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這一層的防雨窗似乎沒有關上。走過走廊,看到一間堆滿雜物和灰塵,微微顯得幽暗的房間。我似乎感到其間有人的氣息。然而,貿然衝進去似乎並不閤適。該怎麼和那人搭話呢?說“您好!抱歉,我迷路瞭”之類的話?至於電視劇裏常見的“就算再怎麼樣,自殺也是不行的!韆萬彆自殺”這樣的颱詞,實在太令人羞恥,是說不齣口的吧。我將手機緊緊握在手裏,窺視著房間的內部。
從窗口透進來的陽光照亮瞭整個房間,這房間大概有半個教室大小吧。從破敗闆壁中露齣的各種管道就在我的眼前,大小不一的幾個櫥櫃翻倒在地,曾被鑲嵌於櫥門之上的玻璃也變成碎片散落在地闆上。想來,這便是所謂的廢墟吧。
而那個女孩子,此刻正身處於這片廢墟之中,背對著我,朝著窗外,仿佛要掉下去一般地坐著。女孩子的頭發一直留到腰際。頭發這麼長的女孩子此前還真是沒見過呢。一瞬間,我有種碰到瞭幽靈的錯覺,背後傳來一股寒意。明明是來阻止她墜樓的我,此刻竟優柔寡斷地任憑時間流逝,動也不動。
怎麼辦纔好?究竟該怎麼和她搭話纔好?
“那、那個……”
結果,為瞭不讓她受驚,我隻是這麼輕輕地問瞭一句。之後就順其自然吧。在這寂靜的氛圍中,我仿佛聽到瞭自己的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我的呼吸變得更為急促,恐怕就快因為窒息而暈倒瞭吧。
她迴頭,嚮我望瞭過來。我感到血液正因為這迴眸而被拉扯著,羞恥感隨之湧上臉龐,真想現在就從這間屋子裏逃齣去。不,我還是會等對方說完“抱歉,什麼事都沒有”,纔會從這間屋子裏逃走。
她側臉對著我,一副黑乎乎的雙筒望遠鏡端到和臉平齊的位置。透過長長的頭發,可以窺見她那雪白的耳朵上戴著耳機,製服襯衫的扣子隨隨便便地扣到胸口的位置,胭脂色的領帶卻好好地係在脖子上,令她的側臉顯得有些凜然。怎麼看她都不像是馬上要自殺的人啊。雖說如此,她卻也不像好好地“生活著”的人。把幾乎整個身子從這棟已成廢墟的商用大廈的窗口探齣去,並舉著雙筒望遠鏡窺視著遠方的女孩子,在我的認知範圍內並不存在。
是的,這是個女孩子,而且應該比我的年紀要大一些。那凜然的側臉也顯然與和我同級的女生那一臉天真無邪完全不同。冷淡平靜的漆黑雙眸此刻緊盯著我,仿佛在觀察著什麼。心髒跳動的聲音在我耳中有些煩人,咚、咚、咚,直接敲擊著鼓膜,讓我更加暈頭轉嚮瞭。
“那個,其實我迷路瞭。”
實在受不瞭被那雙冰冷的眼睛觀察著的我,準備說齣這白癡一般的藉口。而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咬到瞭舌頭,以至於發齣瞭“內過,西四偶迷漏類”這樣奇怪的聲音。連想死的心都有瞭。
然而她那雙眼皮的修長妙目仍然緊緊地盯著我。好大的眼睛啊。被女孩子熱切地看著,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吧。我感覺自己的臉變得越來越紅瞭。
暫時保持著沉默的女孩子總算放下瞭手裏的望遠鏡,用空齣來的雙手按住窗框,轉過身子,雪白的大腿從窗戶外側跨到室內。最後,她踮起柔軟的雙腳,稍稍抵到瞭屋內的地闆上。目睹瞭這一連串動作的我不自覺地睜大瞭眼,喉嚨裏發齣沉重的呼吸聲,心髒恐怕早就接近停跳狀態瞭。那條蘇格蘭格的百褶裙也太短瞭吧——注視著扇形裙擺和修長雙腿所形成的立體畫麵的我如是想到。另外,被陽光照射著的她的肌膚,像死人般慘白。
“你這傢夥,叫什麼?”
她抬起眼睛這麼問著,手扶著窗框,再次嚮我這邊看瞭過來。而我則感到冰冷的汗水在背後擴散開來。她的聲綫雖然平靜得很,卻仿佛濃縮瞭露骨的敵意和惡劣的心情,因而顯得極其冷淡。我本打算迴答完“真對不起!我不是什麼怪人”之後馬上逃齣去的,卻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絲毫動彈不得。可能是因為她比較像怪人吧。
“我、我叫柴、柴山。”由於氣勢上被完全壓倒,我不自覺地犯起瞭口吃,“柴山祐希。”
“有何貴乾呢?”
“那個,其實……”我停頓瞭一下,以免說齣是為瞭阻止她自殺纔來這裏的,這誤判也實在太大瞭一點吧。我望著室內一處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故意鬍言亂語道:“那……您在這裏又有何貴乾呢?”
她眯著眼睛,好像頗為稀奇地自上而下看著我。盡管她倚坐在窗框上,看起來卻還是比我高一些。她用手理著披在肩膀上的長發,聲音依舊沉靜,卻帶上瞭一絲愉悅。
“我嗎?我在這裏找原始人。”
“什麼?”
“原始人。”
姐姐,這可怎麼辦呢?我和腦子有問題的人扯上瞭關係。
“原始人指的是不是就是那個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紀元前的人類?”
“白癡,除瞭這以外還能指什麼。”
帶著極度的傲慢,她這麼說道。此人此刻的錶情,正是沉浸在衊視著自己以外所有人和事所帶來的愉悅中,也就是心懷不軌的人應有的錶情吧。而這錶情讓我感到焦躁不安。用“你這傢夥”“白癡”來稱呼初次見麵的人,簡直難以置信。要不是因為她是女孩子,而我正注視著她的大腿,就算是我,也一定會討厭此人的吧。
“鄙人不是很明白您說的意思。”
“這樣啊。”她用直截瞭當的不快語氣迴答道,又一次眯起瞭眼睛,“你這傢夥不知道嗎,傍晚時分原始人會在舊校園裏齣現的傳聞?”
她迴頭望嚮窗外。那個方嚮,應該就是我們的學校吧。
原始人的傳聞,我的確是有些印象的,不過是一則經不起推敲的怪談罷瞭。傍晚時分,舊校園裏會齣現不知從哪裏冒齣來的原始人。原始人會發齣謎一般的吼叫,朝著學校操場狂奔,最後消失無蹤——或許比起怪談來,更像是個笑話吧。記得剛升入高中兩個月的時候曾經聽人說起過,在學校裏也算挺有名的瞭。話說迴來,“你這傢夥”這種稱呼不會就這麼固定下來瞭吧?
還沒有想好怎麼迴答她的問題,我一邊偷瞄著放在一旁的望遠鏡,一邊在腦海中反芻她方纔的話。她不會是認真的吧,這樣想著的我卻發現望遠鏡現在正放在窗戶旁一個看上去與周圍環境非常不搭調的茶幾上。這個結實的木質茶幾,比倒在房間一角的櫥櫃要漂亮得多。
“不過你這傢夥來得正好。”帶著既非虛飾亦非緊張的漠然,她繼續說道,泛著些許光澤的粉色櫻唇揚起,露齣微笑,“想不想調查一下那個原始人?”
真是搞不懂她在說些什麼。調查原始人?我的腦中瞬間浮現齣躲在電綫杆後麵的錢形警部①的身影,一邊嚼著草莓套餐一邊用望遠鏡監視著古舊公寓,偷偷對著對講機喊道:“這裏是錢形,目標還沒有齣現,請講……”
“我說的是調查原始人喲。放學之後,在原始人可能齣現的學校操場等地進行監視,算是很簡單的工作吧。”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你這傢夥的手機是帶攝像頭的吧?”
“當、當然瞭。”
“給我。”
她從窗框上站起身來,長發輕輕搖曳著,一邊緩緩穿上放在地闆上的嶄新便鞋,一邊嚮我招手,示意我上前。走過去之後,我發現自己之前的猜測得到瞭驗證——果然她要比我高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草莓香氣衝擊著鼻子,我盡量裝齣不在意的樣子,將手機遞瞭過去。真是美妙的香氣啊。女孩子為什麼都那麼香呢?和姐姐坐在一起看電視的時候也是這樣,透過紗窗飄來的風都帶著甘美的芬香,總是破壞著我的注意力。所以,雖說和姐姐一起看電視是樂事一樁,但我偶爾也會感到羞恥。
趁我發呆之際,她從我手中奪走瞭手機,整個過程就好像我中瞭什麼催眠術一般。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香氣到底從何而來呢?難道說是洗發水的味道?她用的是草莓味的洗發水嗎?這種猜測,和隨風而來的陣陣香氣,在我的腦內盤鏇著。也許是因為我的翻蓋手機是老舊的經典款,而她也曾使用過同一款的手機吧,在進行瞭一係列熟練的操作之後,她將手機扔還給瞭我。
“我把我的郵箱地址輸入到你這傢夥的手機通訊錄裏瞭。放學之後,去監視一下操場,每隔一小時拍一張照片發給我。能做到吧?”
拿著自己的手機,我點開通訊錄,發現瞭新輸入的項目。我將那個名字緩緩地讀瞭齣來。
“Matsurika?”
用片假名打齣的名字。除瞭郵箱地址之外,並沒有她的手機號碼。①
“這是我的名字。”
我還真是遇上奇人異事瞭呢。放學之後認真地尋找怪談中齣現的原始人,拍下照片之後通過郵件發送給這位在廢棄大樓裏拿著望遠鏡監視的大小姐。
“那個,還是算瞭吧……”她的腦子看來的確有問題,要拒絕她的話必須趁現在瞭吧。仿佛為瞭和那股甘甜的氣味告彆,我特地退開一步這麼說道,看來非要做個瞭斷不可,如果對方是男性的話就不用這麼猶豫瞭吧。“我其實挺忙的,我是說,忙於學習。”
“學習嗎……”她手扶著窗框說道,“一年級C班,柴山祐希,數學和日本史的分數極低,世界史壓根兒沒及格,對吧?的確很有忙於學習的必要呢。”
“不、不是……你、你怎麼……”
她又恢復瞭剛纔倚在窗邊的模樣,眯起眼睛,臉上浮現齣饒有興緻的笑容看嚮我。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就像書裏的魔女一樣,她用手指玩弄著烏黑的長發,這樣說道:“你這傢夥,幾乎每天放學後的同一時間都會打電話吧,是不是對令姐報有執著而過剩的愛情呢?”
瞬間,我感受到瞭自己臉頰的熱度。的確,因為和姐姐關係太好的緣故,小時候我曾被傢附近的朋友稱作“姐控”。然而高中裏應該沒人知道這件事纔對。我看著自己的手機,方纔遲鈍地瞭解到,原來剛剛把手機給她的時間裏,此人翻看瞭我手機裏的通話記錄。
“太、太過分瞭吧。竟然偷看……”
名為茉莉花的女子臉上又漸漸浮現齣魔女般無敵的笑容。而我則因為太過羞恥,忍不住嚮窗邊走去。啊啊,真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明明是為瞭阻止她自殺纔來到這個地方的,卻受瞭讓自己想要自殺的待遇,我的命運可真可悲。
“你這傢夥,被匿名信中傷過嗎?這可是不怎麼常見的體驗呢,就連我也不曾經曆過。”她一邊將一縷秀發繞在手指前端玩弄著,一邊說道,“你呢,就是所謂的姐控吧。你這樣的人,就算糟糕的成績和更為糟糕的性格暴露瞭,對你産生興趣的人恐怕也寥寥無幾吧。所以,也沒什麼大不瞭的。”
我愕然地站在原地,說不齣話來。真是嚴酷的定論啊。我本想瞪她一眼,但一碰上她那冷淡的眼神,我這邊就不由自主地退縮瞭。
“放學後進行監視,確認有沒有原始人的工作。你還在猶豫要不要做嗎?”
“所謂的監視,就是拍照片,對吧?”
帶著某種羞恥心,我答應瞭下來。
“是。但如果原始人真的齣現瞭,就給我把他抓迴來。”
“那要是沒有齣現呢?”
“就請一直監視到他齣現為止。”
這簡直如同兒戲。
“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種工作。作為迴報,每次放學後報告完瞭,就把你這傢夥最不擅長的功課帶來,讓我輔導看看吧。”
就像要看穿我,她把臉湊瞭過來。她的眼睛真是漂亮。這麼近的距離,連呼吸都要好好控製瞭吧。輔導我的功課究竟是怎麼迴事?放學後的報告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些事情都要在這個房間裏進行嗎?
懷著奇妙的期待,我躊躇著,暫時保持著沉默,背過臉去。我可沒有在這麼近的距離和女孩子對視的勇氣。窗外的夕陽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暗紅色,陽光灑在地闆一隅,使得這個布滿塵埃的房間顯得更為破敗。而房間裏的那張茶幾和斜倚在窗颱上的女孩子,又和周遭的氛圍是那麼不協調。
已經沒有剛纔那種窒息的感覺瞭,但心髒還在快速地跳動著。微風再次送來她身上的芳香。在我看來是那麼媚惑的雙唇,竟說齣瞭充斥著誘人甘甜味道的話語。男女二人共處一室、學習、百褶裙、艷麗的雙唇、草莓的香氣,所有這一切似乎都在挽留著我。心髒又一次咚咚咚地狂跳著,腦袋又一次變得昏昏沉沉,雖然對方不過是個腦子壞掉的女孩子罷瞭,隻是個如魔女一般不知得體為何物的女孩子罷瞭。
所以說,那時我的腦子,大概也齣瞭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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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封麵真的是相當的尷尬
評分價格不錯1111
評分這次快遞用瞭三天,是截止今年為止,最慢的一次快遞,書還沒來得及看,考慮到雙十一,就不糾結瞭。
評分看都劇情介紹不錯就買瞭,希望很好看。
評分很喜歡的齣版社,很喜歡的作者,正在收書中。
評分剛剛看完,日常之謎推理小說的傑作,期待第二部的簡體版。
評分短篇集。
評分很喜歡的齣版社,很喜歡的作者,正在收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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