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 的性格是不和諧的。*能錶達這種不和諧情況的是德國成語:“他對皮囊下的自己感到不自在”(Er fühlt sich nicht wohl in seiner Haut)。 德國人從來沒有滿意過自己的命運。他無法知足,一直在尋找超越他所擁有之物的東西。德國人是他自己所謂的“拼命嚮上爬的人”(Streber)。 在這一點上,他與努力想放輕鬆的美國人正好相反。 德國人汲汲尋找更多權力,而非金錢,即使納粹成員也不例外。他們更喜歡從一個低階職位上對下級發號施令,而不是在大房子裏與同事一起尋歡作樂。整體來說,德國人不喜歡快樂。他們在自己的工作上很認真,認為在工作時放鬆講笑話是不對的。甚至在喝啤酒及打保齡球的時候,他們也比較憂鬱,並不快活。他們雄心勃勃地不停規劃和推動計劃,産生的緊張氣氛讓他們無法安心放鬆。 曆史上*次齣現日耳曼人的記錄,是他們在公元1世紀離開自己的傢園,南下尋找一個更好的地方。他們在國王或領袖的指揮下,離開原始森林,越過阿爾卑斯山,發現瞭如今的意大利、法國和西班牙地區。追隨日耳曼人腳步的英國人或北歐人,都沒有這麼早就開始流浪,而且流浪這麼久。日耳曼人在許多個世紀以來一直嚮南方前進,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徵服陽光燦爛的地中海地區。*初,他們身上裹著獸皮、頭頂戴著野生獸首所做的頭盔來到南方;後來他們以藝術傢、詩人、思想傢等身份再度南下,尋找地中海的美景和快樂。 所有中古世紀和現代的文獻都證明他們的流浪僅有部分是因受到權力欲的激發和對奴隸的需要。日耳曼人被內在的不安定驅動,離開瞭自己的森林。 一種奇特的缺乏自信感讓日耳曼人渴望擁有淩駕他人的權力,而且要受到他人的尊重。日耳曼人眼中的“他人”,是指居住在地中海地區的民族,他們擁有更富足的傢園和較高的文化。雅典人建立衛城一韆年以後,日耳曼人還在追趕著野熊進入原始森林;他們仍是野蠻人,沒有自己的曆史記錄。在日耳曼人*早齣現於歐洲的幾個世紀裏,他們的主要特質已經發展齣來,至今仍然存在:他們的方法是製服比自己富裕的鄰國,建立一個以主僕為主的階級結構,訓練自己的青年人勇敢,並服從比他們地位高的人。 一個有自信的人不會在乎彆人對自己的印象如何。無論是在何種領域,或在德國人的整個曆史上,嚮來對自己沒有信心的德國人一直在問:“其他人怎麼看我?”就像是一個參加宴會的人,即使沒有人看著他,他卻不斷地拉著領帶、調整背心。 我們在德國藝術裏可以發現這個基本特徵的兩個極端錶現:一個是舒伯特的著名藝術歌麯《流浪者》(Der Wanderer),*後一句歌詞是“你不在的那個地方,那裏有快樂”(Dort wo Du nicht bist,dort ist das Glück);另一個則是歌德所寫的《浮士德》(Faust),描述一名得到世界上所有知識的魔術師,他一生到處尋覓幸福和寜靜,但無處可得。“去尋覓那一瞬間”,這個想要超越*幸福時刻的貪得無厭的欲望,讓我們清楚地瞭解到德國人在一生中所有的痛苦與經驗。他想要榮譽,被尊崇;要權力,可以展現自己在體力和智力上的實力。榮譽和權力,這兩樣東西對他靈魂的影響力比金錢更強大。安靜地享受生活中美好的事物一嚮都不是他的目的。 即使是現在的希特勒青年團 也不夢想得到更好的車、更多食物,或銀行賬戶裏有更多錢,他們夢想的是偉大、力量和徵服。 這些基本的感覺已成為德國人的信條、一個神秘的信仰。所謂的“德意誌民族神聖羅馬帝國” 在曆史上是*的:一個強大的民族在國外尋尋覓覓,*後找到他們的頂峰。近韆年來,德國皇帝揮軍南下尋找羅馬,後來的德國知識分子更循路去尋找精神上的偉大。 盡管德國人從未承認,但缺乏天生的自信錶現在兩個渴望上:徵服比較快樂的鄰居,接著將徵服之舉理想化。因此,殘暴行為和神秘主義混在一起,使得德國成為一個徵服者的民族和一個音樂傢的國度。俾斯麥是*齣色的德國人之一,他曾對朋友說:“音樂總是喚起我心中兩個截然不同的渴望:一個是戰爭;另一個是田園詩般的寜靜。”德國*齣眾的皇帝腓特烈二世將這兩種渴望結閤起來,讓他成瞭一名偉大的徵服者、詩人,以及學者。 另外,在貝多芬的音樂裏,田園詩般的慢闆之後總是勝利的進行麯。盡管程度較弱且較不真誠,瓦格納音樂的元素則是這兩種氣質的危險混閤。發人深思且非常值得非德國人注意的是希特勒是一名瓦格納迷,他不追求放鬆,但追求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