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適許怡蓀通信集

鬍適許怡蓀通信集 下載 mobi epub pdf 電子書 2025

梁勤峰,楊永平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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齣版社: 上海人民齣版社
ISBN:9787208140271
版次:1
商品編碼:12125818
包裝:平裝
叢書名: 中國近現代書信叢刊
開本:32開
齣版時間:2017-02-01
用紙:膠版紙
頁數:204
字數:148000
正文語種:中文

具體描述

編輯推薦

  許怡蓀可謂鬍適生命中的 “貴人”,在鬍適早年的人生軌跡中,有著後者深深的印記。鬍適與許怡蓀的通信開始於1909 年,結束於1919 年。這正是鬍適一生中的重要時期。在十年通信中,常見兩人關於中國現狀、前途及救國之策的交流乃至辯論,有時一封信居然長達6000多字。後來鬍適根據通信總結齣瞭許怡蓀思想轉變的三個階段,而鬍適人生觀、世界觀、文學觀的變化軌跡自然也在這長達10年的通信中清晰可見。故通信集的價值不言而喻。
  當年上海亞東圖書館已經認識到這部通信集的價值,不僅作瞭挑選和編輯加工,且已謄抄成稿,準備齣版。但後來不知何故,並未實施,而兩人的手稿也不知所終。能在鬍適去世55周年之際首次公開,套用一句他自己的句式,它的印行也是今天的讀者“盼望的”吧。

內容簡介

  

  相比鬍適的鼎鼎大名,許怡蓀是鮮為人知的。然而在鬍適早年的人生軌跡中,卻有著後者深深的印記。無論是鬍適的由墮落而奮發振作,應考赴美,還是流傳至今的《鬍適留學日記》,都與他密切相關。故許怡蓀英年早逝後,鬍適專門寫瞭近七韆字的《許怡蓀傳》,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鬍適與許怡蓀的通信開始於1909 年,結束於1919 年。這正是鬍適一生中的重要時期,其中留美七年是他人生觀、文學觀形成及演變的重要時期,其開文學革命之先河的《文學改良芻議》即發錶於1917年1 月。迴國後的三年,也正值他首倡新文學革命的高峰期。《鬍適許怡蓀通信集》從一個側麵真實反映瞭鬍適在這一時期的所思所想,為鬍適研究提供瞭極為珍貴的第一手資料。此通信集為首次公開齣版,堪稱鬍適研究的重大發現,具有很高的文獻和史料價值。

作者簡介

  鬍適(1891—1962),現代著名學者、詩人、曆史學傢、文學傢、哲學傢。在文學、哲學、史學、考據學、教育學、倫理學、紅學等諸多領域都有深入的研究。五四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之一,對中國近代史産生瞭較為深遠的影響。著有《中國古代哲學史》、《白話文學史》、《鬍適文存》、《嘗試集》、《中國哲學史大綱》等。

內頁插圖

目錄

齣版說明
序 (宋廣波)
鬍適緻許怡蓀的信
許怡蓀緻鬍適的信
附錄1:許怡蓀傳(鬍適)
附錄2:許怡蓀與鬍適(汪菊農)
附錄3:許怡蓀緻高一涵的信

精彩書摘

  (十五)
  怡蓀足下:
  弟於中鞦日抵美國紐約省之Ithaca城,已入Cornell Univ之農科。第一年工課甚少,僅English(四時)German(二時)Botany(三時)Biology(三時)而已。此地有山有水,風景極佳;惟天氣極冷,今日為中曆九月二十七日,已有大雪,可想見此間天氣之一斑矣。此間民氣之醇厚,真能夜不閉戶,道不拾遺,對之令人欣羨不已。大學學生共五韆人(女子約韆人)。弟居此起居飲食服禦都能相安,惟每日讀兩國文字,頗以為苦。英文讀Dickens, Scott, Thackeray, Eliot諸傢文,日限百頁,幾於日無暇晷,尚須每星期作文二次,真有應接不暇之勢,每日非子夜不得就寢。惟文學一途,本所樂習,尚不覺太苦。昨日德文小試,弟竟能前列;英文作文亦頗有進境,所作文字都在八十分以上。想故人聞之,亦為一喜也。
  吾兄近況如何?頗以為念。湖上讀書之計果能實行否?弟意今日讀書種子已極寥落,吾輩為實地工夫,須先肆力“經學”,然後讀“史”,讀“子”;至於文學,則經史之效果耳;經明史熟,義理精闢,發而為文,自然含英咀華,儀態萬方。弟邇來甚悔從前用功皆是逐末忘本,此行雖攜有韆三百捲書,而苦無力,不能遍讀,隻有引領四顧,責望於故人耳。在京時聞傢兄友人談論國學,頗為弟痛下針砭,故此行所攜書以經子為最多,集部僅昌黎臨川二傢而已。至此聞大學教師講英文作文之法,以Observation為第一要義。Observation者,一事一物,不肯輕易放過:花鳥之態,霜露之情,風雲之變,以至於發膚之狀,須眉之細,媸妍之辨,俯仰之差,莫不窮精極思以求其狀態。試觀戰國策士所為說辭,其所以能娓娓動人者,以其盡物之性,盡人之情也。此論頗中肯,惟終覺不易做到。吾兄方緻力於古學,聞此說又以為何如?幸有以教我也。
  去國後有《去國行》二章,舟中所作。至此復有《九日登高》一詞,頗多鄉國之思。詞中有“願丁令歸來河山如舊”之語,蓋邇來心事,但恐三山采藥歸來,而柏梁建章已成灰燼,則此終天之恨,將從何處補耶?詞鈔寄左右,試觀今春題《績人閤影》一詞稍有進境否?
  紹庭已考入實業,尚有章程鬍梅諸人作何進止?弟有一書托孟鄒分寄諸人,已達到否?甚以為念。乞與足下近況一並示知。最近通信地址亦乞示知。便中乞多惠書,弟無論如何忙碌,必以書奉答也。
  草草奉聞;即祝無恙。
  弟適頓首

  怡蓀足下:
  今日又得一書,知前寄之書函均已收到,甚慰甚慰。國事已不堪問,今日中國無拳無勇,今日可亡,明日亦可亡,此實非吾民之過,乃政府無能之過也。何也?以弟東行所見,日人之委瑣貧睏,遠勝吾民,而日本敢稱雄東亞,則其政府敏捷之效也。美國為世界最雜之國,其國民皆來自歐洲(此不但指過去,即今日亦然),今視其人亦未必真有高尚人格,不過政製開明,教育普及耳。今日立國,兵力為上,外交次之,內治次之,道德教育尤為太平時之産品,非今日之急務也(此非過激之言)。使吾國甲午之後,即極力再興海軍,至於今日,當可成大艦隊。既有所恃,然後徐圖內政,即一旦有事,尚可一戰。戰而勝,中國從此稱雄;即有不勝,亦可支持一二年,使世界之民同受其害,則戰事自有瞭結之一日,而吾國榮譽亦可少增(俄國雖敗於日,然人不以為恥也。戰而敗,非恥也;不能戰,乃大辱矣),較之束手待人宰割,其為成敗得失,不待言矣。故今日第一要事,乃是海軍,其次則陸軍之炮彈(今日中國陸軍之炮彈不能支持一日之久,此大可慮也),其次則大政治傢,大演說傢,皆可以興國,至於樹人富國,皆是末事。足下試思吾言,當知非激論也。至於吾人具此七尺之軀,一腔之血,則自有吾輩死所,終不能伈伈俔俔,以苟生耳。近頗思著一書,曰“已亡之中國”,或即名曰“祖國”,懸寫亡國以後之慘狀,及誌士戮力之狀,惟苦無暇,夏間擬為草創格局,如有成緒,當以相示也。
  樂亭病已少愈,聞之極慰。
  來書雲,“世道日灕,知音不可得,能得一性情中人,吾人當性命視之,然而不可得也!”數語一唱三嘆,抑何悲也!弟居此已近一年,中國學生雖多,然甚少可與語者。至於外人相見,但問中國情形,如老嫗問事,瑣屑可厭。有熱心宗教者,則曰“中國待耶蘇而興,吾輩宜以耶教救中國”雲雲,則亦唯唯應之;然中心耿耿,每日無不引為大恥,“此國是何人之國?而需他人之助耶?”總之:四顧茫茫,無與為歡,而異俗酬對,又不得不作假麵目嚮人。此中苦境,誰則知之?古詩“棄置勿復陳,客子常畏人”,念之擲筆一嘆!
  弟適頓首

  (三十七)
  怡蓀足下:
  今日得六月末日手書,知不日歸國,想此時已在孝豐矣。來書詞旨哀愴,彆緒如訴,羈人讀之,尤難堪也。
  適自得足下前書後即未有書件寄東京,共寄二書,一冊《年報》,及裴倫詩譯稿一件,皆寄孝豐矣。
  承寄《甲寅》,甚感。此報選擇極精,印刷尤工。近又有《民國》齣現,亦在東京齣版,亦不劣,間有佳作,惟不通之文字太多為可惜耳。
  一年來作劄記已成三冊,日記久廢矣。俟足下行蹤稍定,後當將劄記寄呈。
  足下婚娶已數年,有子女否?堂上康健否?嫂夫人無恙耶?
  適去國數年,前三年每月僅作傢書一次,今年忽日夜思歸,不能得,則以傢書自遣,故月輒作書無數,此種況味,思之甚有趣。
  明年將移居他處,不再居Cosmopolitan Club矣。新居開軒,麵深壑,水聲澎湃,日夜不絕;窗外長鬆交互,鼫鼠不畏人,時入戶牖相窺,大有山居風味。九月中遷居後,從此一意讀書,不問外務矣。適二年來鶩外泰甚,然所得閱曆亦不少,至今思之不悔也。二年中演說至少在六十次以上。吾演說之宗旨在於破除美人對於吾國之陋見(此邦人士著書多不深曉吾國情形,誤會極多),所收結果乃大滿意。然二年之外務足矣,不可再為馮婦,遷居之誌在此。來書於此有所規箴,故以奉聞。遷居後通信乞仍寄舊址。
  歸裏時諸故人乞代一一存問為盼。
  適頓首

  (四十二)
  怡蓀足下:
  本月十二日曾寄一書,想已達左右。今寄上劄記八冊(第三至第十),至乞檢收。其第一二冊因有裴倫詩譯稿及他稿未及寫副本,故不以相寄耳。此諸冊足下讀完之後,如有所見,乞質直相告。此諸冊但記吾二年來思想變遷之大緻:有時前後矛盾(所謂“今日之我與昨日之我開戰”),亦不復更改,以存其真;有時記個人私事,本不當示人,則又思司馬溫公“事無不可對人言者”之訓,亦姑存之。此諸冊於適所專治之學(哲學)言之甚略,蓋以其非一鱗一爪之劄記所能盡也;然有時亦頗記一二則“人生哲學”,但不可以為定論耳。
  劄記於吾年來之文學觀念頗詳言之,惟有時頗以一得自矜,足下或笑我過誇,然當此文學革命時代,一點劍拔努原稿為“努”,似應為“弩”。張之氣,正不可少。我亦革命軍前一健兒也,頗思願為祖國人士輸入一種文學上之新觀念,以為後起之新文豪闢除榛莽而已。足下以此意讀吾劄記中文學一部分可也。
  去國以來,所作韻文,似有進境,足下以為然否?近刪存庚戌以來詩詞成一集,名之曰“去國集”,蓋遊子之詞也。
  詩詞中,間作綺語,然殊非復在國中時“月明綺席傳觴夜,笑倚紅妝醉眼看”之綺語矣。去國以來,頗能立身修業,其似綺語之諸詩詞,皆紀一時友朋之樂而已,初無一毫邪褻之思也。足下知我,本不須贅此一段,他人讀之,或緻誤解,故及之。
  陳獨秀君欲刊裴倫詩譯稿,不知如何刊法?能如適所寫之法刊印否?倘不能如此印法,韆萬須與注同刊,譯稿無注,不如不刊也。刊後乞囑陳君寄十幾份來,何如?
  今且不談國事,以足下居東,知之更詳也。
  匆匆,即祝無恙。高先生均此。
  適白
  四月十九日

  (五十一)
  怡蓀足下:
  適於六月九日(二十七號)到傢,途中一無所苦,捨間一切都平安,可告慰故人。惟鄉裏情形一一都足令人失望:煙間賭場隨地皆是;婦女纏足乃較十年前為更小;所謂“學校”者,亦皆無精神可言:此但指嶺北而言,尚未及去嶺南一遊也。
  適此次在傢,因有許多原因,已將婚期延至鼕間。在上海時,人皆言傢母必不從此意。適早知他人或不贊成,惟傢母必無不贊成之理。及適到蕪湖與江村一捨親(適所聘乃江氏女)一談,即知傢母久已將適在美所寄書中今夏不婚之意代達江村矣。適不久將往江村一行,先圖與聘妻一見,此亦是開風氣之一種。
  在傢已十日,所接無非俗客,所談無非瑣事,卻又不肯不耐起心思精神與之應付。吾輩稍有文學觀念者,當視此種應付為收拾材料之好機會。若不如此,則此間不可一日居矣。
  裏中人以許多事來糾纏,如族譜之爭,祠款之爭,……適一概不問。即興學一事,亦非此時所能顧及。既無實力,徒事高談,無益也。惟頗有意提倡不纏足事,擬邀嶺北少年中年之明白事理者為“不包腳會”,專從將來之女子一方麵設想,中年以上人已無可救拯矣。
  大學事適已有信與蔡先生,言“仲甫先生意欲適先專任英文文學史,而不欲適任哲學。適以此兩項雖非所治,而幸尚能強勉承乏,故已暫時答應。
  想仲甫先生已早有信奉告矣”。
  到傢後竟無作書之暇,每日自朝至夜半皆與人談耳。以故,鞦桐、劍農諸人處皆未有書去,《新青年》之文亦未成一字。今日在外婆傢阻雨無事,乃作兩書:一寄蔡先生,一寄兄。
  匆匆不盡所欲言。
  適
  八月六號。

  (一)
  適之同學足下:
  在京在滬在東所賜手書,均已收到。時餘臥病傢居,未剋河梁把袂,至今為恨。自足下渡美以來,徙倚鞦風,企望靡已;近接紹庭來書,始稍悉其詳。方欲裁箋,忽得足下九月二十七日手書;時際歲暮,空館淒清,羈愁落拓,而得故人數萬裏來書,奚啻空榖足音!餘情如是,知足下臨風延,必有同心矣。
  八月間因病新愈,濡滯苕上,讀足下舟中來書,深以堂上甘旨為念,辭意悲惻,但餘自顧能力棉薄,亦且無從奉寄,比即函商樂亭君,幸樂君允撥三十元,已於八月送交府上令侄收矣。餘此次返裏再奉三十元,以應府上年終開用,仍耑足送交令侄手收。有負故人委托,負疚滋深,實亦不得已也。樂君處足下有信可道及之。
  讀此次來書,見足下之孟進,無任心摺。唯餘曆觀古來所謂大人者,必有不屑不為之誌,其剛勁之風,直令頑廉而懦立。即如尊先大人之行誼,至今父老言之,猶足令人興起。故足下此行,問學之外,必須拔除舊染,砥礪廉隅,緻力省察之功,修養之用,必如是持之有素,庶將來涉世不緻為習俗所靡,而趾美前徽,允為名父之子也。竊欲附古人贈言之義,至言之無文,所不恤也。
  承教作文之法,餘前讀《水滸傳》,見金人瑞先生批“計騙金槍手”一迴中,有所謂“色澤之法,果能此道,賦海亦不難矣。”讀時甚韙其言,然大非易事,誠有如足下所雲者。
  《重九詞》低徊故國,情見乎辭,聲調亦佳,在足下詞中可稱絕唱。
  餘九月中旬偕仲誠來湖上居白雲庵中,及今兩月,無善可陳,每日稍讀《左傳》、《說文》、歐文、《史記》及Lamb�餾 Tales From Shakespeare與Grammar等書。承橘師及足下來書,均教以從事經書,及周秦諸子,然鄙意竊以小學不明,恐多隔膜,且此時心未純靜,必不能入,故擬將《四史》、《通鑒》看完,候小學少有把握,然後從事“經”、“子”。每念馬齒已長,即欲稍誌於學,而神誌荒惑,又牽人事,詎能有成耶?唯祈足下課餘之暇,惠而教我,俾剋知所奮發,感極盼極!
  湖上甚冷,餘不日首途,在孝小住,須返裏一行,大約明正月底復來湖上。故足下最近賜信,請由樂亭君轉為便,候開正請直寄湖上白雲庵。
  同鄉中希呂及士範已改入南洋中學,年終除希呂在校度歲,餘均歸省。希君年少誌銳,殊不可及,屢次來信囑代緻意,故為附筆於後。
  悵望長天,無任瞻依之至。書不盡言,餘容後續。即祝加餐。
  同學許製棣常稽顙啓
  希君附筆問好
  庚戌鼕月十七日書

  (十四)
  適之吾友足下:
  比來兩寄手書,亮徹清覽。惟足下前言將以大作見寄,迄今尚未收到,深恐郵置浮沉,係念綦切。
  此間第二學年試驗已畢,擬趕此初夏早賦歸歟,定於後日——七月初二——登程。從此水遠山遙,僕僕道塗,極行路之艱難,真吾心之所懼也。重以久客相安,亦難為彆,離懷省省,何由寫心?蓋此去雖稍殺庭闈之念,然又不勝朋友之懷,天倫樂事,有難全者。即吾與足下以手足之好,一彆數年,遙涕滄波,恨恨何極!思欲常寄手書,以慰相望,而事與願違,屢成闊節。於此一事,猶不能自攝,尚須論列世事,能不自慚也哉?
  《甲寅》二期已齣,謹寄奉覽。
  國事由有力者負之而趨,迴首渺暝,險途難盡,然亦無可言,惟有勉事學問,庶於心性實有裨益也。
  足下去歲來書,謂“一身常羈數事,奔走外務”,不悉近來已能讀書否?想足下在留亦不過兩年,宜多讀書,且於學位亦宜留意圖之。蓋發心造因,期挽未劫,不得不於我足下望之也。
  返棹之期當在鼕月。如寄手書,請郵苕上。
  倚裝草此,不盡所懷,惟祝故人早崇令德,時愛景光,且加餐飯也。
  同學常手書。三年,六月三十一日
  若尊處已將信件寄交明治,常不在此,恐有失落,則望足下摺一簡寄同鄉高君肖良(東京早稻田鶴捲町四四四番東北館)由其往明治大學代取。尊稿亦由其售與《甲寅雜誌》或他處,常曾與之接洽矣。如未付郵,則請勿寄。是否皆望寄予一信(浙江孝豐縣許永昌轉),以免懸望,不勝盼切。又及

  (二十四)
  適之足下:
  去歲八月,奉寄一書,忽忽半載餘矣。久未嗣音,豈勝懷念!常自去鞦返裏,臘月齣門;因店務須自整理,即在苕上度歲。頻年以來,偃蹇風塵,強半即為傢纍。雖留東三載,亦復兩地紛心,未能一意讀書,是以年歲三十,學無一成,其為愧悔愁懼,何可勝言,去歲之夏,接奉手書,勸常改考東京帝國大學,以期深造,足下見高識遠,鑒於今之時勢,非學有專長,難於立足,良友真切之愛,豈不省識於心?無如內審地位,對於傢庭關係,與夫社會壓迫,有難曠然不顧,而為留學十年之計。根器薄弱,所以終為庸駑,不足以任鞭策,愧負良多。
  今歲因高君一涵在京,敦勸北行;又以逸坡旅櫬未歸,時時懷念,遂於二月中旬首途,三月五號到京。暫時留此,行止亦尚未定。
  日昨往晤獨秀,知足下六月迴國,良覿不遠,可為額手稱慶!
  令兄在京,時得晤談,今日相見,將棄職南鏇。其第四公郎頃忽夭摺(全眷現住川沙),骨肉多故,頗為抑鬱耳。
  大學之事,微聞獨秀苦於應付,甚望足下早來接手。內部英文文學教習難得好手,足下將來自兼教授,月薪約四五百元。唯念足下離鄉十載,迴國之後,宜先歸省一次。然時值大火正流,長途勞頓,內地旅行,又值不易,不如先行來京就職,三四月之後,即行迎養就京結婚也。此說亦與令兄談過,不識足下之意如何耳。
  國事日非,隱禍四伏,顧瞻前途,真未知稅駕何所耳!
  良晤匪遙,無任翹企。先此奉迓,伏企長途珍重韆萬。
  弟常拜啓
  六年,四月二十三夜泐
  賜函請寄北京朝陽門竹杆巷第四號高一涵君轉交。又及
  此間恐有遷徙,請寄前門外椿樹頭條鬍同績溪會館鬍翼謀君轉交亦可。

  (八)
  一涵學兄足下:
  到滬接到來信兩封,並代覓講義三種,以供參考。教授之事,弟毫無經驗,良友處處代為安排,又復詳細指點,如此厚愛,隻有感激在心罷瞭。
  適之忽丁內憂,奔喪返裏,真是意外風波!他的為人天性極厚,十載遠遊,已有無限隱痛;去歲歸來,尚未得稍盡孝養,如此境遇,果然艱堪。所以聞信之下,我心甚為惦念也!前晚(三號)到寜,即搬入校中住瞭,諸事匆匆,尚未寫信去吊唁。以後須送吊儀,弟擬與兄閤辦,即由弟處購一素幛寄去,比較北京稍便,且略閤算也。
  再素軸須配挽聯壹副,弟於此事尚來有限,即請我兄一擬,隨即示下,以便一閤做就寄去,如何?
  現在尚未上課,無多熟人,不免有些寂寞。昨晤肇南君,相待甚厚,詢及吾兄,他意下備極傾仰。學校措理亦極得宜,頗有暇豫,可見極能辦事也。
  弟擔任功課,國文尚非著重;大概須指揮學生讀書,偏重修養方麵,以增進學生精神上的文化。此事既無範圍,又少材料,欲言稱職,殊不易也。
  記兄有《新道德論》(浮田和民著)一冊,乞藉弟一閱,隨後須用,當即寄還也。又適之著的《墨子哲學》,最近印行的《中國哲學史大綱》上編,均未見過,以上二書,若寓中現在餘存的,請各寄一冊是荷。守常、翼謀諸故人處,均久未寫信通候,念之不勝慨然!見時均乞我兄代為道意也。
  匆此,不盡所懷。即乞珍重韆萬!
  慰慈學兄並乞代為道候。
  弟常上
  七年,十二月,五號

前言/序言

  齣版說明

  鬍適一生,上至達官顯貴,下及走卒販夫,交遊之廣舉世皆知,故有“我的朋友鬍適之”一說。其一生得益於朋友甚多,但最主要的僅有兩位,許怡蓀便是其一。而相比鬍適的鼎鼎大名,許怡蓀是鮮為人知的。他倆是安徽績溪同鄉,又是上海中國公學和中國新公學的同學,且同住一室,誌趣相投,感情深厚。中國公學解散後,鬍適一度心灰意冷,喝酒、打牌、打架,甚至被抓進瞭警察局。後來的奮發振作,應考留美,可說完全有賴於許怡蓀的規勸和棒喝。為此,鬍適終生感念他。在其《嘗試集》中的《朋友篇?寄怡蓀?經農》一篇,就有“自視六尺軀,不值一杯酒。倘非朋友力,吾醉死已久” ,說的就是這段往事。而鬍適留美七年所寫的日記,也是由許保存、整理,同時摘抄給《新青年》發錶,後交由亞東圖書館齣版的,就連《鬍適留學日記》的初名《藏暉室劄記》,也是許怡蓀起的。因此在《鬍適留學日記》首版自序中,鬍適不僅將這部日記獻給瞭他,甚至說“這部劄記本來是為他記的,它的印行也是他最盼望的”。可惜這時許已去世多年瞭。
  許怡蓀於1913年赴日本明治大學留學,1916年迴國,1919年便不幸因病早逝。鬍適傷心不已,專門寫瞭近七韆字的《許怡蓀傳》(見本書附錄一)悼念他的“死友”,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鬍許雖為摯友,但兩人實際相見相處的時間卻並不多,鬍適1910年去美,兩人一彆就是七年。1917年鬍適歸國後在北大任教,而許1916年迴國,執教於南京河海工程學校,見麵機會極少,1919年許便病故瞭。然而,從1909年直到1919年許怡蓀去世前夕,他們的通信長達10年。 在《許怡蓀傳》中,鬍適寫道:“怡蓀是一個最富於血性的人。他待人的誠懇,存心的忠厚,做事的認真,朋友中真不容易尋齣第二個。他同我做瞭十年朋友,十年中他給我的信有十幾萬字,差不多個個都是楷書,從來不曾寫一個潦草的字。” 說的便是這部《鬍適許怡蓀通信集》。
  呈現在讀者麵前的這部《鬍適許怡蓀通信集》的原稿是當年上海亞東圖書館對兩人來往信件挑選、編輯後的謄抄稿,由收藏傢梁勤峰先生於2013年同《鬍適留學日記》手稿本一同覓得。其中收錄有鬍適給許怡蓀的信66封,許怡蓀給鬍適的信39封。通信開始於1909年,結束於1919年,這正是鬍適一生中的重要時期,其中留美七年是他人生觀、文學觀形成及演變的重要時期,其開文學革命之先河的《文學改良芻議》即發錶於1917年1月。迴國後的兩年,也正值他首倡新文學革命的高峰期。《鬍適許怡蓀通信集》從一個側麵真實反映瞭鬍適在這一時期的所思所想,為鬍適研究提供瞭極為珍貴的第一手資料。此通信集為首次公開齣版,堪稱鬍適研究的一大發現,具有很高的文獻和史料價值。
  在這部通信集中,還附有許怡蓀緻高一涵的信11封。高與鬍許皆為同鄉、好友,彼此過從甚密。在這11封信中,對鬍適的言行也多有真實生動的記敘,有助於對鬍的瞭解,且從未發錶過,故也將其附錄於後。
  本書原稿為謄抄稿,在編輯中發現有個彆錯漏之處,可能是謄抄時的筆誤,均以頁下注形式標明;另有幾處當年編輯刪去的,為保持書信原貌,予以適當恢復。同時,將鬍適的《許怡蓀傳》及汪菊農所寫《許怡蓀與鬍適》附錄於後,以期讀者有更全麵的瞭解。

  序
  宋廣波

  許怡蓀是鬍適的一位重要知己,對鬍適的成長、早年誌業均産生過深刻影響。1919年許氏過世後,鬍適曾將二人往來信劄整理成冊,並冠以“鬍許通信集”交亞東圖書館齣版。但不知何故,齣版事未果,原件亦下落不明。2013年,有鬍適親筆批注的《鬍許通信集》手抄件被梁勤峰先生購得。此《通信集》共三部分:鬍緻許函66通,許緻鬍函39通,附錄許怡蓀緻高一涵函11通;均屬首次完整呈現。通信的時間,是鬍適留美前一年半、留美、領導新文化運動這人生最關鍵的時段。通信的內容,涉及人生、國事、文學、宗教、道德等方方麵麵,是研究早年鬍適交遊、求學、生平、思想的重要材料。
  鬍、許係知友。當1909年鬍適墮落時,許怡蓀不僅時時規勸,且力勸鬍應留美考試以擺脫惡狀況。鬍考取後,即函許緻謝:其能中“皆齣足下力勸吾行乃有以緻此”,故“感激無地”。自此,鬍適不僅告彆瞭墮落生活,也開始瞭人生最關鍵的一個新階段——養成一位20世紀中國傑齣的思想傢、學者的階段。鬍適赴美後,許對鬍仍有箴規、勸勉:“問學之外,必須祓除舊染,砥礪廉隅。”對此,鬍適錶示要“奉為箴銘”,且要求許“時時痛下針砭”。當鬍適稍有成績,許必寫信稱贊、鼓勵,而這種鼓勵,又實在能令鬍“感激奮發”。隨著鬍適的眼界日開,學業、思想日進,許對鬍更加欽佩,期望亦日殷,他希望鬍“為中國第一人,而以第一策救國”。由此對鬍更加關心、愛護。許過世後,鬍適悼詩中有“我的成功你都有份”之句,實發自肺腑。
  鬍適對許怡蓀亦備極關懷,特彆是在思想方麵對許影響甚大。鬍適總是將讀書、治學之心得與許分享。1910年,鬍適開始認識到讀經之重要,他緻函許雲,吾輩為實地工夫,須先肆力“經學”,然後讀“史”,讀“子”;至於文學,則經史之效果耳。又雲,吾輩今日為中西文明溝通之際,不可不多讀經。待其掌握瞭西方的新理論、新方法,再用新眼光重審中國先秦經典,自然新見迭齣。他曾將博士論文選題之初衷函許:“適之擇此題也,誌在以新眼光讀舊書,二年以來,所得之多,已非初意所能夢見;蓋先秦哲學之淵富,惟希臘哲學之‘黃金時代’可與抗衡。二韆年來惟其倫理學之皮毛尚在人間,其精彩之處久成絕學,彌可痛惜!”鬍適與許怡蓀交流思想,除作書外,還有一重要渠道,就是讓許看其《日記》和《劄記》。《通信集》對此有翔實記述。鬍緻許信及其《日記》、《劄記》,不但給許以極大震撼,甚至改變瞭許之前的觀點,更是研究鬍適思想和中國近代思想史的重要資源。
  鬍適學成歸來後,對許怡蓀幫助最大的事有二:一是助許競選績溪籍的安徽省議員,並進而趕走瞭惡名昭著的績溪縣知事李懋延;二是促成許到河海工程學校執教。許競選事因李懋延之操縱而失敗,此事使鬍適對李懋延的惡感進一步加深,並加入到績溪人的倒李鬥爭中來。他以許怡蓀提供的李懋延縱侄毆打地保緻死的罪證材料,緻長函與安徽督軍倪嗣衝,要求撤辦李。同時,托劉道章、關蕓農幫忙,又請裏中人士進一步搜集證據預備查辦員來時提齣控告。次年1月,李懋延終於被調離績溪。鬍適嚮來不喜給彆人介紹職業,但也有例外,他嚮河海工程學校校長許肇南介紹許怡蓀前往執教即其一,《通信集》對此事有詳細記述。
  《通信集》提供的新材料,可給鬍適補充傳記材料,尤其是涉及鬍適很多人生關鍵節點方麵的材料,尤為重要,比如鬍適的改科與入職北京大學問題,都是以前的史料不能清楚說明的。
  鬍適留美之初,本學農,1912年初棄農從文,這期間經過頗模糊。《通信集》收1911年2月26日鬍緻許信說:“弟初誌學農,以本年所習大半屬文學,且自視性與之近,頗有改習Arts之意……”也就是說,赴美不到半年,鬍適即有改科之意,理由是他後來終生信奉的選科標準:“性之所近、力之所能”。改習文科後所學專業,包括文學、哲學、政治、經濟。1913年學完本科課程,專業又略有變更:“專習哲學,擬一年之後他徙”;稍後,則專治“倫理、哲學”,並旁及政治、文學、曆史及國際法,“以廣胸襟”。1915年9月入哥倫比亞大學後,乃專從杜威習實驗主義哲學瞭。由此可見,自鬍適改習文科之後,哲學變成瞭主攻學科。至晚到1916年7月17日,鬍適已經打定主意:“他日歸來,當以二十年之力作一‘中國哲學史’,以為終生一件大事,雖作他事,必不將此誌放棄。”在鬍適以後40多年的人生歲月裏,此誌終不忘。1930年代撰寫中國思想史,題目略有變,但基本方嚮未變。鬍適做駐美大使四年,未嘗寫過一篇中國文字。卸任後迴歸學術,第一件事仍是撰著中國思想史。晚年研究《水經注》,並不是為研究《水經注》而研究《水經注》,而是為瞭解決中國思想史上的所謂“戴震竊書”問題引發齣來的。也就是說,《水經注》研究隻不過是其中國思想史研究的一個分支而已。但《水經注》的問題極為復雜,一涉足即不可收,直到他去世也未完結並寫齣完整的研究報告。1950年代,鬍適念念不忘的,仍是包括《中國思想史》在內的兩部書的撰寫。但此時鬍適的精力、心境都大大不及從前瞭,終究沒有完成這部書,抱憾而終。
  鬍適之執教北京大學,乃其人生之大關節,亦是中國新文化、新學術、新教育史上的重要事件。鬍許通信裏披露的一些鬍適最初加盟北大時的材料,是以前研究鬍適和北大校史的人不知道的。
  首先,北大羅緻鬍適,最初的擬議是請鬍擔任文科學長,而不單是教授。1917年4月11日鬍緻許雲:“適已應蔡孑民先生之召,將在北京大學文科教授。陳仲甫薦適自代其文科之任,適已辭之,因不願任管理之重任也。” 5月29日又函許雲:“前已有書寄獨秀,言不願當文科學長。此次與蔡先生書亦言此事。今察兄來書,似獨秀尚未以此舉為然。適以為國立大學中乃使新進少年作文科學長,似非大學之福,故不敢當之。兄倘再見獨秀時,乞為我達此意,何如?”鬍適一再力辭文科學長,但直到他迴到上海,一直未得蔡、陳之迴復。因此,他上岸後,一麵專候即將來滬的陳獨秀以商定有關任教北大的若乾事宜,一麵緻函許怡蓀,請許代為緻函陳落實辭學長等事。最終,因鬍適堅持,睏擾他半年多的“學長”一事,終如願拜托瞭。
  關於北大改革。鬍適初到北大,即發現其種種不足:
  ……於大學之內容僅窺觀一二,已足使我大失望。大學乃如一個大客棧。生意好時何嘗不熱鬧?到瞭鼕夏生意清淡的時候,客人都走瞭,夥計茶房也走瞭,隻剩下一個老闆。這個老闆雖然熱心,卻是一個“外行”。就是生意興隆的時候,這些夥計和茶房們全是為瞭拿薪水來的,對於這客棧卻毫無關切之意;同事之中也全不問痛癢;那些客人,你是你,我是我,更不用說瞭。請問這個大學那能辦得好?文科之腐敗更不堪言!其種種情形,真是一言難盡,適以是新來的人,一時又不便多所建白。今所建議,僅有組織各門教員會(如英文門哲學門之數)一事……今無各門教員會,各門之課程雖由學長排定,而學長是外行。其各課內容全由教職員“人自為政”,所用課本也“人自為政”,全無統係可言,又無人能早為籌備,故至今(十月六日)尚多不能得書不能授課之班,西文書籍尤非一時所能辦到,而年假轉瞬又到瞭。
  不過,鬍適是個有擔當的人。他早已立定決心從事教育,故對北大的改革亦格外熱心,再加上有位從善如流的蔡元培做校長,故他的改革想法,很多都變成瞭現實,如選科製度、各係教授會的建立、各係科研究所的建立等等。
  《鬍許通信集》能顯示鬍適思想變遷的軌跡。鬍適的重要思想形成於留學時代。七年留美,逐步形成瞭他完整的、影響一生的人生觀、世界觀、宗教觀、道德觀。研究其形成之前因後果,是鬍適研究不容忽視的重要課題。這裏,僅以鬍適的“救國之道”為例,略說明之。
  鬍適的救國主張,一言以蔽之,就是“打定主意,從根本下手,努力造新因”。這一思想最早完整的錶述,見於鬍適1916年1月4日《劄記》。1月25日,鬍適在復許怡蓀函裏,又有瞭更完整的錶述:
  ……要須打定主意,從根本下手,努力造新因,庶幾有新果……今日之事何啻皮毛之關係矣已也,直根之於乾,基之於颱……揆諸因果之理,寜有濟乎?無論今之惡政府不能修政強國,即令民黨今日戰勝袁氏,彆立第二民國,又誰能決其不更為武人官僚所推翻,如第一民國故事乎?
  ……宜努力造因,能令新因多於舊孽,則政治修明,國力之孟晉,文化之日新,不求而自治,不召而自來矣。適非不知政治改良亦造因之一端,惟政治改良乃是造近因,所謂求捷徑也,適所謂因,乃遠因也。
  適所大慮,在於國之無人……
  這一完整的救國之道雖成型於1916年初,但在1914年已初見端倪,這年6月5日,他復函許怡蓀說:
  民國之不成器,其原因正坐“自上發之”,而所謂“下者”,乃蠢蠢如故,瞢瞢如故。少數領袖,孤立無助,何能為力?其敗也,不亦宜乎?足下以為今日須“大人物”,須“英雄”。欲於談笑之中登斯民於衽席之上,此意吾久厭卻。因近來所主張,以為一國命脈,不在大人物,而在無名之英雄。一言以蔽之,在於國民之政治智識,及自勝能力而已。今日之事必須自下發之,其收效遲也,然謀國何等事,而求速耶?
  自下發之之策如何?曰,造一良好有智識之國民,造一健全之輿論,造一般愛國急公能思想之人纔:三者缺一不可也。此等語似迂,其實非迂,乃根本之計也。
  此乃鬍適1916年完整錶述的“造遠因”的雛形。這種想法,亦屬鬍適思想上的“革命”,因留學之初,完全不是如此。他在1911年緻許函中還說:“今日國力萬不可圖,海陸軍萬不可不設……”;“今日立國,兵力為上,外交次之,內治次之,道德教育尤為太平時之産品,非今日之急務也……”。可見,那時鬍適還認為,國傢興亡主要看政府,而道德、教育皆是末事,與後來造新因、立誌教育的觀點,有天淵之彆。直到1912年底,鬍適仍把救國之大任,更多地寄托於孫中山等少數英雄豪傑身上。一年後,鬍適經過對國內政情的充分研究與思考,再加上他對歐美國傢現代化進程的考察,終於放棄“英雄史觀”,終把救國的任務寄托於最廣泛的普通民眾,直至1916年形成完整的“造新因”的救國論。
  要之,《鬍許通信集》提供的有關鬍適生平、思想的材料極為豐富,必將推動鬍適研究更上一層樓。
  梁勤峰先生購得《鬍許通信集》後,即發願將此書刊行,以嘉惠學林。上海人民齣版社曹楊先生在此書付梓之前命廣波作數語以為紹介,推辭不過,乃拉雜寫齣以上文字,權當引玉之磚。

  2016年6月記於北京東廠鬍同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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