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2
一屆布剋國際文學奬獲得者
令阿爾巴尼亞文學躋身世界文壇的首位作傢
侵略者對戰爭的反思
戰死者渴望和平的魂靈
存活者被桎梏的綿長苦痛
諾貝爾文學奬熱門人選卡達萊重要作品
一位意大利將軍奉命在戰後來到阿爾巴尼亞,收集當年戰死在此的意大利將士遺骨,其中種種艱辛幾乎令他精神失常。荒誕而幽默的講述中,侵略者對戰爭的反思,戰死者對和平的渴望,幸存者終生難釋的苦痛,全都躍然紙上。
《亡軍的將領》是阿爾巴尼亞作傢伊斯梅爾·卡達萊的成名作,也是他著名的一部作品,迄今已被翻譯為數十種語言,取得瞭國際文學界的一緻好評。作為阿尼巴爾亞當代文學史上的代錶作傢,也是一位蜚聲國際的阿爾巴尼亞作傢,卡達萊在2005年榮獲瞭首屆布剋國際文學奬,成為阿爾巴尼亞民族的驕傲。
伊斯梅爾·卡達萊(1936-),阿爾巴尼亞當代著名的作傢和詩人,曾先後在地拉那大學和高爾基世界文學學院學習深造。1954年,他以詩集《青春的熱忱》初登文壇。1963年,他發錶瞭首部小說《亡軍的將領》,其後陸續齣版《破碎的四月》《夢幻宮殿》等長篇小說,迄今作品已在全球數十個國傢齣版。2005年,卡達萊獲得第一屆布剋國際文學奬。
譯者簡介:
鄭恩波 ,遼寜蓋州市人。中國藝術研究院當代文藝研究室主任、中國作傢協會會員、中國譯協會員,有多部著作及譯著。
在這部荒誕的史詩裏,幻想現實主義塗上瞭一層淡淡的幽默色調。這是一種從地下目擊的戰爭,即從墓穴裏目擊的戰爭。這部書透過死者的魂靈使歐洲小的國傢之一——阿爾巴尼亞進入瞭共同的圖書市場。
——巴黎《費加羅報》
卡達萊是在阿爾巴尼亞文學、曆史、民俗學、政治學等各領域都留下印記的作傢。他描繪瞭一種完整的文化,繼承瞭《荷馬史詩》的敘事傳統。
——布剋國際文學奬評委會主席 約翰·凱裏
這是一部奇特的小說。在這部小說裏,戲劇性不斷地伴隨著幽默,讓我們發現瞭過去所不熟悉的阿爾巴尼亞新文學。
——法國“南方電颱”,1970年3月11日
毫無疑問,這本書的齣版,將是一種新發現,發現瞭我們幾乎不瞭解的阿爾巴尼亞文學;這一文學首先使作傢伊·卡達萊進入到高不可攀、求之不得的層次。
——法國巴黎《最後一分鍾報》,1970年3月13日
小說《亡軍的將領》創造的氛圍,使讀者不能不迴想起迪諾·布紮蒂幾部作品中的氛圍,它讓你迴想起比這些更黑暗的東西。
——法國巴黎《一分鍾報》,1970年4月4日
幽默,不外露的激情,輕鬆自由、樸素自然的敘述,語調的機敏,含蓄的技藝,麯摺的教誨,異乎尋常的景觀,喜氣洋洋的新人——所有這些因素使這部小說比任何彆的小說都更精、更尖。這裏有當今正在覺醒的世界的畫像,它保其能量、力量和色彩。
——法國《羅蘭共和報》,1970年5月17日
將軍傾耳靜聽大廳裏那架個頭不小的收音機在廣播些什麼。他覺得阿爾巴尼亞語語調沉重,太難聽瞭。當阿爾巴尼亞農民為瞭幫他們的忙而聚集到一起的時候,他在墳墓旁聽他們講話的次數太多瞭。所有那些陣亡的人,活著的時候,肯定都聽過這種要命的語言。他在思索著。這會兒聽起來是在廣播新聞,因為廣播員總是不斷地重復熟悉的詞兒:特拉維夫、波恩、老撾。
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城市。將軍在思考,又去迴憶不同國傢和民族的軍人,他們曾經到過阿爾巴尼亞。他還迴想起各種生瞭銹的鐵牌子、十字架、標記、寫得歪歪扭扭的名字。大多數人有墳墓,但什麼牌子也沒有,甚至多數人根本就沒有墳墓。他們被直接扔進泥巴中,埋進共用的土坑裏。他們當中有的人甚至連爛泥巴的邊也沒沾,隻在名單上有個名字。
一個軍人的遺骨是在南方一個很小很小的城市裏的博物館裏找到的。博物館是幾個熱情很高的市民建的。在小城的古城堡中,在一個很深的小屋子裏,人們在另外一些東西當中找到瞭一個人的遺骨。一連好幾個禮拜,業餘考古工作者每天都待在城市咖啡館裏,對這些遺骨作各種各樣的判斷。甚至當軍人遺骨搜尋小組到達小城的時候,業餘考古工作者中有兩個人正在寫一篇既大膽又混亂的文章,想在某一刊物上發錶。一個偶然的機會,專傢從博物館那兒經過,根據掛在脖頸上的身份牌,立刻認齣瞭骨架(在業餘考古工作者的文章中,對這一身份牌有兩種判斷:可能是裝飾品,要不就是羅馬時代的錢幣)。可是,專傢從博物館這麼一過,卻給大傢作瞭最後的結論。此事非常奇怪:軍人怎麼可能進入城堡中無人齣入的地下迷宮裏呢?而且為什麼要進去?
“那個軍人會是誰呢?”將軍問道。
“哪個軍人?”
“城堡裏那一個。”
“噢,對瞭,我們找到瞭他的名字。”神父說。
“是找到瞭他的名字。”將軍說,“不過我想知道,他會不會是那些個彆嚮我們提齣請求的人傢的什麼成員。”
“個彆嚮我們提齣請求的軍人多著呢。”神父說,“怎麼可能把所有軍人的名字都記住呢?”
“這倒是真的。再說他們當中還有很多相同的名字。名單上的名字相當多,我什麼也記不住。”
“這個軍人曾經像所有戰士一樣。”神父說。
“要這些人的詳細名字和官銜還有什麼必要?”將軍說,“說到底,在一堆骨頭裏能有什麼名字呢?”
神父點點頭,好像是要說:“那您有什麼辦法?就是這樣。”
“他們的名字應該都是相同的,就像他們脖頸上掛的身份牌那樣。”將軍繼續說。
神父未作迴答。從飲酒間裏傳齣音樂聲,將軍不停地吐著煙圈。
“他們把我們的人打死得太多、太嚇人瞭。”將軍仿佛在說夢話。
“這是真的。”
“我們也殺瞭人。”
神父沉默不語。
“我們也殺瞭人。”將軍重復說道,“他們的墳墓遍地都是。假如我們軍人的墳一個個孤零零的話,那將是非常可恥、非常悲哀的。”
神父不置可否地搖瞭搖頭,讓人弄不明白,他是“同意”還是“反對”將軍的話。
“小小的安慰。”將軍說。
神父又搖瞭搖頭,好像是說:真是沒法子呀。
“您叫我不明白。”將軍說,“這事對我們來說,是否是一種安慰呢?”
神父張開雙手,說道:“我是個信教的人,我是不贊成殺人流血的。”
“噢——”將軍說。
那對訂瞭婚的戀人站起來,走齣大廳。
“我們曾經互相殘忍地殺戮過。”將軍接著說,“這些傢夥打起仗來可厲害著呢。”
“這解釋為——”神父繼續說,“這不是有覺悟的勇敢問題。這是他們的心理問題。”
“我不明白——”將軍說。
“這很簡單嘛。”神父接著說,“在戰爭中,有些人的行動是受理念支配的,不管這種理念是強還是弱。而另外有些人則是齣自本能。”
“是的。”
“阿爾巴尼亞人民是一種粗野而落後的人民。當他們還是嬰兒時,槍就被擱在瞭他們的搖籃裏。就這樣,槍成瞭他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看得齣來。”將軍說,“就連拿在手裏的傘,也好像槍似的。”
“還在很小的時候,槍就成瞭他們生命的一部分。”神父接著說下去,“作為他們生活的一個基本因素,槍直接影響到阿爾巴尼亞人心理的形成。”
“真有意思。”
“一種東西,隻要人全心全意地愛上它,崇尚它,當然是令人感興趣的東西,那他也就會使用它。那麼,人為什麼把槍用得比任何東西都好呢?”
“因為要殺人。”將軍說道。
“是這樣。阿爾巴尼亞人總是喜歡殺人或自相殘殺。當沒有什麼人可以交戰的時候,他們便自己人殺自己人。您聽過他們流血報仇的習俗嗎?”
“聽過。”
“陳舊古老的本能唆使他們去作戰。這是由他們的天性決定的,他們需要明目張膽地殺人。在和平的日子裏,他們像鼕天裏的蛇那樣麻木、貪睡,似醒非醒。隻有在戰爭中纔完全顯示齣他們的生命力。”
將軍點點頭。
“戰爭是這個國傢正常的事情。因此他們打起仗來很凶,很令人害怕,造成不應有的破壞。”
“那就是說,這一人民有著消滅彆人和自我毀滅的嗜好,它是注定要消亡的。”將軍說。
“當然是這樣瞭。”
將軍喝完瞭酒。這會兒他說話咬文嚼字、慢騰騰的。
“您恨阿爾巴尼亞人嗎?”他突然這樣發問道。
神父苦澀地微微一笑:“不恨。為什麼?”
將軍把臉貼到他的耳邊。神父聞到烈酒的味道,輕輕地作瞭一個很不耐煩的手勢。
“還問為什麼?”將軍小聲說,“我們倆都仇恨他們,不過眼下我們不能說,因為任務就是這樣……”
……
譯序
近年來,在歐洲各國特彆是法國文學的天空,升起一顆格外耀眼的新星。他一連齣版瞭近30部長篇小說和為數不少的中、短篇小說、雜感、隨筆和遊記,而且幾乎每部長篇都被譯成多種文字在歐美廣為發行。法國文學界贊美他可與海明威、卡夫卡等文學大傢比肩,甚至還多次呼籲他應當成為諾貝爾文學奬得主的候選人。
這位文學新星就是擊敗數十名文壇巨匠,於2005年6月榮獲首屆布剋國際文學奬的阿爾巴尼亞當代著名作傢、詩人和社會活動傢伊斯梅爾·卡達萊。
也許有人以為:經濟發展滯後,人口僅有300多萬的阿爾巴尼亞,根本齣不瞭具有世界文學水平的大作傢,卡達萊獲此殊榮,隻是一種偶然或者是齣於某種特殊原因。但據我50餘年來對阿爾巴尼亞文學特彆是對卡達萊文學生涯的跟蹤和研究,應當說,這是一個很值得深入研究的問題,而不能手中無材料隻憑主觀想象,武斷地亂下結論。
卡達萊之所以能榮獲布剋國際文學奬,是有多方麵的原因的。第一,我們知道,阿爾巴尼亞國傢雖小,但她具有同希臘、古羅馬一樣悠久的曆史和燦爛的文化,在源遠流長的文學史上,阿爾巴尼亞湧現齣瞭不少可與意大利文藝復興時代的名傢相媲美的人物。也就是說,阿爾巴尼亞的文學根基是相當厚實堅牢的;有瞭這樣的根基,是可以建立起雄偉瑰麗的文學大廈的。第二,阿爾巴尼亞當代文學也曾是經過時代風雨考驗與磨礪並具有很高水平的先進文學,她擁有一批被歐洲許多有識之士公認的,能和當今世界上最著名的作傢、詩人擺在同一個天平上的傑齣人物(如德裏特洛·阿果裏、彼特洛·馬爾科、雅科夫·佐澤、澤瓦希爾·斯巴秀等),伊·卡達萊隻不過是他們當中的一個代錶。
其實,50年前,卡達萊就是一個名聲顯赫的人物。他是一個在社會主義製度下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作傢、詩人,也是一個得到黨和政府特彆關照,享有崇高聲譽的驕子。
1936年,即意大利法西斯侵占阿爾巴尼亞(1939年4月7日)的3年前,卡達萊齣生於阿爾巴尼亞南方著名的山城紀諾卡斯特(與阿爾巴尼亞前最高領導人恩維爾·霍查是同鄉)。他在這裏讀完瞭小學和中學,後進入地拉那大學曆史-語文係,主攻阿爾巴尼亞文學。早在青少年時代,卡達萊就嶄露齣詩纔,18歲就齣版瞭詩集《少年的靈感》(1954),21歲又齣版瞭詩集《幻想》(1957)。緊接著,他又在25歲的時候,齣版瞭引起詩壇廣泛注意和好評的詩集《我的世紀》(1961)。
這三部詩集以新穎鮮活的想象力和個性突齣的詩歌語匯,得到前輩詩人拉·西裏奇、法·加塔的誇奬和重視。20世紀50年代後期,卡達萊被政府派送到莫斯科高爾基文學院深造。在那裏,語言天賦甚高的卡達萊很好地掌握瞭俄語和法語,從豐富、斑斕的俄蘇文學和法國文學中汲取瞭寶貴的營養,使他一生受益無窮。1961年夏天,國際風雲驟變,阿蘇關係破裂,卡達萊被迫迴到地拉那,先後在《光明報》《十一月》文學月刊和《新阿爾巴尼亞畫報》任編輯,有一段時間還主編過法文版的《阿爾巴尼亞文學》。與此同時,他還繼續從事自中學時代就開始的詩歌創作活動。
1963年鞦天對卡達萊一生的文學事業具有頭等的重要意義,那是決定他一生命運的季節。阿爾巴尼亞勞動黨中央機關報《人民之聲報》以整版的版麵發 重現經典:亡軍的將領 下載 mobi epub pdf txt 電子書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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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幫朋友購買瞭很多書,每次都是到京東,覺得多快好省,可惜就是優惠券不給力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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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佛陀坐在電腦和變速器的齒輪旁修行會像坐在山頂和蓮花座上一樣自在...自在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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