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希金（1799年—1837年）　　被许多人认为是俄国最伟大的诗人，是现代俄国文学的奠基人，是19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主要代表。　　普希金出身于贵族，有高雅的风度，却没有贵族的酸腐。他热爱自由，可专制的影子总遮盖着他；他热爱人民，可人民还被锁链桎梏着；他热爱乡村，可农奴的苦难和凋败的田野只能带来压抑。他上下求索，清醒而又无力；他只能预言，却不能变革周围的现实。他只能把自己的复杂的感情泼泻在自己的诗篇之中，向忠实的缪斯倾诉全部的衷肠。　　他攫住别人，首先他攫住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他的抒情是真诚的流露，是一个诗人向读者袒露他自己的胸怀。　　1837年2月10日，普希金与情敌决斗，负伤而亡，年仅38岁。

译者的话 / 001

1814年

给娜塔莎 / 006

1815年

我的墓志铭 / 008
玫　瑰 / 009
给　她 / 010
老　人 / 011

阿那克里翁之墓 / 012

1816年

致奥加寥娃即兴诗 / 014
爱人的悄语 / 015

窗 / 016

秋天的早晨 / 017
歌　人 / 019
心　愿 / 020
月　光 / 021

醒 / 023

1817年

题纪念册 / 025
再见了，忠诚的檞树林…… / 026
自由颂 / 027

1818年

檞树林，在那自由的静谧中…… / 032
致察阿达也夫 / 034
致勃留斯科娃 / 036

1819年

多丽达 / 038
独　居 / 039
快乐的酒宴 / 040
女水妖 / 041
乡　村 / 044

1820年

我熟悉战斗 / 047

唉，为什么她闪现出…… / 048
大团大团的飞逝的白云散开了…… / 050
白昼的太阳熄灭了 / 051
我不怜惜你…… / 053
海的女神 / 054

1821年

大地和海洋 / 055
镜前的美人 / 056
缪　斯 / 057
我消磨尽了自己的愿望…… / 058
谁见过那地方…… / 059
忠实的希腊女人呀…… / 061

1822年

使人迷恋的古老乡村的贴心人…… / 062
囚　徒 / 064

1823年

我羡慕你，大海的勇敢的船夫…… / 065
生命的驿车 / 066
小　鸟 / 067
波浪啊，是谁阻拦了你…… / 068
夜 / 069
我是荒原上自由的播种者…… / 070
恶　魔 / 071

1824年

“全都了结了，从此两情相分” …… / 073
葡　萄 / 074
致大海 / 075
啊，玫瑰姑娘…… / 079
致巴赫切萨拉伊宫喷泉 / 080
静夜的和风…… / 082
阴霾的白天熄灭了…… / 084
北　风 / 086

1825年

焚毁的信 / 087
一切都为了怀念你而献出…… / 088
冬天的夜晚 / 089
血液中燃烧着欲望的情焰…… / 091
给奥西波娃 / 092
保护我吧，我的护身宝…… / 093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 095
酒神颂歌 / 096
迟开的花朵更可爱…… / 097
给凯恩 / 098
暴风雨 / 100

1826年

在自己祖国的蔚蓝天空下…… / 101

致普辛 / 102
答Ф·Т / 103
冬天的道路 / 104
给奶娘 / 106
表　白 / 107
先　知 / 109

1827年

夜莺和玫瑰 / 111
安琪儿 / 112
在西伯利亚矿坑的底层…… / 113
在和平、悲凉和无垠的草原上…… / 114
阿里安 / 115
符　咒 / 116
多美的夜啊！ / 118
给乌莎可娃 / 121
一八二七年十月十九日 / 122

1828年

一朵小花 / 123
美人，不要在我的面前再唱…… / 124
天赋白费了，只是偶然机遇…… / 125
预　感 / 126
还在刮凛冽的风呐…… / 128
回　忆 / 129

1829年

多么快啊，在收割过的田野上…… / 130
征　象 / 131
我爱过你：爱情，也许还没有…… / 132
夜雾弥漫在格鲁吉亚的山丘上…… / 133
给卡尔梅克女郎 / 134
雪　崩 / 136
卡兹别克山上的寺院 / 138
顿　河 / 139
冬天的早晨 / 141
每当我在喧闹的大街闲逛…… / 143
高加索 / 145

1830年

我的名字对你算得了什么…… / 147
不，我不珍惜狂热的享乐…… / 148
致诗人 / 149
皇村雕像 / 150
我的红光满面的批评家…… / 151
哀　歌 / 153
茨冈人 / 154
我在这儿，伊涅西列亚…… / 155
劳　动 / 157
永　别 / 158
招　魂 / 159
为了祖国的遥远的海岸…… / 161

1830年

写于深夜不眠时的诗 / 163

1831年

在神圣的墓前…… / 164
回　声 / 166

1832年

题纪念册 / 167
快乐的上帝允许我们…… / 168
美　人 / 169
给梭罗古勃郡主 / 170

1833年

如果不是另一颗狂热的心…… / 171
上帝啊，可别让我发了疯…… / 172
在干干净净的田野上…… / 174
　秋 / 175

1834年

到时候啦，我的朋友！到时候啦…… / 181
夜　莺 / 182
我站在墓旁，无限惆怅…… / 184

1835年

乌　云 / 185

我承想，这颗心已忘却了…… / 186
我又重新探望…… / 187

1836年

纪念碑 / 190
普希金简略年表 / 192
辉煌而潇洒地度一生（刘湛秋） / 196

译者的话

精彩书摘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心焦，也不要烦恼，　　阴郁的日子里要心平气和，　　相信吧，那快乐的日子就会来到。　　心儿会在未来变得活跃，　　尽管现在那么无聊；　　一切都如云烟，一切都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却又使你感到美好。　　1825年　　……

前言/序言

　　译者的话　　一　　已经很久远了……　　在那些淡青色的早晨，刚刚泛红的霞光还透不过密密的树丛，四周充满了奇异的神秘；山坡上是那样安静，只有鸟声，带来大自然的温暖和甜蜜；露水无声地在草叶上滴落、滚动……这时，山坡上走着一个少年，他捧着中文版的《普希金文集》，一往情深地朗读着那些美丽的诗行。他朦胧觉得，他沉入了一个爱和美的世界。这些诗帮助他成熟，勾起他灵魂的觉醒。于是，不远处的长江，身边的赭山，在他的眼中，变得更辽阔，更幽远，重新发出诗的诱惑。露水悄悄地濡湿了他的裤脚……　　啊，是那样的久远啊！　　那时，这个少年的心中便萌生了读普希金原诗的愿望。后来，他上大学专修俄语。直到二十八年后，当他完全步入生命之秋的时候，才开始用自己的笔，去翻译早年就钟情的诗篇。　　这个少年就是我。此刻，我不知道，心底是怀着一种喜悦，还是一种忧郁？也许更多的是一种甜蜜而苦涩的回忆和沉思吧！那静静的山坡，绿色的黎明，在我，可能会永远失去；而另一些少年，会带着更新的激情，从山坡上走来。因为，世界和诗都不可能泯灭。　　二　　在我的眼里，普希金展现的世界是斑斓而多情的，却又带着痛苦和阴暗。他的歌声时而豪放，时而委婉，时而华丽，时而深沉。但无论他咏唱什么，无论他怎样咏唱，他的基本旋律都是追求自由而和谐的生活。他的快乐和他的悲哀是交织在一起的，他的爱恋和他的忧郁常常结伴而行。他热爱自由，可专制的影子总遮盖着他；他热爱人民，可人民还被锁链桎梏着；他热爱乡村，可农奴的苦难和凋败的田野只能带来压抑。他上下求索，清醒而又无力；他只能预言，却不能变革周围的现实。他只能把自己的复杂的感情泼泻在自己的诗篇之中，向忠实的缪斯倾诉全部的衷肠。　　但他是那样地热爱世界和人生，他宁肯用自己的芦笛更多地吹出欢乐之音，用多彩的画笔去涂染那些美丽的幻想；永远像明丽辉煌的太阳，照耀在成熟的秋天，像汹涌奔腾的大海，日夜呼唤着无尽的爱情。　　快举起酒杯，让我们一饮而尽！　　诗神缪斯万岁！智慧万岁！　　你，神圣的太阳，燃烧吧！　　在明亮的朝霞升起时，　　这圣像前的蜡烛已苍白暗淡，　　就像在不朽的智慧的太阳面前，　　那虚假的说教会悄然熄灭一样。　　啊，太阳万岁！黑暗就要消退！　　这就是普希金的缪斯，是他的高耸入云的歌声，是他对未来世界的憧憬。　　这些追求至今仍是人类孜孜不倦的目标。因此，普希金的琴弦不可能不一次次被人弹拨，他的歌也永远不会成为绝响。　　三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说：普希金教会了我抒情。　　当然，对这样一位伟大的诗人仅仅只谈如何抒情，那是太微不足道了。但不知为什么，在我少年和青年时，我读过不少诗人的篇章，唯独普希金的抒情方式那样自然而和谐地溶入我的血液。　　普希金的抒情诗有这样的魅力：你翻开一页，只要读两行，你的眼睛就会向下滑去，不知不觉间读完了最后一行，然后你沉浸到一种情绪之中，不管它带给你的是快乐或是忧郁，你都感到久久不能自已。　　我觉得，他弹拨琴弦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一下子就弹到点上，切中要害，最准确地勾动了你那根最动情的神经。　　这独特的抒情方式的秘密在哪儿呢？也许这来自他那特有的真诚，自然而深切的流露；也许来自他那清新而晓畅的语言；也许来自他单纯而简洁的构思；也许来自明朗的画面和娓娓动听的叙述；也许是这些，也许又不全是……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的抒情诗中绝少古板讨厌的说教，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他攫住别人，首先他攫住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他的抒情是真诚的流露，是一个诗人向读者袒露他自己的胸怀。　　对于现代的诗歌发展来说，意象的不断转换，节奏的大幅度跳跃，语言的新奇在某些方面丰富着诗歌，但我始终不渝地相信，优美而晓畅的抒情正如乐曲中的主旋律，反复出现，有绕梁三日之妙。而对写诗的人来说，学会质朴的抒情，则是通向诗的天国的阶梯。　　四　　译普希金的抒情诗在我是一种愉快，一种创作上的满足。尤其是翻译那些早在少年时就熟记过的篇章，更像久别重逢的友人，产生难以言传的眷恋。但是，这有时也带来另一种麻烦，就是你要摆脱原先的记忆，重新进入原诗的境界，这样才能流露出自己的语言。也许我纠正了前人的某些误译，也许我也还有误译。但是我觉得，几种译本的存在，尤其是诗的译本，目的不在于简单地对比其忠实的程度或正误的比例，每个人都可能有失误（当然我们要求尽可能准确），而恰恰在于考察译者是否在真正的理解和感受的基础上，传达出原诗那种神韵、气质和情绪。　　我不是研究普希金的专家，我只是一个爱好者，我只希望我的译本能表达出我对普希金的爱和我对他的理解，希望和我一样的爱好者能同样从中感受到那种情绪。　　我有一个习惯，读诗最怕看到注释，它往往破坏我读诗的情绪；注释所造成的停顿等于把完整的情绪割成了碎段，使人难以忍受。因此，我把题解、尾注都减少到最低限度，让画面尽可能干净。即使有一两处典故或地名读者不大了解，那也不会影响他读这首诗的情趣。至于普希金的爱情诗，经过考证，都能证明这一首是献给谁的，那一首又是献给谁的；普希金爱过很多女人，但一首诗一旦变成了社会存在，对读者来说，尤其对年代相隔很远的读者来说，献给谁都是一样的。　　当然，我不反对一些有学术价值的译本作这样的考注，而且苏联的原本中都有详注。只是我不想移译罢了。　　在普希金抒情诗的翻译方面，戈宝权先生和已故的查良铮先生作了大量的开拓，他们的翻译使我获益，他们的精神值得我崇敬。　　五　　天上的星每一颗都是美丽的，它们发出永恒的迷人的光芒。　　清晨的露珠也是美丽的，尽管它们很快会消逝。　　美的存在无论是漫长还是短暂都不会影响它的本质。　　我愿这个译本能给读者带去诗的愉快，哪怕他们只偶尔翻阅一下，也能慰藉译者在长夜孤灯下默默辛劳的寂寞。　　刘湛秋1983年3月29日于北京东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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