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05
1.陈丹青作序推荐。1978年,陈丹青在中央美院仓库参观了三十余件19世纪欧洲油画的原典。这些油画开拓了陈丹青的视野,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陈丹青后来的绘画,而这批画的收藏者,就是本书的主人公孙佩苍。本书中所讲故事,如陈丹青所说,“实在是民国的传奇,是画界的美谈,是一份迄未明了的家族疑案,更是中国近代史屡见不鲜的糊涂账”。
2.独门史料揭秘被遮蔽的历史。孙佩苍是民国第1大收藏家,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2年在成都举办画展期间离奇猝死,从此在历史中消失,大量藏品也不知下落。六十余年后,孙佩苍的后代孙元开始寻找祖父的历史,远赴台湾、日本找到了大量第一手历史资料,这些首次公开的资料对于美术史,甚至对于民国史,都是重要的补充。
孙佩苍曾任东北大学教授、里昂中法大学校长、国民参政会参政员,民国第1收藏家。旅欧期间凭一己之力搜购了包括库尔贝、德拉克洛瓦、苏里科夫作品在内的大师原典,徐悲鸿是其至交好友,吕斯百王临乙以师相称,于1942年在成都举办画展期间离奇猝死,从此在历史中消失,大量藏品也不知下落。六十余年后,孙佩苍的孙子孙元开始寻找祖父的踪迹,写成此书,这是湮灭的家族史,也是美术史上一段终见天日的传奇。
孙元,1946年生,籍贯辽宁,退休工程师,现居北京。
★这故事,实在是民国的传奇,是画界的美谈,是一份迄未明了的家族疑案,更是中国近代史屡见不鲜的糊涂账。今世,中国民间已有若干心存抱负的买家,出手惊人,藏购二十世纪欧美著名艺术家作品,若论这辈藏家的先驱,无疑,是孙佩苍;若论目下中国人藏有十九世纪大师作品者,则唯孙佩苍一人而已。所幸孙佩苍留有这批珍藏,而他的孙子,正以手中撰写的这本书,走在找寻父祖的路途中。我在三十多年前得缘亲见那批真迹,三十多年后,得识孙元先生,在我心中,二者于是合一,成为传奇。
——陈丹青
代序:只有一位孙佩苍 陈丹青
自序
一、立志寻找
二、东北大学
三、中法大学
四、大海捞针
五、两个画展
六、台湾之旅
七、明尼苏达文件
八、留学和从政
九、国民参政会
十、离奇猝死
十一、遗失的珍藏
十二、褫夺后的封杀
后记
历史在耐心等待忠实的读者
附录
◎ 陈丹青序
代序:只有一位孙佩苍
陈丹青
美院两年学业期间,有一项经历至关重要:1978年秋,某日,全班同学被领进陈列馆仓库,观看三十余件19世纪欧洲油画的原典,除了欧美常见的沙龙作品,其中竟有一件早期的库尔贝—“文革”十年,所有国外来华展览中止。运动甫歇,罗马尼亚画展、加拿大画展、法国乡村画展,相继来华,是为“文革”一代画家首次得见欧洲油画真迹,而能在美院居然亲见中国收藏的欧洲绘画,委实大出意料:此前,我们从未听说国内哪家美术馆或学院藏有欧洲油画真迹。
真迹从哪儿来呢?不记得哪位老师告诉我们:并非老院长徐悲鸿留法期间所购,而是一位军阀时代出使法国的官员在巴黎自费买下,携来中国。此后的故事不难推想:1949年之后,洋画不得展示,到了1969年秋,即进入“文革”动乱的第三年,形势更其无情,那位官员的遗属被迫将私藏移交中央美院,封尘九年,延至1978年底政治管制解除,方始见光,我们正是头一批得以亲见的幸运者。
那年代,我们对油画的购藏、民国的历史,统统无知。十年荒废,众人只顾凑近画幅仔细探看色调、笔触、肌理,谁也不曾介意画的来路。以惯有的政治概念,既是“军阀时代”的财物,理该归属国家,存在中央美院,更是天经地义。我记得那天没人追问这些画的来历,更未起念询问藏家的名姓。
真迹可贵,这是谁都知道的;中国全境没有西画真迹,这也是谁都知道的,亦且不以为怪。中央美院享誉国中,这份收藏却是罕有人知,岂不可怪?然而我们确凿看见了,不但看见,每幅画依次靠墙放着,容我们亲手拿起,捧着,好生端详。我不禁想:做一个中央美院的学生,到底不同啊。
那天,众生还有幸目睹五十年代第一批留苏学生临摹的欧洲与俄罗斯经典。
然而奇怪:此后各届教学,就我所知,不再循例安排学生入库观看真迹,知晓美院有此收藏的学生,也很少,便是知情者,大致淡然说起—名校的师生,大抵是不肯错过可资炫耀的一切的—正式讲课、私下闲聊,鲜少有人谈及这批包括库尔贝早期作品的珍藏。尤可怪者,当年“文革”甫过,条件寒碜,日后,美院与国家眼看一年年发达富裕,百业更新,既有这等宝藏,早该专辟一馆,长期陈列,给历届学子匡正眼界,提升教养,便是仅仅为了显示“中央”的优越,也拟定期挂出来,以便观瞻,毕竟,全国还有哪家美术院校亮得出这么一份西画的原典?!
三十六年过去了,没有这回事。其间,中央美院被迫两易其址,怨声不断,而也不听人说起那批收藏的下落。当我八十年代初远去纽约,目击域外美术馆无边无际的典藏,常会念及母校那可怜的、从未展示的独一份。偶或问起院内来人,十九漠然,年深月久,我也淡忘了。
但我从未忘记那位“军阀时代的官员”:旧社会,战乱中,居然有过这么一位爱绘画而好兴致的中国人,亲自收购洋画!上百年了,哪位国共大员做过这风雅而积德的事?出洋艺术家,自是不一样的,早年留欧画家带回不少宝贝:刘海粟、颜文樑,买了欧洲雕刻的翻制石膏像和精美画册,供在上海美专和苏州艺专,“文革”间砸了、毁了、流散了。徐悲鸿买过不少中国古典真迹,但未闻藏购欧洲油画。民国年间私人收藏欧洲绘画的个案,另有一例,是经美院老校友万青力先生撰文披露:上世纪二十年代,蔡元培先生游学德国期间,值立体派盛行,他曾购藏十余件立体派版画,当然,如多数民国遗事中的遗物,早已不知所终,无从追觅:那是我十多年前读到的文章,就中详细,记忆不确了。
总之,近百年,中国境内,我所闻知而亲见的欧洲油画真迹收藏,便是在美院陈列馆仓库内的那几十件。
三年前,2010年冬,杨飞云主掌的中国油画院美术馆举办大展“面对原典”,搜拢民国留欧一代、共和国留苏一代,及我辈出洋面对欧陆经典的临摹品,凡百十余件,允为近百年来是类作品的首次展示。其中最可珍贵者,当然是徐悲鸿、吴作人、颜文樑的手笔,虽说是临摹,因临者的资望,距今也近九十年了,望之形同古籍,直可视为“原典”吧。吴先生的几份临摹早先见过,而徐悲鸿临摹伦勃朗的名篇《参孙与大莉拉》,却是初识,全篇画艺工整,气息端凝,保存状况亦极良好。我问飞云如何得到这宝贝,他便介绍站在画侧的孙元先生,说,此画就是孙先生家里慷慨出借的。
我上前握手,才几句话,竟恍然得知:原来孙先生的祖父孙佩苍,正是那位“军阀时代的官员”,而当年在美院库藏亲见的三十余件真迹,全部是孙家的私产。
是夜倾谈,我粗粗得知了这批藏品的由来,又两年,孙先生苦心写成此书,我一字字阅读,总算得知了这份收藏背后的故事—这故事,实在是民国的传奇,是画界的美谈,是一份迄未明了的家族疑案,更是中国近代史屡见不鲜的糊涂账。为什么呢?请诸位读孙先生的书。而这迹近湮灭的故事,我的感慨,却是好不难说,今受孙先生之托,试着说说看—
说是历史的糊涂账,单看孙先生书名便知。序言头一句:
孙佩苍是我去世七十一年的祖父,寻找他的历史痕迹始于2007年,那年我已经六十一岁。
一个孙儿,逾花甲之年,犹不清楚祖父是为何人,做了何事:这是无数民国隔代晚辈的普遍真实。而祖孙之间的那位父亲,如千千万万“解放后”的父母,为避祸端,不敢、也不愿向下一代告知祖辈的身世:
他们讳莫如深的做法还是有效的……父亲生前单位办我与爷爷的亲属证明时,发现他档案的履历表没有写上爷爷。
刻意抹去上一代,刻意隐瞒下一代:六十多年来,无数家庭三代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然而,“血浓于水”,孙元先生在这部书中详细交代了自己往来两岸档案馆及东京、京都国立国会图书馆苦苦追寻祖父的漫长旅程。祖父的收藏,孙元先生倒是在三十九岁那年,豁然见到了:
随着拨乱反正形势的发展,经数年周折,在尊敬的习仲勋先生的批示下,这批画终于在1986年得以落实政策。在中央美术学院陈列馆归还藏品现场,一件件美术品包括油画、国画、铜器、石膏像、瓷雕梦幻般地展现在我眼前。
其时距我在美院目击真迹,已过七年。换言之:当时孙元先生也在北京,却是既不知详细,更未亲见。即便孙元先生同在现场,他也和我们一样,完全不了解这位神秘的藏家,更别说藏品的由来与命运—中国收藏传统讲究“流传有序”,欧美收藏家族的谱系则如军事档案般,保有精密准确的产权与记录,可是现代中国唯一拥有洋画真迹的收藏家族,其孙辈晚年的志业,竟是寻找祖父:这不是一笔不折不扣的糊涂账么?
为什么糊涂?谁使之糊涂?这是孙家迄今难安的疑案。在追寻过程中,经反复求证,孙先生逐渐拼凑了祖父的生平:原来这位“官员”不是我们想象中那类横霸四方的“军阀”,而是:
北洋师范优级博物科毕业生、东北某段铁路局秘书、公派赴法考察教育六年、毕业于巴黎美术学校、与徐悲鸿林风眠等是为挚友,曾任里昂中法大学校长,曾接待旅法访问的程砚秋,归国后曾任东北大学教授、抗战时期东北党务办事处主委、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联(联合国前身)宗旨教育青年委员会中国委员、教育青年专家委员会的东方委员。1942年,在陪都公开展示这份收藏,而在展示期间,这位收藏家竟离奇猝死……
在艰难寻获的历史碎片中,仍有重要的空白,其中,或以下面两点最令后辈疑惑:其一,祖父的死因。其二,藏品散佚。其间,一次经孙佩苍生前至友过手,若干藏品下落不明,一次,是经两次程序暧昧的交公,归还后,又遗失若干,包括我们那天尚未见到的名家作品—普桑、德拉克洛瓦、列宾,以及一幅库尔贝的风景画。
孙佩苍的名字,在民国史早已消失;五十年代,他在四川的墓园因建设之名,夷为平地。
以上疑点、盲点,凭孙元先生一己之力而能水落石出,意恐渺茫。说句残忍的话:相较六十年来无可计数的冤案,南北各省更其曲折惨淡,以至渺无人知的例,委实太多太多。历史无情,人于是变得无情,无知于历史,则人也无知:当年外人看画,如我辈,不过听进“军阀时代出洋官员所购”这一句,便再不追诘,可在孙家后代,此书每一问,非仅是讨还血肉至亲的家族史,也是为捡回起码的真相与自尊。可告慰者,是孙家葆有的这份遗产,虽经掠劫缺失而安然俱在,也算中国现代收藏史足可骄傲的一份孤本。
念及此,我曾信告一位研究国学的长者牛陇菲先生。陇菲先生回信中写道:
一九四九年以来,私有财产一直不得保护,公私档案要么篡改,要么损毁殆尽,历史成了残片断环,几乎无可补缀。中国向来有历史书记传统,正史、野史、方志、家谱、传说、演义,成一完整系统,可相互参照,证实证伪。就连周边国家、民族历史,也要靠中国史书恢复。如此有典有册的中国,到了现在,则只有谎言和遗忘,只有匆忙与速朽。当代中国人,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仅仅苟活在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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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孙佩苍 下载 mobi epub pdf 电子书甘宁性情粗猛好杀。其厨房下一小童犯了过失。逃到吕蒙那里,吕蒙怕他遭甘宁杀害,便把他藏匿起来,没有马上将他送回。后甘宁带着礼物来拜谒吕蒙的母亲,要升堂见母时,吕蒙才叫出那小童来还给甘宁,甘宁答应不杀他。可是,过了一会儿,回到船上,甘宁却把小童捆在桑树上,亲自挽弓将他射死。然后,下令船上的人加固船的缆绳,自己解下衣服卧在船中。吕蒙大怒,鸣鼓聚兵,准备上船进击甘宁。甘宁听到动静,故意躺着不起来。吕蒙的母亲光着脚跑来劝阻吕蒙:“主上待你如同骨肉,把大事托付给你,怎么能因个人的愤怒而想攻杀甘宁呢?甘宁要是死了,纵然主上不责问你,你作为臣子这样做也是非法的。”吕蒙一向非常孝顺,听了母亲的话,心里明白过来。他亲自来到甘宁船上,笑着招呼:“兴霸,老母正等你吃饭,快上岸吧!”甘宁十分羞愧,流着泪对吕蒙哽咽着说:“我有负于您。”便与吕蒙一起回去拜见吕母,欢畅地宴饮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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