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捲一
灤陽消夏錄（一）
長生豬
狐語
鬼嘲夫子
詩有鬼氣
夢贈詩扇
鬼談詩
呂四遭報應
狐狸緣
李公遇仙
夢人陰司
雷擊
無雲和尚
狐女幻變
鬼談理學
塾師棄館
騎驢少婦
白岩寓言
鬼算
颱灣驛使
真人降狐怪
經香閣
鬼不足畏
土神護妻
搬運術
何必如此
村童吟詩
羅洋山人詩
夢作一聯
小花犬
古柏
呂道士
馬語
善詈
隱惡
西行讖
瘍醫
兩術士
幻術
鬍維華
蓄誌報復
烏魯木齊二事
渡江僧
老桑樹
陽宅與凶宅
老杏樹
百年女鬼
啞鬼
捲二
灤陽消夏錄（二）
命相之謎
易位
嘲俗儒
因果
扶乩問壽
硯銘
二格
治獄可畏
反常
玉帶化白蛇
鏡中之影
貞孤
妾再嫁
鬼飲酒
牛産麟
鬼畏人
降壇詩
夢中作詩
周某
農傢少婦
韓生
大月
嫁禍於神
羅兩峰畫鬼
劉四
陳雙
方桂
狐居
雉與蛇
某生
科名有命
女鬼撕捲
陰司見聞
鬼藏藥方
錢化群蜂
青雷寓言
巨蟒
城隍懲醉奴
土神之靈
破屋獨存
智卻魏忠賢
土神祠道士
月夜一女子
泥塑判官
冥吏答問
鬼神顛倒
亡叔寄語
鬼囚
詩人與學者
狐狸戲弄人
石匱貯五榖
宣武門水閘
筆墨因緣
介野園先生
扶乩問壽
以狐招狐
道士采精血
烈婦自縊
鬼有情義
《如願小傳》
蓄妾
丁一士
尼姑和尚
偷盜通奸
捲二十三
灤陽續錄（五）
不畏鬼
男女有情非悖禮
山西商人
滄州酒
三代婦女償債
安生
執拗嚴先生
火藥代用品
美人畫
天狐
劉泰宇
常守福
門聯
張妻
孝子殺人
小人之謀
博施為福
狐傢婢
荒寺高僧
石翁仲
狐女賞花
董華妻
槐鎮僧
蕭得祿
鬼嫗
愛星阿
捲二十四
灤陽續錄（六）
善畫之狐
棋道士
酒有彆腸
牛馬有人心
牛犢復仇
墳院狐女
張鳴鳳
怨詩
鬍牧亭
鐵蟲冰蠶
知縣司閽
歸雁詩
卓悟庵畫扇
蔡中郎假鬼
女鬼告狀
硃子青
無良書生
東樓鬼
附：紀汝佶六則
花隱老人
環詠亭
徂徠山巨蟒
韓鳴岐
煙戲
烏雲托月馬
捲三
灤陽消夏錄（三）
戈壁大蠍虎
林中黑氣
關帝祠馬
真魅
齋僧
夜聞琴棋聲
雅狐
祈夢呂公祠
乾僕辯
依樣壺蘆
荔姐
賄盜扮鬼
破寺僧
老僧說法
賣麵婦
烏魯木齊
巴拉
齣土花女鞋
郭六
死有餘憾
死不解怨
某公多事
孟村一女
泥古者
魏忠賢之傳說
紅柳娃
雪蓮
風穴
何勵庵寓言
臥虎山人
孟夫人
魏藻遇羅刹
墮井不死
齊大
打包僧
甲乙丙
木客論詩
賣藥道士
死生有命
夢魘
縊鬼懺悔
狐友說夢
雷擊李善人
墨吏伏誅
綉鸞
菩薩心腸
舟子渡轎夫
捲四
灤陽消夏錄（四）
戒狂生
說扶乩
度帆樓縊鬼
縊鬼求代可解
捐金拒色
盜遇牛
暫入輪迴
祈夢斷案
縣令明察
雷擊毒母者
二姑娘
癡鬼
藉屍迴生
江西術士
詩讖
自汙救人
戰疫鬼
精魂晝見
王禿子
巴蠟蟲
縊鬼魅人
白晝見鬼
叱道學
神仙遊戲
戲溺髑髏之報
鬼念子孫
不讓浪子
姑虐婦死
俗氣逼人
夙孽
紅衣女子
廖姥
狐友談道
負心當得報
戒殺生
戒臆斷
女巫郝媼
蛇嚙心
巧發奸謀
耆儒詞窮
天道好還
許方屠驢
駁無鬼論
守藏神語
百工祀祖
婦撻夫有理
讓産徐四
五颱僧
不忘舊情
兩妻爭座
捲五
灤陽消夏錄（五）
鄭五
負心背德之獄
債鬼
強鬼
夙因
鬼訟
犬毀婦容
馬逸
張福
狐戲守財奴
古寺鬼語
狐戲學究
周將軍
冥吏話輪迴
司祿神語
狐妾
改行從善
河工某官
代死為神
相交以心
膽怯見鬼
明器
窮達有命
李玉典言
絕代麗女
冥罰
鬼亦大佳
驢語
狐鬥
鬼魅淳良
泥孩
僞裝煞神
妓書絕句
扶乩作書畫
悍婦
天雨與龍雨
白晝見鬼
第三女之死
羲與義之爭
義犬四兒
通靈幻化
第一奇事
羊報冤
牛怪
疑案
吸毒石
難産之鬼
雷神
木工製木妖
正直聰明之神
鱉寶
野狐聽經
巨筆吐焰
暮年生子
捲六
灤陽消夏錄（六）
闊麵巨人
老僧人冥
林鬼遇鬼
白以忠役鬼
鬼求公論
鬼神有無之辯
粵東異僧
江南崔寅
南皮許南金
鬼隱
巧對
狐精戲報
夙世冤愆
二牛鬥盜
瑞草不瑞
梵字大悲咒
黃教和紅教
狐不為祟
托名求食
鬼欺禿項馬
妖由人興
環環相報
鬼畏倔強
筆捧樓山魈
山鬼為祟
青苗神
陳太夫人
文儀班中人
故城現影
讀書應知禮
著書當存風化
馮道墓妖
董天士
身後示罰
果報之速
齊舜庭就擒
王蘭洲懺悔
魂附亡人衣
應舉之狐
七韆錢
埋骨得路
鬼尚好名
黑驢啖人
醜婦失節
魘術
戶部郎中
祈夢得詩
簽示試題
某公
欠債必還
鬼神護佑
捲七
如是我聞（一）
孫公降壇詩
烈婦鳴冤
狐嘲道士
旱魃
井水之疑
煞神
鬼應有中外
鬼神默佑
施捨之爭
善妒之婦
狐遺方
鬼求食
狐教子弟
惡作劇
拆字
鬍宮山怕鬼
居鉉罷官
縊鬼與溺鬼
劉鬼榖
盜賊與呼聲
案例種種
風氏園古鬆
繼妻受杖
養與教
達觀
陰譴
縊後顯影
怨鬼求衣
業鏡與心鏡
盜句
狐能報德慮遠
瑞杏軒
鄰叟滑稽
衰氣所召
遇鬼說鬼
臨終遺言
竊玉璜
自取其侮
謔狂生
某太學生
點穴
繩還繩
塾師勸狐
桐柏山神
老狐自獻
選人獵艷
兔鬼報冤
敝帚精
黑狐說因果
妖由人興
夢中夢
狐哀女奴
一言識僞
咎由自取
走無常
鳥鳴可惜
遊士排場
遊魂為厲
選人舉債
罷官縣令
長隨
獻縣近事
老猴學書
捲八
如是我聞（二）
以情解冤
丐婦盡孝
孝與淫
雷震李十
雅狐康默
報冤
孤鬆庵
汲水女子
舊端硯
海夜叉
銃擊影
抱子擲錢
凶煞示兆
鬼趣
六壬占術
地水風火
鑿井築城
瑞兆
青騾償債
刀筆
巧應
無頭鬼
赤城山老翁
乩仙論醫
解砒毒方
鬼求助獵者
生魂離體
黃金印
篤信程硃
奇節異烈之女
某醫生
蕭客好古
治獄宜戒
新婚對縊
裏胥宋某
牙像作祟
此狐不俗
被創之狐
多事之鬼
兩狐
劇盜之技
奇門法
削減官祿
甲與乙
罔兩
鼓妖
鬼避薑三莽
杏精
申鐵蟾
崔莊舊宅精怪
自招災殃
香玉
柴窯片磁
巴爾庫爾石碑
李老人
相術
彭杞之女
鬼魅托形
七品降八品
熟慮其後
捲九
如是我聞（三）
忠犬
畫像顯靈
辛五
雅鬼
再生
夢與真
淫狐
狐之鬼
驢之報
任玉
餘某
劉果實
詩讖
破鏡重圓
孤獨鬼
姚安公言
邵氏子
盜亦有道
凶宅
民女呼天
厲鬼索命
紙錢
六道輪迴
漁色之狐
任子田
隔世之報
某翰林
假鬼
《蘭亭》逸事
鴨鳴之鬼
前愚後智
狐生子
腹負將軍
虎神
鬼火
奇硯
紀昌
李福之婦
佛法懺悔
燒海
一善之報
神仙感遇
煉丹術
《西遊記》作者
嗜食雞
餓鬼
山鬼能知一歲事
鬼詩
狐寫字
東光某狐
李清時
傢奴趙平
……
捲二十二
灤陽續錄（四）
墨汁塗鬼臉
深山劫盜
無處無鬼
癡人施祥
侄兒汝來
小人之心

精彩書摘

　　鬍禦史牧亭說：他鄉裏有人養瞭一頭豬，這豬看到隔壁老翁就怒目狂叫，奔跑著衝上去要咬他；看到彆人則不是這樣。隔壁老翁開始對它很惱火，要想買來吃它的肉，後來一想就醒悟過來，說：“這大概就是佛經所說的前世冤業吧，世界上沒有不可解的冤仇。”於是用好價錢把它買下來，送到寺廟裏做長生豬。以後再見到它，這豬就貼著耳朵親熱地迎上來，不再像過去那副樣子瞭。曾見過孫重畫的伏虎羅漢，有西蜀李衍的題詩，詩曰：“至人騎猛虎，馭之猶騏驥。豈伊本馴良，道力消其鷙。乃知天地間，有情皆可契。共保金石心，無為多畏忌。”可以為這件事作注解。狐語滄州劉士玉舉人傢有間書房，被狐精所占據。這狐精白天同人對話，擲瓦片石塊擊打人，但就是看不到它的形體。擔任知州的平原董思任，是個好官吏，他聽說這件事後，就親自前往驅除狐精。正當他在大談人與妖路數不同的道理時，忽然屋簷頭大聲說：“您做官很愛護百姓，也不撈取錢財，所以我不敢擊打您。但您愛護百姓是圖好名聲，不撈取錢財是怕有後患罷瞭，所以我也不躲避您。您就不要再多說瞭，以免自找麻煩。”董狼狽而迴，好幾天心裏都不快活。劉有一個女傭人，很是粗蠢，獨獨不怕狐精，狐精也不擊打她。有人在與狐精對話時問起這件事，狐精說：“她雖然是個低微的傭人，卻是一個真正孝順的女人嗬。鬼神見到她尚且要斂跡退避，何況是我輩呢！”劉於是叫女傭人住在這間房裏，狐精當天就離去瞭。鬼嘲夫子愛堂先生說：聽說有一個老夫子晚上走路，忽然碰到他死去的友人。夫子素來剛直，也不害怕，問道：“您到哪裏去？”迴答說：“我做陰間的官吏，到南村去辦勾魂的差使，剛巧同路罷瞭。”於是就一起走，到瞭一間破屋子前，鬼說：“這是讀書人的房子。”問他怎麼知道，鬼說：“大凡人白天忙忙碌碌，他的性靈就淹沒瞭。隻是在睡著的時候，不生一絲雜念，人的元氣精神明朗清澈，胸中所讀過的書，字字都吐齣光芒，從人的百竅裏齣來，它的形狀隱約紛亂，燦爛如同錦綉。學識像鄭玄、孔安國，文章像屈原、宋玉、班固、司馬相如的，光彩上照高空，同星月爭輝。其次的幾丈高，再其次的幾尺高，這樣逐漸減少，最低的也微光閃爍，像一盞燈，映照門窗；人不能看見，隻有鬼神能看到罷瞭。這房子上的光芒高有七八尺，由此知道。”夫子問：“我讀書一輩子瞭，睡眠中光芒有多少呢？”鬼吞吞吐吐瞭好久說：“昨天經過您教書的地方，您剛巧白天睡覺，看到您胸中有厚厚的解釋經義的文章一部，選刻取中的試捲五六百篇，經文七八十篇，應試的策文三四十篇，字字都化成黑煙籠罩在屋上。學生們誦讀的聲音，就像在濃雲密霧之中，實在沒見到什麼光芒，不敢亂講。”夫子憤怒地斥罵他，鬼大笑著走瞭。詩有鬼氣東光李又聃先生曾經到宛平丞相廢棄的園子裏，看到廊簷下有詩二首。其一說：“颯颯西風吹破欞，蕭蕭鞦草滿空庭。月光穿漏飛簷角，照見莓苔半壁青。”其二說：“耿耿疏星幾點明，銀河時有片雲行。憑欄坐聽譙樓鼓，數到連敲第五聲。”墨色隱約暗淡，幾乎不像是人書寫的。夢贈詩扇董麯江先生名叫元度，平原人。乾隆十七年進士，進入翰林院，經甄彆考試後，改授知縣官，又改任府學教授，上書稱病辭職迴傢。他少年時夢見人贈送給他一把扇子，上麵有三首絕句說：“曹公飲馬天池日，文采西園感故知。至竟心情終不改，月明花影上旌旗。”“尺五城南並馬來，垂楊一例赤鱗開。黃金屈戍雕鬍錦，不信陳王八鬥纔。”“簫鼓鼕鼕畫燭樓，是誰親按小涼州？春風豆蔻知多少，並作鞦江一段愁。”語句多半難解，後來也終於沒有驗證，弄不清是什麼緣故。鬼談詩平定王舉人執信，曾經跟隨在榆林做官的父親，夜裏住宿在野寺裏的藏經閣下，聽到閣上有人連續不斷地低聲說話，好像是談論詩。他感到很驚訝，這裏很少有讀書人，哪裏會有人談詩呢。於是仔細地聽，最終還是聽不大清楚。後來說話聲漸漸傳齣經閣廊簷下，纔稍稍聽得分明。其中一個說：“唐彥謙的詩格調不高，但是‘禾麻地廢生邊氣，草木春寒起戰聲’畢竟是好句。”其中另一個說：“在下曾經有句說：‘陰磧日光連雪白，風天沙氣人雲黃。’不是親身到過關外，看不到這種景象。”其中一個又說：“在下也有一聯是：‘山沉邊氣無情碧，河帶寒聲亙古鞦。’自以為頗能錶達邊城日暮時候的情狀。”相互吟詠賞玩瞭好久，寺裏的鍾聲忽然敲響瞭，於是寂然不再有聲音。天亮後起來一看，隻見閣上的鎖鑰蓋滿瞭塵土，已經封閉很久瞭。“山沉邊氣”這一聯，後來在任總鎮的遺稿中見到。總鎮名叫舉，是在齣兵金川時身經百戰而陣亡的。“陰磧”這一聯，終於不知道是誰的詩。但從他的精靈長在，能夠同任公交遊這點來看，也可以認定他不是平常的鬼瞭。呂四遭報應滄州城南上河涯有個無賴呂四，凶狠橫暴無所不為，人們怕他像怕虎狼一樣。一天傍晚，呂四同一夥品行惡劣的少年在村外乘涼，忽然隱隱地聽到雷聲，風雨就要來瞭。他又遠遠地看見好像一個年輕的婦女避入河岸古廟裏，呂對那夥惡少年說：“她可以奸淫。”這時已是黑夜，陰雲密布，呂突然奔入，掩住她的口，那夥人剝去她的衣服，輪奸瞭她。忽而電光一閃，穿過窗戶，呂看到那女子相貌像是他的妻子，連忙鬆開手問她，果然不錯。呂大為惱恨，要拎起她擲到河裏去，妻子大聲哭喊說：“你要奸淫人傢，以緻彆人奸淫瞭我，天理昭著，你還要殺我嗎？”呂無話可說，連忙尋找衣褲，已經隨風吹入河中去瞭。呂急得直打轉，無法可想，隻好自己背負著裸體的女人迴傢。雲散後月光明亮，滿村喧嘩哄笑，都爭著前來問是怎麼迴事。呂不好迴答，競自跳瞭河。原來他的妻子迴娘傢，約定過一個月纔歸來。沒料到娘傢遭瞭火災，無屋可住，於是提前迴來瞭，呂不知道而碰到這場劫難。後來他妻子夢見呂來說：“我的罪孽重，應當永遠墮入地獄。隻因生前侍奉母親還算盡孝，陰間官吏翻檢簿冊，使我得以轉為蛇身，現在前往投生瞭。你的後夫不久就來瞭，好好服侍新的公婆。陰間的律條，不孝罪最重，不要使自己陷於陰司沸滾的湯鍋裏！”到他妻子再嫁的那天，屋角有條赤練蛇垂頭嚮下窺看，意思好像有點戀戀不捨。他妻子迴想起以前所做的夢，剛要抬頭問它，忽然聽到門外鼓樂的聲音，蛇在屋上跳騰瞭多次，然後奮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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