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3
《飘》为Gone whith the Wind国内的译本,译于1940年,与原作出版同步,具有收藏价值。《飘》历来被誉为英语文学作品的翻译摹本,《飘》被推为21世纪现代女性必读的"人生四书"之一。乱世佳人郝思嘉将告诉你如何与残酷的现实抗争、学会在困境中生存,不轻言放弃,成功就在你手中。
傅东华的译本《飘》在一代中国读者中影响十分深远。在今天看来,他的译本用语灵活多变,行文自然,清楚明了。傅东华译《飘》中的归化翻译包括对人名、地名、机构名的归化处理,也包括对定语、状语等句子成分摆放位置的归化和对某些介词短语、-ing分词短语等结构的归化。傅译中的归化翻译可以从社会符号学、图式理论、和德国功能主义中得到理论支持。
《飘》是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Margaret Mitchell)十年磨一剑的作品,也是惟一的作品。小说以亚特兰大以及附近的一个种植园为故事场景,描绘了内战前后美国南方人的生活。作品刻画了那个时代的许多南方人的形象,占中心位置的斯佳丽、瑞德、艾希礼、梅勒妮等人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们的习俗礼仪、言行举止、精神观念、政治态度,通过对斯佳丽与白瑞德的爱情纠缠为主线,成功地再现了林肯领导的南北战争,美国南方地区的社会生活。
玛格丽特.米切尔(Margaret Mitchell),美国现代著名女作家,曾获文学博士学位,担任过《亚特兰大新闻报》的记者。1937年她获得普利策奖。1939年获纽约南方协会金质奖章。1949年,她在车祸中罹难。她短暂的一生并未留下太多的作品,但只一部《飘》足以奠定她在世界文学史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傅东华(1893-1971),本姓黄,过继母舅,改姓傅,又名则黄,笔名伍实、郭定一、黄约斋、约斋,金华曹宅镇大黄村人。1912年,上海南洋公学中学部毕业,次年进中华书局当翻译员,开始发表短篇小说。1914年起,先后在东阳中学、北京平民大学附属中学、北京高等师范教英语。
第一章
那郝思嘉小姐长得并不美,可是极富于魅力,男人见了她,往往要着迷,就像汤家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似的。原来这位小姐脸上显然混杂着两种特质:一种是母亲给她的娇柔,一种是父亲给她的豪爽。因为她母亲是个有着法兰西血统的海滨贵族,父亲是个皮色深浓的爱尔兰人,所以遗传给她的质地难免不调和。可是质地虽然不调和.她那一张脸蛋儿却实在迷人得很,下巴颏儿尖尖的,牙床骨儿方方的。她的眼珠子是一味的淡绿色,不杂一丝儿的茶褐,周围竖着一圈儿粗黑的睫毛,眼角微微有点翘,上面斜竖着两撇墨黑的娥眉.在她那木兰花一般白的皮肤上,画出两条异常惹眼的斜线。就是她那一身皮肤,也正是南方女人最最喜爱的,谁要长着这样的皮肤,就要拿帽子、面罩、手套之类当心保护着,舍不得让那大热的阳光晒黑。
一八六一年四月一个晴明的下午,思嘉小姐在陶乐垦植场的住宅,陪着汤家那一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叫汤司徒,一个叫汤伯伦的——坐在一个阴凉的走廊里。这时春意正浓,景物如绣,她也显得特别的标致。她身上穿着一件新制的绿色花布春衫。从弹簧箍①上撑出波浪纹的长裙,配着脚上一双也是绿色的低跟鞋,是她父亲新近从亚特兰大买来给她的。她的腰围不过十七英寸,穿着那窄窄的春衫,显得十分合身。里面紧紧绷着一件小马甲,使得她胸部特别隆起。她的年纪虽只十六岁,乳房却已十分成熟了。可是不管她那散开的长裙显得多么端庄,不管她那梳得光滑的后髻显得多么老实,也不管她那叠在膝头上的一双雪白的小手显得多么安静,总都掩饰不了她的真性情。她那双绿色的眼睛虽然嵌在一张矜持的面孔上,却是骚动不宁的,慧黠多端的。洋溢着生命的,跟她那一副装饰起来的仪态截然不能相称。原来她平日受了母亲的温和训诲和嬷嬷的严厉管教,这才把这副姿态勉强造成,至于那一双眼睛,那是天生给她的,决不是人工改造得了的。
当时他们哥儿俩,一边一个,懒洋洋地躺在思嘉小姐两旁的两把椅子上,眼睛瞅着由高玻璃窗照进的阳光,那四条穿着长统靴的腿胖儿互相交搁着.没精打采地谈笑着。他们的年纪是十九岁,身材六英尺二英寸高,长大的骨骼,坚硬的肌肉,太阳晒黑的面皮,深金褐色的头发,眼光和乐之中带几分傲慢,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褂儿,芥末色裤子,相貌也一模一样,像似两个难分彼此的棉花荚。
外边,傍晚的斜阳正照在场子上,使得那一簇簇山茱萸的白花在一片娇绿的背景上烘托得分外鲜明。那哥儿俩骑来的两匹红毛马儿,现在夹道里吊着。马脚跟前有一群到处随行的猎犬在那里吵架。一段路外.还有一头黑斑点的随车大狗,耐着性儿在那里等候主人回去吃晚饭。
这些狗、马和他哥儿俩之间,仿佛存在着一种血统关系,比他们的交情还要来得深。它们同样是身体健康、无思无虑的年轻动物,也同样地飞龙活跳、兴高采烈。他哥儿俩跟他们所骑的马同样地顽皮,不但顽皮而且恶作剧,可是谁要摸着他们的顺毛,他们却又脾气好得很。
这两位哥儿和一位小姐,都生长在殷富舒适的大户人家,打出娘胎就有人从头到脚地服侍着,可是看他们的面孔都不像娇生惯养的,倒像是乡下的粗人,因过惯室外生活,不曾在书本里耗费过脑筋,所以身体都很强壮,态度都很活泼。原来同是佐治亚州-州里面,南部和北部的风气大不相同,南部开化较早,居民都讲究读书,崇尚风雅;北部则如这里的葛蕌墩区,还是草莱初辟,居民未脱粗犷气,并不懂得怎样叫文雅,子弟不会读书,也不以为耻辱,他们所关心的,只是棉花要种得旺,骑马要骑得好,开枪要开得准,跳舞要跳得轻松,追女人要追得得体,喝酒要喝得不至于坍台。除了这几桩事儿,他们就一概置之度外,也不管那些南部人怎样瞧不起他们。
现在讲的这两位双胞胎。对于这几桩事儿正是无一不在行,无一不谙练,早已是远近闻名的;就只对于书本里的东西,他们却老是一窍不通,也已同样地闻名远近。他们家里的钱比人家多,马比人家多,奴隶比人家多,都要算全区第一,所缺少的只是他哥儿俩肚里的墨水,少得也是首屈一指的。
今天他们有工夫坐在郝小姐家里瞎聊天,也就为肚里缺少墨水而起。因为这两年中,他们已经连续给三个大学开除出来,这回给肇嘉大学开除,算是第四次了。他们出了学校门,觉得没事做,这才跑到这儿来混混儿的。他们有两个哥哥,一个叫谠谟,一个叫保义,本来也都在肇大,现在看见两个弟弟不受那边的欢迎,便不愿再在那边待下去,也陪着他们一同退学。其实在司徒、伯伦自己。对这回的再被开除,心里倒并不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好玩罢了。这位思嘉小姐呢,她是从去年离开费耶特维尔女子中学以来,就一直不曾情情愿愿地翻过书本,所以对他们哥儿俩颇有同情,也只觉得这事儿好玩得很。
“我知道你们俩对于这事儿是不在意的,想来谠谟也不会难过,”她说,“只是保义怎么办呢?他是向来把教育看得很认真的。以前在佛大、亚大、南大,他都给你们拖了出来.现在肇大。又给你们连累得读不成。要像这样子,他是永远没有毕业的日子了。”
“哦,那不要紧,他可以到费耶特维尔去跟巴万里推事读法律的。”伯伦毫不在意地回答,“而且,这学期我们反正读不到头,反正是得回家的。”
“为什么?”
“就为战争啊,傻子!战争是说不定哪天就会起来的,你想战争起来之后,我们还会在学校里待下去吗?”
“哪来的什么战争!”思嘉不耐烦地说,“不过是大家这么说说罢了。上礼拜卫希礼跟他的父亲还对我爸爸说联盟州的事儿,咱们派在华盛顿的委员已经跟林肯先生说妥了。无论如何,他们北佬儿害怕咱们,不敢打的。哪来的什么战争!我就顶不爱听这句话。”
“哪来的什么战争!”那两位双胞胎愤怒地嚷了起来,仿佛是受了人家欺骗似的。
“怎么,亲爱的,战争是当然要起来的呢,”司徒说,“北佬儿也许害怕咱们,可是前天包利革将军拿大炮将他们轰出了嵩塔儿要塞,他们这就不能不打了,不然的话,这脸丢到哪儿去呢?讲到联盟州——”
思嘉鼓起腮帮子,显出非常不耐烦的样子。
“你要是再讲一声‘战争’,我就马上跑进屋子去,把门关上。我一生一世就只不爱听‘战争’两个字,还有两个字就是‘离盟’。爸是一天到晚地‘战争“战争’,到我家来看他的那些朋友,也是一直嚷着什么‘嵩塔儿要塞’,什么‘州权’,什么‘林肯’,把我厌烦得简直要嚷起来!还有现在一班男孩子,也都是满口的战争。所以今年春天什么宴会都没一点儿味道,因为大家什么都不谈,专谈这个了。幸亏佐治亚州是过了圣诞节才离盟的,不然的话,怕连圣诞的宴会也给毁了。你要是再讲一声‘战争’,我就马上跑进屋子去。”
她讲这话是认真的,因为人家谈话要是不拿她自己当做主要的题目,她就不耐烦得很。可是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却是笑嘻嘻的,故意把一对酒窝儿装得深些,并且将一圈粗黑的眼睫毛飞舞得跟蝴蝶儿的翅膀一般。她这种姿态,原是存心要那两个男孩子着她的迷,而他们果然都着了迷了,便连忙向她道歉,说他们不应该使她感觉到厌倦。他们并不因她对战争没有兴味便看不起她,反而因此特别把她看得重。他们以为战争是男人的事,不是女人的事,因此他们就把她的这种态度看做她富有女性的一个证据。
她既施展了战略,将“战争”这个厌人的题目挡了开去,便把兴味重新灌注到目前的问题上来。
“你们这回又被开除,你们的母亲怎么说呢?”
那哥儿俩听见这句话,便回想起三个月之前,他们从弗吉尼亚大学被请回家的时候,他们的母亲是怎样一种举动,顿时脸上显出一点不舒服的气色来。
“噢,”司徒说,“她还不曾有机会说什么呢。今天早晨她还没有起来,谠谟跟我们就都出门来了,谠谟是到方家去的,我们就到这儿来。”
“昨天晚上你们回家的时候她也没有说什么吗?”
“昨天晚上我们运气好得很。我们刚要到家的时候,妈上个月在肯塔基买定的那匹雄马送到了.家里正被它闹得天翻地覆。那马是个大个儿——真的威武得很,思嘉,你得叫你爸爸马上过去看一看才好——路上竟把那马夫踢了一个大疙瘩,又把琼斯博罗车站上的两个黑小子也踩坏了。我们还没到家,它竟把咱们的马房也差点儿踢翻了,马房里原拴着的一匹草莓儿,也给它弄得半死了。我们跑进门,妈正在马房里,拿着一口袋的糖在那里喂它,已把它的火性儿慢慢平下去了。几个黑人儿都躲得远远的,巴着眼,吓坏了,可是妈正跟那马在说话,仿佛它是老朋友似的,那马也乖乖地在她手里吃东西。真是,弄马的事儿谁也弄不过妈的。她一看见我们,便说:‘我的天,你们四个怎么又回来啦?你们简直比埃及的瘟疫还瘟得厉害呢!’在这当儿,那马重新又喷起鼻孔竖起牌楼来,她便说:‘给我滚开去吧!没看见它在发脾气吗。我那宝贝儿?等我明儿早晨来打发你们四个吧!’以后她就去睡了,今天我们一早就出来,只留保义一个在家里跟她对付。”
“你想她会打保义吗?”原来思嘉早已听见人家说,汤太太对于这么大的儿子还是要打的,有时事情闹大了,竟会拿马鞭子抽他们,她心里总有些莫名其妙。
这位汤太太小名叫芘莉,是个勤劳苦作的女人。她手里有着一大片棉花地,一百个黑奴,八个儿女,还有一大片牧马场,在全州里要算首屈一指。她的脾气本来很暴躁,再经不得这四位少爷常常出岔子,所以动不动就大发雷霆。她平日对于自己的马和自己的奴隶,是决不容人家打一下的,至于这四位少爷,她觉得偶尔给他们吃一顿鞭子,算不得什么。
“当然她不会打保义的。她从来没有打过他,一来因为他是大儿子,二来因为他是个矮脚鬼。”司徒说这话时,对手他自己那副六英尺二英寸高的身材颇有些得意,“今天我们把他留在家里跟妈解释,也就是这个缘故。不过老天爷知道。妈像这样打我们,总不像话,总望她改了这脾气才好!我们是十九岁了,谠谟二十一岁了,她还当我们是六岁的孩子呢。”
……
前年我将《吉诃德先生传》续译完书之后,便颇倦于译事,以为这种工作究属太机械,于人于己都没有多大好处,不如趁我这无几的余年,多做一点不为他人作嫁的笔墨,或许可以比较心安理得。所以当时我曾对朋友们宣说:《吉诃德先生传》是我最后一部译稿了。
今年夏初,由本书拍摄成的电影《乱世佳人》(前曾译作《随风而去》)在上海上映四十余曰,上海的居民大起其哄,开了外国影响映演以来未有的纪录,同时本书的翻印本也成了轰动一时的读物,甚至有人采用它做英文教科书了,我却还像一个初到上海的乡下人,全不晓得这回事。当电影开映的前几日,有些朋友怂恿我译这本书,意思甚是殷切,仿佛这书的翻译非我莫属似的。那时我厌倦译书工作的心理并未改变。又以为一部时髦书未必一定就是一部好书,所以迟疑不决,停顿了近一月。直至书的内容涉猎过了,电影也领教过了,才觉得它虽不能和古代名家的杰作等量齐观,却也断不是那种低级趣味的时髦小说可比——它的风行不是没有理由的,它确实还值得一译。同时那位怂恿我译的朋友又告诉我,这书日本已经有两个译本,都销得很好。于是我就发了一股傻劲,把事情决定下来——他们有,我们怎么能没有?
但是这么一部百余万言的巨著,碰在这么一个纸昂墨贵的时期,即使我自己不怕精力的中折,又哪有不怕资本亏折的出版家呢?真是事有凑巧,那时节国华编译社刚刚组织起来,听到我有意思要译这部书,立即派代表跟我接洽。我们彼此至诚相见,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商妥了。于是我从六月二十五日动起笔来,现在邀天之幸,总算可以如期出版上册了,下册的时间比较从容,而且已经驾轻就熟,大约可以不成问题的。
以上就是我翻译这书的缘起。读者诸君如果读了之后觉得还不大失望,那我可以代替诸君谢谢那几位怂恿我译的朋友,以及国华编译社的诸君,因为没有他们的怂恿和帮忙,这一个译本是无从产生的。
照理,译者已将一部译本奉献在读者面前,他的任务就已算尽了,无须再说什么了。但是为对读者诸君特别表示殷勤起见,有几句话似乎不能不说一说。
从前我们的诗人李义山指出“杀风景”的事情一共十二件,如“花间喝道”、“月下把火”之类(见《杂纂》)。我现在要给他补上一件,就是“给艺术品戴帽子”。譬如我们从前的老先生们不许年轻人看《红楼梦》、《水浒》(虽然他们自己都是看过的,并且也喜欢看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知道应该不许人看呢),说它们是“诲淫诲盗之书”,便是“给艺术品戴帽子”的一种方式。现在这种方式的帽子已经没有人戴了,但是红红绿绿的新式帽子仍旧是层出不穷。虽则凡是好的艺术品总一定是真金不怕火炼,决不是一顶帽子所掩没得了的;但是,譬如是一块纯净无瑕的白璧,凭空给它涂上了一笔颜色,那也不是大杀风景吗?
凡是真正的艺术品,它的结构必定都是极复杂极精微的,尽可由鉴赏者自己去见仁见智,但决不容人一眼看穿。单以好的小说而论,你若要从人物方面去看它,你总可以看出里面有一些是你在哪里见过的,有一些是你的朋友,甚至有一些就是你自己。但是实际上,那些人物决不会和你所见过的人或是你的朋友或是你自己完全一样。你在那些人物身上见出来的你见过的人或是你的朋友或是你自己,都不过是那些人物的一部分,决不是那些人物的全体。因若不然,那部小说就没有具备创造性,因而也不能成其伟大了。就如本书的女主人公郝思嘉,你有时觉得她很面熟,有时又觉得她很陌生,有时你很能谅解她,有时却要觉得莫名其妙,然而你始终都会觉得她十分真实,始终都会觉得作者的写法无懈可击。这一点,就是一个人物描写成功的要素,而惟其具有这一种要素,这一个人物就不容你给她戴帽子了。
再从小说的情节方面看,那就比较容易引起歪曲的解释。歪曲解释的一个极普通的方式,就是从情节里去断章取义,不加分析地抽取教训,或抽取批判的标准。即如现在这本书,我已经听见有人给它加上“和平主义”四字的考语了。究竟这一个帽子是荣是辱,当然要以那给与者的心理为转移,客观上是无从论定的。但是我极不愿意给这本书戴上这样一个帽子,更不愿意读这书的人先有这一句考语横梗在胸中。因为本书的作者不过要借一段真实的史迹来烘托几个特殊的人物,来刻画一番普遍的人情,此外并无任何的主义,也根本不想宣传什么、鼓吹什么,我们何苦要这样诬陷她呢?何况她这书里所描写的是美国的南北战争,和我们现在时隔八十年,地隔数万里,又跟我们自己的事情有什么相干呢?所以我对于这种断章取义的考语家,唯有名之日“杀风景”而已。
关于这书的译法。我得向读者诸君请求一点自由权。因为译这样的书,与译Classics究竟两样,如果一定要字真句确地译,恐怕读起来反要沉闷。即如人名地名,我现在都把它们中国化了,无非要替读者省一点气力。对话方面也力求译得像中国话,有许多幽默的、尖刻的、下流的成语,都用我们自己的成语代替进去,以期阅读时可获如闻其声的效果。还有一些冗长的描写和心理的分析,觉得它跟情节的发展没有多大关系,并且要使读者厌倦的,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地将它整段删节了。但是这样的地方并不多。总之,我的目的是在求忠实于全书的趣味精神,不在求忠实于一枝一节。倘使批评家们要替我吹毛求疵。说我某字某句译错了,那我预先在这里心领谨谢。
最后关于本书的译名,也得稍稍解释一下。原名Gone with the Wind取义见于本书的第二十四章,原意是说本书主人公的故乡已经“随风飘去”了。上海电影院起初译为“随风而去”,与原名固然切合,但有些不像书名,后来改为“乱世佳人”,那是只好让电影去专用的。现在改为“飘”,“飘”的本义为“回风”,就是“暴风”,原名Wind本属广义,这里分明是指暴风而说的;“飘”又有“飘扬”、“飘逝”之义,又把Gone的意味也包含在内了。所以我觉得有这一个字已经足够表达原名的蕴义。
傅东华
一九四〇年九月十五日
飘(精装典藏) 下载 mobi pdf epub txt 电子书 格式 2024
飘(精装典藏) 下载 mobi epub pdf 电子书经典译本,就是分上下册就好了,一本装的有点太厚了!
评分好评好评好评好评好评!
评分不错,来张书衣就完美了
评分这本书真的翻译的太好了,我还买了其他人翻译的,但都没有这本译文好
评分书内容是可以的,特意买的傅东华译本,但是纸质不行啊,很薄
评分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评分很快就读完了,大学时就读过,但绝不是这个版本,那里的名字是斯佳丽。
评分冲着译者的大名来的,对书的质量很失望,纸张太薄,透字,很容易撕裂。
评分发货速度非常快,商品与描述相符,值得给好评,赞一个。
飘(精装典藏)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下载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