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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刻苦努力不合群的谢沐和美貌但贫穷的戴笑是彼此的朋友,高中开学的第一天,谢沐认识了白昼。
白昼开朗大方,却是个学渣。她对他的自由阳光由厌恶到好奇,最终白昼成了她的唯二的朋友,她的暗恋对象。一次意外变故,白昼被学校开除,戴笑搬家离开,三人就此失散。
多年后,谢沐意外发现自己担纲编剧的网剧男一号,竟然是白昼。
他们互相鼓励,一起经历了被开除、被排挤、被谩骂、被轻视。原来世界美好的事情,就是相伴成长。
那个大雪夜,窗外的烟火在半空绽放成根系繁杂的树木和闪亮的光圈,无数碎裂的彩色星河映亮了漆黑的天空。
白昼对她说:“我们的友谊就到此结束吧,因为我喜欢你,不能再跟你做朋友了。”
作者简介
莫剪衣,写作途中的新手。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许多天马行空的幻想。想诚诚恳恳地用文字,用故事,将自己喜欢的一切介绍给大家。
希望下笔如织梦,能一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并始终满心欢喜地做下去。
目录
梨涡浅浅
莫剪衣 作品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可是你从不回头
第二章 长得君王带笑看
第三章 没有回应就是拒绝
第四章 就像有人真的被理解过一样
第五章 人类的心脏真是奇妙的东西,它碎了一次,还能还能一次又一次地碎下去
第六章 没有你在的地方,到了哪里都是异乡
第七章 你喜欢我,你傻呀
第八章 可以害怕,不能后退
第九章 愿你不劳而获,愿你失而复得
第十章 这次可以做最后一名
第十一章 反正我是在浪费生命,我想和你一起浪费
第十二章 闭上眼,失去的一切又回来了
精彩书摘
梨涡浅浅
莫剪衣作品
(试读)
楔子
白昼正在谢幕。
卓锦森的长发在暮色的阳光里迷离地泛着金黄色,她将手里抱着的小纸箱放到谢沐手里,好看的眼睛凝视了谢沐一会儿,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再见。”谢沐木然地冲她点了下头,箱子有些沉。卓锦森高挑的背影伴着斜晖消失在小楼内的一片阴影里。
谢沐正要转身离去,一个小本子从箱子里掉了下来。大概锦森以为这么旧的廉价笔记本也是她的旧物,就直接连同杂物一起还给了她吧。况且这上面,还有她旧时的日记,她以为这个本子早就丢了。
她把箱子放在脚边,就这么站着翻了起来。纸张已经旧得泛黄,上面用圆珠笔书写的端正字体看起来还有些幼稚,被岁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变成一种梦幻般的浅蓝色,她就这么一段段看着里头的字句,不由得笑了起来。
翻到后面,她忽然看到本该空白的部分被一种纤长的字体填满。
她知道这是谁的笔迹,顿时有些发愣。
黑色碳素笔的漂亮字体每天都重复着乏味的日常记录——我今天认识了××,我和××约好了十九号陪他去面试……今天第一次拍电影,要感谢导演……今天杀青,小风对我很好,记得给他送礼物……
她一页页地、飞快地翻着,后来这些俏皮简短的文字统统变成了一句话——
“给锦森打电话,然后听她的话。”
谢沐的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酸楚,她急忙翻到最后。
最后三页是重复的内容。
谢沐定定地站着,身侧瑰丽的夕阳最后留给尘世一个染血的背影,开始沉默地带走光和热。不过没关系,第二天早晨,它依旧会朝气蓬勃地升起,它会和从前一样美好,而且是崭新的。
早秋的第一片枯叶飘离枝头,落到地面上,悄无声息,秋风已起。夜色开始笼罩大地,它永恒而冷酷,从不问世人归处。
白昼已经谢幕。
第一章可是你从不回头
[01]
如果谢沐知道那张照片会在学校橱窗里贴上三年,拍的时候她一定不会看白昼一眼。
天空湛蓝,云朵洁白,梧桐叶绿得清新透亮,在早秋的阳光下,所有人的脸似乎都微微泛着温暖的光。除了谢沐。
她冷着脸仔细看着橱窗里贴着的名册表,周围的人叽叽喳喳,有的欢呼,有的看了一眼就走,而她只是站在这儿一动不动。
戴笑扑上来抱住她:“我们都在二班哎。”
谢沐非常敷衍地“嗯”了一声。
戴笑立马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小心地问:“怎么啦?”
谢沐抬眼看了看戴笑,戴笑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双含情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这个漂亮的人儿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瞅着她,像一只讨好的小动物。她忍不住笑了:“没事啦。”
“对嘛,我就说。”戴笑一把揽过谢沐,“重点班有什么好的,我们吃冰去。”
谢沐最后再看了一眼那张表,许成的名字和邢陆楠挨得很近。
怎么不好,她在心里说。
他们三个从初中起就是竞争对手,也是一起补习一起做题的朋友。中考时他们两个发挥稳定,而她却考到了二十名开外。谢沐还想着至少能分进重点班,结果这一张纸把她的满心期待浇了下去。县城就这么大,她认识的学霸也就那么多。
“先不吃,等会儿还要拍照领校服。”她们两个拉着手穿过前厅,路上不断有人看她们,她知道,这些人看的是戴笑。
路过办公室时,谢沐在门口瞥到了许成和邢陆楠,她没好意思多看,低头拉着戴笑就走,她实在怕他们俩问“谢沐,你在哪个班呀”。
初中的时候,他们三个轮流考过第一,但其实她得第一名的次数还要多一点儿。
排队拍照的时候,戴笑在谢沐前头,在单调的蓝色背景下笑得顾盼生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还涂了一点儿口红,这张照片一定赏心悦目,贴在学生证上,谁也看不出她的名次是207。
轮到谢沐了,她的脸还有些沉闷,看上去死气沉沉,虽然也不能说不好看,可是一脸苦大仇深,大概没人会想再多看一眼。拍照大叔估计受不了如此大的反差,“啧”了一声:“姑娘你精神点儿看镜头。”
谢沐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戴笑,意思是:你看我如此舍身衬托你的美貌。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排在她后面的那个男生,突然冲她做了个鬼脸。他的面部表情非常有张力,拍照大叔捕捉瞬间的能力也十分高超,于是“咔嚓”一声,这张照片印上了谢沐那一瞬间惊讶的脸——她双眼微瞪,嘴巴微张,仔细看还能看出几分似笑非笑来。
谢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拍照大叔说:“好了,下一个。”
啊?谢沐看看拍照大叔又看看那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男生,蒙了一下。那个男生还十分自来熟,呵呵笑着:“不用客气。”
戴笑拉过谢沐的手,瞪了男生一眼:“白昼,你有毛病吧!”
对方立马认错:“我错了,我错了。到我了,到我了。”
戴笑意犹未尽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拉着谢沐走了。
“那人谁呀?”其实谢沐刚才听到了他的名字,她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人什么来头?
戴笑不愧是她多年死党,当即就准确地判断出了这句话的重点,简明扼要地给出了一个正确答案:“一个傻×。”
谢沐对这个回复深表赞同:“嗯,我们吃冰去。”
两个人穿过校门口一条长长的街,坐在时光奶茶店喝冻柠七,谢沐付了两杯的账,看着对面的戴笑正戳着杯子里的冰块,这个俏皮的小动作都让她觉得好看。她们认识快七年了,她还是时常被戴笑的美惊到。
“你看看你,长得多省钱。”谢沐做出愤然的样子,“这眼睛、这鼻子、这嘴,你自己说省了多少钱。”
戴笑“唉”了一声自嘲:“没办法呀,全靠进化,我穷嘛。”
谢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移话题:“别自恋了你,全靠我舍己为人,舍命衬托你。”
“好好好,你最美。”戴笑说,“看见校门口停的警车了没?来抓你回宫的,娘娘。”
谢沐哈哈大笑,她们都知道那是许成爸爸的车,两人打趣了一阵,喝完了汽水,顺路走回家。
她们住的地方算是划分给老师们的楼区,离高中部不远,小时候经常发生和各科老师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场面。好在经过多年历练,两个人的脸皮已经进化得十分厚了,面对迎面走来的初中历史老师,都能面带笑容:“王老师好。”
“考得怎么样啊?”
两人呵呵一笑:“挺好,挺好。”
于是两人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抵达楼下,戴笑在三号楼,谢沐在二号楼,不得不分手了。
戴笑似乎十分不舍:“你保重。”
谢沐做泫然欲泣状:“我尽力。”
“妈,我回来了。”谢沐小声开门换鞋。
“回来啦,”谢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吃饭吧,你爸去市里开会了。”
“嗯。”谢沐坐在饭桌前,双手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碗,有些心虚地夹菜。酝酿了半天,她才小声说,“我在二班。”
谢妈妈给她夹了个鸡腿:“知道了,高二分文理的时候不是会调整吗,还有机会。”
“嗯嗯嗯,”谢沐赶紧点头,“到时候一定进一班或五班。”
“刚才在厨房看见戴笑了,她考上了?”
“考上了。”
“小姑娘也挺不容易,还得照顾奶奶,不是谁都像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谢妈妈慢条斯理地说,“有空叫她来家里吃饭。”
谢沐松了一口气:“好呀。”
她父亲在某企业工作,母亲则是初中老师。上了高中,意味着她不会在办公室再看到妈妈。
她对分到哪个班其实没有那么看重,只是很怕父母失望。何况戴笑还和她一个班呢。
然后她突然想到,是按照班级顺序拍照的,前面的戴笑和她一个班,那后头的白昼也是和她一个班的。
谢沐咽下鸡腿,坚定地说:“我一定努力。”
[02]
谢沐没想到,没多久,“我一定努力”这句话就以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的姿势飞快地糊在了她脸上。
9月1号,正式开学,谢沐和戴笑(准确地说是她拖着戴笑)早早到了一楼教室看自己的座位,黑板上按顺序写了他们的学号后两位(谢沐对不是写的名次这事十分庆幸)。教室不大,透着一股清晨校园里冷冷的草木气味。
戴笑眼尖:“你在靠窗第四排,我在……”她四下望了一下,纤长的手指一点墙边的第一排,然后一脸崩溃,“发生了什么……”
谢沐的黑眼仁都要翻到后脑勺儿了:“我在第四排……”
作为从没坐过前几排的人来说,此刻她们对自己的高中生活,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什么情况啊,我妈说二班是新班主任带,新班主任厉害了。”谢沐叹了一声,和戴笑分别入座放书,新课本的油墨味儿很重。
戴笑面带惨笑,一本一本地从书包里拿出各种颜色的言情小说,放进了桌洞里:“造孽。”她又看了看挂在那儿的冷冰冰的黑板,眼睛一亮,“哎,林英在我外边,她能挡挡我。”
两人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林姑娘那硕大的身躯和滚圆的脸蛋儿,非常默契地笑了。
“那我呢?那我呢?”谢沐对戴笑的记忆力十分羡慕,“十八号是谁?”
戴笑想了一下:“十八号是那个傻×。”
谢沐险些栽倒在课桌上:“我记住游韬这个人了。”
游韬,二班班主任是也。大学毕业第一年就来了这个班挑大梁,这个文质彬彬的名字没能有幸在二班三十八个同学嘴里叫上一遍,就凄惨地被另一个名字代替了,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然后停在学校门口那条笔直的长道上。两旁的梧桐树笔直而繁茂,光的影子被树叶切碎纷纷扬扬地掉下来,落在他的脸上。
“老白,怎么不快点儿?要迟到了!”一个精瘦的男生风风火火骑着车,大惊小怪地刹车停在他身边,“天啦!又红灯?”
“五分钟爬也爬到了,”白昼的两条腿支在地上,伸了个懒腰,“猴子就是猴子,上蹿下跳。”
被白昼称作猴子的男生一脸着急:“你不知道,我们班主任是昊哥!开学第一天若迟到,他非撕了我。”
白昼看他一脸抓耳挠腮的样子,觉得有趣:“哪个昊哥?日天昊那个昊哥?”
“可不是嘛。”
十字路口的红灯闪了闪,绿灯慢悠悠地亮了,白昼做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目送着猴子以一个令人费解的速度,一骑绝尘而去。
白昼到的时候升旗仪式刚刚开始,他对门卫大爷说他昨天晚上发烧了,今天吊了水也要来上课,门卫大爷居然十分感动地给他开了门。
学校建在县城东南角的一个小丘陵脚下,绿化很好,空气清新。大门正对的一个小广场就是升旗讲话的地方,大门的地势比广场要略高一些,站在十几层台阶上的白昼一眼就瞅见了正慷慨激昂讲着话的秦昊,心想真不愧是乌湖高中一哥。他飞快地张望了一下,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准确地找到了直打哈欠的戴笑,三两步从队伍后面溜过去,站在自己班的最后一排。
讲话半天才结束,昊哥似乎还没有尽兴,很不情愿地宣布仪式结束,欢迎新同学入学。
皆大欢喜,各班级往教室里走。
谢沐在旁边一班的队伍里没看见许成,一肚子困惑。
待同学们都在教室里坐好了,戴笑隔着差不多一个教室的距离看到了谢沐正不爽地翻着课本,刚想写张字条问一下,门口就吹过一阵凉风。
白昼和游韬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白昼这个人长得很讨喜,眼睛大而有神,却又不是戴笑那种水汪汪的大眼睛。他鼻子笔挺,整个人阳光干净,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个子不是很高,还留着一个乱糟糟的刺猬头。不过正所谓瑕不掩瑜,况且还有游韬在极力衬托他。此刻二班的十七个女生,有十六个都在抬头看着他们。只有谢沐没有,她正在低头背第一课的诗词。
“嘿,”白昼坐下向她打了个招呼,“你叫什么?”
谢沐背诗词正背得入神,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
白昼看她十分专注的神情觉得好笑,瞄了瞄她的笔记本:“哈,你叫谢三木。”
谢沐:“……”
后来谢沐才知道,白昼这个人有一种奇怪的能力,他明明能准确地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却特别喜欢给人起一些“画风各异”的外号。而他的这个能力,她几分钟以后就见识到了。
讲台上,朝气蓬勃的游韬正在做自我介绍,一张圆脸和小眼睛都发着光。谢沐觉得他一定是从某个终年飘着大雪的地方来的,因为她记得初中的生物老师给她讲过一个伯格曼法则,同一个物种在越寒冷的地方,外形就越接近球形。
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游韬即兴背了一整首《长恨歌》以后,笑眯眯地收尾:“同学们好,我叫游韬。”
白昼的声音紧跟着他的:“油条?”
在寂静的几秒钟里,谢沐的脑海中飞过诸如“我不要认识这个人,我要好好学习考到一班”之类的念头。
自此,乌湖高中除了秦日天的昊哥和五班的李师太,另一个名字慢慢流传开来。反正这个老师年轻好说话,混熟了以后,二班的同学叫他“油条哥”时他也能面不改色,仿佛一个慈祥和蔼、面带微笑的弥勒佛。
[03]
谢沐记得自己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对妈妈说过“我一定努力”,只不过突然听闻许成转去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中午不可避免地想了一通没有睡好,下午上第一节课时阳光又异常热情,阳光透过谢沐旁边的玻璃窗,似一只肥头大耳圆滚滚的大老虎正懒洋洋地趴在谢沐的背上,她与这只老虎抗争了几下,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下午两点十五分,如果从天花板上俯视,就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北边靠墙的第一排,林英正偷偷地吃一包薯片,窝在她里边的戴笑倚在冰冰的墙上,斜眼看着桌洞里摊开的一本小说。中间前两排的人以不知何种精神和毅力正试图盯着黑板,而后面东倒西歪“阵亡”了一大片。而南边靠窗的一整片,都笼罩在太阳分外热情的光芒下。
风扇昏昏沉沉地转着,整间教室温暖明亮又安静无比,只剩下嗓音细细软软的吴薇薇老师讲公式的声音。
因为对着阳光睡刺眼,白昼想换个姿势,一睁眼就看见一旁的谢沐正小心地趴在桌子上睡觉,从这个不甘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曾经纠结了一阵,但最后还是睡着了。阳光亮晶晶地藏在她短短的头发里。
他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觉得三木像一只愤怒入睡的兔子。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背诗词的模样,忍不住想这个人怎么这么爱看课本啊,课本能有他好看?于是他姿势也没换,就这么迎着阳光眯着眼,眼睛一阵刺痛,却又不想转开。
两点三十分,靠窗最后一排的陈文以一眼就能瞥见后窗的优越地理位置,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昊哥,立刻把手机扔进桌洞并飞快地咳了一声。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你推我,我叫你,大家虽然还不熟,但在学分面前都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亲人。不过一秒钟,所有人都坐直了。
谢沐也慌忙坐好假装认真看着黑板,等着后门查课的昊哥走过去。
她的心里一阵脏话飞过,既不想对白昼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又很不想承认自己上课时睡着了。她想,不如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吧。
白昼又趴下了:“不用客气。”
谢沐低头飞快地抄起了笔记,简短地回复他:“没客气。”
“我居然在课堂上睡着了!”谢沐和戴笑一人捧着一罐冰可乐走在放学路上,前者一脸难以置信,“我怎么会睡着呢?!”
戴笑咽下最后一口可乐,舒服地打了个嗝儿:“你都说了八百遍了三木。”
谢沐又想了想,愤然道:“一定是太阳晒的,在那儿一坐不困都难,‘油条’排的这什么座啊!”
“对,都是他的错,夏天最讨厌了。”戴笑漫不经心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谢沐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把手里没喝两口的可乐递给戴笑:“我气炸了喝不下,你喝。”
戴笑一点儿也不嫌弃,接过就喝,路灯的光落进她的大眼睛里,她穿着旧长衬衫,披散着头发喝可乐的样子像是少女电影里的主角。
在那部电影里,天空恒久湛蓝,没有兜头浇下的瓢泼大雨,女孩儿睁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干净的白衬衫和漆黑的长发,纤长的手指按在黑白的钢琴键上,她一回头,就能看到英俊的男主角正冲她笑。
可惜现实不是电影,谢沐虽然也和戴笑一起偷偷读过戴笑收到的奇怪情书,她们一起走过的地方也回头率十足,可她们知道,这些人会和那些抄着长诗的薄薄纸张一样,在她们的人生中惊鸿一瞥,不会驻足。
她们不知道的是,第一个停下来的,不是白马王子,而是一只猴子。
[04]
戴笑记得那是开学第三周的星期五,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对零零碎碎的事情记得格外清楚,却怎么也记不住自己看了七八遍的单词。谢沐正在备战上高中之后的第一场月考,一脸凝重地盯着手里的课后题。教室里没几个人,戴笑非自愿地和谢沐按照重点班早读的时间来学习,此刻她昏昏欲睡。
没有任何预兆,在谢沐左边的那个玻璃窗口,突然冒出一颗头来。
这颗头的主人在吓到谢沐的一瞬间,语速飞快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拿个校牌用下呗,江湖救急。”
谢沐如果能多想几秒,就能想出这个人一定是来自重点班,他不仅没带校牌,早读也快迟到了。
可惜她没有多加思考的时间,看着对方一脸扭曲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把自己脖子上的小牌子拿下来递给了他。
那人伸出手接过,道一声“谢了”,转眼就消失在窗口。
没一会儿,白昼像往常一样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手里多了一个校牌。他把校牌往谢沐跟前一递:“哪,猴子说谢谢你。”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厉害了,三木。”
谢沐对他这副样子司空见惯,说话不正经,上课就睡觉,逢人喊外号,打不过就跑。
她不想理他,把校牌收好:“听课。”
后来谢沐才知道,其实猴子的本名叫王侯,从体格来看,还是叫他的外号更贴切些——瘦胳膊瘦腿,浓眉大眼,说话的语速令人费解。
戴笑认识猴子要比谢沐早一些,就在她记忆中的那个时间点,星期五,那天傍晚她照常和谢沐在校门口分手。
每个周末她都在一家小快餐店打工,这家店从鸡排、汉堡到寿司、辣年糕无所不卖,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闷头捏寿司。
这家店在城西,和城东的学区楼有四十分钟的路程。晚上有些冷,她不由得快步走了起来。
小城的夜生活结束得早,又已经是秋天,不过十点多钟,街上已经空空荡荡了。
拐过一个街口时,她敏感地注意到街对面站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叼着烟,很没好气地冲她喊了一声:“嘿,陪哥们儿去兜个风吧。”
那两个人染了头发、穿着破洞裤,“不良少年”这四个字正刻在他们脑门儿上。戴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白昼也穿破洞裤,不过比他们不知好看多少倍。
两个不良少年身后停着一辆她不认识型号的车,车门被其中一个拉开,另一个朝她这边走来。
四下无人,戴笑扭头就跑,感觉自己的心狂跳不已,正靠近她的不良少年见状三两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兜个风,不给面子?”
烟味扑了她一脸,从记忆深处冒出了某件令她恐惧的事情,它像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枝叶疯长,藤蔓冷冰冰地紧紧缠住了她的心脏。于是她一蒙,呆呆地站住了。
不良少年拉着她往车子那边走时,她才开始本能地打他,试图抽回手。眼看着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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