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1-27
日本殿堂級導演北野武,犀利自剖前半生,“那場車禍是我人生的轉摺點,從此我對活著失去瞭興趣”,“為瞭成就我一個,成韆上萬的人倒瞭下去”。
北野武酒館漫談,詞鋒犀利、暢言無忌,毒舌炮轟社會不良現象,撕開世界溫和假麵。
“人是不平等的,不管你多努力,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正因為說什麼‘大傢都是好朋友’,纔使得欺負人的手段變得越來越陰險”。
生死、教育、人際關係、規矩、電影,五個直指現代社會病竈,喚醒大眾逆位思考。
小巷深處的小酒館內,好的“下酒菜”非毒舌北野武的奇談妙論莫屬!
時而是令人捧腹不已的靈機妙談,時而是令人瞠目結舌的率性直言,時而是令人撫掌長嘆的嚴肅正論……
稀世奇纔北野武從生死、教育、人際關係、規矩、電影五個方麵,揭開現代社會種種病竈,喚醒大眾逆位思考。
北野武 1947—
日本著名導演、演員。
1947年齣生於日本東京。26歲成為漫纔演員,以其無厘頭的辛辣和黑色幽默成為日本80年代喜劇熱潮的靈魂人物。之後更涉足廣播電視、電影和齣版,佳作頻齣。主要電影作品包括《花火》《壞孩子的天空》《菊次郎的夏天》等。主要文字作品有《淺草小子》《毒舌北野武》《菊次郎與佐紀》等。
薑嚮明
日本靜岡大學歐美文學係畢業,上海翻譯傢協會會員。嗜讀外國文學,長期從事文學翻譯與研究,譯文多次發錶於《外國文藝》《譯文》等雜誌。
電影大師黑澤明:我覺得你會拯救日本電影……
音樂傢阪本龍一:北野武是我見過聰明的人之一。他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總統,隻要我們的社會願意接受。
第一章生死的問題 001
第二章教育的問題 039
第三章關係的問題 075
第四章規矩的問題 111
第五章電影的問題 159
在學生時代,
我覺得死是一件特彆恐怖的事
有一段時間,我特彆怕死,說什麼也剋服不瞭這種心態。
從高中到大學的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會思考“死”這個問題。那時的我,可說是活在對死亡的恐懼之中。
細微的聲響或什麼東西的影子都會令我這個膽小鬼嚇齣一身冷汗,就像是深更半夜獨自行走在墓地裏。這次的咳嗽好像不太正常,身上的某個地方長齣瞭一個小小的瘤,諸如此類的小事都會令我忐忑不安,擔心起自己會不會是得瞭癌癥。
如果就這麼一命嗚呼瞭,那該如何是好?
我每天都在思考著這樣的問題。
初中的時候,棒球隊裏有名隊友被一輛土方車軋死瞭。對我來說,那是第一次在現實中接觸到死亡。
在我讀大學的時候,京浜東北綫發生瞭一場事故。事故造成瞭慘重的後果,傷亡人數接近一百五十人,在死亡的乘客中,有我認識的人。
現實中的死亡,對我造成瞭超強的衝擊。
我這麼說並不代錶我認為死是一件傷心事。
聽到彆人說誰誰誰死掉瞭的消息,我的心頭隻會浮現這樣一種想法:“噢,那個傢夥死掉啦。”不管誰死瞭,這個世界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日子一天天地過,今天和昨天沒多大區彆,隻是那個傢夥昨天還在,今天就不在瞭。
棒球隊的那名隊友也好,我認識的那名乘客也好,到昨天為止分明還是生龍活虎的兩個人,可今天無論到哪裏都找不到他們瞭。就像被黑闆擦擦掉瞭,被擦得無影無蹤瞭。僅此而已。
我深切地體會到:死是多麼掃興的一件事。
我明白過來,人死瞭隻意味著不復存在。既沒有什麼天堂,也沒有什麼地獄。再就是,死人會非常簡單地消失於活人的記憶中。
話說迴來,朋友死瞭,心裏肯定會覺得悲傷。但是說到底,心頭也隻會浮起“哎,他死瞭啊”,這麼單純的一種想法。
就算再悲傷再悲傷,就算一連三天夜夜流淚到天明,到瞭第四天淚水也會乾掉的。不論你對逝去的故人有多懷念,活著的人都生活在一個與死者毫無關係的世界裏。麵對如此肅殺的現實,我感覺受到瞭很大的衝擊。
“哎,他死瞭啊。”就這麼結束瞭嗎?
所以,我特彆怕死。但是,我要怎麼做纔能使自己免於一死呢?我還認識一個人,那天他本該在那輛發生事故的京浜東北綫上的,但因什麼事耽擱瞭沒乘上,結果反倒撿瞭一條命。人的生死,誰也控製不瞭,隻是命運的撥弄而已。正因為是命,所以沒人知道自己哪天會死。這樣的想法令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要是我現在死瞭,肯定什麼也不會留下。世人很快都會忘記,有個叫北野武的人曾活在這個世上,就像落在地上的一滴雨,會被隨後一滴又一滴的雨輕而易舉地抹去痕跡。
不是害怕被彆人遺忘,而是害怕因為自己的人生空空如也,所以就這麼輕易地被彆人遺忘瞭。這樣就太可憐瞭。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人生的樂趣,我還什麼都沒享受過呢。雖然我打過棒球,但那不等於我打進瞭甲子園呀。學習也談不上很好,也不記得自己享受過什麼奢侈的生活。既沒有開著車子兜過風,更沒有開車搭訕過什麼女孩子。我不要就這麼死瞭,什麼都還沒做就這麼死瞭,我不甘心。
在我身上從來沒有齣現過那種活得有滋有味的感覺。
人死後會變成什麼,有沒有天堂和地獄,使我感到煩惱的並不是這一類哲學性的問題。我隻是害怕,還沒有體驗到生的快樂,還沒有留下任何能證明我沒有白活的記憶,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瞭蹤影。
雖然我說生的快樂,但那並非僅指快樂的記憶。哪怕是殘酷的、痛苦的經曆,隻要它能讓我品嘗到活著的滋味,就算是一種快樂。
因為有這種想法,所以當時的我憧憬著要做一名海洋研究員。
那時正是雅剋·庫斯托名氣響當當的年代。當時我羨慕的是海洋科學傢這類人,因為他們能乘上像“深海6000號”那樣的潛水艇,下潛到水壓高達幾百個大氣壓的黑暗海底,對海底火山和在深海裏繁衍的細菌進行考察研究。我嚮往的是那種和現實利益沒有半毛錢關係、純粹為瞭學問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活法。因為我覺得如果能過這樣的生活,我就能切實地體會到我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活過。
如此說來,當時我所害怕的,也許並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無法按照自己的理想活著。我害怕的是那種既沉悶又無聊的生活。
話雖這麼說,但當時的我其實並沒有想做什麼事啦,想成為怎樣的人啦,或者說想過怎樣的生活啦這類具體的理想。不過,正因為我沒有任何具體的理想,所以我反而更加恐懼瞭。難道我的一生要在連該做什麼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隨波逐流、渾渾噩噩地度過嗎?
但是,人生充滿瞭諷刺。
為瞭剋服對死的恐懼,我選擇瞭一條相當於自殺的道路。
此前,我已經談過許多關於我母親的事。盡管我無法用片言隻語來概括,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非常勤勞的女人,而且是一個不摺不扣的現實主義者。藝術啦,哲學啦,文學啦,她完全不認可這類東西的價值。對她來說,愛好這類玩意兒就是在浪費人生。
現在迴過頭去想想,她這種看法其實也是一種人生智慧,甚至是一種可稱之為哲學的思想。但是,因為我自懂事起就一直生活在這個傢裏,所以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客觀地將母親的這種看法視作是一種思想。
我父親屬於典型的下町區裏的手工匠。父親去世的時候,我已經入瞭說漫纔這一行,所以說我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也不算短瞭。不過,我從小到大和父親之間有過什麼真正的交流嗎?我一次都想不起來。我隻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曾帶我去江之島看過大海,但那也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父親是個粉刷匠,每天都在施工現場、小酒館和傢之間做三點一綫的往返運動,就像敲圖章一般韆篇一律。他平時是個膽小如鼠之輩,可每天晚上醉醺醺地迴到傢後,都會對老媽揮拳頭。他每天都認認真真地乾活,但我想他掙的那點錢基本上都被他貢獻給瞭酒館。
因為老爸是這副德行,所以我傢的生活全以老媽為中心。日常的吃用開銷啦,孩子的升學問題啦,不管什麼問題都是老媽說瞭算。她白天在建築工地打臨工,晚上還在傢裏接點零碎活,每天都要做到深夜。在那樣的年代裏,在如此艱苦的生活中,她愣是把三個兒子送入瞭大學,一個女兒送入瞭高中。這麼說吧,她就是美輪明宏的《打夯工之歌》的現實版。
老媽為我設計瞭一條齣路:讀完理科大學,然後去傢大型企業就職。她覺得我不可能有彆的齣路。而且,老媽的決定在我傢裏是沒有商量餘地的。因此,在我考取瞭明治大學理工學部的時候,腦子裏盡想著我就這麼太太平平地念完大學,然後去做個循規蹈矩的工薪族。
也就是說,當時的我是被老媽的各種想法所左右的。
盡管如此,我卻像一隻生下來就待在籠子裏的小鳥,從來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自由,更不會想到自己的人生受到瞭母親的束縛。對母親來說,應該也從來不會去往這方麵想。我這樣做都是為兒子好,她肯定是這麼認為的。
再者說,母親是怎樣含辛茹苦地把我撫養大,讓我上瞭大學,我是再清楚不過瞭。我也知道,我哥為我犧牲瞭自己的學業。所以說,除瞭母親的決定外還有彆的選擇,連我自己都不會這麼去想。
不過,我現在覺得,當時自己之所以那麼怕死,也許歸根結底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我被束手束腳地五花大綁著,因為我對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所以我體會不到活著的感覺。
而我自己的大腦運作方式,也是相當理科型的。
我到現在還覺得做數學題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每當聽到彆人說起歐拉定理、非歐幾裏得幾何學什麼的,我的心裏都會湧起一股莫名的騷動。如果我做瞭數學傢,我的人生又會是怎樣的呢?我常常會不由自主地做這樣的白日夢。
乾起瞭以前做夢都沒想到過的電影導演這一行後,我有時也會瞎琢磨:那也是因為我是一個典型的理科男啊。在寫電影颱詞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就像是在無意識地做因式分解題。
如此說來,我學理科是完全對路的。
隻不過,對於大學畢業後登上固定軌道駛嚮未來這一點,我感覺不到有什麼魅力。
我讀大四是在1970年。從1960年到1970年,正是大學裏的學生運動搞得如火如荼的時期,運動的起因是安保問題。當時,各所大學都遭到瞭封鎖,授課基本處於停頓狀態。隻要你交畢業論文,學校就會給你發一張畢業證書,當時是這樣的一個時代。
而日本社會呢,當時正處於經濟飛速發展期,音樂、戲劇之類的文化演齣開始大量湧現。於是乎,我基本上不去學校,取而代之的是整天流連在新宿一帶的爵士樂茶室裏。
說到在爵士樂茶室裏聊的那些話題,當時最時髦的是存在主義、薩特和波伏娃,另外還有科林˙威爾遜,在當時也有很高的人氣。我記得當時我的書包裏也有一本書,是《次郎物語》,但我沒好意思拿齣來。
對於一個理工學部機械係的大學生而言,存在主義什麼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這反而激起瞭我的嚮往。再說瞭,最關鍵的是,談談文學和哲學,聊聊學生運動,可以搭訕到大把的女孩子。要說我能夠順順利利聊下來的話題,那無非是本田汽車的引擎如何如何之類,而這樣的話題女生是一點不感興趣的。說齣來很可憐的,我對自己的未來缺乏信心,可能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另外,成為大學生後,我對這個社會的構造有瞭一些朦朦朧朧的認識,也明白瞭接下來如果想事業有成的話,就該想法進入官僚階層,還明白瞭如果就職於製造業,那今後的收入就堪憂瞭。
要躋身官僚階層,就必須通過高級國傢公務員考試。如果自己大學畢業後,在某傢企業裏做個工程師什麼的,那頂多也就混到個二把手的位置。這樣的未來有多大前途呢?我意識到瞭現實的殘酷。
當時,還有不少人氣劇團(如“狀況劇場”“天井棧敷”之類)裏的演員也會經常光顧爵士樂茶室。這幫傢夥都是熱情洋溢之人,幾杯老酒下肚後會為瞭不同的戲劇觀爭得麵紅耳赤,有時甚至還上演全武行。
在文化人的世界裏,乾活從來都不是為瞭維持生計,但他們居然還會上演這麼轟轟烈烈、你死我活的戲碼,這對我來說實在算是新鮮事。
當時的我隻知道下町區的生活,隻見過與戰後的價值觀保持一緻的、為瞭謀生而玩命工作的成年人,看到這樣的場麵後,就感覺自己進入瞭高一個檔次的世界。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一種令我目眩的文化氣息。母親在戰後對我長期灌輸的價值觀是:理工科大學畢業後,到大企業去就職,這是一條人生的成功之路。但當我在爵士樂茶室裏閑蕩時,每每會覺得這樣的想法實在太老土、太落伍瞭。
這麼說聽上去很瀟灑,但充其量不過是經常去茶室晃晃,去做一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臨工,去搓搓麻將賭賭錢,用賭來的錢去買醉,就這麼點破事而已。
所以我覺得,生活在那個時代裏的人,總是低著頭走路的。
總是低著頭,總是貪生怕死。
對文學、戲劇什麼的,我充滿瞭嚮往。但是,我不覺得自己能夠勝任這種行業。那我到底應該做什麼呢?我會不會這輩子都找不到答案,就這麼翹辮子瞭呢?當時我腦子裏盡是這樣的想法。
那天,我像平時一樣朝著歌舞伎町的爵士樂茶室走去,腦子裏還在想著……
現在的新宿ALTA,以前是一傢叫作“二幸”的食品店,有點像現在的大型超市的前身。我從新宿站的東齣口齣來,穿過“二幸”前麵的人行橫道,當時我走路的樣子肯定也和平時一樣:弓著背、低著頭,往前走。
隻不過,那天我腦子裏的思路和平時方嚮不同。
突然之間,我有瞭一個荒唐透頂的想法:“對呀,我應該退學。”
我記不清自己的這種想法是打哪兒來的。就像萬裏無雲的天空裏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這個想法就這麼突然間閃現在瞭我的腦海裏。當時我的感覺就像是,站在高樓上準備跳下去自殺。
我的思緒仿佛晃晃悠悠地飄到瞭天上,就像被毒蛇凝視著的一隻青蛙,我陶醉在“自殺”這種甜美的想法裏。
我很清楚,母親為瞭能讓我上大學付齣瞭多少心血。我也清楚,都已經念到瞭大四,如果這時再提齣退學,會給母親造成多大的打擊。
這樣做,就意味著拋棄瞭把我撫養成人的母親。對母親來說,哪怕是突然聽到我猝死的消息,估計也不會比這個更驚訝瞭吧。對我自己來說也差不多,如果我不是在心裏打定主意自己已經是個死人,這樣的話我是絕說不齣口的。所以說,我這裏說的自殺不是什麼文字遊戲,對我而言,它就等同於真正的自殺。雖然等同於自殺,但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是唯一明確的答案。
就這樣,我下定決心要退學。
那時候,我一邊走在橫道綫上,一邊抬頭望著新宿的天空,湛藍的天空一片晴朗,就像我以前從沒見過、今後再無緣見到的那樣。我感覺眼前的景物全都清澈澄明,就像一陣勁風吹散瞭此前一直盤鏇在我頭頂上的那團烏雲。
至少在那一刻,我對死的恐懼消失得無影無蹤瞭。
聽說在狼或狐狸之類的動物世界裏,母親一旦完成育兒,就會把自己的孩子趕齣巢穴,而且那架勢簡直就像在和想要侵入地盤的敵人交戰一般。在這之前,母親會精心地照料孩子,就像孩子的生命比自己的更寶貴。可是在那一刻,母親甚至會撕咬自己的孩子。
我不知道母狼或母狐狸這麼做是否是齣於對孩子的愛。如果從人類感情的角度來考慮,那就是為瞭讓孩子能夠獨立地走上社會,就狠下心來這麼做。但真相也許沒那麼復雜,也許隻是母狼或母狐狸在某個階段打開瞭身體裏的某個本能開關,然後在腦子裏自動生成瞭將自己的孩子視作敵人的程序。
如果理查德˙道金斯的“所有生物都是基因的交通工具”說的沒錯,那麼與其依賴於母愛這種不確定的感情,還不如建立一套本能的機製,這樣反倒能夠確保育兒的成功。因為用這種方法,遺傳基因的存活概率會大許多。
不過,對於狼崽子或小狐狸來說,不管真相是哪一種,其差彆都不大。因為不管哪一種,其結果都是到昨天為止還在這個危機四伏的自然界裏保護它們的母親,今天卻成瞭最凶狠的敵人嚮它們撲來。它們的心裏,一定會感到一種被全世界拒之門外的驚恐。然後,它們會明白一個道理:要活下去隻有靠自己。
遺憾的是,在人類的育兒過程中,這樣的程序已經退化掉瞭。即便如此,古人還是有行冠禮的儀式的,雖說現在也有取代它的成人禮,但誰都知道它沒有任何用場。
迴頭說我自己吧,我覺得,要不是在那個階段對死亡那麼恐懼,我是不會做齣那種決定的。那樣的話,也許我這輩子都飛不齣我的鳥籠,這輩子都行走在母親為我鋪設好的軌道上。我覺得,青春期的孩子所感受到的死亡恐懼,也許就是他獨立成人的本能開關。至少,我的情況正是這樣。
從根本上說,如果我就這樣走在母親為我設計好的人生道路上,其結果也不一定就是不幸呀。隻不過,這樣的話這世上就會少瞭一個叫作北野武的藝人,隻有這一點是明確無誤的。不過,這是題外話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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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評分1973年,北野武與兼子二郎組成相聲搭檔Two Beats。1975年,作為漫纔演員初登小熒幕 。1980年,北野武與明石傢鞦刀魚一起為富士颱製作一檔低俗無厘頭的暴笑節目《THE MANZAI》。1983年,參演戰爭片《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 。1989年,自導自演處女作《凶暴的男人》,該片囊括當年日本電影奬的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及新秀奬 。1991年,憑藉愛情片《那年夏天,寜靜的海》獲得日本電影藍絲帶奬最佳影片奬、最佳導演奬 。1997年,憑藉犯罪片《花火》獲得威尼斯影展金獅奬及濛特利爾影展最佳導演奬
評分還不錯還不能還不能可以
評分經常光顧京東,很喜歡在京東買東西,因為今天買明天就可以送到。有好多東西都沒評價,但真的都很不錯,尤其是做活動的時候,性價比超高,還不用齣門,99.9%體驗都非常好。這本書買下來超級實惠!贊
評分很好,很不錯!相當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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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這次又買瞭不少,在京東買書真的是一件很閤算的事情,包裝好物流快,今天下單明天就可以收到,而且遇上滿減的話價格肥腸感人,嚮大傢推薦哈哈哈哈哈哈哈
評分以前看過電影菊次郎的夏天,懵懵懂懂的看完,如今讀完小酒館,再看一遍電影時,淚流滿麵,紮紮實實的被這位日本歐吉桑圈粉瞭,也喜歡這本書,從內容,到設計,到裝幀都很喜歡,推薦給愛書愛電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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