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1
★我想跟一只牛蛙结婚。这不是一个玩笑。
★台湾第六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得主胡迁长篇小说作品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进来的地方——以黑马之姿冲进文坛,《大裂》之后长篇力作
★骆以军、黄丽群、陈雪、小野等华语世界诸多名家力荐,新生代写作者中头角峥嵘的一支笔
★限量版特别装帧(PET材料书皮*透明质感*丝网印刷*内封双面印刷*不干胶贴纸)
★炸裂风格——“牛蛙”之眼抬头向上望漆黑地下水道的血红出口,“红”既是谋杀的概念色彩又是故事内婚礼的荒诞代表色,细线四射的冲击力如同雨落闸口。“牛蛙”扭曲变形与严选英文字体红白极强的对比色调造成视觉冲突,魔幻又荒诞。
★随书附赠胡迁诗集《坍塌》——所有透光的事物,准备好来迎接这脆弱不堪了吗?
★一只被残忍谋杀的牛蛙,一场荒诞离奇的婚礼,一段幽暗的地下水道,一座即将被淹没的城市
★不动声色×荒诞离奇×凛冽刺骨×凝重荒暴
★我们究竟是在抵抗世界,还是在抵抗无力的自己?牛蛙就像一种救赎,让我们再也不用面对所有难堪。
胡迁,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中篇小说《大裂》获得台湾第六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
已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大裂》,长篇小说《牛蛙》是他出版的第二部作品。
[推荐语]
你可以说这是一个中国版的威廉·高汀的《蝇王》,但空间不是被大人遗弃的小岛,整篇小说充满哥雅画作般暗色调的油彩,作者掌握文字、调度光影与运镜的能力都极具水准。
——骆以军(台湾中生代小说家)
他的小说中每一抹淡到几近透明的草灰蛇线都有繁复意象,语言平静,一丝滥情自溺的赘肉都没有,落在地上,望似滚珠,若去拈起,才发现是水银,凝重荒暴能让人从头裂开到脚,剥掉了一身的皮。
——黄丽群(台湾小说家、散文家、媒体人)
整部小说的生命是活的,站上竞技擂台上,是有实力直接KO对手,而不只是用情节、写作技术来积分取胜。青春残酷,配合荒漠意向,以及满满的荷尔蒙,情境诡异却合情入理,虽然多有象征,但放到中国这块广袤苍老而醋栗的土地上,具有强大的说服力。
——林靖杰(台湾导演、编剧、演员)
对生活意味天生敏感,熔风趣和决绝于一炉,行文不羁,收放自如,胡迁是个手艺高超的家伙。
——李师江(诗人、小说家、2006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得主)
我在一个混乱不堪的大排档里看到了张翰,他站在街的另一头,扶着根电线杆,看起来喝醉了。认出他是通过那身休闲西装,只有他会穿着休闲西装一本正经地喝酒。在此之前我只见过他一次。他是我表姐的未婚夫。
刚开始我并不打算走过去,离着很远就能看到那张因为喝了点酒就红得像烂西红柿的脸。只需要一丁点酒,一两或二两,这种小胖子就会涨红脸。他几乎是用肩膀挎着那根贴满残缺广告的电线杆,傍晚雨后的街道还没干透,路面冒着光,他站在一片反光中,跟站在镜子上似的,地面映照着另外一个挎着电线杆的他,同样歪着腰,扭曲得可笑。他体形略肥胖,低着头,可能在看眼前的垃圾堆,上面是包装过食品的塑料袋和烂报纸,没多会儿他就吐了。这时从旁边小馆子里出来两个真正的酒鬼,走起路来摇晃着身体。路过张翰时,个子较高的那个抬起腿踹了张翰一脚,张翰栽向那堆废纸,上面是他刚吐过的东西。个子高的醉汉没有看到张翰已经吐过了,说了句“真他妈恶心”,然后就走了。如果他知道张翰会倒在呕吐物里,说不定就不踹他了,因为真的很恶心。
路上没有车,我朝张翰走过去,垃圾堆救了他,不然他可能会磕断门牙,最好的结果也是下巴青肿。烂报纸盖着他半张脸,他睁开眼睛,看到站在两米开外的我,抬起手把报纸从自己的脸上拨开,露出已经一周没有刮过的胡子,他以为我要打他。其实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感觉到有人要打他了。
他西装裤的裤脚下露出花纹袜子,一只鞋子已经脱落。我之前见到他的那次,他站在表姐的身后,浑身上下一丝不苟,那时我刚回到老家,表姐提起我必定是说她有个表弟,去外面待了几年混不下去,现在回来了,很有可能需要接济一下。张翰的父亲在本地很有权势,所有的公交车公司都是他们家的,也许所有的井盖也都是他们家的,谁知道呢,资源向上总是夸张地集中起来。那天张翰头发锃亮,容光焕发,下巴微抬,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可一世,我在心里纳闷他就非要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吗?现在他躺在地上,我发现,其实我跟他算不上认识,也不打算接近他。我想打电话给表姐让她来料理下,这时张翰坐了起来,指着我说:“你打我了。”语气像是默认的,其实他根本对我毫无印象。
“没有人打你,你自己摔倒的。”我说。我没有掏电话,也没有打算上前扶他。他从旁边捡起一张还算干净的破报纸,擦了脸,无论怎样我也不会从垃圾堆里捡出那张皱巴巴的报纸擦脸。我决定还是不要给表姐打电话,感觉会惹上很多麻烦。
“没事。”他说。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是打算继续坐在这里,还是回家?”我不知道他能否听得懂别人的话。
张翰低着头,好像思索了一会儿。他说:“去宾馆。”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有一叠名片,他递给我一张汽车维修店的名片,说:“这个宾馆。”
我把其他的名片拿过来,翻着看,里面有两张是跟宾馆有关的名片。我把两张名片举到他面前,我说:“哪个?”他想聚焦看清楚,看样子不太可能,但他还是指了一个。
我需要先把他扶起来,让他重新挎着电线杆,因为躺在地上的人是没有出租车会拉的,就算他能挎着电线杆也不能保证司机不会拒载,如果最终没有车要载他的话,我就打算回家。宿醉街头也没什么不好的,他一定从未宿醉过街头。第二天醒来,不论是在水坑里睡了一宿,还是被人扒光扔在胡同里,都是个惊喜。
第三辆车停下了,司机隔着玻璃观察着我,确认我没有问题,用下巴指着张翰,说:“那个人喝醉了。”
我从张翰的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张一百元,顺便把所有的名片都重新放回到他的钱包里。我把钞票贴在车玻璃上。司机又说:“你能保证他不吐吗?”
“他吐过一百次了。”我说。
上车之后,司机说:“要吐的时候告诉我,开车门把他推下去。”
出租车行驶了五百米,路上已经有三个下水道口的井盖碎裂,这城市到处都是下水道口,甚至每张桌子底下都有一个,很多井口都没了井盖,要么就只剩下半块,每天会有骑自行车的人,小孩,或者野狗栽进去,没有人管,如果有好心人路过,会在旁边放根树枝。我就是这种好心人,我还会在树枝上挂些红色的东西,像是塑料袋什么的,也会有不安好心的人把这点提示踹到远处。但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我看到街口两个旋转着走路的醉汉。我摇下窗户,看向他们。我说:“哎!”
他们抬起头看着我。
我说:“狗逼。”
醉汉反应了几秒钟,晃晃悠悠朝着车跑过来。
司机猛踩油门,张翰脑袋撞到前座上,我听到咔嚓一声。说实话我真希望他脖子被撞断,可他只是摸了摸额头。远处的两个醉汉跑了没几步就摔倒了,说实话我也希望他们能把门牙磕掉,可他们揉了揉头爬起来了。
司机说:“再这样就滚。”
“他们刚才踹了他一脚。”
“看到这个样子的人,谁都想踹一脚。”司机说。
下了车,司机把那张意外之财举起来看,揉搓,检查是否是假币,一副好像他很懂的样子。我打开车门,对张翰说:“能自己走?”
张翰用肥胖的手指刮了下眉毛,他手上还沾着一小块碎报纸。他点点头。
这是家非连锁的宾馆,装潢上带点旅游景点的特色,大厅很小,有张纯木的桌子,其实根本算不上标准的宾馆,就是个烂旅馆,那种被子带着脚臭、床单上永远染着某种颜色的地方。我跟在张翰的后面,不远也不近,假如他要跌倒,我可以后退一小步不让他砸到我,当然也可以扶住他。前台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梳着马尾,样子很白净,她看到张翰那个鬼样子,急忙跑过来扶着他的胳膊。张翰一副想推开又不想的样子,这种黏黏糊糊大豆虫般的动作跟这个胖子非常贴切。
“他自己能走。”我说。
“你是他朋友吗?”
“不是。”
“谢谢你把他送过来。”女孩搀扶起张翰,显得更加瘦弱。他们走向楼梯口,我转身要出旅馆,这里离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走路的话半小时就到了,现在外面如此清凉宜人的天气,不走路实在太浪费了。这里大部分时间都充斥着灰蒙蒙的空气,谁也不知道这雾气是从哪儿来的,也许是从公园里来的。虽然雨水也不太干净,但也算洗过一番,我闻着潮湿的气味就会心平气和,像很多人一样,他们闻到喜欢的味道就不会发火,不再对着小孩或女人咆哮,有的人喜欢汽油味,有的人喜欢蒸米饭的气味,也许有人喜欢屎味,谁知道呢,总之能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们走到了楼梯口,张翰突然叫住了我,说:“帮我带啤酒,还有冰水。”他捂着自己的额头,酒色应该是把那块青肿覆盖住了。
“滚蛋吧你。”我说。
张翰皱着眉毛,说:“帮我带啤酒。”他看我的时候好像想起了我是谁,他一根胳膊垂在那儿像个可怜的猴子,作为猴子时可能想不起我是谁,但也不重要。
[导言]
接着,万籁俱寂。
所有的生命都静止了。山会移动吗?天会塌陷吗?大地会裂开吗?我们不知道。而日全食开始了。
不要害怕,这不是终结。
在太阳的光芒中,月亮移走了。太阳再一次缓缓地朝着地球释放光芒,地球也再一次变得温暖起来。一种深沉的感动攫取了所有人。
他们从黑暗中生还。
“够了,滚出去,一群酒鬼。”
——贝拉?塔尔《鲸鱼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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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很好,慢慢看吧,看完一本书是很有成就感的
评分很好 超值购买 商品非常满意
评分666666
评分还没看呢。
评分很好看活动力度也很大,虽然没有618那么划算
评分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评分还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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