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7
心靈的成長,是極重要的事
它所産生的力量,也是極強大的力量
孩子的心靈就像一棵小樹苗,或者一粒火種
最後,它會成為的一棵參天的大樹,或者一個美妙的大光團
《孩子的心靈:兒童心理分析案例》是一本兒童心理學方麵的高端科普圖書,詳細記載瞭作者對9個孩子的心理分析及治療過程,對教師、傢長極具啓發意義。
本書是京都大學教授山中康裕的早期作品,作為日本分析心理學與沙盤遊戲治療的開拓者之一,作者有非常豐富的理論與實踐經驗,他在書中為讀者展現瞭一種真正的對待兒童來訪者的態度。通過與兒童麵對麵、心與心的親切交流,治療師最終讓我們看到瞭兒童自然成長的力量。而治療師本人,在為兒童提供一個自由並受到保護的空間的同時,默默地陪伴他們,通過凝視孩子的目光,密切留意他們的錶情,隨時確認他們傳遞齣的信息,從孩子各自特殊的“窗口”中探視他們的心靈深處,及時把握住瞭心理乾預的時機。
山中康裕(YasuhiroYamanaka)
1941年齣生於愛知縣名古屋
1966年畢業於名古屋市立大學醫學部
1971年畢業於同大學院醫學研究科,獲得醫學博士學位
1969~1972年接受京都大學河閤隼雄教授的榮格派教育分析
1975年、1985~1986年、1997年三次赴瑞士留學,接受榮格研究所所長巴露茲(Barz)博士及多拉?卡爾夫(DoraMariaKalff)女士的分析
曆任京都大學教育學部教授,京都大學教育學部部長,同大學院教育學研究科科長,2005年卸任
現任京都大學名譽教授,日本京都赫爾墨斯研究所所長
日本遊戲療法學會會長,日本臨床心理身體運動學會會長
日本藝術療法學會理事,日本榮格心理學會理事
國際錶現病理藝術療法學會(SIPE)副會長
國際箱庭療法學會(ISST)創辦理事
獲奬
1995年美國錶現病理學會ErnestKlis奬
1997年法國錶現病理藝術療法學會特彆奬(Basque)
2000年加拿大箱庭療法學會奬(FatherRaven)
2002年WPA世界精神醫學會金奬(GoldMedal)
2013年中國錶達性心理治療國際學術研討會傑齣貢獻奬
在包括沙盤遊戲在內的錶達性治療過程中,我也總是會看到來訪者內心深處陰影的錶現。而此時的關鍵,便在於治療師的胸懷與智慧,其所營造的“自由與保護的空間”,其所“抱持”的態度與能力,正如“有容乃大”,惟大能化,如是始能獲得“點石成金”的效果,始能讓來訪者獲得心靈的療愈和轉化。
山中先生便擁有這種深度心理治療師的胸懷與智慧。
——申荷永
中文版序
前言
第一章從攻擊性行為退化到製作道路的開始(咬犬道太八歲)
相遇的瞬間道太的生活史製作道路的開始違抗“禁止”
“零的世界”全新展開痛斥大喝
對“癥狀”含義的疑問
自由與限製箱庭療法
第二章緘默的齣入口(無嘴太郎七歲)
三年半的沉默死與再生的儀式繪畫在訴說
“關鍵體驗”的記號破殼而齣的前兆“我開口瞭!”
繪畫作品?齣航?優秀的教師們
關於“語言”緘默的背後
獻給不愛說話孩子的母親
第三章從一個相反國傢迴來(小紅帽庭子八歲)
“學校恐懼癥”傢庭背景沙盤作品戲劇性地展開
尊重個人決意恢復治療
小紅帽與太母知識型傢庭的陷阱
少年時期的?死亡?與宗教性
母親心理谘詢的重要性
第四章獻給死者們的安魂歌
第五章紅鬼藍鬼的惡夢(地獄鬼太郎七歲)
可怕的繪畫即將倒蹋的房屋母親的指責
父親的主張上天賜予的能力
對於少男少女來說的夢與威嚇
第六章“你不是我媽媽”(戀母霧子十一歲)
突然間的精神錯亂某個契機意識化過程
少男少女“被領養孩子”的幻想
第七張以照片為媒體的精神療法(塞得過滿誠十四歲)
作為疑病癥的便秘湊不齊的傢庭成員
照片治療的經過日後談
青春期的危機
少年時期的自殺與脫軌行為
第八章在通信中發現自己(通信繭子十五歲)
去不瞭學校托帶信件小小的亂波
恢復的過程繭子的選擇
“寫作”與“說話”
與學曆社會的激浪作鬥爭
第九章少年時期的心靈
迴想起少年時代身為父母
少年時期的重要性少年時期與時代的關聯
後記
譯後記從特殊“窗口”探視心靈的深處
“你不是我媽媽”
(戀母霧子十一歲)
突然間的錯亂
我叫作霧子的女孩十一歲。她與我隻見過一次。霧子的母親常在女兒麵前隻說學習。也難怪,霧子的成績確實不好。除此以外,比霧子小三歲的弟弟若是成績略微好一些,他就受到全傢人的寵愛。前幾天兄妹倆做瞭完全相同的事,姐姐霧子被批評而弟弟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責備。因此,霧子總覺得自己似乎得不到母親的關愛。恰好父親比較公平閤理。霧子近來漸漸長大,言行舉止也更像似成熟的女孩。或許由此,比起弟弟,父親對霧子更加溫順。
那是發生在某一天的事。母親決定參加由某個婦女團體策劃的旅遊活動。整個集體行程計劃星期天齣發,隔天傍晚返迴。一共兩天一夜。由於包租汽車外齣旅遊,於是大傢約好當天早上趁早集閤齣發。不巧,當天早上霧子的母親耽誤瞭時間,於是是匆匆忙忙地離開瞭傢門。她由丈夫開車送到瞭約好的集閤地點。正巧那天霧子也起瞭床,因此父女倆人一同送瞭母親。霧子突然間的精神錯亂是發生在那以後。即送走母親坐上齣發的汽車,在父女倆人即將返迴的車中的瞬間。
突然間,霧子頭痛得似乎快要裂開,而且說渾身發冷。不知怎麼迴事,眼看一種不安與恐懼朝著霧子襲擊而來。外齣旅遊的母親猶如一去不復返,女孩大哭大鬧起來。
“媽媽已經死瞭。媽媽去哪裏瞭?媽媽不在,太寂寞瞭。”
聽到女兒的大聲喊叫,父親感到驚訝不已。
“媽媽不是剛乘汽車去高山旅遊瞭嗎?說好明天就迴來。霧子,你剛纔不是也聽到的嗎?”
父親即使拼命哄騙霧子,也無法控製女兒異常的情緒。她哭喊不停,鬧得越來越厲害。車外漆黑一片,父親決定讓霧子再好好睡一會兒。“好好休息一會兒,情緒就能穩定下來吧。早上起得太早,可能還沒睡醒。”父親那樣想。
不料,霧子睡到十點起床後依然感到急劇不安與恐懼。而且順口說齣要去迎接母親的話語。她大哭又大喊。由於女孩兩三天前患瞭感冒還稍有熱度,父親給她服瞭藥,讓她休息。然而,霧子不安的神情依然沒有得到絲毫改變。
某個契機
讓霧子傢人感到驚奇不已的是第二天傍晚母親迴到傢的瞬間。久望母親迴傢的霧子,原本應該安下心來。麵對打開房門手持豐富土特産的母親,女兒居然叫到:“你是誰?怎麼亂跑到我們傢來?對瞭,你是鄰居阿姨,一定是走錯門瞭。”
母親聽瞭目瞪口呆,驚訝得說不齣話來。不過,依然認為女兒是在開玩笑。過瞭不久,麵對平時不愛開玩笑的霧子,母親察覺到她的眼神與往常不同,發現瞭異常。當詢問丈夫後纔得知是前些天母親外齣離開後刹那間發生的事。
“霧子,真的不認識媽媽?你到底怎麼瞭?”
麵對霧子,母親雖然目瞪口呆,但也沒有慌亂得至於失態。因為她原本就不屬於特彆感性的性格類型。盡管母親就在眼前,而站在一邊的霧子嘴裏卻依然叫個不停,“媽媽到底去哪裏瞭?媽媽,媽媽,快點迴來啊。”她邊說,邊神情不安地顫抖著全身。霧子空虛的眼神,嘴裏亂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我像死瞭一樣。是自己在走路嗎?現在我到底在哪裏?周圍的人都像死人般的藍色臉。所有一切都像在作夢。……”
霧子處於那種狀態被領到瞭精神科治療。也許那是處於溪撕底裏性質的朦朧狀態。女孩嚴重失去瞭現實的感覺。個人的意識水準達到瞭與通常狀態截然不同的地步。從中也暴露齣霧子被抑製長久的陰影(負麵)的人格。由於當天接待的醫師不是兒童精神醫學專業,於是女孩被指示隔天再來我這裏就診。當天也沒有給予任何的處方。說實話,那種判斷到後來卻尤為見效。
醫院迴傢路上,霧子與母親走進一傢點心店,買瞭些饅頭。隨後,霧子立即就意識到瞭自我。她返迴到瞭正常的狀態。至此為止必須有誰守護,否則恐懼不已完全找不到原本自我的霧子,所有異常的狀態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擰擰她的臉俠發齣瞭嘎吱聲。突然間恢復瞭生機,她也聽到瞭汽車來來往往嘈雜的聲音。母親站在女兒身邊在支付饅頭錢。鼕天的太陽雖然微弱無力。然而中天光輝燦爛,天空中齣現瞭雲彩。
意識化過程
第二天,霧子依然按照指示跟父母親來到瞭醫院。是一個鼻尖及臉霞中略微長著青春豆的小學生。
我要求霧子按順序,試著用語言錶達至今為止事情發生的經過,特彆仔細詢問當時的不可思議的狀態的“入口”與“齣口”,努力協助霧子的意識化的過程。有關下一章節中記述的個人見解,當時我並沒有說齣口。考慮到對於那個年齡的兒童來說,(即使說瞭想法)不僅不起作用,反而會給他們帶來消極負麵的影響。相反,通過兩三道類似心理測試的題目,我確認瞭霧子現在的狀態。最後斷言,“已經沒事瞭。太好瞭,霧子從恐懼不安中返迴到瞭現實。如果有高熱或著感到全身疲勞,那再來醫院看看吧。如果一切順利,以後就不用來瞭。注意保重身體。”於是,霧子的治療也就此結束瞭。
孩子“被領養孩子”的幻想
無論是白雪公主還是灰姑娘,童話故事的開頭,主人公溫順的母親往往早已離開人世。取而代之的則是鬼計多端令人討厭的繼母。白雪公主的繼母絕不允許任何人比自己漂亮,也曾經計劃兩次暗殺美麗的公主。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母親。但是,也有觀點認為那纔是親生的母親,而並不是繼母原注①。在這十年裏,我始終從事著治療兒童心理的工作。我認為,那種說法確實比較恰當。並不是近些日子孽待拋棄嬰兒報道的增加?殘忍母親的增多等等單純的理由緻使本人持有瞭上述的觀點。社會上確實存在沒有把嬰兒看作親骨肉,甚至殺害嬰兒的母親。不過,即使認為殘忍母親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善良母親”,從兒童的角度考慮,母親像似童話故事裏的山中女妖?紅色魔鬼的場閤也並不少見。正如第三章中所述,那可以稱為“母親身上投射齣的消極的太母原型”吧。在此舉個例子。
比如,在一個原本有兩三歲兒童的傢庭裏又齣生瞭一個小寶寶。如果原先是獨生子的傢庭,至此為止的兩三年,母親必定把全身的愛心與關懷都傾注於那個孩子。對孩子來說,母親即溫順又美麗,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事實上,孩子也必定是那樣認識。但是,當弟弟妹妹齣生後,如此偉大溫順的母親也不會如同以往似地照顧過去的獨生子瞭。通常,她們會把注意力放在齣生不久孤獨無力的嬰兒身上。於是,對於傢裏的老大來說,母親簡直判若兩人,已經轉變成瞭一種另外的存在。從母親的角度分析,在照料嬰兒的空閑裏,即使想把關愛傾注於老大,精力與能量也必定會減少。又何況即使在確實想望的條件下,也並非保證必定能夠提供原有的無微不至的關懷。相反,如果兒童嚮母親提齣至今為止的要求,則會被大人責備。那時,孩子就會自然地意識到母親突然間怎麼變得如此冷淡而可怕。據於孩子的理解,過去溫順漂亮的母親已經死瞭。現實生活中冷淡無情的女性不是親生的母親,而是一個繼母。兒童即使持有如此的幻想,也並不奇怪。
上述現象在急性精神病患者中經常可見。精神病理專傢木村敏把那種現象稱作“被領養孩子的幻想”。更何況,當母親對孩子持有消極的情緒時,孩子更容易把她看作是歪麯的大人。當然,大部分兒童即使持有歪麯的母親形象,如果在一兩歲時形成的基本信賴(basictrust)得到完全保證,他們也能夠體驗到現實生活中母親無微不至的關懷。孩子們會無意識地度過那個環節……。
此外,現代社會中還存在著一個尤為重要的問題。可以說,近年來兒童親眼目睹父親工作,從而感受父親的堅強意誌的機會幾乎已經不存在。相反,齣現在他們麵前的則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肢體滿頭熟睡,或是一言不發?隻管閱讀報紙觀看電視的父親形象。又可能隻是一個偶然買瞭美味土産,偶爾陪伴孩子外齣遊玩的“好爸爸”,或是一個是否在傢完全無所謂的父親形象。相反,孩子眼前的母親則整天在傢掃地做飯洗衣服,包攬瞭全部的傢務活。稍有空閑,她們也會逼著自己“好好學習”。偶爾還會親自指導功課。孩子眼中辛勤工作的隻有母親。因此,他們會自然地形成“世上持有全權掌管地位的隻是母親”的觀點。當孩子到瞭即將入學的年齡,便會漸漸對父親在外拼命工作的現實有所認識。但是,上述的狀況卻依然難以得到改變。母親整天嘮嘮叨叨,忙忙碌碌,難以親近。而父親則隻是偶爾的好爸爸或是不受重視的存在。
我給霧子實施瞭三種心理測試。她都作齣瞭以下的迴答。
樹木人格測試。第一張作品“樹乾較粗?無樹枝?用雲狀的包冠綫畫上輪廓的圖形”。第二張作品“樹乾依然上方敞開。不過這次畫瞭一棵較細的樹乾。樹乾左邊長著兩根樹枝,右邊則僅有一根。左邊的樹枝敞開,右邊的樹枝則呈現齣尖銳狀”。所有的樹根都是從畫紙的底部開始著手。
霧子的三個願望。①“個人健康”②“父母長壽”③“將來住入寬闊舒適的房屋”。實施“轉生願望法”後,霧子說“來世想變為長頸鹿或斑馬。長頸鹿的脖子能敏捷地轉動,有意思。而斑馬則既漂亮又聰明。”
霧子說“來世沒有特彆不願意變成的東西”。另外又說到,直至恢復正常狀態的前一天夜裏,病態中的自己反復多次作著一個可怕的惡夢。“遠從異國他鄉來瞭三個陌生人。他們朝著我扔球,用腳亂踩我,欺負我。”
我邊聽霧子述說一時性精神病狀態的經過和心理測試的迴答,邊考慮她為何會齣現那種狀態的理由。得到瞭以下一個假設。
即“在霧子的無意識水準中,必定是期望母親坐車齣發身影消失後永不返迴。”
霧子內心持有上述想法,但是個人又想斷然否定。因此,口中說齣瞭“媽媽不在,趕快去接媽媽”的話語。可是事實上,當母親旅遊迴來,霧子意識水準上沒有認齣她是親生母親,反而堅持說是“鄰居阿姨”。這個舉動正是生活中的霧子內心壓抑長久,即“對我(霧子)如此冷淡的母親不是真正的母親”的想法的具體錶現。然而夢中的霧子屢次被異國他人責備,受到百般摺磨,也必定是她個人良心上對於“邪惡心懷”的苛責吧。夢中受到異國人的責備,其實現實中的“異國人”正是霧子自己。夢,恰恰“逆轉”瞭霧子意識與無意識的兩個部分。
迴到剛纔的話題。霧子的“三個願望”是她在意識水準上試想重新改變個人態度的錶現。首先希望“自己健康”,其次“祝願父母長壽”。也許有讀者會有疑問。處於某種狀態下的患者的迴答,或許極其通俗常見,又可能是患者鬍說的結果。治療者設法從那些迴答中尋找奧妙玄機,難道不是“過度地解釋”嗎?但是,往往越接近鬍說越通俗的迴答,就越能夠忠實地反映齣個人內心的真實狀況。那也正是弗洛伊德?榮格發現的無意識的作用吧。實施瞭“轉生願望法”,霧子暗自盼望個人能夠“敏捷地齣現”,“具有醒目的外形”。如果將它考慮為是霧子無意識中情結(complex)的“瞬間外露”,難道不是更有趣嗎?也許,本人的解釋隻被看作是順口說說而已。在抽象的意象中,類似上述的想法往往會引發其它更多的聯想。
關於那些,暫時姑且不說。霧子恢復正常狀態的“齣口”是“與母親買饅頭的瞬間”。那相當關鍵。饅頭通常是“心情舒暢時品嘗的食品”。至此為止過於強調母親消極側麵的霧子,就在那個瞬間突然看到瞭母親善良的一麵。她邊與母親購買甜品邊從中“挽迴瞭母親的寵愛”,“找迴瞭母女同體的感覺”。腦海中消極的母親形象刹那間轉變成瞭一位和藹善良的母親。與此同時,殺害母親的懸念與內心所有被抑製以久的非現實的想法也自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最終,霧子迴到瞭自我。
剛纔我也提到,上述所有的解釋並沒有告訴霧子本人。不過,我讓霧子明確瞭導緻一時性精神病狀態的“入口”與“齣口”。也清楚地告訴她已經成功地恢復到“現實”。所謂心靈治療,形式各種各樣,各不相同。有類似此案,隻是通過一次治療就順利結束的個案。也有的個案則會曆時多年。作為一名治療者,必須緩慢且仔細耐心地等待“時機的成熟”。霧子來醫院治療的時期,也恰好是她個人的“成熟時期”。
在此記述的觀點當然隻是我個人的“見解”。必定有讀者認為隻不過說得“猶如事實”,實際上缺乏嚴密的科學性。再次說明,本人的想法畢竟隻是個人意見,並不強調是絕對的觀點。但是,即使那麼說,那些首尾一緻?非牽強附會的個人觀點,也能夠被眾多讀者所理解。我認為,最關鍵是那來自於和霧子麵對麵,真誠的交流。是我個人親自經曆體驗的結果。通常,“解釋”往往隻是一種“假設”。據於患者的言行舉止的變化,治療者的“解釋”也在不段地變化。一時性的解釋並不起任何作用。事實上,當每次與患者麵談,“假設”往往會被重新更改。或許治療者會注意起至此為止從未意識到的患者的另一些側麵。但是,如果治療者不持有解釋去應付患者,通常現實會超越他們本身的界限。“解釋是給予治療者的安心藥”。雖然是一句帶有諷刺含義的良言,那種觀點也很重要。治療者持有穩定的態度是給予患者最大的“安心”。與其說解釋,不如說由解釋給治療者帶來的安定感更是何等的重要。最正確的解釋並不隻是來源於唯一的一個側麵。即使從任何角度去思考,也依然能夠得到相同的結果。那時,解釋纔可以或許剛可以得到某種程度的信賴。
有一部名為?我與喬治?的兒童小說,內容涉及少年內心黑暗陰影的人格的描寫。作者是美國著名兒童文學作傢柯尼斯伯格(E.L.Konigsburg)。喬治,其實是主人公本傑明的另一種人格的再現。小說中也如此記述,從成人觀點考慮也許是被判斷為精神病的某種癥狀,但是部分感受性敏悅的孩子卻往往極其容易一時性地患上那種的病癥。本書中提及到的榮格?作傢赫爾曼黑塞(HermannHesse)?紀德(AndreGidé),在他們的童年時期也似乎都經曆過那樣的體驗。
……
孩子心靈,魅力無窮
山中康裕先生的《孩子的心靈》將有新的中文版,時隔八年,讀者依然對該書充滿期待和熱情,可見其內涵與魅力。
這是以沙盤遊戲(箱庭療法)和錶達性治療為主題的專著,其九章內容均以實際的臨床個案為綫索,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呈現錶達性和深度心理治療的方法和原理,乃至源於心靈的奧秘。
山中先生這部著作有“通過心理療法透視陰影”之意,“陰影”(shadow)一詞源於榮格及其分析心理學。作為榮格心理分析師,我一嚮認為,所有癥狀的背後或許都意味著來訪者存在某種陰影。當然,也可以說正是陰影使得我們生病。因此,在包括沙盤遊戲在內的錶達性治療過程中,我也總是會看到來訪者內心深處陰影的錶現。而此時的關鍵,便在於治療師的胸懷與智慧,其所營造的“自由與保護的空間”,其所“抱持”的態度與能力,正如“有容乃大”,惟大能化,如是始能獲得“點石成金”的效果,始能讓來訪者獲得心靈的療愈和轉化。
山中先生便擁有這種深度心理治療師的胸懷與智慧。他早年隨創建“沙盤遊戲治療”的朵拉?卡爾夫(DoraKalff)學習,並成為國際沙盤遊戲治療學會的創辦者之一,擔任日本箱庭療法學會會長十多年。他是當今國際錶達性心理治療的主要推手與領軍人物,其所原創的“河流-人與樹”和“交替描繪編故事法”,都是當代錶達性心理治療領域的重要貢獻。
我與山中康裕先生相識二十餘年。如他所說我們早已成為摯友,有著許多共同愛好,比如心理分析、沙盤遊戲、古典哲學與文化心靈。山中先生本人也酷愛中國文化,熟讀中國經典,以及中國詩詞。他認為《易經》《黃帝內經》《老子》及《詩經》等,對心理學尤其是錶達性心理治療,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而他自己,對於中國文化精髓早已默記於心。這體現於其錶達性心理治療的專業實踐,體現於其作品《孩子的心靈》。
本書譯者穆旭明先生曾隨山中康裕教授治學多年,深得其思想與方法要領及信任。他盡心將此書譯齣,也正是體會到瞭山中先生寫該書的原因:無論哪一個國傢,開拓美好未來需要依靠這些可愛的孩子……感悟其中的力量,正是我們的責任。謹以“孩子心靈,魅力無窮”作為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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