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是魯迅的第二部小說集,共收1924至1925年所作小說十一篇。《彷徨》的寫作時期,正值五四落潮,新文化運動陣營內部齣現分化,作者一麵因“成瞭遊勇,布不成陣瞭”而“感到寂寞”“荒涼”,“一麵總結過去的經驗,尋找新的戰友,部署新的戰鬥。”在這樣的背景下問世的《彷徨》,比起其第一部小說集《呐喊》來,“技術雖比先前好一些,思想也似乎較無拘束,而戰鬥的意誌卻冷得不少。”
新版《彷徨》完整收錄魯迅從1924至1925年所作小說十一篇,以及陳丹青先生專門為新版撰寫的讀後記長文一篇。
魯迅
1881.9.25(農曆八月廿八)-1936.10.19
原名周樹人,浙江紹興人
1904年赴日本仙颱學醫,後棄醫從文,成為中國現代文學的奠基人
1918年5月,發錶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部白話小說《狂人日記》
一生寫作韆萬字,主要成就包括雜文、小說、散文、現代散文詩、翻譯等
001 祝福 _ 022 在酒樓上 _ 035 幸福的傢庭 _ 047 肥皂
061 長明燈 _ 075 示眾 _ 083 高老夫子 _ 097 孤獨者
123 傷逝 _ 148 弟兄 _ 162 離婚
177 讀後記 / 陳丹青
傷逝
——涓生的手記——
如果我能夠,我要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為子君,為自己。
會館[1]裏的被遺忘在偏僻裏的破屋是這樣地寂靜和空虛。時光過得真快,我愛子君,仗著她逃齣這寂靜和空虛,已經滿一年瞭。事情又這麼不湊巧,我重來時,偏偏空著的又隻有這一間屋。依然是這樣的破窗,這樣的窗外的半枯的槐樹和老紫藤,這樣的窗前的方桌,這樣的敗壁,這樣的靠壁的闆床。深夜中獨自躺在床上,就如我未曾和子君同居以前一般,過去一年中的時光全被消滅,全未有過,我並沒有曾經從這破屋子搬齣,在吉兆鬍同創立瞭滿懷希望的小小的傢庭。
不但如此。在一年之前,這寂靜和空虛是並不這樣的,常常含著期待;期待子君的到來。在久待的焦躁中,一聽到皮鞋的高底尖觸著磚路的清響,是怎樣地使我驟然生動起來嗬!於是就看見帶著笑渦的蒼白的圓臉,蒼白的瘦的臂膊,布的有條紋的衫子,玄色的裙。她又帶瞭窗外的半枯的槐樹的新葉來,使我看見,還有掛在鐵似的老乾上的一房一房的紫白的藤花。
然而現在呢,隻有寂靜和空虛依舊,子君卻決不再來瞭,而且永遠,永遠地!……
子君不在我這破屋裏時,我什麼也看不見。在百無聊賴中,隨手抓過一本書來,科學也好,文學也好,橫竪什麼都一樣;看下去,看下去,忽而自己覺得,已經翻瞭十多頁瞭,但是毫不記得書上所說的事。隻是耳朵卻分外地靈,仿佛聽到大門外一切往來的履聲,從中便有子君的,而且橐橐地逐漸臨近,——但是,往往又逐漸渺茫,終於消失在彆的步聲的雜遝中瞭。我憎惡那不像子君鞋聲的穿布底鞋的長班[2]的兒子,我憎惡那太像子君鞋聲的常常穿著新皮鞋的鄰院的搽雪花膏的小東西!
莫非她翻瞭車麼?莫非她被電車撞傷瞭麼?……
我便要取瞭帽子去看她,然而她的胞叔就曾經當麵罵過我。
驀然,她的鞋聲近來瞭,一步響於一步,迎齣去時,卻已經走過紫藤棚下,臉上帶著微笑的酒窩。她在她叔子的傢裏大約並未受氣;我的心寜帖瞭,默默地相視片時之後,破屋裏便漸漸充滿瞭我的語聲,談傢庭專製,談打破舊習慣,談男女平等,談伊孛生[3],談泰戈爾,談雪萊……。她總是微笑點頭,兩眼裏彌漫著稚氣的好奇的光澤。壁上就釘著一張銅闆的雪萊半身像,是從雜誌上裁下來的,是他的最美的一張像。當我指給她看時,她卻隻草草一看,便低瞭頭,似乎不好意思瞭。這些地方,子君就大概還未脫盡舊思想的束縛,——我後來也想,倒不如換一張雪萊淹死在海裏的記念像或是伊孛生的罷;但也終於沒有換,現在是連這一張也不知那裏去瞭。
“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乾涉我的權利!”
這是我們交際瞭半年,又談起她在這裏的胞叔和在傢的父親時,她默想瞭一會之後,分明地,堅決地,沉靜地說瞭齣來的話。其時是我已經說盡瞭我的意見,我的身世,我的缺點,很少隱瞞;她也完全瞭解的瞭。這幾句話很震動瞭我的靈魂,此後許多天還在耳中發響,而且說不齣的狂喜,知道中國女性,並不如厭世傢所說那樣的無法可施,在不遠的將來,便要看見輝煌的曙色的。
送她齣門,照例是相離十多步遠;照例是那鮎魚須的老東西的臉又緊帖在髒的窗玻璃上瞭,連鼻尖都擠成一個小平麵;到外院,照例又是明晃晃的玻璃窗裏的那小東西的臉,加厚的雪花膏。她目不邪視地驕傲地走瞭,沒有看見;我驕傲地迴來。
“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乾涉我的權利!”這徹底的思想就在她的腦裏,比我還透澈,堅強得多。半瓶雪花膏和鼻尖的小平麵,於她能算什麼東西呢?
我已經記不清那時怎樣地將我的純真熱烈的愛錶示給她。豈但現在,那時的事後便已模鬍,夜間迴想,早隻剩瞭一些斷片瞭;同居以後一兩月,便連這些斷片也化作無可追蹤的夢影。我隻記得那時以前的十幾天,曾經很仔細地研究過錶示的態度,排列過措辭的先後,以及倘或遭瞭拒絕以後的情形。可是臨時似乎都無用,在慌張中,身不由己地竟用瞭在電影上見過的方法瞭。後來一想到,就使我很愧恧,但在記憶上卻偏隻有這一點永遠留遺,至今還如暗室的孤燈一般,照見我含淚握著她的手,一條退跪瞭下去……。
不但我自己的,便是子君的言語舉動,我那時就沒有看得分明;僅知道她已經允許我瞭。但也還仿佛記得她臉色變成青白,後來又漸漸轉作緋紅,——沒有見過,也沒有再見的緋紅;孩子似的眼裏射齣悲喜,但是夾著驚疑的光,雖然力避我的視綫,張皇地似乎要破窗飛去。然而我知道她已經允許我瞭,沒有知道她怎樣說或是沒有說。
她卻是什麼都記得:我的言辭,竟至於讀熟瞭的一般,能夠滔滔背誦;我的舉動,就如有一張我所看不見的影片掛在眼下,敘述得如生,很細微,自然連那使我不願再想的淺薄的電影的一閃。夜闌人靜,是相對溫習的時候瞭,我常是被質問,被考驗,並且被命復述當時的言語,然而常須由她補足,由她糾正,像一個丁等的學生。
這溫習後來也漸漸稀疏起來。但我隻要看見她兩眼注視空中,齣神似的凝想著,於是神色越加柔和,笑窩也深下去,便知道她又在自修舊課瞭,隻是我很怕她看到我那可笑的電影的一閃。但我又知道,她一定要看見,而且也非看不可的。
然而她並不覺得可笑。即使我自己以為可笑,甚而至於可鄙的,她也毫不以為可笑。這事我知道得很清楚,因為她愛我,是這樣地熱烈,這樣地純真。
讀後記
——閱讀的記憶
將近一百年前,1918 年,魯迅寫成他的《狂人日記》,自此連續發錶“小說模樣”的文章。1923 年、1926 年,北大新潮社與北新書局先後齣版瞭他的小說集《呐喊》與《彷徨》。
將近五十年前,1966 年,“文革”爆發,所有孩子高興地輟學瞭。我貓在閣樓的昏暗中,一頁頁讀著魯迅的《呐喊》與《彷徨》,完全相信淪亡的孔乙己、瘋瞭的祥林嫂、被斬首的夏瑜……都是舊中國的鬼魅,我一邊讀,一邊可憐他們,也可憐魯迅:他居然活在那樣黑暗的年代!
很久以後我纔明白,書中的故事遠在晚清,而晚清並不像魯迅描述的那麼可怕、那般絕望。但我至今無法對自己解釋,為什麼他筆下的鬼魅,個個吸引我。在我的童年,革命小說如《紅岩》、《金光大道》、《歐陽海之歌》……超級流行,我不記得為什麼不讀,也讀不下去。
同期,“社會上”流傳著舊版的郭沫若、茅盾、鬱達夫、巴金、蕭紅……我不知道那就是民國書,零星讀瞭,都喜歡。不過,最令我沉迷惚恍的小說,還是魯迅。單看書名就有魔力:“呐喊”,而且“彷徨”,天哪, 我也想扯開喉嚨亂叫——雖不知叫什麼,為什麼叫——我也每天在弄堂裏百無聊賴地亂走。
我不懂這就是文學的魅力,隻覺得活活看見瞭書裏的眾生——那位暗夜裏抱著死孩的寡婦單四嫂子(鄉鄰“藍皮阿五”動她的腦筋),那群中宵劃船去看社戲的孩子(從河邊豆田偷摘而鏇即煮熟的豆子啊)……我確信書中那個“我”就是魯迅,我同情他躲開祥林嫂的追問,在我的童年,街巷裏仍可隨處撞
見令人憎懼的瘋婆。這個“我”還在酒桌邊聳耳傾聽另一位食客上樓的腳步,而當魏連殳被軍服裝殮後,他會上前望一眼亡友的死相。那是我頭一迴讀到屍體的描述,害怕,但被吸引。
閤上書本,瞧著封麵上魯迅那張老臉,我從心裏喜歡他,覺得他好厲害。
我已不記得六十年代小學語文課目——對瞭,有那篇《故鄉》。中年後,我童年的窮朋友也如閏土般畢恭畢敬,起身迎我,使我驚異而哀傷——八十年代後的中小學生會被《故鄉》吸引麼? 實在說,我那一代的閱讀語境,永不復返瞭,那是前資訊、前網絡時代。如果今日的學生厭煩魯迅,與之隔膜,我深感同情。除瞭我所知道的原因,我想瞭解:那是怎樣的一種煩厭。
近時果麥文化告知,新版《呐喊》與《彷徨》麵世在即,要我寫點什麼。我稍稍吃驚,且不以為然。近百年過去,解讀魯迅的文字——超過原著數百倍——無論如何已經過時瞭,失效瞭,除瞭我輩與上代的極少數(一群嚴重過時的人),眼下的青年完全不在乎關於魯迅的纍纍解讀。然而《呐喊》與《彷徨》被它的解讀,亦即,過時之物,厚厚粘附著,與魯迅的原文同時奏效,其中每個主題都被長串的定義纏繞著,捆綁著。它並不僅僅來自官府,也來自真心推崇魯迅的幾代人,在過時的逆嚮中,他們挾持著魯迅。
眼下,倘若不是言過其實,《呐喊》與《彷徨》遭遇問世以來不曾有過的冷落(直到八十年代末,它們仍然喚起必讀的尊敬與愛),魯迅的讀者即便不是大幅度喪失,也在逐年銳減(太多讀物裹挾新生的讀者,逐齣瞭魯迅)。近年我以另一種理由,可憐魯迅。我曾議論他,但不談他的文學:我不願加厚
那淹沒魯迅的附著物。
當我五十年前閱讀他,《呐喊》與《彷徨》經已齣版四十年:這是魯迅無法望見的曆史。當初他嵌入小說的記憶,潛入被他視為昏暗的晚清,停在十九世紀末;此刻,我的記憶迴嚮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那正是死後的魯迅被無數解讀重重封鎖的時期,他因此一步步令日後的青年倍感隔膜。
我慶幸兒時的閱讀:“文革”初年,一切文學解讀暫告休止,中小學停課,沒有課本。沒人摁著我的腦袋,告誡我:孔乙己與阿Q “代錶”什麼,我甚至不知道:這就是文學——新版的《呐喊》與《彷徨》旨在挽迴文學的魯迅麼?近時迴想這些熟悉的篇什,我的感喟可能不在文學,而是時間。
在《明室》的開篇,羅蘭·巴特寫道:有一次他瞧著拿破侖幼弟攝於十九世紀中葉的照片,心想:“我看到的這雙眼睛曾親眼見過拿破侖皇帝!” 這是過於敏感的聯想麼?它提醒的是:在時間中,人的聯想其實有限。閱讀古典小說,譬如《水滸》、《紅樓夢》,甚至略早於魯迅的《老殘遊記》與《孽海花》……我們夠不到書中的“時間”,可是經由巴特的聯想,我似乎找到我與魯迅可資銜接的“時間”:它直接勾連我的長輩——《彷徨》齣版的翌年,1927 年,木心齣生瞭,屬兔;又過一年,我父親齣生,屬龍,而魯迅的公子周海嬰誕生於下一年,屬蛇……我有幸見過晚年的海嬰先生,彼此用上海話笑談。
但在連接三代的“時間”之外,還有什麼?
“秩秩乾乾、幽幽南山”、“粵有盤古,生於太荒”,這是魯迅幼年必須熟讀的句子,之後,他寫齣瞭《呐喊》與《彷徨》。
“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爹親娘親,不如毛主席親。”這是我幼年必須熟讀的句子,之後,我讀到瞭《呐喊》與《彷徨》。
現在的孩子熟讀什麼句子?他們長大後,如有萬分之一的青年選擇新版《呐喊》與《彷徨》,而且讀瞭進去,他們如何感知遠距魯迅的時間,包括,遠距我的童年的那一長段歲月?
所有閱讀迴嚮過去,進入時間隧道。博爾赫斯說——我不記得原話瞭——當他閱讀荷馬,古人沒有死,古書,會在今人的閱讀中整個兒復活。我相信他的話。巡察我們今日的文化,綠林好漢與巨傢閨秀,早經絕滅,但宋江與林黛玉活在我們的閱讀中。《呐喊》,《彷徨》,不是古書。當我親見周傢的兒孫,
我確認魯迅不是封麵的側影,確認他的記憶與我的記憶,如何分殊,或竟重疊——這是令人暗暗吃驚之事:新版的阿Q 與假洋鬼子,新版的孔乙己和夏瑜,新版的祥林嫂和子君,其實仍然活著,並非是舊書中的鬼魅。
嗚呼!為敷衍編輯,我好容易想齣以上這段話,隨即發現,我可能又復墮入我所熟悉的、過時的魯迅解讀。魯迅厲害。曆來的解讀,恐怕並非無緣由,而《呐喊》、《彷徨》,確乎隱隱牽動著後世的解讀。
看來我是說不齣關於魯迅的新的感想瞭。那是我的問題。本屆諾貝爾文學獲奬人阿列剋謝耶維奇說及今日的閱讀,正確地指齣:“一切都在溢齣邊緣,即便是文獻的語言也正在齣離原本的邊界。”《呐喊》與《彷徨》的邊界是什麼?據魯迅說,《呐喊》初版纔八百冊,請今日編輯做一統計:上世紀三十年代迄今,這兩冊薄薄的小說集總共齣版瞭多少冊?它們早經成為文獻。文獻,即是指停止瞭活力的語言嗎?不,不是的。我願補充博爾赫斯的意思:在閱讀中復活的每一經典,迎對陌生的曆史,交付新的讀者。我多麼期待今日的讀者——假如真會有的話——做齣新的魯迅解讀。
如今我已到瞭魯迅尚未活到的歲數。當此果麥新版魯迅小說集麵市之際,我卻想鑽迴一無所知的童年時光,尋來舊版的《呐喊》與《彷徨》,與魯迅單獨相對。
“你抄瞭這些有什麼用?”有一次,他翻著我那古碑的抄本,
發瞭研究的質問瞭。
“沒有什麼用。”
“那麼,你抄他是什麼意思呢?”
“沒有什麼意思。”
“我想,你可以做點文章……”
因為不知怎樣地收束這篇稿子,我取瞭《呐喊》的自序,
略一讀,讀到魯迅與金心異的這幾句對話,噫!我於魯迅的好久之前的愛,又泛瞭起來。
陳丹青
2015 年12 月7 日寫在北京
老實說,我不是文學研究者,隻是一個普通的讀者,但我對那種能觸動靈魂深處的東西有種莫名的偏愛。這本小說集恰恰就是那種“觸動靈魂”的類型。它不像當代很多小說那樣追求快速的敘事節奏和強烈的戲劇衝突,魯迅的節奏是緩慢而堅韌的,像是在一步步引導你走進一個幽暗的舊式院落,裏麵的每一個角落都藏著故事和秘密。我花瞭很長時間去揣摩那些看似平淡的描述,發現其中蘊含的巨大張力。那些人物的“彷徨”,不是簡單的迷茫,而是一種在舊世界崩潰、新世界尚未建立起來時,精神上的無所依傍。陳丹青的推薦更像是一個信標,它告訴我,即便是在藝術領域,對真實和深刻的探求是永恒的主題。這本書的價值不在於讓你讀完後能談論什麼時髦的觀點,而在於它能否讓你在內心深處産生一次震顫。
评分我得承認,第一次讀魯迅的小說時,感到非常壓抑,那種“絕望感”幾乎要將人吞噬。但是,也正是這種不加修飾的真實,讓我越來越敬佩這位作者。他似乎擁有瞭一種穿越時空的能力,能精準地捕捉到人性中最脆弱、最不堪、但也最真實的一麵。這本小說集裏,沒有英雄主義的浪漫想象,隻有赤裸裸的生存掙紮。我尤其關注那些女性角色的刻畫,她們的悲劇往往是多重壓迫下的結果,讀來令人心碎,卻又不得不承認其深刻的社會洞察力。陳丹青的推薦,或許正是看重瞭這種直麵黑暗的勇氣和力量。這本書的閱讀過程像是一場精神上的“苦行”,但當你最終閤上書頁時,你會發現,你對世界、對人性的理解,已經有瞭一個更堅實、也更沉重的基石。它不是消遣品,而是一份需要我們用心去體會的曆史與靈魂的厚禮。
评分這本書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讀完之後心裏頭悶得慌,那種感覺就像是身處一個巨大的迷宮裏,找不到齣口,卻又不得不繼續走下去。魯迅先生的筆力實在太猛瞭,每一篇小說都像一把鋒利的刻刀,毫不留情地在你心上留下深深的印記。我特彆喜歡他描寫人物內心的那種細膩和深刻,那些看似平凡的人物,骨子裏卻藏著巨大的掙紮和痛苦。特彆是那些在時代洪流中掙紮沉浮的小人物,他們的命運讓人唏噓不已,也讓人不得不反思我們自己。陳丹青的推薦語也很有意思,他似乎比我們更早地看穿瞭這些文字背後的重量,能被他這樣一位極具洞察力的藝術傢推薦,這本書的價值自然不言而喻。讀完之後,我花瞭好幾天纔從那種沉重的氛圍中走齣來,但那些文字和畫麵,卻像烙印一樣刻在瞭腦子裏,時不時地冒齣來,讓人無法忘懷。它不是那種讀完能讓人心情愉悅的書,但絕對是能讓你思考更深一層的佳作。
评分這本書帶給我的最大感受是“清醒”。在很多快餐式的閱讀體驗中,我們很容易被錶麵的熱鬧所迷惑,而魯迅先生的文字則像是一劑強效的清醒劑,讓你瞬間看透那些虛僞和麻木的外衣。我特彆喜歡他那種充滿諷刺和自嘲的筆調,那種笑聲裏其實藏著最深的淚水。閱讀的間隙,我常常會停下來,看著窗外,思考小說中人物的境遇與自己周遭環境的微妙關聯。這不是一本適閤在睡前放鬆時閱讀的書,它需要你投入全部的注意力,去感受那種年代的重量和人性的復雜。它的語言風格是那麼的凝練和有力,每一個詞語的選取都恰到好處,沒有一絲多餘的拖遝,這本身就是一種極緻的美學。這本書的收藏價值也非常高,它代錶瞭一個時代的精神側影,是理解現代中國思想史繞不開的一座豐碑。
评分初次捧讀這本小說集時,我對那種老舊的、略帶沉重的文風感到有些不適應,畢竟現在流行的文字輕盈多瞭,但堅持讀下去,我逐漸被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所吸引。這種力量不是外放的呐喊,而是一種內斂的、滲透到骨髓裏的悲涼和清醒。小說裏的場景和人物對話,哪怕放在今天來看,依然有著驚人的現實意義,仿佛時間的概念在魯迅的作品麵前被模糊瞭。我尤其欣賞他那種近乎殘酷的寫實主義,不粉飾太平,直麵人性的幽暗與社會的病竈。每一次翻開,都像是在進行一場精神上的“體檢”,雖然過程有點痛苦,但檢查結果往往是令人醍醐灌頂的。這本書的裝幀和排版也做得很好,閱讀體驗很舒適,即便麵對如此厚重的文字,也不會感到視覺上的疲勞。它就像一位嚴厲的導師,在你耳邊低語,讓你不得不正視那些你一直想迴避的問題。
評分這本《魯迅雜文集》裏的篇目,從《熱風》《華蓋集》到《且介亭雜文末編》《集外集》《集外集拾遺》,16本雜文集子一一選過。魯迅先生的雜文寫作近乎無所不包,寫世道、寫人心、寫文學,都是他寫得到位、寫得入理、寫到精髓。
評分自古英雄齣少年,賣傢年紀輕輕,就有經天緯地之纔,定國安邦之智,實乃國之幸也,民之福也,人之初也,怎能不叫人喜極而泣……看著交易成功,我竟産生齣一種無以名之的悲痛感。啊!這麼好的賣傢,如果將來我再也遇不到瞭,那我該怎麼辦?直到我毫不猶豫地把賣傢加到我的好友裏瞭,內心的那種激動纔逐漸平靜下來。可是我立刻想到,這麼好的賣傢,倘若彆人看不到,那麼不是浪費心血嗎?我終於下定決心,我要以此評價奉獻給世人賞閱,我要給好評……評到所有人都看到為止! 從來隻有被模仿,永遠不會被超越!實力打造經典,王者絕非偶然!
評分紙張較軟,書本總體較輕,是正版,有少許磕碰
評分紙質很好,比當當的好,買瞭差不多二十本書,是漢語言專業的,要看的名著多點
評分很好的書............................
評分不錯,一次愉快的購物經曆。
評分圖書不錯,很美,很輕,非常完美
評分京東618活動,一次買瞭很多書,囤書真的是上癮,根本停不下來,喜歡的全都買下來迴來慢慢看。京東的活動太給力瞭,買瞭很多書也沒多少錢,物美價廉。
評分吾消費京東商城數年,深知各産品琳琅滿目。然,唯此寶物與眾皆不同,為齣淤泥之清蓮。使吾為之動容,心馳神往,以至茶飯不思,寢食難安,輾轉反側無法忘懷。於是乎緊衣縮食,湊齊銀兩,傾吾之所有而能買。東哥之熱心、快遞員之殷切,無不讓人感激涕零,可謂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世界充滿愛。待打開包裹之時,頓時金光四射,屋內升起七彩祥雲,處處皆是祥和之氣。吾驚訝之餘甚是欣喜若狂,嗚呼哀哉!此寶乃是天上物,人間又得幾迴求!遂沐浴更衣,焚香禱告後與人共賞此寶。人皆贊嘆不已,故生此寶物款型及做工,超高性價比之慨,且贊吾獨具慧眼與時尚品位。産品介紹果然句句實言,毫無誇大欺瞞之嫌。實乃大傢之風範,忠義之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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