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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以短小精悍见称,文笔以嬉笑怒骂为长;谈的是前朝旧事,看似“食古不化”,讽喻的是如今世道人心,有道下笔情深。
太上有立德,古之人不余欺,只有人伦大防才能阻止社会堕落;社会总在变化发展之中,走上正道,还在众人戮力躬行。
许石林先生谈吃、说戏、鼓琴、交游、经史杂家无所不能、无所不观,刀子嘴,菩萨心;其人亦洒脱:穿长衫,戴墨镜,抽烟斗,喜饮食,此其性情之所钟。
内容简介
《桃花扇底看前朝》作者,游刃于历史人物掌故之中,上到帝王,下至文官武将、黎民百姓,皆不在话下;小到个人慎独功夫,大到社会建制,提笔即成;嬉笑怒骂间,旧社会的三纲五常钢骨、社会情状,跃然纸上。在调侃古人“冥顽不灵”的字里行间,亦戏说着先贤金石之言,劝善之意。
莫说今人士大夫式的劝善教化以言志载道太过冬烘,抹杀学人进德彰贤的现代意义;更不能单以一个“旧”字将古人宣扬的德行义理沦为阻碍个性解放、现代文明进步的众矢之的。作者将忧世之心,化作崇古之文、笑骂之笔,其中自有深情。
作者简介
许石林,深圳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传媒大学客座教授、深圳市杂文学会会长、深圳市烹饪协会名誉会长、深圳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家、中华吟诵学会理事、中国古琴学会专业委员会会员。主要著作:《损品新三国》《尚食志》《文字是药做的》《饮食的隐情》
精彩书评
★许石林的学问好,读了不少书,还没有冬烘气,文字恣肆而能收敛自如。今天多少所谓学者教授,除了会写“论文”,一句有意味有趣味有人味的话都说不出来。更重要的是,许石林有价值观,他的文章不违背天理——要知道,今天多少名流作家,舞文弄墨,专门违逆天道坏人心术!
——鲍鹏山
★许老师的书可以浅尝,可以精读。广见闻,知风俗,是浅尝。而贯彻始终的民胞物与之情怀,存亡续绝之心声,春风化雨之教化,才是许老师文章感人之所在。
——楚狂儿(旅日学者)
★就所谓文人的德行和格调来说,许石林是深圳文人中最有学识、最低调、最不装者。
——高小龙(导演)
目录
朝臣待漏五更寒
003 古代王朝的能量
008 成王败寇的真正含义
013 黄道周:忠心佞口一孤臣
026 王道本乎人情
030 古代帝王下诏罪己
034 宋仁宗的饮食
037 美食背后
040 “设官求人,非人求官”
043 谏诤犹如挤粉刺
048 清末军机处的那些事儿
052 顾命大臣的命运
056 一辈子就为了得一个好死
061 当官要随时准备说:我不干了!
064 古代官员退休生活
068 古代法官嫖娼的事儿
073 古代医患之间
077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
081 古代官员自杀
086 古代打老虎
090 拿什么警诫官员最有效
功名富贵皆春梦
099 所谓琴心——减少苟活的理由
105 古代吊民伐罪
110 “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114 “君子爱人以德”
117 “里有丧,不巷歌”
120 “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
124 古代士大夫遇沮则退
128 要脸的和不要脸的
132 “清议亡而干戈至矣”
136 守礼者无敌
140 惩罚的艺术
144 十岁小孩儿的风度
147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150 “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
153 量小非君子
156 心肺肝胆
160 生正逢时
163 游必有方
167 “声色势利怒爱昏其智矣”
170 “谨慎应酬无懊恼,耐烦做事好商量”
173 那些很极端的孝
白云苍狗一笑中
179 史上最无耻的“带路党”
186 见官员被杀死为何不救
192 科场案和假文凭
197 宋朝人的元宵节如此好玩
201 古代饮酒之厄
205 天下官民相互体恤
208 古代赈灾的故事
212 古代秘书
216 古代城管的那些事儿
220 胥吏思维的毒瘤
223 古代为什么严重鄙视役隶
227 中国古人为啥不和演员计较
232 古代优伶身份卑贱却心向尊贵
237 古代的骗子
241 古代官员迷信风水
245 古代人如何对待“怪力乱神”
249 古代如何阻止谣言
254 古代枉法的案例
258 清代海南的一宗强奸案
精彩书摘
君臣可谓心心相印,上下一体。上下一体、心心相印,不是谄谀取媚君上,也不是土匪出身一起扛枪一起嫖娟那种亲密无间,而恰恰是谏诤抗言,上下得心。宋太宗时,“陕西愣娃”寇准常常危辞切涑,有时候说得太宗都生气了,站起来就要走,寇准猛扑上去,拉住太宗的龙袍说:您先坐下嘛!坐下嘛!有啥话咱慢慢说嘛!然后把自己的话全部说完。弄得太宗没脾气,几次这样谏诤,太宗渐渐觉得寇准的意见提得对。于是叹曰:朕得寇准,犹唐太宗得魏征! 谏言者,一般没有好言辞,即话说得都不好听。所以进谏是件危险的事儿,谏官是个危险的职业。但是,正如京剧《法门寺》里宋巧姣唱的两句散板“民女宋巧姣有深冤,地方官不作为”,父亲陪她去拦太后进香的鸾轿鸣冤告状,她父亲见皇家威仪前呼后拥,有点害怕,劝女儿:咱这状不告了吧。女儿说: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告。父亲说:民告官可有罪。宋巧姣唱:“明知道深山有豺狼虎豹,哪一日峻岭上断了砍樵!”这两句过路的唱词,一般演员唱得并不用心,随口就带过去了,但是这两句词真可谓“近乎道矣”!把很多事情都说清楚了。谏诤者也是这样,明知道提意见会惹上面不高兴,让人生气,自己绝不落好儿,但是,有意见不提,犹如青春期的脸上有粉刺不出一样难受,非说不可。儒生给秦始皇谏言,去一个杀一个,一连杀了二十七个,谏净者前赴后继,残暴如秦始皇自己心里电发毛了。他举起屠刀之时,在内心里其实已经被谏诤者打败了。 ……
前言/序言
下笔情深
邹金灿
一个人对中国传统文化亲近与否,取决于其性情,有深情者自能近之,无深情者即使雅好传统文化,亦难体察个中幽微之处。
许石林先生深情。在他绝大多数的文章里,尤其是谈论古人言行之作,他都是在做同一件事情:进德彰贤。这听起来很冬烘,似乎头巾气十足,然而里面所涉及的德行,是人之大端,不可糊涂。现在很多人看不得正襟危坐地说道理的文章,时势如此,许先生在写作时也不得不进行权变,他将“进德彰贤”这一用心,溶在平易近人的文字里,如盐入水,人受其味而不觉有东西进入腹中。
读许石林先生的文章,容易被各种生动的比喻吸引,又或是对其嬉笑怒骂的姿态印象深刻。在我看来,这些东西都不是最应注目之处。“天下文章出桐城”,桐城文章强调义法。所谓“义”,是《周易》说的“言有物”;所谓法,是《周易》说的“言有序”。今人写东西,于义于法都显得茫昧。要而言之,许先生书中的各种比喻也好,嬉笑怒骂的姿态也罢,都属于“言有序”,而他的“进德彰贤”之心,才是言中之物,就像水里的盐一样。古人写作技巧极高,但并不以“言有序”为能事,他们不去高谈什么写作技巧,写作是“辞达而已”。言有物,才是古人最看重的,因为无论你是反对还是赞成作者,都要基于作者的“盐”来发论。
在古人看来,要窥得作者用意,是讲究眼光的一件事。譬如读《庄子》,入眼就不得不慎重。清末大儒王先谦在《庄子集解》的自序里,这样评价《庄子》里的各种狂言怪语:“此岂欲后人之行其言者哉,嫉时焉尔。”意思是说,庄子的狂怪,皆因忧世而发,并不希望后人模仿。王先谦可谓是庄子的异代知音。《庄子》成书于衰世,里面的言论多因忧愤而生,因此往往正言反说。后人读《庄子》,若不能体察其忧世深情,就容易对那些非贤非圣的言论不得要领,甚至走火入魔。
当然了,许先生的书并非像《庄子》那样走激诡之路。但他在文章里大谈古人的好,篇幅之大,举目皆是。这似乎给人“食古不化”的印象。其实,许先生自有深情。他服膺顾亭林,亭林先生主张“文须有益于天下”。许先生躬行顾氏之言,将忧世之心,化为崇古之文、笑骂之笔,实际上是希望对今日的人心出一分匡扶之力。
在现实生活中,许先生并不泥古,比如他与一群朋友相聚,当大家都将某人批驳得一无是处时,他会直言不讳地说出那个人的可贵之处;当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赞扬某人时,他则会告诉大家那个人有哪些不足之处。他无意标新立异,只是论人衡事自有进退的标尺,不会被大流裹挟,这个标尺就是人的德行。李白有言:“古人今人若流水。”若将时间线拉长看,今天的人也会成为古人。然而人分今古,美德却不分今古,前人的嘉言懿行,在任何时候都值得后人心慕手追。这就是先贤崇古的精神所在。
有人说:“古代专制、黑暗,你谈这些有什么意义?”几乎每一个崇古之人,都会面临类似的诘难,许先生应该也不例外。这是一种似是而非的论调。首先,古代是否真如你想象中的那么专制、黑暗,本身就是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其次,正如钱穆先生所说,天下“无数百年不败之政治,亦无数百年不坏之制度”,再好的制度也会有坏的时候,所谓久必生弊,需要不断损益,不可能一劳永逸。最后,今人所沾沾自喜的现代政治制度,若不是由贤人君子施行,非但弊端丛生,而且更加“吃人”。
先儒论人,以美德与学问为高,目的是培育士君子,而士君子是良政美俗的基石。这是一种极其深邃的眼光,因为它直接指向人本身。许先生显然领会了古人这一深意,他那些貌似为古代招魂的文字,其实是为玉成与勉励今日的士君子而发。读许氏书,如果认为他只是在缅怀古代,显然将他读浅了,至于将他的书当谈助看,则更是辜负了他的深情。
所谓琴心——减少苟活的理由
春秋,乐官师旷先生是个瞎子。关于他的眼睛是如何瞎的,有三个版本,两个版本说是他为了专注学音乐自己弄瞎的,弄瞎的手段:一是用艾熏瞎的;二是用针刺瞎的。第三个版本是他天生就是瞎的。我目前倾向相信他的眼睛天生就是瞎的——一个人能将自己的眼睛弄瞎,其心太狠、太毒,用今天的话说是个超级偏执狂,不合常理人情,不可取,这样的偏执性格,不符合琴道人格。以如此狠的心,内心有那么大的光明,似不可信——师旷是一位内心有大光明的人,您不能说正因为眼睛瞎了才内心光明。
圣贤大都生于衰世、末世——师旷生活在春秋时晋悼公、晋平公时代,作为两代晋公的宫廷乐官,随侍晋国最高领导。他最初的职责就相当于一个肉体活人版的MP3,即晋公想听音乐的话,不像您现在一按按钮就可以听了,他得让乐师现场弹琴,跟今天播放MP3一样,这种乐师的职务,后来有一个名字:琴待召。
师旷作为一个宫廷乐师,他的地位远比一般奏乐供人娱乐的乐人高得多。晋公有重大的外事活动,一般都请师旷先生一起出席。即外宾和晋公谈论国事,晋公旁边坐着一个神色端庄和蔼的瞎老头。有一次,卫国灵公一行到晋国访问,晋国在卫灵公访问期间,举行“卫文化周”。卫灵公身边也带了一个乐师名叫涓,即师涓先生。卫灵公一行去晋国的途中,路经濮河,在河边休息时,夜晚月光照着河水,波光粼粼,薄雾笼罩其上,突然,隐隐约约有人唱歌,大家都觉得好听。可是过后谁也记不住那个歌声的旋律,只有师涓先生听一遍就全记住了。在“卫文化周”开幕式上,卫灵公要显示自己国家的文化软实力,让师涓当场弹奏那个从濮河边听到的乐声,他想考验晋国的人是否知道这个曲子。师涓老师调好琴弦,弹奏起来。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琴音太好听了,追星族们都准备好了让师涓老师签名了。这时候,坐在晋平公旁边的师旷老师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停下!别弹了!”
在场的两国国君都很尴尬,晋平公觉得师旷这样打断客人弹琴很没风度,是在忌妒人家吧?师旷徐徐道:“请问你这个曲子是从濮河上听来的吗?”师涓一听,很窘。卫灵公大惊,只得承认。
师旷说:“这就对了——这是商纣王的宫廷乐师师延给纣王演奏的靡靡之音。武王伐纣,师延知道自己助纣为虐,其罪不免,就畏罪跳濮河自杀了。这个曲子荡人心智,如果任其流传,久之则人心淫逸颓废,国必亡。所以,它是不祥之乐,亡国之音,不能弹!”
晋平公客气地打圆场:“现在早已不是商朝了嘛,无论如何也得让贵宾演奏完整个曲子,曲不可不终嘛。”
师旷语气温和但坚决地说:“好的音乐使人振作,靡靡之音使人堕落,防微杜渐以修养身心,为什么明知不好,还要听完它呢?”
又有一次,晋平公举行高级干部大会,在会上说自己国家的建设成就,这也好,那也好,晋国的媒体上平时只有三种声音:一是我们是最好的;二是别人都说我们最好;三是别的国家都忌妒我们最好。师旷老师听晋平公这样讲话,就拿起身边的一张琴,照着晋平公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晋平公讲话脱稿,正在兴头上,突然感到一阵黑风扑面而来,吓得哇哇大叫,摔倒在地,琴虽然没打着他,但是把他惊着了。卫士冲上来就拿住了师旷。晋平公稍微安定了一下神色,厉声问:“师旷!你要行刺寡人?”师旷两只胳膊被卫士抓着,坦然地说:“您是主公?真是您吗?”晋平公说:“是寡人!你眼睛看不见,耳朵也不好使吗?连寡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师旷说:“啊!难道是老臣听错了?我刚才明明听到不是您在讲话呀!我听到商纣王在台上胡吹冒撩大忽悠哩,怎么是您在讲话?”
晋平公明白师旷老师的意思了。少顷,即摆摆手,散会了。
古云:“琴者,禁也。所以禁止淫邪,正人心也。”就是说,不要将琴声弹奏得太顺随人的欲望以娱乐人,而要用琴声驯化人的性情,削弱人的一些不正当的天性和欲望,使其达到“正”的效果。当然,这个过程达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不是说听了一曲,流氓立刻不流氓了,贪官立即不贪了,没那么神。正因为没那么神,所以才要强调和坚持。跟减肥似的,你要坚持才有效果。
现在,古琴一下子热起来了!热得人都有点不习惯,热得跟得了流行感冒一样,热得让人想起谁写的那句话:“花说开就开了,哗地,像泼妇一样。”
但是,真正懂得琴理、明晓琴道的人还是很少的。所谓琴道,无非就是“存天理,灭人欲”而已。有关这个,可以看我先前的小作《天理》,此不赘述。
琴和琴人之尊贵,说到底是琴人要心中多存一些“不”,即世俗要你这也能做,那也能做,这也能搞掂,那也能搞掂,而琴教你“不”做这,“不”做那。你不要试图用琴影响他人,你只需用琴管住自己即可,所谓理一人之性情,以理天下之性情。人都把自己管好,社会才能好。别扯得太远,别企图代表别人,比如有个网站吹牛,说中国不怕跟美国打仗,大不了中国豁出去死几千万人,而美国最怕死他们自己的人。这就是瞎扯——你只能说你自己愿意去死,或者跟你一样有这种想法的人愿意去死,你没权力安排别人去死。什么是淫邪?这就是需要禁止的淫邪。
琴不娱乐他人,只调和自己身心。为什么说琴人难觅知音?就是因为琴只对自己弹,对二三好友弹,不娱乐他人,不取媚他人。
正因为琴者知音难觅,一旦得到知音,简直可以说是生死知音,简直就是琴者自己的另一个复制品。这就是为什么伯牙子期,个读书人和一个樵夫能因琴而结生死之交。
邹忌您是知道的,就是那个长得很帅,但是跟城北徐公一比就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帅的齐国人。邹忌年轻的时候学了一身本事,他想当官有所作为,造福国家,可是,那时候还没有后来的选材察举制,更没有发明科举制,他如何才能找到一个机会被齐王赏识呢?
机会总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邹忌会弹琴,齐王也会弹琴。邹忌自荐说自己的琴弹得好,希望能为齐王弹琴。他以这个名义进入宫廷,成为齐王的一名琴师。有一天,齐王自己正在弹琴,邹忌大胆,推门就走了进去。齐王见了很不高兴,说:寡人没叫你来呀!
邹忌说:大王您的琴弹得好!
齐王心情不错,问:你说说,好在哪儿?
这一问,给了邹帅哥一个机会,他朗声回答:您弹琴,大弦浑厚温和,这是明君气象;小弦清廉干练,这是丞相诸臣奉公能干;您按弦按得果断而深,放得舒展而轻松,这好比国家政令宽严得当;音量大小适中,无不正之音的干扰,如天下四时协调,没有乱象。
齐王听了,很高兴:小邹啊!没想到你还如此懂音律!
邹忌说:我不但懂音律,其实我还懂治理国家哩。
齐王不高兴:说你胖你就喘,年轻人,要学会谦虚!
邹忌说:大王,治理国家就像弹琴一样嘛。
邹忌借助琴理说治国之道,很快就得到了齐王的赏识,三个月后,邹忌当了齐国的相。后来的事实证明,邹忌是古时一代良相。邹忌其实生在一个好时代,他遇到了喜欢琴的齐王。
琴道在于“不”,琴人在于有所不为;有所不为,无过放弃生命。有关琴人故事,近世最动人心魄的是四川的裴铁侠与沈氏——裴铁侠与沈氏夫妇家藏唐代一大一小两张雷威制琴,因号“双雷”。1949年,社会形势激变,作为旧式读书人的裴铁侠,觉得自己是属于另一时代的人,不该活在新的时代。加上儿女命运连遭变故,更添忧惧。于是,夫妇摔碎双雷琴,将琴之金徽收集到一起,留下遗书:“二琴同归天上,金徽留作葬费”,双双自杀身亡。裴铁侠夫妇让人想起王国维以身殉那个化他的文化,经此世变,义无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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