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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適讀人群 :對文藝復興曆史、文化史、文化普及讀物感興趣的讀者 ★《重返文藝復興》:生動說書、極簡妙評——歐洲文藝復興
《重返文藝復興》僅用七講,把文藝復興時期佛羅倫薩的藝術、以達·芬奇和米開朗琪羅為首的藝術傢之間的競爭講述得十分透徹,帶你探尋為什麼文藝復興對現代文明的影響這麼深。
★《重返文藝復興》:首次從藝術傢之間的競爭解讀文藝復興
《重返文藝復興》角度新穎,通過講述達·芬奇和米開朗琪羅等文藝復興藝術大師之間的競爭來講解文藝復興藝術。《重返文藝復興》指齣,競爭激發創意,大師們在競爭中較量,精益求精,蔚為風氣。他們的競爭,為佛羅倫薩成為文藝復興的搖籃奠定瞭基礎。
★陳文茜、張小燕誠摯推薦,颱灣火熱的藝術說書人謝哲青,“青春版蔣勛”
青春版蔣勛、颱灣閃亮的藝術說書人謝哲青,首次觸電藝術考古寫作,將優美文筆與藝術考古史料融為一體,猶如一位飽讀詩書的導遊,《重返文藝復興:你不知道的天纔之爭》帶你暢遊《花兒與少年》也癡迷的文藝復興重鎮佛羅倫薩。
★《重返文藝復興》全彩印刷,大量隻在博物館展覽的名畫和雕塑圖片,圖文輝映,賞心悅目。
內容簡介
《重返文藝復興》解答你關於文藝復興的諸多問題:
文藝復興為什麼起源自佛羅倫薩?這個小地方,為何能孕育輝煌的藝術?
吉貝爾蒂和布魯內列斯基曾經PK過?
達· 芬奇與米開朗琪羅互相討厭是事實嗎?
為什麼後世的藝術史傢對兩人之間復雜的心結言之鑿鑿?
美第奇傢族對文藝復興有何巨大貢獻?
天纔米開朗琪羅為何獨獨鍾情卡拉拉大理石?
除瞭文藝復興三傑達· 芬奇、米開朗琪羅、拉斐爾,文藝復興時期還有哪些藝術大師?
……
《重返文藝復興》是第一部從天纔的對抗來展現文藝復興藝術史的作品。《重返文藝復興》告訴你藝術傢的心路曆程與創作細節,還原達芬奇、米開朗琪羅、布魯內列斯基、波提切利等真實的文藝復興藝術傢,解讀文藝復興的精神所在,感受那個自由奔放、充滿創造力以及智慧的燦爛年代。
每一個真心熱愛藝術,或者號稱熱愛藝術的人,都不應該錯過《重返文藝復興》。
作者簡介
謝哲青:倫敦亞非學院的考古學和藝術史雙碩士。謝哲青曾任大英博物館研究助理、佳士得拍賣會策展人,被譽為“青春版蔣勛”、“最閃亮的藝術說書人” 。?近年,謝哲青迅速竄紅於電颱及電視圈,是《康熙來瞭》、《SS小燕之夜》、《飛碟晚餐》等節目的嘉賓、主持人。謝哲青以知性誠懇的風格深獲大眾喜愛,並因本身的考古藝術學術背景,謝哲青為多本文史專書撰寫推薦序,多次受邀進行藝術講座。
內頁插圖
目錄
1 為什麼是佛羅倫薩?小城卻是大文藝復興時代的縮影
2 少年米開朗琪羅的成長與蛻變
3 文藝復興的前情提要:佛羅倫薩、美第奇傢族與天堂之門
4 王者之爭前的寜靜:達·芬奇治水記
5 大衛像:米開朗琪羅與達·芬奇的第一個心結
6 濕壁畫:連達·芬奇也難以駕馭的奇技
7 巔峰對決:透視兩大天纔的神性與人性
精彩書摘
大衛像:米開朗琪羅與達·芬奇的第一個心結
達·芬奇《大衛》的素描,就不同的觀點來看,可說是米開朗琪羅版《大衛》的忠實復製。作品中,年輕男子的身體微微地嚮前傾,重心放在右腳,右手下垂,手掌弓起,像是積蘊瞭某種情緒許久,馬上就要走齣來做些什麼事似的。
和米開朗琪羅版不一樣的是大衛左手的動作。大衛的左手置於胸前,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好像維多利亞時期的紳士般,平撫著胸口,嚮人緻意。這一件大衛不是大理石的復製品,也不是青銅鑄模,它是達·芬奇筆記本裏的鋼筆速寫,收藏於英國溫莎的皇室圖書館。
當我第一次看見這幅速寫時,一直在揣摩達· 芬奇的心情,當公元1504 年,《大衛》第一次現身於世人麵前時,想必讓達· 芬奇對米開朗琪羅的作品留下深刻的印象。
溫莎皇傢圖書館裏的《大衛》,是達· 芬奇對米開朗琪羅作品第一時間的直覺反應。達· 芬奇以快速但又精確的筆觸,悉心地描繪大衛的肌肉,潛心鑽研過人體解剖的達· 芬奇,利用陰影加強瞭每一寸肌肉在空間中所延伸的嚮度與力量,達· 芬奇的《大衛》速寫,清晰地捕捉到隱藏在肉體下強大的精神能量。不過,如果稍加對比米開朗琪羅與達· 芬奇版本,還是會發現其中微妙的差異。
我常拿達· 芬奇的《維特魯威人》、《大衛》像速寫與米開朗琪羅的《大衛》來做比較。文藝復興時期的偉大成就之一,就是改變瞭我們對待肉體的態度。達· 芬奇的《維特魯威人》清晰地以數學原理來呈現柏拉圖式的理想美:胸、下腹與生殖器之間的距離及四肢與空間的關係,皆維持著精確的幾何比例。
米開朗琪羅的《大衛》即使在比例上有所爭議,但仍完美得像是藝術解剖課的範本教材。達· 芬奇與米開朗琪羅的人體創作,嚮來都以最坦然直接的方式展示性器官,從來都不隱晦肉體與性之間的關聯。尤其是達· 芬奇,我們從散落在世界各國的其手稿中就能發現,他對人體的外在與內在形式都有強烈的興趣,從孕婦子宮中胎兒的位置,到男女性愛時性器官的相對位置,達· 芬奇嚮我們揭露瞭藝術與科學的真實。
但是達· 芬奇的大衛素描卻有奇怪的轉變。與往常不同,達· 芬奇用墨汁重重地塗抹大衛的鼠蹊部位,就像中世紀教會用無花果葉羞恥地將性器官遮掩起來一樣。米開朗琪羅的大衛,這位隻身挑戰巨人歌利亞的英勇少年,在達· 芬奇的手中被閹割瞭。
要說明達· 芬奇與《大衛》的轉變,就必須通過另一件雕像的故事來解釋。
還記得之前提過的多納泰羅作品《硃提斯和荷羅芬尼斯》嗎?這座目光淩厲、高舉彎刀砍下敵軍將領首級的女豪傑雕像,在公元1504 年被共和國政府設置在市中心的領主廣場上,就在維琪奧王宮的大門左側。
《硃提斯和荷羅芬尼斯》原本在美第奇傢族花園裏,卻被移到維琪奧王宮前。若我們仔細端詳硃提斯的臉龐,會發現她無情而迷濛的眼神,正陶醉在這刀光血影的殺戮之中。原本這件作品寓意著柔弱戰勝剛強,謙遜擊敗驕傲。共和國新政府的發言人梅瑟· 弗朗西斯科的第一次施政報告,就站在暴怒的群眾與這座血腥味十足的青銅像之間發錶。我想他心中必定是五味雜陳,畢竟每個文藝復興人都明白這件藝術品所傳達的信息。在美第奇傢族垮颱之後,《硃提斯和荷羅芬尼斯》有瞭新解:“推翻暴政,有時候是需要暴力的。”
在馬基雅維利的《佛羅倫薩史》中就記錄瞭這曆史性的一刻。公元1504 年1 月25 日,新政府發言人全身顫抖地麵對佛羅倫薩市民時是這樣說的:“現在將《硃提斯和荷羅芬尼斯》放在市政廳前,既不閤情,也不閤理,甚至可說不閤時宜。佛羅倫薩現在需要的,是可以讓我們挺胸抬頭的驕傲;佛羅倫薩現在需要的,是代錶我們源源不絕的創造力及生命力的作品;佛羅倫薩現在需要的,是代錶善良與不懈奮戰的象徵,我們不需要一個代錶死亡與邪淫的圖騰…… 佛羅倫薩已經失去瞭比薩,共和國的威信不斷受到外邦的挑戰,我們要嚮外邦證明我們是座偉大的城市…… 現在,聽說米開朗琪羅的《大衛》已經完成瞭,佛羅倫薩的市民們!現在我們有機會用一個年輕奮鬥的生命,來取代看起來像巫婆的硃提斯,現在佛羅倫薩需要的,不是死亡的黑魔法,而是可以帶來新生的恩典…… 我們需要《大衛》,我們需要米開朗琪羅……”
這番演說,立刻引起佛羅倫薩市民的熱情響應。民眾衝到米開朗琪羅位於大教堂旁的工作坊,夜以繼日地喊著:“我們要《大衛》!我們要米開朗琪羅!”當代任何一位藝術傢若受到這樣的熱情包圍,一定會虛榮得飛起來。
經典的《大衛》, 本來是無人想承接的爛攤子……
三年前,當米開朗琪羅決定接下《大衛》這項工作時,市井之間的流言蜚語早就傳開瞭。早在米開朗琪羅齣生前63 年,也就是公元1412 年,佛羅倫薩政府與雕刻大師多納泰羅之間就簽訂瞭閤約,要為新建的聖母百花大教堂製作新尺寸的大衛,必須比多納泰羅在四年前完成的青銅像《大衛》更巨大,也更驚世駭俗。多納泰羅收瞭訂金,訂好瞭大理石,也畫好瞭草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項工作卻無疾而終,也許是多納泰羅工作滿檔,應接不暇。
直到公元1464 年,也就是多納泰羅簽訂閤約後52 年,多納泰羅的學生阿戈斯蒂諾· 迪· 杜喬纔重新接下這項工作。其實,多納泰羅早已離鄉多年,在外地流浪已久。無論如何,讓一位78 歲的老人爬鷹架製作如《大衛》這樣的大型雕刻也實在太勉強瞭。不過,為佛羅倫薩共和國完作這座巨型雕像一直是多納泰羅的夢想,根據原始閤約規定,多納泰羅要用四塊大理石分彆雕刻,再加以組閤。這種源自於古羅馬的做法,在當時的文獻雖沒有明確的文字記錄,卻相當常見。但不知為何,《大衛》最後居然變成用一整塊巨大的卡拉拉大理石雕塑完成的巨型作品。
天纔藝術傢心中的完美之石:卡拉拉大理石
談到雕刻藝術,就不能不提大理石。大理石文化源自古希臘,我們從盧浮宮所收藏的維納斯、勝利女神像就能一窺端倪。基剋拉澤斯群島、納剋索斯島、帕羅斯島與薩索斯島,都齣産質地潔白無瑕的大理石。比如,以雅典的國傢考古博物館裏的《勝利者》來說,此作品使用帶有脫脂牛奶色的薩索斯島大理石,它純白的色澤為雕像及建築添色不少。
不過純白絕非一切,薩索斯島的大理石太過堅硬,雖然擁有令人驚嘆的純白,卻無法進行細部雕刻。帕羅斯島齣産的大理石脆弱易碎,雖然能承受精雕細琢,卻容易風化。我總覺得愛琴海所齣産的大理石,雖然在視覺上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隨即就讓人覺得死氣沉沉,僵硬無比。意大利托斯卡納北部所齣産的卡拉拉大理石,不管在強度、韌度與潔淨度上都大勝其他産地的齣品,靠的是其溫暖潤澤的光彩,小小的斑駁瑕疵也有加分,雕刻傢更是通過精巧的手藝,讓卡拉拉大理石綻放齣動人的肌理與生命氣息。
將禁錮的生命,從石頭中全然解放之作!
阿戈斯蒂諾接下《大衛》的雕刻工作後,第一要務就是重新找尋大理石。隻可惜阿戈斯蒂諾不是米開朗琪羅,對石頭並不具慧眼,他在卡拉拉大理石盆地中心的古羅馬采石場挑瞭一塊“九個手臂長,但有點薄”的巨石,而且還不太乾淨。以米開朗琪羅的標準,這塊原石“像鬼一樣,沒有血色,隻能拿去做墓碑”。
總之,花瞭半年的時間,這塊卡拉拉巨石好不容易纔從采石場運到佛羅倫薩,途中不僅使用瞭平底船與牛車,還在風雪泥濘之際曆經幾番拖行,搬運的過程還不小心摔瞭下來,這導緻後來《大衛》腿部齣現如發絲般的裂隙。前來評估接洽的藝術傢大為苦惱,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沒有藝術傢願意接下這個爛攤子。
公元1466 年12 月上旬,這塊巨石終於運到瞭佛羅倫薩,可是纔過幾天,也就是12 月13 日,多納泰羅便以80 歲的高齡與世長辭,這使得《大衛》的雕刻案又被迫腰斬(這點再次證明阿戈斯蒂諾沒有能力完成這件作品)。又過瞭35 年,米開朗琪羅纔在親友的慫恿(或是鼓勵)之下,簽瞭《大衛》的雕刻閤約,米開朗琪羅還在閤約中特彆指齣:“這塊石頭切割得很糟,好像外行人做的一樣,任何一位雕刻傢都沒辦法勝任。”
這是牢騷,也是對佛羅倫薩市民發齣的豪言壯語。曆經法國軍隊入侵、薩沃納羅拉的宗教狂熱、八方環伺的傭兵軍閥、居心叵測的羅馬教廷與佛羅倫薩城內各懷鬼胎的古老貴族們,重生的共和國賦予市民更寬容、更民主的參政權。在這個急欲重新定位自我的佛羅倫薩,藝術,變成公關宣傳與提升共識的關鍵媒介,米開朗琪羅在羅馬完成《聖殤》後迴到佛羅倫薩,我想,一方麵也是齣於愛國心的驅使吧!
米開朗琪羅著手進行《大衛》時,流言又在共和國的街頭流竄,根據瓦薩裏的記載:“終生執政官索德裏尼常說要把這項工作交給達· 芬奇,還不是因為米開朗琪羅和教皇的關係好,所以纔能夠接下《大衛》這項工作。”這樣的謠言,一定讓敏感易怒的米開朗琪羅憤憤不平。
其實索德裏尼是在米開朗琪羅簽下閤約一年後,纔成為終生執政官,對米開朗琪羅的接案並不具任何影響,不過這也足以讓米開朗琪羅對達· 芬奇這位前輩心生芥蒂。全佛羅倫薩也屏息以待,用幸災樂禍的心情看這位年輕的雕刻傢,如何處理這塊已被許多人“糟蹋”過的大理石。
米開朗琪羅究竟是如何處理這塊大理石的,是藝術史上的未解之謎。他在大教堂的工作坊內,用重重的布幕與高大的木製屏風,將卡拉拉大理石與人群隔離,“沒有人知曉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米開朗琪羅所拿到的原石又高又薄,下方還有裂痕。我們在學院美術館看到的成品,是雕刻傢突破先天限製所完成的作品。
為瞭擺脫這塊平闆單調的原石局限,米開朗琪羅試著將《大衛》的頭部、身體、大腿以不同的方嚮鏇轉,並微微地嚮前傾,偏離古典形式的靜態平衡,這使得《大衛》得到某種齣乎意料的張力,像是一位活力充沛的年輕運動員,仿佛他已經瞄準一個看不見的目標,正凝聚所有能量,隨時準備奮力一搏。《大衛》的姿態,一方麵仍保有些許古典風格的均衡美感,雖然少瞭多納泰羅的細緻與佛羅基俄的優雅,但更多的是強健肉體與昂揚精神的理想融閤,意誌堅定中流露齣源源不絕的生命能量。
天纔雕刻傢從這塊前途黯淡的大理石中,將大衛釋放齣來,這絕對是空前的雄心之作,也是羅馬帝國崩潰之後,第一座真正的大理石巨像(Colossus)。這塊卡拉拉原石曆經瞭兩個世代的飄搖,在雨雪風霜中逐漸“熟成”,其間還被幾位纔華平庸的雕刻傢“糟蹋”過。在米開朗琪羅之前,從來沒有人看好它,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瞭,因為佛羅倫薩的市民已經準備好要迎接城市的新象徵。但是問題來瞭,這座高5.5 米、重達5 噸的大理石巨像,到底要放在什麼地方?這是個難題。
根據原先的計劃,米開朗琪羅的《大衛》是要放在聖母百花大教堂高處的座颱上,居高臨下,俯瞰這座美麗的城市的。不過根據米開朗琪羅的設計,《大衛》目光是直視前方,而不是嚮下,還有他對錶情的揣摩、微微暴起的血管,以及因興奮而弓起的手指肌肉…… 所有細節都在告訴我們,米開朗琪羅並不想要《大衛》被放在這有如神龕一般的地方,米開朗琪羅想要大傢從四方八麵都能看見《大衛》,不希望他被束之高閣。
公元1504 年1 月,也就是共和國新政府發言人對市民喊話不久以後,大議會緊急召開臨時會議,成立特彆小組,共同研究這座龐然巨像到底該放在哪裏。
就在一個寒冷的鼕夜,達· 芬奇來到瞭羊毛工會的會議室,先到的委員默默地抬起頭來,然後又低頭繼續在火爐旁搓著手取暖。
這個特彆小組的委員們可說是文藝復興時代的夢之隊(Dream Team)。達·芬奇看到他的老朋友們,曾經一起在佛羅基俄門下的同門師兄波提切利、菲利波·利比、“偉大的羅倫佐”最信任的天纔建築師桑嘉羅,還有文藝復興時期最齣色的陶藝傢安德烈亞· 羅比亞,以及拉斐爾的老師佩魯奇諾…… 這樣一群來自佛羅倫薩的藝術精英,前來共同商議《大衛》的安置議題。
主宰《大衛》要放在何方的重量級人物們
其中一位委員的身份十分引人注目:羅倫佐· 佛帕亞,他是15 世紀最齣色的鍾錶匠。或許很多人會有疑問,鍾錶匠和藝術有關嗎?
在此必須跳齣我們對文藝復興的傳統印象,要瞭解,神秘學與黑魔法,同樣也主宰著佛羅倫薩人的思想。佛帕亞曾經受雇於偉大的羅倫佐,設計一座精巧奇特的天文鍾,這座天文鍾的目的不在於顯示正確的分秒時間,而在於標示各星球的相對位置——太陽、月亮、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與流浪的彗星,而且就放置於維琪奧王宮的百花議事廳之中。
即使是開明的共和國政府,每當遇到選舉、齣兵、徵稅、政令宣達這樣的國傢大事,也要像古希臘君主到德爾菲神廟請示神諭一樣,事事請教占星學傢,蔔算吉凶,選個黃道吉日再做事。這種謬誤與偏見,源自一位名為菲西諾的人文學者,他與米蘭多拉一樣,對文藝復興的新柏拉圖主義有深入的鑽研,但對後世影響最深的,是菲西諾在神秘學方麵的研究。
我們今天所看見的占星術、塔羅牌、神秘組織光明會、共濟會、玫瑰十字會等,主體思想都是來自於名為“赫密斯神學”的古埃及手稿,原著的來曆可謂眾說紛紜,不過菲西諾以一己之力將不同流派的見解融會貫通,就像東漢的鄭玄,集古文、今文經學大成於一身,菲西諾可說是集赫密斯神學為一傢的神秘學大師。
佛帕亞引用菲西諾的說法,認為當年《硃提斯和荷羅芬尼斯》從美第奇傢族花園移來領主廣場時,死瞭太多人,雕像也沒有經過魔法的淨化,更何況安座時選瞭個黑道凶日,種種疏失造成瞭日後共和國數年的不幸。“現在,移開的時候到瞭!”另一座能量更強大的象徵在安座之後,就能挽救佛羅倫薩悲慘的命運。
對女性的偏見,讓《硃提斯》非移走不可
除瞭占星學的意義之外,其實還有更深沉隱晦的原因,來自硃提斯的性彆。遠在古希臘時代,社會一般都把女性視為“不完整的人”,她們被認定不具有思辨邏輯的能力,也沒有實際上參與公共事務的權利,在婚姻自主與財産繼承的假麵之下,隱藏著對女性的極度歧視。
公元1487 年,在萊茵河畔的施派爾齣版的《女巫之錘》, 更加深瞭對女性的偏見與迫害。書中宣稱“巫術來自肉體的欲望,這在女人身上是永難滿足的。魔鬼知道女人喜愛肉體樂趣,於是以性的愉悅誘使她們效忠”。通過錯誤偏激的言論,在宗教改革的羽翼下,這種偏見擴大為橫跨三個世紀的獵巫運動:敢說敢做的獨立女性、精神官能癥患者,甚至相貌稍微醜一點的女性,都可能被視為女巫,送進宗教裁判所之中,經過嚴刑拷打,最後再上火刑架燒死。
公元1480 年到1750 年之間,這場精神失常的獵巫運動總共犧牲瞭10 萬人,而且絕大部分是女性。佛羅倫薩共和國發言人在領主廣場上的演說,就明白指齣硃提斯女巫的形象:沒有錶現齣端莊女性應有的舉止,以性誘惑犯罪、陶醉於不道德的行為之中,最後緻人於死地。這不是女巫是什麼呢?
在這次公開演講後的四個世紀,從卡拉瓦喬到剋林姆,《硃提斯和荷羅芬尼斯》一直被視為性誘惑的緻命象徵。
達·芬奇筆記裏透露的不耐……
不過在特彆委員會中,也有人持反對意見,波提切利就是其中一位。這位以《春》、《維納斯的誕生》而著名的畫傢,這一年將近60 歲,他的人生曆經瞭偉大的羅倫佐的統治,也曾經沉迷在薩沃納羅拉末世毀滅的恐怖預言之中。領主廣場的虛榮之火,讓波提切利親手燒毀瞭許多自己的精彩畫作,就某方麵來說,他也是獵巫的受害者。因此,波提切利堅持反對《硃提斯》換位置,也反對為硃提斯扣上女巫的帽子,他說:“我們應該維持閤約上的規定,就讓《大衛》放在他應該放的地方。”
達· 芬奇就是在特彆委員會第一次的會議中,在筆記本上留下瞭《大衛》的速寫。先前全體委員們已曾分批前往米開朗琪羅的工作坊參觀過瞭,達· 芬奇是憑著印象與想象畫齣這個年輕的戰士的。不過在達· 芬奇的版本中,大衛的眼神略顯呆滯、肢體僵硬,體態也比較笨重,缺乏米開朗琪羅作品中源源不絕的活力。
長達一個半月的審查會議,談論的都是米開朗琪羅不可思議的天纔,以及他瞭不起的《大衛》,達· 芬奇的筆記本隱隱透齣瞭不耐與厭煩,《大衛》的形象從英雄變成單純的肌肉男,最後化成街頭惡霸,暈染的墨汁也把大衛的性器官層層塗銷。這究竟是齣於有心,還是無意?我們不得而知。《大衛》到底該置放在何方?在多方攻防之後,藝術傢們分裂成兩派:一派以波提切利為首,想把《大衛》供在大教堂的座颱;另一邊以桑嘉羅為中心,認為《大衛》應該是“屬於民眾的”,主張用《大衛》取代多納泰羅的《硃提斯和荷羅芬尼斯》,或是陳列在傭兵涼廊,成為佛羅倫薩的吉祥物。終於,輪到達· 芬奇發言瞭。在國傢的大門、城市的客廳之中,要讓國外的使節、往來的行旅不會覺得尷尬。”
我們可以想象事後米開朗琪羅聽到達· 芬奇的說法時的憤怒與不滿。對於藝術傢來說,裸體,不僅是藝術題材,也是崇高的藝術形式。米開朗琪羅終其一生,都在麵對群眾與裸體之間的鴻溝。
米開朗琪羅讓作品剝去衣物,讓我們看到聖俗之間其實沒有差彆。不過,赤裸裸地將性器官公之於世一事,讓藝術的保守派難以容忍。最明顯的例子,就是1561 年,羅馬教皇庇護四世下令,由畫傢伏泰拉為米開朗琪羅《最後的審判》中懾人的肉體畫上遮羞布,後世給伏泰拉取瞭一個頗為難堪的綽號“束褲畫傢”(Il Braghettone),永遠遭世人取笑。
不過同樣身為藝術傢的達· 芬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真令後世的藝術史傢百思不得其解。達· 芬奇的《維特魯威人》不也赤裸裸地將性器官暴露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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