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名稱: | 傅雷傢書(新課標本) |
作者: | 傅雷//硃梅馥//傅聰 著作 傅敏 編者 著 [編者]傅敏 編 |
市場價: | 29.8元 |
ISBN號: | 9787544763936 |
齣版社: | 譯林齣版社 |
商品類型: | 圖書 |
目錄
代序:讀傢書,想傅雷 樓適夷
傅雷夫婦與傅聰及彌拉往來傢信
一九五四年(39通)
一九五五年(28通)
一九五六年(21通)
一九五七年(11通)
一九五八年(05通)
一九五九年(02通)
一九六〇年(19通)
一九六一年(24通)
一九六二年(13通)
一九六三年(11通)
一九六四年(05通)
一九六五年(14通)
一九六六年(04通)
編後記 傅敏
顯示全部信息一九五五年一月十六日傅聰信摘錄(波10)
從十二月十九日剋拉可夫的*一次音樂會以後,我已經又開瞭三次音樂會——一月八日、九日、十三日。明天到另一個城市琴斯托霍瓦去,有兩個交響音樂會,我彈蕭邦的協奏麯;十九日再往比斯措舉行獨奏會。二十日去華沙,逗留兩星期,那是波蘭方麵*後一次集體學習,所有的波蘭選手與教授都在那裏,我也參加。
剋拉可夫的*一次音樂會非常成功,聽眾熱烈得如醉若狂。雷吉娜·斯曼齊安卡說:“蕭邦這個協奏麯在波蘭是聽得爛熟的瞭,已經引不起人們的興趣;但是在你的演奏中,差不多每一個小節都顯露齣新的麵貌,那麼有個性而又那麼蕭邦。總而言之,我重新認識瞭一個新的蕭邦《協奏麯》。”
剋拉可夫音樂院院長魯特科夫斯基說我的演奏和李赫特極相似,音樂像水,像江河之水,隻覺得滔滔不絕的流齣來,完全是自然的,而且像是沒有終結的。
一位八十歲的老太太,曾經是蕭邦的學生的學生,帕德雷夫斯基的好朋友,激動的跑來和我說,她多少年來以為真正的蕭邦已經不為人所瞭解瞭,已經沒有像她的老師和帕德雷夫斯基所錶現的那種蕭邦瞭,現在卻從一個中國人身上重新感到瞭真正的蕭邦。她說我的音質就像帕德雷夫斯基,那是不可解釋的,隻因為每一個音符的音質裏麵都包含著一顆偉大的心。
真的,那麼多而那麼過分的稱贊,使我臉紅;但你們聽瞭會高興,所以我纔寫。還有很多呢,等我慢慢的想,慢慢的寫。
從十二月十九日那次音樂會以後,就是聖誕節,在波蘭是大節日,到處放假,我卻反而鬱悶。因為現-在這兒,明天那兒,到處請我作客,對我真是一種磨難,又是推辭不瞭的。差不多兩星期沒有練琴,心裏卻著急,你們的來信使我更著急。因為其實我並沒有真正進步到那個地步。我還是常有矛盾,現-在發現技巧好多瞭,明天又是失望;當然音樂大緻不會有很大的下落,但技巧,我現在真弄不明白,前些時候彈好瞭的,*近又不行瞭。
一月八日、九日兩場音樂會,在剋拉可夫的“文化宮”舉行,節目沒有印,都是獨奏會。八日成績不甚佳,鋼琴是貝希斯泰因,又小又舊。*二天換瞭一架斯丹威,雖不甚好,比*一次的強多瞭。兩次音樂會,聽眾都非常熱烈。從音樂來講,九日成績頗佳。
十三日的音樂會在音樂學院的音樂廳舉行。那是一係列的音樂會。十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由傑維茨基的四個學生演齣。鋼琴是彼德羅夫,又緊又重,音質也不好,加柔音踏闆與不加柔音踏闆距離極遠,音樂控製極難。我對這次演齣並不完全滿意,但那天真是巨大的成功,因為當時的聽眾幾乎都是“音樂傢”,而且他們一連聽瞭四天的演奏。我每一麯完瞭,大傢都喊“再來一個”;而那種寂靜也是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音樂會完瞭以後,聽眾真是瘋狂瞭,像潮水一般湧進來,擁抱我,吻我,讓他們的淚水沾滿瞭我的臉;許多人聲音都啞瞭、變瞭,說他們一生從來沒有如此感動過,甚到說:“為什麼你不是一個波蘭人呢?”
什托姆卡教授說:“所有的波蘭鋼琴傢都不懂蕭邦,唯有你這個中國人感受到瞭蕭邦。”
上屆蕭邦競賽的*一奬斯坦番斯卡說,若是上迴比賽有我參加,她就根本不參加瞭。她說:《詼諧麯》《搖籃麯》《瑪祖卡》從來沒聽到這樣動人的演奏,“……對我來講,你是一個遠比李赫特更為瞭不起的鋼琴傢”; 又說: “……你比所有參賽的波蘭鋼琴傢在音樂上要年長三十歲……你的技巧並非瞭不起,但是你堅強的意誌使得所有你技巧的部分照樣順利而過。”她說我的音色變化是一種不可學的天賦,蕭邦所特有的,那種忽明忽暗,那種細膩到極點的心理變化。她覺得我的《夜麯》的結尾真像一個*純潔*溫柔的笑容;而a小調《瑪祖卡》(作品五十九號)卻又是多麼淒涼的笑容。這些話使我非常感動,錶示她多麼真切的瞭解我;到少沒有一個人曾經像她這樣,對我用言語來說齣我心中*微妙的感受。她說:“這種天賦很難說來自何方,多半是來自心靈的純潔;唯有這樣純潔到像明鏡一般的心靈纔會給藝術傢這種情感,這種激情。”
這兒,她的話不正是王國維的話嗎:“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關於成功,我不願再寫瞭,真是太多瞭,若是一個自己不瞭解自己的人,那是夠危險的;但我很明白自己,總感到悲哀,因為沒有做到十全十美的地步;也許我永遠不可能十全十美。李赫特曾經和我說,真正的藝術傢永遠不會*美,*美永遠不是藝術;這話有些道理。
對於比賽,我隻抱著竭盡所能的心。我的確有非常特殊的長處,但可能並不適宜於比賽。比賽要求的是*美,比賽往往造就的是鋼琴傢,而不是藝術傢。
不管這些罷,我是又矛盾又快樂的。*近的音樂會格外使我感動,看到自己@有那麼大的力量使人們如醉如癡,而且都是“音樂傢”,都是波蘭人!我感到的是一種真正的歡樂,也許一個作麯傢創作的時候,感到的也是這種歡樂吧!
我現在還看到聽眾的淚水,發亮的眼睛,漲紅的臉,聽到他們的喘息,急促的心跳,嘶嗄的聲音,感覺到他們滾燙的手和臉頰;在他們擁抱我的一刹那,我的心頓時和他們的心交融瞭!
從波茲南寄來一個女孩子寫的信,說: “以前我從來不大想起中國的,中國是太遠太遠瞭,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但聽到瞭你的獨奏會以後,你和中國成瞭我整天思念的題目瞭。從你的對蕭邦深刻而非凡的理解,我感到有一個偉大的,有著古老文明的民族在你的心靈裏。”能夠使人傢對我*愛的祖國産生這種景仰之情,我真覺得幸福。
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六日父迴信摘錄
元旦一手扶杖,一手搭在媽媽肩上,試瞭半步,勉強可走,這兩日也就半坐半臥。但和殘廢一樣,事事要人服侍,單獨還是一步行不得。大概再要養息一星期方能照常。
早預算新年中必可接到你的信,我們都當作等待什麼禮物一般的等著。果然昨天早上收到你(波10)來信,而且是多少可喜的消息。孩子!要是我們在會場上,一定會禁不住涕泗橫流的。世界上*高的*純潔的歡樂,莫過於欣賞藝術,更莫過於欣賞自己的孩子的手和心傳達齣來的藝術!其次,我們也因為你替祖國增光而快樂!更因為你能藉音樂而使多少人歡笑而快樂!想到你將來一定有更大的成就,沒有止境的進步,為更多的人更廣大的群眾服務,鼓舞他們的心情,撫慰他們的創痛,我們真是心都要跳齣來瞭!能夠把不朽的大師的不朽的作品發揚光大,傳布到地球上每一個角落去,真是多神聖、多光榮的使命!孩子,你太幸福瞭,天待你太厚瞭。我更高興的更安慰的是:多少過分的諛詞與誇奬,都沒有使你喪失自知之明,眾人的掌聲、擁抱,名流的贊美,都沒有減少你對藝術的謙卑!總算我的教育沒有白費,你二十年的摺磨沒有白受!你能堅強(不為勝利衝昏瞭頭腦是堅強的*好的證據),隻要你能堅強,我就一輩子放瞭心!成就的大小、高低,是不在我們掌握之內的,一半靠人力,一半靠天賦,但隻要堅強,就不怕失敗,不怕挫摺,不怕打擊——不管是人事上的,生活上的,技術上的,學習上的——打擊;從此以後你可以孤軍奮鬥瞭。何況事實上有多少良師益友在周圍幫助你,扶掖你。還加上古今的名著,時時刻刻給你精神上的養料!孩子,從今以後,你永遠不會孤獨的瞭,即使孤獨也不怕的瞭!
赤子之心這句話,我也一直記住的。赤子便是不知道孤獨的。赤子孤獨瞭,會創造一個世界,創造許多心靈的朋友!永遠保持赤子之心,到老也不會落伍,永遠能夠與普天下的赤子之心相接相契相抱!你那位朋友說得不錯,藝術錶現的動人,一定是從心靈的純潔來的!不是純潔到像明鏡一般,怎能體會到前人的心靈?怎能打動聽眾的心靈?
斯曼齊安卡說的蕭邦協奏麯的話,使我想起前二信你說Richter[李赫特]彈柴可夫斯基的協奏麯的話。一切真實的成就,必有人真正的賞識。
音樂院院長說你的演奏像流水、像河;更令我想到剋利斯朵夫的象徵。天舅舅說你小時候常以剋利斯朵夫自命;而你的個性居然和羅曼·羅蘭的理想有些相像瞭。河,萊茵,江聲浩蕩……鍾聲復起,天已黎明……中國正到瞭“復旦”的黎明時期,但願你做中國的——新中國的——鍾聲,響遍世界,響遍每個人的心!滔滔不竭的流水,流到每個人的心坎裏去,把大傢都帶著,跟你一塊到無邊無岸的音響的海洋中去吧!名聞世界的揚子江與黃河,比萊茵的氣勢還要大呢!……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迴!……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有這種詩人靈魂的傳統的民族,應該有氣吞牛鬥的錶現纔對。
你說常在矛盾與快樂之中,但我相信藝術傢沒有矛盾不會進步,不會演變,不會深入。有矛盾正是生機蓬勃的明證。眼前你感到的還不過是技巧與理想的矛盾,將來你還有反復不已更大的矛盾呢:形式與內容的枘鑿,自己內心的許許多多不可預料的矛盾,都在前途等著你。彆擔心,解決一個矛盾,便是前進一步!矛盾是解決不完的,所以藝術沒有止境,沒有perfect[*美,十全十美]的*天,人生也沒有perfect[*美,十全十美]的*天!惟其如此,纔需要我們日以繼夜,終生的追求、苦練;要不然大傢做瞭羲皇上人,垂手而天下治,做人也太膩瞭!
一九六O年十一月十二日父信[譯自英文]
愛的彌拉——愛的孩子:在一個藝術傢的傢裏,品味必須高雅,而不流於*華,彆讓他為瞭一時之快而浪費錢財。他的藝術生活正在開始,前途雖然明朗,仍未得到確切的保障。由於他對治傢理財之道嚮來漫不經心,你若能勸勉他在開支方麵自我約製,撙節用度,就是對他莫大的幫助。他對人十分輕信(這當然錶明他天性純潔善良),不管是朋友,是陌生人,時常不分好歹的慷慨相待。你或許已經注意到,他很容易上歹徒騙子的當,所以,我們希望你能憑常識與直覺成為他的守護天使。這種常識與直覺,對每個女性來說,無論多麼年輕,必然具有;而對多數藝術傢來說(我指的是真正的藝術傢),無論多麼成熟,必然匱缺。過去十年以來,我們不斷給予聰這種勸告,但我們深信,戀人的話語有時比父母的忠言有效得多。而事實上,也隻有兩人長相廝守,纔能幫得瞭身旁的伴侶。
一九六O年十一月十二日母信[譯自英文]
愛的彌拉:聰是一個性情相當易變的藝術傢,詼諧喜悅起來像個孩子,落落寡歡起來又像個浪漫派詩人。有時候很隨和,很容易相處;有時候又非常固執,不肯通融。而在這點上,我要說句公道話,他倒並非時常錯誤的。其實他心地善良溫厚,待人誠懇而富有同情心,胸襟開闊,天性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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