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書名:你是自己的所有
定價:35.0元
作者:亦涵
齣版社:江蘇文藝齣版社
齣版日期:2015-11-01
ISBN:9787539987743
字數:
頁碼:
版次:1
裝幀:平裝
開本:32開
商品重量:0.4kg
編輯推薦
隻有一次的寶貴人生,
怎能慷慨贈與不愛的人?
你,就是你所擁有的*寶貴的,
那些擦肩而過的,都會以另一種形式迴到你的身邊。
1、 作者其人:亦涵,成熟的寫作者,設計師,曾為《讀者》、《齣版周刊》等實體報刊,以及《薦書人》等電子刊物,撰寫書評、薦書文章。有敏銳的觀察力,善於用周圍的人物作為小說的主人公,讀來代入感強。
2、 創作特色:其文筆簡潔凝練,極富張力;其作品構思獨特,幽默風趣的同時有很深的教育意義。有笑有淚,故事走心,通過寫自己,來錶達彆人的感情。
3、 作品特色:勵誌,情感。以*輕鬆易讀的筆觸,描寫震撼心靈的故事。讓所有讀者産生共鳴的都市情感。
內容提要
這是一本關於愛自己的書。每一個故事都在告訴你,你就是你所擁有的一切。愛自己,是每一個人好好生活的前提。
初戀時,我們對戀人愛得炙熱,奮不顧身,往往忘記瞭自己;
結婚後,我們為傢庭付齣,不求迴報,在辛苦瞭一天之後,纍得躺倒在床上,等鬧鍾一響,又要開始新的一天,日復一日,周而復始;初為傢長,我們對孩子恨不得傾其所有,付齣太多。
但是我們都忘瞭,要去心疼一下那個默默辛苦的自己。愛自己,纔是一切對彆人付齣的前提。
在辛苦瞭一天後,為自己煮一杯咖啡,倚在窗邊,看一本厚厚的小說;
在生日這天,不依靠任何人,用自己掙的錢,給自己買*想要的禮物;
精心生活,將每一秒,都活得有滋有味。
因為,你是自己的所有。
目錄
作者介紹
亦涵
自由設計師,自由寫字人。做裝幀時,總惦記著設計故事裏的人和事,寫故事的時候,又念念不忘紙張的美感和圖案的韻律。齣品有“寸陰”、“白駒”、“方寸間”等係列書籍及文房具周邊,豆腐塊文章多見於網絡。
文摘
可以請你,重新嫁給我嗎?
1
選伴侶和選股票有點像,有人投機,有人投資。幸福還是不幸,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蔣南雲和金何悅又吵架瞭。自從他們去年跟風,在8月8日領證閃婚以後,就沒消停過。小到擦地闆應該用抹布還是拖把,大到全球氣候變暖到底是誰的責任,無論什麼事都能杠上。遺憾的是蔣南雲是職業律師,思維縝密,*擅長抓人把柄,隻要她願意搭理金何悅,做會計師的丈夫就沒有勝算。每次的ending都是蔣南雲冷冷撂下一句:“不要說你,我罵人的時候,任誰也不敢還嘴!”金何悅隻能憤憤地盯著她的背影,對空揮拳以錶達他的存在。
金何悅知道,蔣南雲跟他一樣,有時候也會後悔當時的倉促決定。結婚的時候,他30歲,她28歲,都被彼此的父母嘮叨得不勝其煩,認識之前都是過著一周吃兩次相親飯的慘虐人生。在見瞭太多不靠譜的大齡男女青年之後,他們看到門當戶對、郎纔女貌的彼此,簡直要喜極而泣。從認識到結婚,金何悅和蔣南雲隻談瞭兩個月的戀愛,前後約會不超過十次,足夠他們搞清楚彼此都有正當職業、沒有不良嗜好、傢庭清白、人口簡單,於是就這麼注冊結婚。正好躲瞭人多車難走的北京奧運月,專心迴雙方傢鄉擺筵席拜祖先,也就算完成瞭人生大事。
可是過日子不是玩《模擬人生》,不是兩個人一起買房子還貸款、互相**物、一起吃一起睡就可以提高友好度,然後“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的問題就是,他們性格不閤。
蔣南雲給金何悅的**印象是嫻靜,這曾經讓他非常驚喜——要知道,這年頭要想在職業女性中找到一個略略文靜的都十分睏難。可是結婚以後纔知道,她不僅僅是嫻靜,簡直是“宅”!她不喜歡齣去吃飯,就算齣去吃瞭,也彆指望她在飯後還會跟你去唱K或泡吧,她似乎在每一次移動位置之前都要地計算距離成本,如果計算結果不令人滿意,她寜可不動。上班以外的時間,蔣南雲隻喜歡坐在書房裏上網,泡論壇,看電影,或者玩一些連連看之類的小遊戲。她甚至連打扮自己的心思都不願意花費。
金何悅給蔣南雲的**印象是精明,這似乎說明他是一隻職場潛力股。可是結婚以後蔣南雲纔知道,他簡直精明過瞭頭。金何悅下班以後常常不迴傢,而是跟同事們去健身、吃飯、泡吧。他有一大堆朋友,並且非常喜歡邀請他們到傢裏來吃飯,值得一提的是金何悅的廚藝非常好,所以他的朋友們對這個項目非常熱衷。但是蔣南雲討厭一大群陌生人到傢裏來喝酒、抽煙,把客廳踩得亂七八糟,而作為女主人,她還得全程賠笑聽著他們聊股票、足球、衝鋒槍之類她完全聽不懂也沒興趣的話題。
蔣南雲是個美麗的女人,但是金何悅覺得她隻是一張畫,沒有靈魂沒有生氣,還正在飛快地喪失美麗的顔色。金何悅是個精明的男人,可是蔣南雲覺得他就像是颱電視機,俗氣又麻煩,還全是虛假廣告。
終於,2009年的春節前兩天,金何悅說:“我們離婚吧。”
當時金何悅正在為春節迴傢找票的事煩心不已,可無論他怎麼嘮叨,蔣南雲都視他為無物,隻是專心研究一個關於斯諾剋傳奇人物亨得利的帖子。金何悅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老婆,於是口不擇言,他想,哪怕蔣南雲跟他吵架,他就立刻道歉。
蔣南雲在事務所負責的就是離婚訴訟案,她頭也沒迴,波瀾不驚地翻瞭翻手邊的行事曆:“下周四下午4點15分到我辦公室,我們可以詳談細節。”
金何悅火瞭,隨手亂砸瞭幾件什麼東西,抓瞭件外衣就奪門離開,直接打電話呼朋喚友想齣去藉酒澆愁。
哥們兒張明亮說:“路上呢,我們幾個光棍訂瞭滑雪場的賓館過年,你湊什麼熱鬧?喝酒等初二再說!”
“算我一份,過來接人!”臘月的北方風如利刀,頃刻就吹透厚厚的外衣,金何悅掛掉電話的時候,蔣南雲還是沒給他打電話,抬頭一看,傢裏仍然是書房亮著燈——蔣南雲大概連動都沒有動過。
張明亮很快就開著他那輛CR-V過來瞭,副座上坐著他們部門的嶽強。金何悅立刻拉開後門上車,坐下纔發現,車上居然還有個女孩兒,是今年新招進來的助理蕭如冰。這丫頭纔22歲,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穿瞭一件很應景的大紅羽絨服,戴著毛茸茸的帽子、圍巾和手套,隻露齣那雙漂亮的貓似的大眼睛。她笑眯眯地看著他打瞭一個噴嚏,遞上一張有茉莉香氣的紙巾,說:“Hi,Michel.”
張明亮打輪上路。他和金何悅都是本科畢業就進瞭這傢跨國的會計師事務所,同期培訓,被同一撥group leader摧殘長大,現在還是同級,各自管著一組人。張明亮那邊如果齣事,金何悅**帶著人隨叫隨到,同樣的,金何悅這邊要是後院著火手忙腳亂,張明亮也能立刻帶著救火隊過來衝鋒搶險。這麼多年,彼此已經十分默契,金何悅一上車,那邊就一包煙砸過來,笑:“跟老婆吵架瞭?”
打火機乾冒火星不見火苗,火上澆油一般氣得金何悅隻想搖下車窗逮什麼扔什麼,結果卻見一隻修長、細滑的手伸過來,替他攏住瞭風圈。
金何悅狠狠吸瞭口煙:“活人纔吵架呢,她就一電動玩具!下班充電上班放電,在電腦前一坐,立刻跟老僧入定一樣,我真是不知道中瞭什麼邪瞭!”餘光瞥見蕭如冰靠著窗坐著,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瞧著他一言不發。
張明亮乾笑:“得瞭,散散心就好瞭,夫妻倆嘛,哪有隔夜仇?要不打個電話吧,你們組的小何、小曹都在後麵車裏呢,讓他們把嫂子接過來?”
“甭,求你瞭,誰打我跟誰急!”金何悅把煙頭往車窗外頭一甩,“我算是倒瞭八輩子黴瞭!”
張明亮隻得悶頭開車,嶽強算是他們倆的下屬,這種時候決不開口,隻是拿瞭些零食齣來請大傢吃。
到滑雪場的時候已經黃昏,落日如血,鬆濤陣陣,金何悅覺得賓館裏憋悶,就一個人走齣去,一麵抽煙一麵玩他的手機。
“要賓館裏纔有信號。”金何悅抬頭纔發現蕭如冰也走瞭齣來,穿著一雙有兔毛鑲邊的雪地靴,戴那種兩隻用繩子連在一起的手套,毛茸茸的帽子上有小貓耳朵,她正歡樂地在乾淨的雪地上印上自己的腳印。他不願意彆人看齣他正試圖等老婆的電話或者打給老婆,於是對蕭如冰說:“明亮他們呢?”
蕭如冰做搓麻狀:“正好四個人,開局啦。”她戴的是那種無指手套,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手指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睡醒瞭正翻身的小獸,十分可愛。
金何悅笑:“也不怕公安局抓他們聚賭,我瞧瞧去。”
蕭如冰卻叫住他:“先給我照幾張照片再走。”說著就從羽絨服的口袋裏抽齣粉紅色的卡片相機遞給金何悅。
金何悅算是半個攝影發燒友,一嚮十分瞧不起卡片機之類的樣子貨,可是今天的模特十分美麗,光綫又溫柔,景色又好,不知不覺竟拍瞭近半小時。蕭如冰的臉頰凍得紅紅的,不停地在雪地上跺腳,但是她比他還熱衷照相,迴去的時候一麵吸鼻子一麵看著照片對他說:“謝謝,太漂亮瞭!”金何悅瞧著她三步並作兩步跳上樓梯,真是感慨不已。
蔣南雲的短信終於來瞭,言簡意賅地說:“父母都已打電話過來,我皆答加班忙碌,怕要到春天纔有假期。”
金何悅恨那一成不變的清冷調調,憤憤迴復:“我在滑雪場過年,不必等我。”新婚**年除夕,他料想她必然會電話過來跟他詳談,若是如此,他其實不介意開夜車連夜迴傢,帶上一罐燜得香軟的八寶甜粥。
隔瞭很久蔣南雲終於迴復:“哦,知道瞭。”不要說哀求或者吵鬧,就連一點點*簡單的不快都沒有。金何悅忍不住又走齣去抽煙,四野蒼茫,他團個雪球全力扔齣去,隻聽“噗”的一聲,仍舊是平靜無波。
2
愛情沒那麼高尚,卻也沒那麼物質,但人類都需要情感的給予與接收。
迴傢以後的日子渾渾噩噩,金何悅收到蕭如冰E-來的數張照片,多數都是他們一行人如孩子般在雪地上鬍鬧瘋跑的,也有一兩張大閤影,她舉著毛茸茸的手套在他的身後惡作劇,錶情十分調皮可愛。
蔣南雲跟他說:“離婚手續十分簡單,隻是財産分割不容易,你需有心理準備。”
房子是年初兩人拿積蓄購置,尚著銀行數十萬貸款,他們兩人都近而立之年,傢鄉父母都非富非貴,於是雙方約定不用聘禮不用嫁妝,隻靠自己奮鬥。兩人名下各有一些投資的基金股票,可惜2008年遭遇熊市,目前十成裏僅剩一成,若是此刻為離婚協議而被迫變現,隻怕不是割肉而是斷臂腿,兩個人都會十分狼狽。蔣南雲又說:“我們這種狀況,簽署協議之後大約需等六個月調解期纔能正式離婚,如果你真心實意,那麼我們可以再談細節。”
金何悅痛恨這種冷靜如同談公事的調子,氣得手抖,深吸幾口氣纔能坐下來盯著他老婆問:“這仿佛與你無關?”
蔣南雲調齣他和蕭如冰看煙花的閤影,閤影中,她的手插在他口袋,他看著她微笑。蔣南雲說:“難道我不應該接受現實?如果你希望‘外麵彩旗飄飄,傢中紅旗不倒’,那麼你大概找錯瞭人。我們離婚吧,Michel。”
她像他的同事們一樣叫他的英文名,這錶明瞭一種決然的態度,金何悅相當震驚。他的確和蕭如冰共度除夕,可是同行的還有四名男性同事,他教她滑雪給她拍瞭很多照片,有時候的確稍顯曖昧,可是他不認為會達到蔣南雲說的那種程度。
“我和Angela並沒有……”金何悅意識到這句話實在太像瓊瑤小說中的對白,於是憤憤地閉上瞭嘴。蔣南雲接著說:“我希望你能在三天內搬齣去,我們可以簽署分居協議,慢慢處理財産分割,到六個月後,應可平平靜靜協議離婚。你知道,法律圈子很小,我不想自己的私事鬧到要上法庭。”金何悅眼睜睜看著蔣南雲說完這句話就不再理他,自顧轉身進瞭臥室。
金何悅在傢裏站瞭很久,這個房子買來不足半年,幾乎耗光兩人所有積蓄,因此隻做瞭極少裝修,客廳沒有溫暖的地毯和碩大的沙發,陽颱沒有叮叮咚咚浪漫的風鈴,一切都開瞭頭又無心經營下去,就像他和蔣南雲目前看來失敗至極的結閤。
己醜年的正月初六,上班的**天,金何悅和蔣南雲辦理瞭分居手續。因那“外遇事件”,金何悅搬齣傢門,在公司旁另行租下一間很小的公寓居住。他嚮哥們兒張明亮訴苦,後者大力拍他的肩膀說:“有些夫妻自學生時代相互愛慕,這許多年風雨同舟相互扶持,自然彼此親厚信任,若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也不至於一下子消磨瞭所有的愛,可是你們不一樣呀。”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金何悅已經明白。隻是加班之後一個人趕迴公寓,見那一片漆黑的空房子,未嘗不十分嘆息。
蕭如冰似乎完全不知道上司的傢變,替同事們買咖啡的時候總是記得給金何悅帶一杯,偶爾也把自己帶來的新鮮水果與他分享,永遠像隻活潑的小鳥,在他的辦公室和組裏的辦公室間飛來飛去。漸漸地,下屬們請示工作時*常聽到的話變成瞭:“這件事我已經交代瞭Angela,問她就好。”
蔣南雲一直都沒來找過金何悅,這十分齣乎他的意料。依他的瞭解,蔣南雲的父母傳統守舊,對獨生女兒期望尤高,若是知道她結婚半年就離婚,會十分失望,何況她又是那麼孝順父母的人。他們兩個之間說到底也並沒有什麼原則性的矛盾,她冷靜下來自然會跟他談。
蔣南雲確實挺鬱悶的,她從小成績就好,相貌、身材都算是班級裏數一數二的,曆來隻有她瞧不上男人,從未想過金何悅這樣一個庸俗的男人,居然結婚不到半年就公然和旁的女人共度除夕,跟她說離婚。
那陣子蔣南雲十分消沉,那些平日得心應手的離婚案件也變得刺目驚心,讓她沒來由地煩躁。*後連她的上司潘大海都看不下去,特意把她叫到辦公室談心。
潘大海是這傢律師事務所的閤夥人之一,比蔣南雲大19歲。他早年曾是蔣父的得意門生,因此一直把她當作親妹妹悉心照顧,他一問,蔣南雲就把心事都說瞭:“結婚半年彼此都心生倦怠,他另有艷遇,我呢,也忽然喪失瞭所有勇氣,不知用什麼和他共度餘生。”
潘大海啞然失笑,晃晃手指:“怪不得有人統計說80後是離婚主力,百分之十的婚姻維持不瞭一年。‘心生倦怠’或者‘沒感覺瞭’,大概就是*充足的理由。這不是所謂的‘自由’或者‘個性’,隻能說明現在的孩子們呀,愛自己超過愛對方,不過是自私罷瞭。嗬,離婚隻要9塊錢手續費,要不要請我幫你代理財産分割事宜?保證你絕不吃虧。”
蔣南雲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齣來,字字切中她的軟肋。她忽然想到半年前他們在傢鄉山上共結同心鎖,他們也曾有過甜蜜時光,許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潘大海看齣她的心事,於是大手一揮:“暫時調去傷害賠償那邊幫忙吧,做選擇前要想清楚,隻因為沒人能夠幫你承擔苦果。”
禍不單行。3月初,停止供暖的倒數第二天,蔣南雲傢中的暖氣閥門斷裂,原因不明,水暖工都覺得十分稀奇。整個客廳都被混著鐵銹的黃水給浸透瞭,雪白的大理石地闆斑斑駁駁,骯髒如科幻電影裏那些廢墟的石闆地。受災嚴重的地方傢具差不多全毀,樓下的鄰居天天上門來吵著要賠償。蔣南雲再也沒時間悠閑地上網、看電影、玩遊戲,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盯裝修、逛傢具城或者打官司。
就算是這樣,她硬是咬緊瞭牙一個電話都沒打給金何悅,甚至還叫裝修公司的人順便換瞭門鎖。
兩個月以後事情纔算完全平息,房子裏全換瞭美觀舒適的木地闆,倉促從宜傢買來的那些廉價貨統統被處理給瞭收廢品的,換成全套紅木仿古傢具,飄窗旁邊掛瞭竹簾,鋪瞭地毯,擺著茶具和,有時候晚上一個人喝茶看斜陽的時候,美則美矣,卻還有那麼一點蒼涼寂寞。她說給潘大海聽,對方嗤笑:“自己找的,忍著吧。”
話雖這麼說,潘大海還真不能不管她。周末蔣南雲就會跑去潘大海傢,跟他太太、上高中的兒子和讀小學的女兒一起打球、吃飯。潘太太美麗嫻靜,一舉一動都有大傢閨秀的天然風韻,她教蔣南雲打桌球,計算綫路和撞擊點,也教蔣南雲做飯和搭配服飾,修飾自己。蔣南雲視她如嫂如母,看她與潘大海琴瑟和鳴,不由十分羨慕,再想自己與金何悅,就黯然起來。
潘太太看齣她的心事:“我和大海結婚之前隻見過三次,**次都在繈褓,第二次父母安排,第三次就是婚禮當日。”
蔣南雲驚詫至極:“原來這世上果然有注定的緣分?”
“不,隻是用心經營。”潘太太迴答,“我和他的婚姻是父母包辦,之前並沒有屬意他人,因此接受對方並不睏難。結婚以後,隻要真心多為對方著想,漸漸就覺得甜蜜。”她握住蔣南雲的手說:“愛情其實是你願意付齣的一種東西,而不是你等著索取的,如果沒有付齣的需要,就不會獲得愛。”
“可是對方若隻是颱庸俗的電視機……”
潘太太笑得高深莫測:“若不是他曾播放過精彩至極的節目,你何苦買他迴傢?”
簡簡單單一句話,戳破世間多少薄情麵紗,不是沒有遇到對的人,不是時間消磨瞭感覺。真相永遠沒有謊言美麗,原來到*後,他們隻是固執地等著對方先為自己付齣的自私的人。
蔣南雲怔怔地說:“我以為我們已經結婚,將財産未來債務統統背負,那麼就是一個傢庭,不必再……”
潘太太微笑,她那樣的女人不願也不能再說得更重,她隻是瞄準母球,一杆推入*後一顆紅球,然後拍拍蔣南雲的肩膀離開。
金何悅的時光也沒有虛度,蕭如冰追求的攻勢越發大膽。如果金何悅加班,她沒事也要尋些事情來陪他,然後就一起去吃夜宵,他送她迴傢。慢慢地就牽手瞭,會說一些跟工作沒關係的事情,蕭如冰有時候說房價一直漲,租不如買。金何悅就笑,鼓勵她貸款買房:“還著一套夠纍的瞭,我是沒力氣再買。”
蕭如冰欲言又止,終於問:“你不是已經離婚?”
“嗯,半年後生效。”金何悅這點事瞞不過同組的同事,他直言不諱。
“那……你還替她還房貸?”蕭如冰十分詫異。
金何悅忽然有種怪不舒服的感覺,仿佛自己的東西正在被人覬覦,他點點頭迴答:“是啊,約定瞭都是我還。”說完就覺得沒趣,轉換話題又說:“晚瞭,我該送你迴傢。”
這事兒以後,金何悅有意無意地躲開蕭如冰,這纔發現組裏幾個得力乾將已經不滿蕭如冰傳話,若不是經濟不好,沒準早就憤然辭職。金何悅偶爾揣測那次除夕發生的種種,是否她的故意,可是又沒有證據,隻是悄悄疏遠瞭就算。
張明亮顯然早已看透瞭蕭如冰的打算,見好友成功抽身,私下裏說:“現在的女孩子,隻要男方有房有車,便搶著去做,*近時興的電視劇就是依此拍攝。”
金何悅是個厚道人,他搖搖手指不叫他說:“一個人在這樣的城市裏工作,都不容易,你我亦有當年。”
3
生活比電視劇更精彩,永遠峰迴路轉,你的選擇,決定你的幸福。
又隔瞭兩周,蔣南雲終於打電話給金何悅,可是她仍然抹不下麵子來跟他道歉,隻是倉促找瞭個藉口:“住房貸款利率7摺優惠,我會去辦手續,這幾天內務必把***拿來給我。”
金何悅正在辦公室忙得腳不沾地,之前傢中換鎖的事情實在令他很不高興,於是更沒什麼好語氣:“走不開,你有空就來我辦公室拿!”
本打算見麵好好談一談的蔣南雲氣得要命,正好被潘大海瞧見,立刻抱怨說:“我們沒戲瞭,他肯定有彆人瞭。”
潘大海笑,說:“女人啊,心眼都小得穿不過針。得瞭,我送你去,讓他也生氣一次就算完瞭啊。趕快破鏡重圓,免得每次老師打電話來,我這麼大人瞭,還要提心吊膽地幫你們扯謊。”
於是下班以後,潘大海開著他的黑色沃爾沃送蔣南雲去金何悅的公司。剛下瞭電梯到他們那一層,就遇見張明亮拿著文件包急匆匆上來,這小子想都沒想就叫瞭聲“嫂子”,引得辦公室裏的小何、小曹都從自己的隔間裏抬頭往外看,蕭如冰也冷冰冰地迴過頭來。
蔣南雲覺得上庭也沒這麼緊張過,她目不斜視地走進金何悅的辦公室,直接伸手要拿東西走人。
金何悅反倒嚇瞭一跳。當時他們已經有快五個月沒見麵,蔣南雲因為裝修的事瘦瞭一大圈,之前積纍的脂肪統統消耗乾淨,臉龐上那些充滿靈氣的輪廓再次顯現,那雙眼睛更是不見瞭之前的慵懶,靈動得奪人目光,配一襲高貴大方的淺藕色荷葉邊連衣裙,簡直是裊娜動人。
“我和Angela隻是說得來的同事,那張照片……當時氣溫零下10度,她又一直說手冷……好吧,我道歉,馬上下班,我們一起吃頓飯好不好?”金何悅下意識地關門,壓低聲音解釋。
蔣南雲沒料到他一上來就解釋這許多,早知道不叫潘大海送她過來,卻又不能欲蓋彌彰地給他消息讓他先走,於是隻能說:“呃,今天不行,我有朋友在等。”
金何悅皺眉,隨即拿起***來給她:“那我送你到樓下。”一麵說一麵站起來,她不能推拒。
兩個人各懷心事,彆扭地下樓,潘大海靠著他的黑色沃爾沃站著,年近五十身材卻保養得極好,Armani西裝妥帖得體,仍能吸住不知多少年輕姑娘的眼球。金何悅認識蔣南雲的這位上司大哥,嚮來也當他是值得尊敬的前輩,因此現在見麵就格外憤怒,簡直要當場揮拳動手,蔣南雲拉又拉不住,尷尬得整張臉都憋紅瞭。
潘大海已經明白金何悅對蔣南雲仍有情分,自然不肯再蹚這潭渾水,於是像對待小女孩那樣拍拍蔣南雲的頭:“南雲,夫妻倆的事情終究要自己解決,你該長大瞭。”說完就上車離開,再不管瞭。
金何悅也知道是自己誤會瞭,卻抹不開麵子道歉,直接把蔣南雲拽上旁邊等著趴活兒的齣租車,報上自傢的地址。蔣南雲沒辦法跟他當著外人的麵扭打,隻能默不作聲,任金何悅帶著她上樓。鄰居的小夫妻正好搭同一班電梯上樓,熱情地跟金何悅打招呼:“*近哪兒忙呢,傢裏裝修都不見人?”
金何悅訕訕笑:“噢,沒轍,公司派駐瞭三個月,纔迴傢。”
蔣南雲憤憤,這種扯謊不用草稿毫不臉紅的特質她也不喜歡,可是這也算不瞭什麼大毛病,畢竟金何悅不是壞人。
傢裏的變化讓金何悅大吃一驚,聽說是因為透水事故纔重做的裝修,他的臉色立刻就鐵青瞭:“這麼大事怎麼不帶吱一聲的?!你自己不知道你是有男人的嗎?不知道這事是該男人扛的嗎?”
蔣南雲討厭以這種形式錶達的關心,討厭金何悅的大男子主義,她甩開他:“我沒男人,請你立刻離開我傢。”
砰!門果然被撞上瞭,可是金何悅沒走。蔣南雲警惕起來的時候已經晚瞭,金何悅一把抱起她,緊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騰雲駕霧一樣直接被扔在瞭剛置辦的大床上。這件是房子裏**貨真價實的古董傢具,清晚期蘇造架子床,雕工精美,可惜金何悅不懂欣賞,一下子就把她壓得動彈不得,甚至還扯爛枕巾把她的手捆在床架子上。
蔣南雲感覺腿都快踢斷瞭,金何悅就是死死吻著她,她咬破瞭他的舌尖或者嘴唇,嘴裏一陣一陣的血腥味,可是他就是不走,喃喃地說著她聽不清楚的話。天還沒有全黑,夕陽如血的金紅照亮瞭整間臥室,金何悅粗暴又溫柔,弄得蔣南雲一直嗚嗚地哭,可是覺得非常溫暖,後來竟睡著瞭。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兩個人是麵對麵摟著睡的,蔣南雲覺得自己是做瞭個噩夢,夢見自己結婚,離婚,卻又被前夫。她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睜眼,金何悅還在那裏,這時候他也醒瞭,含含混混地跟她說:“我餓瞭,你呢?”
蔣南雲一腳踹過去,她的男人卻沒被踹下床,她隻是徒然地踹掉瞭被子,露齣瞭更令她尷尬的場麵而已。她憤憤地裹住自己,對金何悅顫聲說:“你……先把窗簾拉上。”
男人畢竟灑脫,金何悅隨手抓瞭塊毛巾裹住下身就去拉窗簾,迴身時蔣南雲已經不見,他嚇得抓瞭睡袍就衝過去,隻聽見浴室水聲陣陣。他衝進去,看見她抱著膝蓋坐在浴室裏哭。
蔣南雲淚眼濛矓地看著金何悅:“我不知道我們……我們也許真的不閤適。”
金何悅把她摟在懷裏,她的身體冷得像冰。他隻能安慰她說:“不,是我太不懂愛你。”
蔣南雲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裏麵辨認齣這個男人真正的心,可是他們都已經不是20歲的少年男女,外企高級主管和能乾的女律師都已經過太多世故算計,此刻他恨不得把一顆心挖齣來給她看,卻依舊如霧裏看花,不能分明。蔣南雲說:“你讓我想想,或許我們都需要時間學習怎樣愛彆人。”
金何悅不再逼她,徑自齣去,卻沒忘瞭替她打開淋浴用的加熱燈,等她哭夠瞭齣去,纔發現他已經走瞭,桌上有一碗熱熱的泡麵,加瞭一隻醜陋的煎蛋。
她將今晚的故事講給潘太太聽,她笑著說:“恭喜你,有這樣一番故事,也算彌補瞭當年未曾細細相戀。”
那一夜後,金何悅果然轉瞭性子,一日兩次短信,每周必然要送一次花,卻不是隨處可見的紅玫瑰,而是一大束碩大潔白的牡丹花,國色天香十分引人注目,弄得整個律師事務所的女人一看到蔣南雲就要笑眯眯地說:“你老公可真浪漫,羨慕死人瞭。”
蔣南雲隻好求助潘大海,死活要瞭7天假期齣來,一個人去雲南麗江旅行。她現在被裝修事件和潘太太一傢改造瞭,脫胎換骨一般學會享受網絡以外的生活,願意花心思和時間去收拾房間、做一些美味的食物,齣去旅行或者運動,有時候自己都不明白,當時為什麼那麼喜歡在空氣不流通的房間裏一坐就是一天呢?
金何悅特意請假去機場送行,遠遠跟著她,給她發短信說:“我愛你,等你迴來。”
蔣南雲關掉手機,她知道自己不是逃避,隻是沒有信心,不知道嬌生慣養的自己能不能心甘情願地為彆人付齣。她需要時間。
雲南正是**的季節,金沙江氣勢磅礴,森林裏開滿瞭大朵金紅的杜鵑花,拉市海的湖水碧綠如藍,白色的水鳥悠然掠過彎彎的獨木舟。去梅裏雪山的路上,當地的嚮導說,雨季天氣變化無常,日照金山的奇景怕是不容易看到,於是蔣南雲在香格裏拉**的黃教寺院鬆贊林寺裏暗自許願,若是看到那難得一見的自然奇景,迴去以後要與金何悅重歸於好,一心一意過好下半輩子。
可惜到達滇藏重鎮德欽縣的時候,蔣南雲的高原反應已經發作,呼吸睏難,頭暈耳鳴,胸口一直像壓著重石,難過得要命,連著吸瞭兩瓶氧氣纔好些。當天夜裏,飛來寺一直在下雨,嚮導斷言說,已沒有希望看到的十三峰的“日照金山”,甚至連主峰卡瓦格博都可能看不見。蔣南雲難受得睡不著覺,終於主動給金何悅打瞭電話。時值深夜,他卻飛快接起,蔣南雲反倒嚇瞭一跳,問:“你還沒睡?”
金何悅遲疑一下,說:“是,加班,剛剛到傢。你不舒服?”
這並不是會計師事務所*忙碌的季節,可是像他們公司那樣的外企,總是會有突然的大單子下來,金何悅**紀錄是一個月加班時間超過170小時,幾乎與正常工作時間相等。
蔣南雲點頭:“高原反應而已,一直想吐又吐不齣來。”
金何悅立刻開電腦查詢如何應對高原反應,她聽著他那麼焦急地給她念,就覺得非常溫暖放鬆,過不多久,就握著手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居然放晴,太陽升起的時候,十三座巍峨的雪山披著金色霞衣清晰地呈現眼前,美得令人屏息。朝聖繞山的藏民長叩不起,旅遊者們爭相拍照歡呼。蔣南雲覺得這是天意,她又打給金何悅,齣乎意料的是,對方關機。
迴到香格裏拉的時候是第三天的上午,嚮導又帶一行旅遊者去參觀藏醫博物館,除卻必要的實物圖片展覽外,還有若乾藏醫坐診,據說可根據掌紋診斷疾病。蔣南雲這些年看慣瞭大江南北的旅遊點,知道這也是購物項目之一,不過好奇藏醫手診,便也跟著進去,那老醫生用一隻金柄的放大鏡細細看她手掌,之後麵色嚴峻:“一個月身孕怎還到這裏顛簸?我有一服藥可以給你安胎……”
蔣南雲臉色煞白,隻覺得耳鳴愈加厲害,她站起來穩著身子迴答:“對不起,這不可能,我已離婚半年有餘。”老藏醫搖頭,要說什麼的時候,她已經奪門而走。等在車裏的嚮導見她神色有異,問她怎麼瞭,她隻說:“高原反應難過,我歇一會兒。”
金何悅的電話依然打不通,她不知不覺竟落下淚來。
迴到麗江已近黃昏,蔣南雲入住事先訂好的古城客棧,纍得隻想睡覺,剛剛躺下就有前颱的服務員來敲門,那小姑娘說:“前麵有一位金先生,說是您的朋友,要見您。”
蔣南雲幾乎是跳起來的,她走齣去就看見金何悅站在麵前。他乘早晨**班飛機到麗江,已經找瞭她整整一天。
金何悅摟住她,她又哭瞭。蔣南雲說:“搬迴來住吧,好嗎?”金何悅遲疑片刻,終於點頭。
她並沒有把懷孕的事情告訴他,蔣南雲想,他們應該一起去看電影或者音樂劇,然後在吃燭光晚餐的時候宣布這個好消息,他一直很想要一個孩子,她是知道的。
迴北京以後,金何悅果然帶她去看經典災難片重映,選瞭《2012》,他對她道歉,說那天傍晚他是真的瘋瞭,因為他記得他們*初相見的時候她給他的那種觸動,總讓他覺得在一張紙一幅畫的錶麵下藏著一個跟他相似的靈魂。那一天看到的蔣南雲美麗又獨立,甚至還有護花使者跟隨左右,讓金何悅覺得那靈魂已經醒來,可是他就要失去她瞭,所以抑製不住自己的衝動,他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那一刻我是真的覺得,就算世界末日立刻來臨,整個地球都毀滅,我也值得瞭。”
蔣南雲在黑暗中臉紅過耳,如被火燒,他輕輕吻她的耳垂,又說:“結婚以來,那一次**。”
蔣南雲低下頭去,狠狠地掐瞭他大腿一把。
走齣電影院以後,兩個人在一傢貴得離譜的西餐館吃飯,侍者都穿燕尾服,大廳裏有現場的竪琴演奏。金何悅說:“我有話想要告訴你。”蔣南雲低頭:“我也有,嗯,你先說。”
金何悅拿齣一個很厚的信封遞給蔣南雲:“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房子的貸款已經還清,我將它過戶給你,希望你能接受……”
蔣南雲化瞭淡妝的臉頰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盯著金何悅看,眼睛裏依稀有淚光。他低下頭說:“是我不懂珍惜你,又傷害瞭你,所以……”
她打斷他:“不要給我念瓊瑤小說裏的颱詞,不要告訴我什麼你得瞭絕癥不能牽纍我之類的韓劇橋段,我相信聰明如你,不會不知道我的意思不是這樣。”
金何悅苦笑:“公司全球裁員30%,亞太區高達70%,你在梅裏雪山那一天,我已經失業。”
蔣南雲花容失色,用殘存的理智問:“那麼貸款……”
“失業補償金按工作時限與月薪補償,我所得到的,也算是一筆巨款,足以還清債。”金何悅輕輕握住她的手,款款深情,那上確實改瞭,隻剩她一個人的名字。他微笑著對她說:“這幾個月房價上漲超50%,你已有數百萬身傢。”
蔣南雲抽齣那頁離婚協議,看也不看直接撕瞭,臉色鐵青:“你就當我是這種勢利小人?”
金何悅瞧著她,麵色溫暖:“不,我知道你不會簽字。”
“啊,那我要是簽瞭呢?”蔣南雲咬嘴唇,這個人果然是精明過頭,一刻也不能鬆懈的。
金何悅揚眉微笑:“那麼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以死相挾,糾纏至死。”
蔣南雲真想用燭颱砸碎這颱隨時可以上演瓊瑤戲的電視機,可是金何悅低下頭去吻她的手指:“重新嫁給我好不好,南雲?”
蔣南雲的心都被他暖暖軟軟的嗬氣融化瞭,她握住他的手,說:“好,我……其實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北京的**場雪紛紛揚揚地落下,悠揚的琴聲在溫暖的室內來迴往復,金何悅和蔣南雲離開的時候手牽著手。他們終於有一個機會看清彼此的真心,在這個金錢至上物價飛漲的時代,他們找到比房子更保值的資産,並決心緊緊收藏,再不讓它遺失。
鼕天已經來臨,春天就不會太遠瞭。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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