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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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再见时,他却像从未认识她一样:
“皇后,请自重。”
“我不要做皇后,我只做你的王妃。”她哭着哀求,期望他能回心转意。
她想过千万种结局,却从没有想过,有他会不爱她……
飞言情工作室重磅打造,《王妃窦芽菜》终结篇强势来袭,收录两万字番外。
目录
章 劳燕分飞
第二章 中秋之夜
第三章 移情别恋
第四章 暗生情愫
第五章 冒险逃离
第六章 遭遇危机
第七章 再次重逢
第八章 痛苦煎熬
第九章 意外失忆
第十章 见面不识
第十一章 寻找记忆
第十二章 欢喜冤家
第十三章 形影不离
第十四章 人约黄昏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
第十六章 执迷不悔
第十七章 忍辱负重
第十八章 天各一方
第十九章 忍痛割爱
第二十章 海枯石烂
番外 豆蔻年华
内容介绍
刘琰登基,刘煌被流放边疆,窦芽菜成了皇后。一夕之间,昔日爱侣劳燕分飞,不相爱的人却被牢牢绑在一起。
冷漠残暴的刘琰渐渐对窦芽菜心生爱意,不惜天怒人怨,独宠她一人,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却只有刘煌,一心要挣脱牢笼。
当她历尽艰辛逃出皇宫,不远万里来到边疆战场之时,她却发现刘煌已移情别恋,转投敌国公主怀抱。
战争,失踪,失忆,历经重重磨难,窦芽菜和刘煌终重修旧好。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一个悄然现身的神秘人,再次让两人分隔千里。
这一次,他们能否破镜重圆?
而面对两个男人炽热的爱恋,窦芽菜终情归何处?
刘煌:在我眼里,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窦芽菜。
刘琰:窦芽菜,我的心从不曾属于任何人,现在给你,你要吗?
作者介绍
江小湖,80后,中文系毕业,当红网络作家,已出版《醉卧君怀》、《妃来横祸》。
在线试读
一个月后,刘煌终于抵达驻守之地——象牙国边境。
未来数年,或者说一辈子,他都要留在这里了。
然此地甚为凶险:一来,这是通往大刘王朝要塞之地,稍有闪失便会全盘皆输;二来,同时有三个国家对,此处形成包围之势,虎视眈眈,不可有丝毫松懈。
一路上,刘煌鲜少开口说话,更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原本光滑的下巴长满了粗黑的胡茬,经过三个月的风吹日晒后,肌肤亦变成了古铜色,满身沧桑。
是啊,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六王爷,与皇位仅有一步之遥的他,一夕间,爵位被削,还被褫夺了封号,就连小王妃也变节,转投到新皇帝的怀抱,可谓受尽了奇耻大辱。
此刻,他微眯着眼睛,望着前方,灰白的长袍在风中高高扬起,带起一丝萧瑟。
突然,脚边叮咚一声响,原来是一枚铜豆芽样的头钗从怀中掉了出来。
豆芽……他的心为之一颤,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张充满讽刺和嫌弃的脸,那日她在后殿当着众人说过的绝情话历历在耳,想起来便痛彻心扉。
“六爷,左右两位将军杨棨和张锋率领将士前来迎接。”赵南策马至他身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眼瞥到地上的头钗,赵南忙道:“呀,掉了,这是六王妃喜欢的东西呢。”说着便忙弯腰去捡。
“不必捡了,掉了便掉了罢,一枚铜钗而已。”刘煌制止了他。
“是。”赵南慢慢缩回手,这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六王爷和六王妃已是分道扬镳,这一路上,王爷也从来不曾提起过王妃,就像彻底忘记了这个人一般。
左右两个将军走了过来,在刘煌面前齐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末将杨棨……”
“末将张锋……”
“前来迎接六王爷。六爷一路奔波,末将等早已命火头营宰杀了牛羊,备上好酒,为六爷接风洗尘。”
刘煌却道:“两位将军有心,吩咐下去,将牛羊和好酒都赏予众将士吧。”
“这……”两位将军互看了一眼,似乎根本没想到刘煌会下此命令。
赵南见两人犹豫,即刻打消两位将军的顾虑,道:“六爷素来不喜声张,但两位将军的心意六爷是知道的。”
“是,末将领命。”两人这才站了起来。
“两位请先随我进帐,我有话要问。”刘煌转身进了自己的营帐,赵南弯腰将那铜豆芽头钗捡起悄悄收了起来,左右两个将军迟疑了下,也跟了进去。
进了营帐,刘煌径直走到案前铺开的地形图前,浏览一番后道:“这一路上见到不少难民往京城方向一路乞讨,想必两位将军的仗打得很辛苦吧,目前战况如何,且说来听听。”
人人都知道六王爷是被流放的,等于说是一颗脑袋已经被皇帝拎在了手里,原以为他会像历来被流放的王贵族一样,不功不过,花天酒地度此残生。
却没想到,他不但一路留意,更是连水酒都不曾喝过一口,便过问战事。两个将军不敢再有片刻迟疑,立即进入状态。
张锋道:“六爷有所不知,象牙国士兵以象为坐骑,那庞然大物经过巫术训练后极通人性,一旦开战,势不可挡,被碾压之处,几无生还,以致我方常常溃不成军,损伤惨重。即便进攻,我军也只能远战,不可近前,因此无法伤及对方根本。”
“六爷,我们在来的路上,确有听难民提过象牙国的大象。”赵南道。
杨棨解释道:“这支象兵由象牙国公主象奴自训练,象奴此人武艺高,曾经多次带兵出征,次次凯旋。不仅如此,这象奴从小痴迷巫术,擅长放蛊之术。所谓蛊,乃‘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象奴练的则是蛊中金蚕蛊。这种蛊选用蛇、蜈蚣等十二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后,取出存于香炉中,金蚕蛊便成了。
据说,象奴的蛊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可以通过意念控制她的金蚕蛊,让蛊爬入人的食物或水中,化成一小滴透明的液体,不知不觉进入人体。那蛊进入人体后,她只需念动咒语,便能控制那人的意念。若控制时间过九九八十,那人的记忆便会丢失。”
“世间竟有这样恶毒之物,想来那象奴定是个丑陋恐怖之人,不然何以迷恋这样可怕的东西?”赵南猜测道。
“赵将军此言差矣。”张锋继续道,“恰恰相反,这象奴美艳不可方物,被公认为象牙国美人,前来求的邻国王公贵族络绎不绝,但都被她拒之门外。”
“哦?还有这样奇特的人?”赵南听了,对这象奴发好奇。
“说起来真是惭愧,老夫几次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受尽了屈辱啊。”杨棨说起这象奴,也是满腹憋屈。
赵南却面露出笑意,道:“我还从未曾听说过这样的女子,听两位将军说了,倒真想会一会她,看看是不是真有这般厉害。”
刘煌静静听完几个人的对话,沉思片刻,道:“诸位现下随我前去兵营巡视一番。”
到了兵营,众将士正在享用刘煌赏赐的美食,将士们居边疆,又不曾打过胜仗,已经数月未如此畅快地吃过,见到刘煌,则纷纷放下手中酒杯。他们原以为看到的会是一个落魄潦倒的王爷,却没想到这不再是王爷的王爷,看起来竟是一副踌躇满志、胸有成竹的气派。
刘煌缓缓环视一周,目光坚毅,他高声道:“诸位将士,此次,我刘煌被皇上派遣至此,断然不是来享福的,更不是来等死度日的。我来,乃是要与诸位同生死共进退,早日一举歼灭敌军,众将士也可早日回京与家人团聚。现在,我敬诸位一杯,愿诸位今后助我一臂之力!”
赵南将一早备好的水酒端上前,刘煌双手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继而举起空杯,面对众人。
众将士仍有些迟疑,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六王爷是被皇帝流放之人,若他们与他同仇敌忾,是不是就意味着与皇上为敌?
“将士们!”这时候,右将军杨棨挺身而出。
张锋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道:“杨将军,且静观其变,毕竟……”
但杨棨却不管,上前道:“诸位将士,我杨棨在此已经苦守十五年了,这十五年,不曾回过一次家,家中老母早已白发苍苍,我却无法近前侍奉,三个子女早已长大成人,却无法承欢膝下。怕只怕,等我战死的那都无法再回到人的身边了。如今,六王爷来了,他既发下重誓,我杨棨相信,我回家的那,就不远了。”
说着,这位满面沧桑的将军朝刘煌跪下,道:“六爷,末将定当生死追随。”
杨棨的话感染了在场的将士们,他们一个接一个放下酒杯,跪倒在地,高呼道:“愿追随六爷,盼早归家园!”
张锋见状,也慢慢跪了下去。
一时间,军中呼声震天,赵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也为刘煌松了口气。
营中。
“什么?”杨棨、张锋震惊地看着刘煌,“今晚开战?可是,六爷才刚刚到达,不稍作歇息吗?”
赵南冷笑道:“连你们都这么想,象牙国那边必定也这么想,六爷的意思是正好借此机会突然袭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而且,现在将士们酒足饭饱,正是士气好的时机,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六爷英明。”两个将军更加钦佩刘煌了,也由此确定他先前那一番话并非场面话。
刘煌命令道:“杨将军,你率领一百人的小队精兵,夜袭象牙国军营,烧了他们的粮草和战旗;张将军,你以烧粮草的火光为信号,火光一起,便趁敌军混乱之时攻入。”
“是,末将领命。”两人即刻转身出帐,前去布置。
夜色四合,天边犹如泼墨,和大地连接一起,形成一道奇特景象。
刘煌身穿银色盔甲,立于高大白马之上,手持长剑,剑身泛着微光,映衬着他的一双眸子坚毅冷静,如同蓄势待发去猎物的勇兽。
所有将士都藏匿于隐蔽处,蓄势待发,此刻的他们犹如弓上之箭,只待那进攻的号令响起。
终于,到了夜深静谧之时。
象牙国的军营里突然升起一道冲天的火光,下一刻,熊熊大火烧起,熟睡中的象牙国将士惊慌扑火,但为时已晚,那粮草已经被淹没在了大火之中。
“冲啊!”张锋抡起长枪,率领着将士们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冲入敌军营内。
那些平素里训练有素的象群从睡梦中惊醒,一时之间,根本不听指挥,令被打个措手不及的象牙国士兵节节败退
刘煌站在阵外,面色沉静,不惊不喜,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候,象牙国混乱的队伍中冲出了一名红衣女子,她赤着如玉脂般的双足,足上沾染着猩红的鲜血,只见她挥剑迅速砍下张锋帐下一名士兵的首级,一跃而起上了马背,拎着那血淋淋的脑袋,朝刘煌的方向直奔而来。
她披散的长发随风飘起,散发出一股英姿飒爽、舍我其谁的气概,夜色中犹如一团耀眼的火焰,扑面而来。
“我乃象牙国公主象奴,六王爷一来便给这样一个见面礼,真是惊了象奴了。”
刘煌面无表情,举起右手,轻轻一点,早就准备好的赵南一支箭射了出去,象奴一个闪身,身子几乎低到地面,没被射中。
她迅速坐直身子,嘴里竟多了一支箭。
象奴双目喷火,拿过箭来用力一折,箭生生断了。
赵南稍愣,道:“想不到这个象奴的身手这般敏捷,竟接住了我的箭。”
“哼。”象奴冷哼一声,看向始终冷着脸的刘煌,高声道,“你们中原人真是狡诈,一来就给我使坏。”
刘煌不以为然道:“我们中原人的兵书上有这么一句:兵不厌诈。”
“什么燕子什么炸弹,我听不懂!”象奴眼睛里喷射着怒火,“我只知道你长得好看,心眼却很坏。”
“公主,公主,快撤吧,象群受惊了,难以控制。”这时候,象奴身后传来急迫的喊声。
象奴深深地看了刘煌一眼,道:“我虽然输了,但是你赢得也不漂亮,我一定还会再来的,到时候希望你不要再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们光明正大地打。”
说着,她掉转马头,在残余兵力的掩护下,狼狈地逃出了战场。
刘煌刚来就打了个胜仗,令军中士气大振,威望立刻水涨船高。
“六爷英明!我等在此驻守这么些年,还从没像这样赢过。哈哈哈,看那象奴狼狈的样子,真是畅快,畅快啊!”张锋将敌军首领的首级献于刘煌,所有将士欢呼着,呐喊着,举着火把跳起了胜利之舞。
“张将军,你不是对六爷耿耿于怀吗?”赵南冷嗤道。
张锋一脸不自在,道:“末将是粗人一个,不会拐弯抹角,起初是对六爷有疑虑,请六爷降罪。”
“那现在呢,你怎么想?”赵南双手环胸,追问道。
“唯六爷马首是瞻!”张锋即刻跪了下去,对天起誓道。
刘煌道:“张将军所言所想,无可厚非,不过,日后若再有二心者,本王定即刻斩下首级,挂在营中示众!”
“是!”刘煌声音如刀,令张锋惊起一身冷汗。
“那象奴不甘心失败,定会卷土重来。左右将军传令下去,从明日起,全军由本王自操练,不可有丝毫懈怠,凡有违抗军令者,立斩无赦!”
“是!”刘煌一席话,再次令士气大增,将士们仿佛看到了前方的希望。
象牙国王宫,公主殿。
此时,象奴梳着两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辫子一直垂到腰际,头上所戴头饰充满风情,手臂上也挂着饰物,正盘腿坐在香炉前练她的金蚕蛊。
汗珠顺着象奴的脸颊滑落至修长的颈脖,流入衣襟。约莫一个时辰后,她长嘘口气,睁开了眼睛。
一旁等候的侍女卓玛见她停了下来,连忙用准备好的帕子替她擦汗,道:“公主,大王传了话,要马上见您。”
象奴站起身来,说道:“你去回了父王,本公主现在要去训练象兵,没空!这次竟然被那刘煌打了一棍子,真是太丢脸了!下次我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象奴的厉害,让他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卓玛,他们汉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巾帼不让须眉’,还有,‘女中豪杰’,我便是那巾帼和豪杰。”
说着,她便潇洒地往训练场上走去。
“奴儿,你一个女孩子家,除了喜欢舞刀弄枪,别的一概不会,还经常打着赤脚到处跑,将来我象牙国里的勇士哪个敢娶你哟。”谁知道,象奴才刚走出公主殿,便碰到了自己的父王。
“父王,你怎么来了?”象奴眉头皱起,“我还要去练兵呢。”
象山笑道:“知道你近沉迷于练兵,要你来见父王,恐怕请也请不动,索性自己跑一趟好了。”
“那好了,现在见也见到了,我可以走了吧。”象奴作了个揖,转身就逃。
“哎……”象山摇头叹道,“这么凶,真怕你嫁不出去啊。”
象奴听了,停下脚步,不服气道:“我们象牙国,除了父王和哥哥,哪里来的勇士,我才不稀罕,我要嫁就嫁天底下厉害的勇士。”
“不稀罕?哈哈……那你是打定主意一辈子跟在父王身边,当个老姑娘了?”象山怜爱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
“不一定。”象奴飞一样跑远了,父王后面再说什么她也没听到,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训练出一支更精锐的队伍,将刘煌打个落花流水。
此刻,在刘煌的军营中,刘煌正与赵南、杨棨、张锋及其他几位将军部署下一次的作战计划。
“象牙国的象高两米多,重达六七千斤。耳大如扇,四肢粗如圆柱,如此庞大的躯体,战马见了就害怕,还未上前便开始躁动,导致士兵们根本无法正常作战。而象鼻呈圆筒状,伸屈自如;鼻孔开口在末端,鼻尖有指状突起,能拣拾物件,象鼻子一甩,人便被甩出好远,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一命呜呼。所以,我们之前才节节失利。但是六爷一来,却立刻打了他们一个落花流水,真是痛快。”张锋豪气地说道。
刘煌道:“这只是一时的胜利,若我没猜错,那象奴正在加紧练兵。很快,象牙国就会反扑。若我们不能想出万全之策制住他们的象兵,还是会处于被动位置。”
其余人等纷纷点头道:“六爷分析得极是,那日若正面交战,恐怕不会胜得如此轻松,且那象奴已经撂下狠话,不定会卷土重来,以我们对她的了解,下一次,她定会倾尽全力。”
“我们怕的不是他们的兵,而是他们的象,那就是说我们应该想办法对付大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们的象群失去战斗力呢?”赵南摸着下巴,喃喃道。
“好,不费我们一兵一卒。”刘煌若有所思道。
“六爷有何高见?”赵南眼前一亮,问道。
刘煌微微皱眉,思索着,突然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念头,若是窦芽菜在此,兴许能想出个好办法呢?
如果她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一定又会加上一句:“大叔,记得啊,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就是你身后那个格外聪明的女人了。”
呵呵……
“六爷可是想到了好计策?”左将军杨棨见他发笑,也问道。
刘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才发现数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他道:“诸位再商议商议。”
说着,他抬脚走出了营帐,一边走一边习惯性地去摸放在胸口的铜豆芽,才想起那东西已经扔了,而他的心,也已经空了。
“六爷……”身后,赵南跟了上来,看着刘煌孤寂的背影,他的眼眶忽地一热。
皇位被抢,王妃被抢,从那繁华的京都被赶到这样偏远之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遇凶险,赵南为他感到深深的悲伤。
“赵南,北边亮的那颗星星,你看到了吗?那个方向,是不是就是京城的方向?”刘煌抬眼,望着满天的繁星,苍穹之下,人总会生起一种孤独的沧桑感。
“是,那正是京城的方向,六爷。”赵南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颗星星在天空中明亮,却也孤独。
“是啊,那里就是京城啊,只不过,我们远也回不去了吧。”刘煌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不!”赵南突然跪倒在刘煌面前,道,“六爷,末将对着北边的星辰立下重誓,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末将一定助六爷回京。”
刘煌转过身,看着面前忠心耿耿的部下,弯腰双手将他扶起,赵南的眼中含着热泪。
“已经很晚了,回营帐歇着吧。”刘煌道。
“六爷……您不要怪王妃,她那日在大殿上说的话必定是受情势所迫,肯定是皇上逼迫她的,她从小就和六爷在一起,她不是那样的人啊,六爷。”赵南为窦芽菜说着好话。
“好了,赵南,快回吧。”刘煌拍了拍他的肩膀。
“六爷……”赵南只好转身走了,他摸了摸怀中的铜头钗,这东西,要什么时候才能还给六爷呢?
*
刘琰登基后,迅速处决了一批从前拥戴刘煌的文武大臣,对其实行诛灭九族,五马分尸,手段颇为狠辣。
其中儒生纳兰瑾被免去中书令一职,被委派到了藏书阁,顶替了花戊己的位置,管理着整个书阁,失去了实权。
某尚书因为回家的路上说了句“六王爷好好地就退位了,奇哉怪哉”,这天夜晚,脑袋便搬了家;
某百姓在茶馆喝茶的时候说了句“三王爷怎么就登上皇位了”,回到家中,一家老小已经身首异处;
某皇为了讨好新皇帝,特意将自己美若天仙的女儿进献,却料不到刘琰只淡淡一眼,便吩咐将此女安排进了浣衣局,当个洗衣服的宫女。
刘琰不但冷酷无情,且心思如此难以捉摸,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早朝之时也有如下对话:
“李大人,昨晚在三夫人房里就寝的吧,你和夫人吟诵的那首‘小怜玉体横陈夜……香蕊暗陈花绽,翠腰羞对幽灯’的闺房诗还不错,看不出李大人平日里正正经经,私下里原来也爱这些诗呀。”刘琰慢慢悠悠地说道,手掌摩挲着龙椅上的明珠。
那李大人听了,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饶命啊……”这不过是他和三夫人躺在床上热之时,他悄悄说的,皇上怎么就知道了呀?大殿之上其余人等也被吓得慌忙低下头去。
“李大人,闺房之乐,何罪之有?”刘琰继续微笑着,只是那笑却让人感觉格外毛骨悚然。
“臣……臣……妄议了皇上,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开恩,臣……臣……”那李大人早已经吓得汗流浃背,哭道。
“哦?是吗?”刘琰仿佛并不以为意,百无聊赖般玩弄着手中的夜明珠。
“臣……臣……”李大人踟蹰着,不敢开口,只好不断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
“咔。”突然,刘琰手下一个用力,手掌松开,那夜明珠竟然碎了。
李大人吓得全都说了:“皇上,臣罪该万死,臣昨儿个和夫人说了句三王爷登基确实蹊跷,六……六王爷委实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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