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树:一部社会文化史,一幅生机盎然的历史博物画卷 [Trees,Woods and Fore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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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沃特金斯 著,王扬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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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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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介绍

出版社: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ISBN:9787505741874
版次:1
商品编码:12289956
品牌:斯坦威(STANDWAY)
包装:平装
外文名称:Trees,Woods and Forests
开本:16
出版时间:2018-02-01
用纸:纯质纸
页数:296
字数:25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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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描述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这部不仅是一部社会文化史,更是一幅生机盎然的历史博物画卷,跨越了文化、地理、考古、植物、生态、美学等的诚意之作。

从树到木头再到森林,它们与人类的生活息息相关。

英国诺丁汉大学教授查尔斯.沃特金斯三十六年研究精华的凝聚,以树为落脚点,窥见英国历史全貌,近距离感受人类文明的发展。

赫尔曼.黑塞:树木比人更深谋远虑,更持恒,更沉静,就像它们的寿命远比人类长久一样。树木比万物之灵更有智慧,只是人类很少倾听它的道理。


  

内容简介

  

《人与树:一本社会文化史》通过一系列曾发生在森林里的“真实故事”,探讨我们对树木、树林和森林的理解与认知。一切事物自诞生之日起,便无可避免要与其他事物、与整个世界发生关联。关联虽错综复杂,但世界总能运转自如。本书是这样一部聚焦树与人类“关联”的作品。它既是一部树的历史,同时也始终在书写人类活动的痕迹,帮助人们从更多层面去理解人和树木、树林,乃至森林之间的关联与意义。


  

作者简介

(英)查尔斯.沃特金斯

英国诺丁汉大学乡村地理专业的教授。他是《尤维达尔·普赖斯1747–1829:解码如画的英国植物园:科学,在第十九世纪的树木和文化》的合作者。

精彩书评

  

可当我走过我们村子的林地,路过那些由我从斧子下挽救回来的森林,或者当我听见我亲手栽种的那些小树沙沙地响着时,我就觉得这气候有点被我掌握了。而千百年以后,如果人类真能更幸福一点,那么,我自己也总算有一点点小小的功劳。

——阿斯特罗夫博士(Dr Astrov),安东.契诃夫剧本《万尼亚舅舅》(1897)第一幕

  白蜡树已全然光秃了。可那最后一片叶子竟令人诧异地留在枝头,而非翩然脱落。不过,这也会是某个人正期待的。我意外地成为一个自然的崇拜者和观察者,但又仿佛命中注定——我的理解力也在与日俱增。

——利顿.斯特拉齐(Lytton Strachey),致罗杰.森豪斯(Roger Senhouse),1928年11月12日

  

这是什么时代,当谈论一棵树几乎就是一场犯罪,因为它关乎恶行,却隐含沉默!

——贝尔托特.布莱希特(Bertolt Brecht),《致后来人》,1938


  

目录

第一章古老的实践 / 1

第二章森林与活动 / 19

第三章树木的迁移 / 47

第四章树的美学 / 72

第五章截头木 / 99

第六章舍伍德森林 / 120

第七章地产林业 / 152

第八章科学林业 / 181

第九章休闲与保护 / 203

第十章利古里亚半自然林地 / 226

后记 / 247

译后记 / 254

注释 / 257

参考资料 / 278


精彩书摘

第一章古老的实践

人与树之间复杂的情缘,其历史可以追溯至上千年之前。那时候,树木几乎参与到人们生活的所有事务中:制作衣物,提供食物、燃料和饲料,修建房屋,制造工具、武器和轮子,以及提供住处和阴凉。近年来,最激动人心的考古活动之一,就是对“冰人奥茨”的发掘。这具1991年9月在奥地利与意大利交界处——蒂罗尔州的阿尔卑斯山脉被发现的冻尸,同样证明了早期人类对乔木及灌木的严重依赖。“冰人奥茨”大约生活在公元前3300年,而进一步的精密检查,分析“奥茨”身上的衣物和他所拥有的东西,人们可对其社会地位进行有效推测:他似乎是个逃犯,但也可能是猎人或战士,一位巫师或者是一个矿石勘探者,但他最有可能是一个牧羊人,在盛夏来到奥茨山谷(�Ztz valley),希望利用这里茂盛的夏季牧草,让他的羊群饱餐一顿。虽然他的身份仍有争议,但通过他所拥有的物品,我们完全可以做出一系列准确的考古学解释,来说明树木在远古时期的种种用途。1

  在“冰人奥茨”残留的衣物和其他人工制品中,木材成分占有相当大的比重。分析表明,它们大致来自六个主要树种。椴树的用途最广,其内部的韧皮可以分离成纤维状,进一步揉搓便可以得到细线或绳子。在奥茨身上,韧皮被用来缝制他的鞋子,同时也是随身携带的罐子的原材料。而由韧皮制成的线则是完成他身上的背包和匕首护套的关键。人们还在一个小口袋里找到了有关椴树的另一种十分专业的用法。那只口袋里有“两把刀片和一个钻孔器,都是由打火石制成的。还有一把用山羊或绵羊骨头制成的锥子、几片用来做火绒的菌类(木蹄层孔菌),以及一种先前用途不明确,后来被确定是用来打磨火石的工具”。这个工具是“一根被剥光皮的椴树枝,里面还钉着一根由鹿角制成的钉状物”。它长11厘米,直径2��6厘米,是专门用来打磨或制作打火石的工具。2

紫杉被用于制作“冰人奥茨”的两件主要武器:弓和斧头。用紫杉木制作长弓并不稀奇,许多个世纪以来,人们都精于此道。几乎所有古代的弓都由紫杉木制成,直到16世纪,英格兰的军队还会从蒂罗尔山区进口这种木材,用于生产军队装备。奥茨的弓似乎还没完工,因为上面还有许多标记修削的记号。与之相比,紫杉木的斧头就不那么常见了,这一时期人们更多使用白蜡树、橡树、山毛榉或者松树来制作斧柄。而奥茨的斧子则来自一根“稍长一些的树干,以及与之相连的一根粗壮枝条,几乎与主干成直角”。主干经过处理得到斧柄,而树枝则支撑着铜制的斧头。在新石器时期至铁器时代,这种方法制成的斧头十分常见。白蜡木只被用来制作奥茨携带的匕首的刀柄。这稍有些奇怪,在史前时期,白蜡木的应用十分广泛,因为它十分柔软,很容易被制作成人们需要的工具。3

榛树的枝条结实而柔软,奥茨用它来制作自己背包的框架和箭袋。干粮袋的框架,同样由“一根粗壮的、被弯成‘U’字形的榛树条”,以及“两根经过简单处理的落叶松木条”构成。这根榛树条被剥去了树皮,去掉了旁枝。上面的凹口或许是为了加固落叶松木条而做的特别处理。不久,人们又在附近找到了脱落的第三根木条。同样用榛树条制作框架的山羊皮箭袋,里面装了14支箭,由细而笔直,同时致密又坚硬的“旅行树”黑果荚蒾(Viburnum lantana)制成。和弓一样,奥茨的大多数箭似乎也尚未完成,而其中一支还有些损坏,但已被修复,其前端被山茱萸(Cornus)的树枝替代。他的罐子是用很容易从小白桦树上剥离的白桦树皮做的,柔韧而结实是其最大优点,这个优点令它成为“制作罐子或箱子的理想材料”。而白桦树的树液则被作为胶水,用来固定和修复斧头。两个罐子中的一个用来装存有火种的余烬,而挪威枫(Acer platanoides)的叶子则被用来做余烬和桦树皮之间的隔热层,衬在罐子的内壁上。余烬是木炭的混合物,其中的成分包括云杉或落叶松、松树、绿桤木(Alnus viridis)、榆树和柳树。4图2“冰人奥茨”的“白桦树皮罐”复原图,公元前3300年图3古老的截头树,公元前2400年,德比郡阿斯顿采砾坑,由克里斯·索尔兹伯里与诺曼·刘易斯发掘

通过木炭残留分辨出的树木类型,提醒了我们有关树木可以作为取暖及做饭的重要燃料来源的功能。但对于奥茨的发现,人们可以得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推论,即人和树木之间微妙的交互关系,早在5000多年前便已开始。深入的研究显示出人类在当时就已经拥有的、有关不同树木价值及用途的出色认知,以及人们开始关心树木本身的特性,包括在硬度、柔韧性和便捷性的基础上,来选择合适的材料进行使用。和5000多年前一样,云杉依旧是奥茨所在的蒂罗尔山区的特色树种,尽管奥茨所使用的木材,来自包括榛树和白桦树在内的阔叶林与更高海拔的云杉林的过渡带。有趣的是,人们还在奥茨体内发现大量木本植物——欧洲铁树的花粉,在今天,这一树种其实主要生活在海拔更低的蒂罗尔山谷一带。5甜蜜小路与旗帜沼泽

最近两项在英格兰低地地区进行的考古挖掘,证明了早在新石器时期,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开始大量使用木材。位于门迪普丘陵(Mendip Hills)和奎恩托克山(Quantock Hills)之间的萨默赛特平原区,从上个冰河期开始便饱受冬季洪水的影响。持续的洪涝使得这里形成了大面积的泥炭沼泽,而更深层的地下则形成了几米厚的泥炭层。到了中世纪,人们开始把这些泥炭挖掘出来当作燃料,由此产生的沟渠则用来排水,以方便农业耕作。时间来到1834年,一位农民一如往常开始挖掘泥炭,他有了一个新发现,这个发现尽管在当时被忽略,但随后却成为我们今天理解树木、林地,以及森林管理的关键。这位农夫发现,在泥炭层深处,有一组劈开的桤树树干,平行“铺设着”。1864年,一位地产商听说此事后颇感兴趣。他找到当地的考古学家,希望他们可以把这一事件当成某种“证据”,做出一些推论。这些桤木被解释成是古栈道或木制轨道的一部分,并被命名成“院长之路”(Abbot�餾 Way),因为它可能是由某位中世纪末期的格拉斯顿伯里大修道院院长主持修建的,以便在广阔的沼泽中开辟出一条道路。6

  但到了20世纪30、40年代,通过对其他古道的发掘以及当时新兴的碳同位素测定法,人们判定这条“木栈道”的大致年代是公元前3500年到公元400年间,而非此前认定的中世纪。其中一条由榛树幼枝铺设而成的小道可追溯至公元前3000年,它也因此被认为是“地球上最早的灌木林的证据”,尽管当时的人们并没能认识到这一点。7到了60年代,出于园艺需求的木炭挖掘变得有利可图,于是越来越多的木质结构作为考古证据也被挖掘出来。“院长之路”也被重新发掘,其范围扩大至方圆一公里。1970年,雷蒙德·斯威特(Raymond Sweet)发现了“一块白蜡木板,显然是从一棵大树上劈下来的”,他还进一步挖掘出“许多相同的木板,用钉子钉进更深层的地面,还有一些斧子劈下来的碎片”。它被确定为新石器时期的遗迹,人们将它命名为“甜蜜小路”(Sweet Track),它也成为一份关于早期林地管理的重要证据。8

  新石器时期这种“精妙结构”,其目的是“在泥泞的芦苇沼泽间提供一条凸起的小路”。长而直的铺路木,取材自相当细的白蜡木、桤木、榛木和榆木,安置在沼泽的表面。它们成对或成组地被斜钉连接在一起,经过挤压,在平面上“形成交叉结构”。在“这样创造的V型结构”上,一块木板被小心地安放在上面,使得“路面”更加坚实。木板下侧还会特意凿出槽口,以便更好地与支架贴合,使结构更加稳定(图4)。在结构中所使用的木材,也成为对萨默赛特平原区新石器时期林木种类考察的重要指向:“常见的高大林木包括橡树、榆树、椴树,低矮的灌木则包括榛树和冬青树,而桤树、柳树和白杨则长在这片平原相对湿润的边缘地带。”而不同种类树木的“参与”,也可以体现它们不同的生长方式。例如椴树,人们砍伐它们,用来制作长而直的“铺路板”,而这正是因为其树干本身高而直且少有枝杈的特性。这同样也说明,它们在生长之时,相互之间也挨得很近。而一些较大的橡树木板则表明,这些橡树高可达5米,直径可达1米。透过这些发现,考古学家同样对这些史前人类的木工技艺印象深刻。制作木板,最常见的原材料是橡树。当时人们是把“橡树树干,通过石头或是老橡木块作为楔子,把它们劈开”,多数被劈开的“橡木切面呈放射状,沿着它们自有的纹理”,但一些更小的橡木“切面可与纹理成直角,或多或少还能拼合成环状”。9

  以如此方式保留下来的大量树木,为考古学家进行树木年代学的考据提供了契机,进一步则可以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新石器时期林木生长状态的画面。通过对年轮的分析,人们发现大量的榛树会以7年为周期,被谨慎地平茬。此外,栈道中使用的橡树,其年代范围也从400年的区间缩小到100余年。这一推断,加上此处其他各种各样的物种,共同表明在近4000年间,地球上的林木种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这变化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人类活动的影响。


前言/序言

我们对树木和森林历史的理解,在近些年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诸如“覆盖整个欧洲大陆的森林带形成于冰河时代之后”,这样一些原本既定的观点,要么受到了质疑,要么就已经被最新的考古成果所提供的证据推翻。另一方面,尽管这颗星球上的热带雨林正在不断减少,但鉴于在近几年欧洲的森林覆盖率大体上有所增加,人们对这里的森林遭遇同样命运的担忧多少有些杞人忧天。最近的研究表明,在世界各地,人与树木和森林的互动,都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发生着剧烈变化。历史上,由于人工开垦而出现的林间空地,往往被看成是人口增加和农业生产技术有所进步的证据,甚至可以当作是文明发展上的重要标记。然而林地并非只是个用来说明固定的树木景观以及记录人们对其破坏的简单范畴。相反地,这一范畴中包括了十分复杂的组成成分:林木密度、树龄、树种,不一而足。而无论被用于以家庭为单位的耕作还是放牧,林地的效用和文化价值都归因于它的这种多样性。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更是一位慷慨的“供给者”,一个可以用于实践传统式管理或是科学方法的场所。

  一个核心的问题在于,即便是同一棵树木或一片树林,在不同的人眼里,或是在不同的时代,都会产生十分不同的观感。约翰·罗斯金(John Ruskin)就曾认为,通过对树木的热爱来判断一个人的道德状况往往适得其反,其实大多数人对树木喜爱与否,态度常常是因时而变的。至于喜欢与否的理由,又可能会由于要深究到个人记忆及其与树木的个人互动,而显得神秘莫测。我清楚地记得,1978年,当时我待在英国中部的某个图书馆里。偶然从窗子向外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兴建于19世纪的景观公园,里面分散种植着各式人工林和天然小树林,迷人的绿色一直延伸到远处。我沉浸于欣赏这些得到很好照料的小松树和老橡树,而这里的所有者却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指出,小松树和它左边的林木,列入的是种植“D计划”——出于节税目的而进行的种植;老橡树与它的右边,则是高一等级的“B计划”树木;至于中间的大型林木,则是两种计划的混合。如此美妙的风景,其种植的目的却是为了避税。而它们被如此精心照料的主要原因,则是在种植计划内,如果发生树木移植,就会产生昂贵的费用,这笔开销足以抵消从其他来源所获得的收入。因此森林景观的美丽与生产效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某时某地的林业税收制度。英国目前的相关税收制度于1915年被引进,其目的正是鼓励人们对林地进行有效管理。对于不谙错综复杂的税收制度的人们而言,美丽风景之下的这一层意义,往往无从窥见。

  这本书的创作目的,正是阐明这些纷繁复杂的理解方式与价值认定的由来,从而帮助人们从更多层面去理解人和树木、树林,乃至森林之间的关联与意义。当下的森林景观,其实是我们的祖先经过许多个世纪在严酷条件下努力生存、改造自然的结果。追根溯源,管理林木的工作,同时也包含对区域内羊群——山羊或是绵羊的把控、对火的处理以及裁剪枝叶、收获并收集果实与种子的经验与技巧。至于林地,它可以显得和蔼可亲,无偿为人们提供住所、温暖、食物、燃料和饲料。但也可能会成为噩梦的开端,充满危险,使人失去方向,甚至与堕落和死亡相关联。因此,人们才会把森林与远古时的权力与欲望联系到一起。

  本书通过一系列曾发生在森林里的“真实故事”,探讨我们对树木、树林和森林的理解与认知。书中广泛利用了各式各样的素材与方法。事实上,探讨树木与森林的历史,其本质是跨学科的,需要涉及考古学、植物学、生态学、森林学、地理学和历史学等诸多内容。而当下,许多有趣且富有成果的研究,正是来自于诸如文化史、历史生态学、地方史、博物学、历史地理学和生态学等这类边缘学科。我们将会看到,对于一块特定植被的理解,会涉及诸多不同形式证据的论证与组合。这些证据可能就会涉及对此时此刻这块植被上动植物的调查、历史上的相关地图与文件、野外考古、树木年代学、口述历史、土地管理实践、文学描述、遗传分析、花粉与土壤分析、航拍照片以及其他相关的图画与绘画等内容。

  树木的形态与存在形式,便是其自身历史渊源的最好证据。它可以告诉你,一棵树在过去是否经历过砍伐和裁剪,是否曾受到过疾病、放牧和啃咬的影响。树木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多年生的木质植物,拥有一根木质主茎或主干,以及许多枝条,但事实却不总是如此。一些特例之间的区别相当明显,如北美红杉(Sequoia sempervirens)可达百余米高,长成致密的参天古树,而生长在日本本州岛北部早池峰山的高山树种却往往只有一两米高,例如偃松(Pinus pumila)、异叶铁杉(Tsuga diversifolia)。这些低矮树种缠绕在一起,使人们很难区分出单个树种的存在(图66)。树木通常是根植而静态的,但生长在河流旁或是河床上的树木也会被洪水撼动。树种可以通过风的吹拂迅速传播,也可以通过树生的水果和坚果,在动物和河流的帮助下扩大它们的生长范围。它们也可以通过根蘖,实现一年数米缓慢而隐形的移动。许多树木都有上百年的树龄,而最古老的树又往往不会是最高大的:那些矮小而生长缓慢的树,也可能与旁边的参天大树从属于同一物种(图65)。

  即便是最基本的“树木”与“森林”的概念,也同样是因时因地而变化的。最近有关历史生态学的研究越发表明,林地、林中牧场、有树牧场和耕地之间的界限已经愈加模糊了。概括来说,在最近300年里,密林与更加开阔的林地之间的区别越发明显,这显然与这段时间的土地集约化管理、对过度放牧的控制有关,而更重要则是土地所有权和土地管理模式的变化。但剩余的半自然植被区,仍然很难区分其林地或非林地的属性。

  因而,在我们叙述树木和森林的历史时,这些含糊不清的定义就需要得到格外的“关照”。术语用法的改变会使人困惑,但改变用法这一行为本身,却可以解释人们态度的变化及其实践行为。例如在英国,中世纪的皇家森林是君主政体所特意保留的“狩猎权”的体现。这一区域内所有土地都被认为适合狩猎,但一些区域,比如埃克斯穆尔高地(Exmoor),这里的树木就远比其他地方如迪恩森林(Forest of Dean)要少得多。那时候大多数森林指的都是一大片土地,上面包括了村庄、荒野、耕地、草地,还有林地。那时“森林”(forest)和“林地”(woodland)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中世纪的森林是一个行政单位,它更像是现代的国家公园,而非一个广泛种植着林木的区域。当王权衰败,尤其是18世纪以来,“森林”这个词才开始与那些树木茂密的地区相关联,例如作为皇家森林而依旧留存的新森林地区(the New Forest)以及迪恩森林。但在英国,“森林”这一概念被人们以今天所熟悉的用法用于林业管理中,并非是从19世纪专业林业的诞生,以及传统管理思想与科学管理方法共同从欧洲大陆引入时开始的。直到1919年国家林业委员会(the state Forestry Commission)成立,人们才开始使用“森林”来指称林业管理单位,而用术语“国家森林公园”(National Forest Park)来指代旅游与休闲的区域。但他们对于“森林”的使用依旧是模棱两可的:巨大的松柏树林,以及古老的皇家森林中残余的落叶林都被囊括其中。

  树木和森林往往比人活得更久,因而可以在表象上提供给人秩序性、持续性与安全感的依赖。熟悉的树木突然“故去”,总会令人感到无比扼腕。20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有关英国低地地区的阔叶林和灌木林持续减少的关注日益升温,主要原因则是农业开发及耕地的扩张。这同样加剧了70年代初荷兰榆树病所带来的毁灭性效果,使英国本土最重要的灌木以及小型树种枝叶脱落、主干光秃。1这个国家的农业扩张,剥蚀了无辜的树木,引发了从英国榆树(Ulmus procera,由罗马人引入),到光榆(U�眊labra)的一连串“意外死亡”。其影响持续了数年,甚至成为一种在全球范围内都具有严重影响的树木疾病。

而另一方面,这种对林地减少和衰退的担忧,又往往与英格兰高地地区大规模种植松柏作物的影响联系起来。后一问题最早出现在湖区(Lake District),这里人工种植的松柏对地区高地的生态环境造成的影响,在30年代末期已经引发了激烈的讨论。与之相比,在平原和低地地区,诸如舍伍德森林(Sherwood Forest)和东盎格鲁的布列克兰地区(the East Anglian Breckland)引发的争议则较小,尽管这些地方同样有大规模的人工造林计划,但并不算显眼。由于50、60年代林业委员会的方针调整,这种以对地表景观改造为目的种植有所减少,但在70年代到80年代初,城市公共场所和私人种植的松柏作物的快速增加,又一度达到了令人忧虑的地步。对“绿化计划”提出最尖锐批评的是一些组织,譬如漫游者协会(the Ramblers�� Association)。他们目睹了人工种植林如何限制公众进入开放的荒原和沼泽。发起激烈讨论的还包括苏格兰和威尔士地区,同时还有西加云杉(Sitk 人与树:一部社会文化史,一幅生机盎然的历史博物画卷 [Trees,Woods and Forests]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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