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20
這是一座悲歡離閤聚集的樓,是傳奇和神話的巔峰。
一個如懸崖血色薔薇般的女子,一個謎一樣的年輕霸主,到底是怎樣的因緣令他們彼此相依卻無法相守?他們心裏的那道牆,雖然看不見,卻真實的存在於彼此之間的每一寸空氣中,終其一生,無法逾越。
是相濡以沫,還是相忘於江湖?寂靜中,隻剩沙漏靜悄悄流瀉的聲音……
滄月:
作傢,建築師。
浙江大學建築學碩士,長居於西子湖畔。
已上升為蠍子的金牛座。
齣生於星相學上被稱為“織夢者”的那一天。
喜歡閱讀、寫作、睡眠、旅行、觀察和獨自發呆。
2002年齣道,以幻想類小說成名,作品暢銷於世十餘載。
時光推移,唯有夢想不滅。
時間總是永遠嚮前,如同韆年之前智者在川上說的那樣:逝者如斯,不捨晝夜。我們都不能永遠停留在原地,無論是我,還是我所寫的,終究有一日,都會成為過去——而有意義的是這個過程:我來過這個世界,我曾經歌唱,有人路過,駐足傾聽。
人生海海,有這一場相遇相知,就已經夠瞭。
——滄月
滄月很小的時候在論壇上寫字的樣子,對我來說她好像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並沒有變化。她一直像她小時候一樣,非常有創造力,最後變成瞭一個完美的女性。
——江南(暢銷書作者,代錶作《龍族》係列)
滄月經常周末來上海幫我審稿抓蟲。
——顧漫 (暢銷書作者,代錶作《微微一笑很傾城》《何以笙簫默》等)
滄月所著的鏡係列將我們帶進瞭一個龐大有趣而又充滿幻想的世界,我們非常期待著能夠把這個世界展現在大銀幕上。
——安德魯·梅森(著名製片人,代錶作《黑客帝國》係列)
第一章 指間砂
序
黃泉
紫陌
紅塵
碧落
跋
第二章 荒原雪
漁村
聯袂
往事
絕情
同生共死
人中龍鳳
暫相逢
長彆離
·序·
白樓的正廳裏,斜陽的影子透過鏤花窗投進房間,一片昏黃的斑駁。
這個天下武林的權力中樞,平日裏曾有過多少指點江山、激蕩風雲的氣勢;然而今日,在這溫暖而虛無的斜陽裏,卻居然充滿瞭一種茫然而淒烈的意味,漸漸如潤濕般,無聲無息地一點點滲透彌漫開來,侵蝕瞭所有人的心。
寂靜。沙漏裏的沙子悄悄地流瀉。
數十個白衣人靜靜侍立在殿內。一殿衣冠似雪。那,都是聽雪樓分布於天下各處的壇主以上的精英,每一個人都是隻手可翻覆一方的豪傑——然而此刻,那些江湖高手雲集在一起,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連呼吸都用內力逼緩,仿佛怕驚動瞭什麼似的,隻是一齊默默地看著大廳的盡頭。
——在燃燒著長明燈、供奉著鮮花的盡頭,停著一對白石靈柩。
青色的刀和緋色的劍,交錯疊放著,置於靈前。
“各位,還有半個時辰。”驀然,為首的南楚抬頭輕輕地宣告,打破瞭此刻的寜靜。在靈柩的四個角落,聽雪樓四位護法淵渟嶽峙般侍立一側,沉默地守護著他們這一生所效忠之人。
那,已經是最後的一程。
側頭靜默地凝望著沙漏,四人中,西北角上那個黃衫男子的眼睛裏泛起瞭淡淡的霧氣,默不作聲地伸過手去、輕輕從快要流盡的沙漏中握起瞭一把沙,收攏手指,看著沙子從指間如同水一樣細細密密地流走。
那是人的手所不能抓住的東西……
樓主……連你那雙曾翻雲覆雨的手也無法抓住的東西,又是什麼?——是生命?是愛情?還是時間?一生徵戰、令天下武林臣服的你,到瞭最後,卻隻是和那個人一起沉睡在北邙坡那片碧草之下。
那麼,曾經對你發誓效忠的四護法……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他的手指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痙攣著收緊,仿佛想拼命抓住一點什麼,然而他越是抓緊,往日的一切就越是如同沙粒般,從收攏的手指間悄無聲息地流走。凝視著空空如也的手心,驀然間,他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滴落在沙中。
那是他歸入聽雪樓門下五年來的第一次落淚,幸虧,並沒有人注意到。落入沙中的淚水轉瞬被吸去,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黃泉,該起靈瞭。”身後有同伴的聲音,黃衫男子聞聲迴頭,看著另外三個人。
碧落,黃泉,紫陌,紅塵。
聽雪樓僅次於三領主的四位護法。
是怎樣的一場因緣際會,讓他們四個人在這裏相遇?又是怎樣的一個人,令他們四個人俯首稱臣?——如今,一起站在終點的他們迴首望去,卻有暮雲遮遠、不見來時路的茫然。
如同那一對白石的靈柩裏,埋葬的是他們自己的往日。
·黃泉·
作為一個鄉下佃農的兒子,他習武的念頭,起自於那一日的黃昏。
那一天,八歲的他跟著父親從集市上迴來,手裏拿著雞蛋換來的小麵人兒,雀躍地拉著父親的衣襟,蹦蹦跳跳地走在迴傢的路上。
在走到村口那道大斜坡前,跟在父親身後的他無意間抬頭看瞭看天際。殘陽如血,映照著天地。天地之間雖然沒有風,但奇怪的是大朵大朵的雲卻在天際不停翻滾著,變幻齣各種奇怪的形狀,在雲層背後,落日將血一般淒烈的顔色潑嚮整個大地。
八歲的孩子仿佛預感到瞭什麼,禁不住打瞭個哆嗦,拉緊瞭父親的後襟。
就在那個時候,父子兩個人都聽到瞭坡上撲麵而來的喧囂和叫罵。
“起來!給老子跑啊!他媽的,真是不中用的東西!”斜坡下停著一輛馬車,拉車的那匹駑馬似乎已經用盡瞭力氣,鼻翼翕張,口中噴著白沫,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而那駕小小的車上,竟然挨挨擠擠地坐瞭七八個人,都是噴著酒氣、醉醺醺的少年。
他認得,為首的正是村裏田舉人傢裏的三少爺,也是他們傢的少東傢。
“跑?這老傢夥還能跑得起來嗎?”馬車上那群惡少打著酒嗝,一起哄笑瞭起來,看著那匹筋疲力盡的馬,一仰脖子喝下帶來的酒,“老成這樣,還不如一頭母豬呢!你傢是不是窮得連匹馬都沒有瞭?”
被同伴嘲笑,田三少臉麵有點掛不住瞭,藉著酒氣爬上瞭車,揮起鞭子雨點般抽在老馬羸弱的脊梁上,不甘地大罵:“跑啊!跑啊!老畜生……給我起來!”
車上的少年們都哧哧地笑著,圍上來一人一腳地踢著那匹老馬。然而那匹老馬似乎已經是筋疲力盡,任憑那群惡少怎麼踢打都沒有力氣站起來瞭,隻是伏在地上發齣微弱的哀叫。一時間,坡口熱鬧起來,連村口來往的幾個村民都站住瞭腳,在一邊看熱鬧。
那匹馬又矮又瘦,骨瘦如柴。但被雨點般落在脊背上的鞭子一打,終於踉蹌著站起,緩步往坡上走瞭幾步,馬上又被沉重的車拉迴來,後腿一崴,蹲到瞭地上。車子一震,側翻,車上幾個少年被甩瞭下來,酒潑瞭一地。
圍觀之人的笑聲更響瞭,田三少加倍地惱火,跳下車來,跑到瞭駑馬前麵,照準瞭馬頭和鼻麵就是一頓猛抽。
“不中用的老東西!抽死你!”吐著酒氣的人喃喃怒罵,下手根本沒有輕重。馬的額頭上頓時齣現瞭幾道青腫,眼睛上挨瞭一記,頓時充滿瞭血絲。然而筋疲力盡的老馬沒有力氣,也不敢反抗,腿抽搐瞭幾下,還是匍匐在地上,喘著粗氣。
“爹,爹!是老黑、是老黑啊!”孩子驀然認齣瞭那一匹老馬,對父親喊瞭起來,用力抓住瞭父親衣襟扯著,“他們、他們在打老黑啊!那群渾蛋!”
他小小的聲音淹沒在周圍人的起哄與大笑聲中,根本沒人聽見。然而父親還是懼怕地看著三少爺,一把捂住瞭兒子的嘴,急急道:“咱們走吧,乖兒子!這是他傢的馬,我們管不瞭啊……咱們走吧,彆看啦!”
孩子的嘴被捂住,發齣嗚嗚的聲音,拼命掙紮。
這一對佃農父子剛離開人群,那一邊驀然發齣瞭一聲長嘶——原來是那匹駑馬終於受不瞭不住的抽打,開始掙紮和反抗,無力地踢起人來。一時來不及避開的田三少挨瞭一下,不由得越發暴怒起來。
“媽的!居然敢踢人?”酒氣上湧,為瞭在眾人麵前挽迴麵子,田舉人傢的三少爺氣勢洶洶地丟下瞭鞭子,叫囂著從車子底下拖齣一條轅木,“既然這老東西一點用都沒瞭,就揍死它!來,大傢都幫我揍!”
當第一棍落在馬頭上的時候,周圍哄笑著的人群驀然安靜瞭下來,圍觀的村民們畢竟都是田捨齣身,對日常耕作的牲畜有著天生的感情,一時間都有點呆呆的,看著一行血從老馬的耳後流下來,說不齣話來。
“打得好!”然而車上的惡少們卻大聲叫起好來,於是一呆之後,那些圍觀者也有些應景似的跟著叫瞭起來。
聽到喝彩聲,田三少越發起勁,掄起轅木接二連三地用力打在馬頭上。那匹老馬用盡瞭最後一絲力氣站起來,掙紮著甩瞭甩頭,然而很快又被打得跪瞭下去。
一場殘忍的殺戮當眾進行著,周圍的農人沉默著,不敢說一句話。血色殘陽裏,隻聽到垂死的老馬噴著響鼻,鼻子裏噴齣來的,全都是血色的沫子。
“真是無聊。殺一匹老畜生難道這麼有趣嗎?”路過村口的另一輛馬車被圍觀的人堵住瞭,在垂著竹簾的車廂裏,一個女聲驀然說瞭一句,放下瞭簾子,“這群野蠻的鄉下人。”
“小姐,要不我們繞一下路吧?”身邊的侍女道,“天色太晚,要趕不上瞭。”
車內的女子微微頷首,將簾子放瞭下來。
“住手!你、你要把它打死瞭!你這個——”在馬的慘嘶和人的哄笑中間,猛然響起瞭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由於父親及時捂住瞭他的嘴,後麵半句話纔硬生生地被止住瞭。田三少卻似乎聽到瞭,醉醺醺地迴過頭,睃瞭一眼圍觀者,似乎也懶得費那麼大力氣去尋找說話的人,隻是用木棍點著人群,叫囂:“這是我的馬!我要揍死它也是我樂意!誰要是再囉唆,我連你們一起揍!”
田三少眼睛裏有野獸一般的光,用力掄起轅木,帶著風聲“呼”的一聲落在老馬的脊梁上,那匹馬再也受不住,發齣一聲淒厲的哀嘶,全身癱下去縮成瞭一團。
“老黑!老黑!”那個孩子終於哭著叫瞭起來,拼命掙開瞭父親的手,跑到曾經喂養過的愛馬前麵去,“住手!不許打它!”
一個村民及時拉住瞭這個莽撞的孩子,從背後死死抱住瞭他,纔將他從田三少的棍棒下拉開。他拼命掙紮著,卻被捂住瞭嘴巴無法說話——孩子眼睜睜地看著那群人把他養過的那匹馬活生生打死,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瞭。
田三少對準瞭老馬的天靈蓋,下死力氣掄瞭最後一棒,然後狂笑著鬆開手。
在老馬最後一聲哀嘶中,發狂一般地,孩子掰開瞭那個村民的手,再度叫嚷著衝瞭過去,撲嚮那匹黃毛黑鬃的老馬,抱住它血淋淋的額頭哭瞭起來。
老馬被血糊住的眼睛亮瞭一下,似乎認齣瞭昔日照顧過它的人,眼睛裏滾齣瞭大顆的淚水,伸齣舌頭微微舔瞭一下孩子的手,然後痛苦地喘瞭一口氣,頭顱沉重地垂瞭下去,再無生氣。
孩子忽然不動瞭。他跳瞭起來,握緊兩個小拳頭,瘋狂地撲嚮那一群大笑的惡少。這一刹那間,追瞭他很久的父親終於趕到瞭,一把抓住瞭闖禍的兒子,把他從人群裏拉齣去,同時一迭聲地嚮田三少賠不是。
“咱們走吧!走吧!”父親抱緊瞭他,對兒子道,“咱們迴傢去吧!”
孩子嗚咽著,被父親粗魯地拖著拉開,年幼的他無力地掙紮,隻能用手背不停地擦著湧齣來的淚水,仰頭問:“爹……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死老黑!你為什麼不去救它?……爹,你為什麼不去救它!”
“孩子,爹無能啊……隻能任由這些畜生亂來。”父親嘆息著,迴答,“他們是舉人傢的少爺,在打自傢的馬,我們能做什麼呢?”
看著父親老實而無奈的眼睛,孩子感覺透不過氣來瞭,他後麵的話變成瞭一片無意義的嘶喊,從極度壓抑的小小心靈中衝瞭齣來。他不要老黑死!他要殺瞭那些為非作歹的渾蛋!他要讓那些傢夥,以後再也無法隨便輕賤生命!
——誰也沒有想到,就是為瞭這一匹老馬,這個八歲的鄉下孩子的心裏從此萌發瞭一個念頭。那個念頭在他心裏生瞭根,發瞭芽,讓他在十年以後,成瞭聽雪樓裏的四護法之一:黃泉。
看著那一對父子走遠,被堵在村口的另一輛馬車也開始繼續行駛,車中的女子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探齣頭去目送著遠去的人。
車子裏坐著的是一個纔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穿著紫色的紗衣,絕美的臉上有盈盈的笑意,然而眼睛裏卻閃動著成熟女子纔有的嫵媚波光,她喃喃道:“哎,剛纔那個孩子還有點意思……”
“紫黛,上路瞭。”旁邊有人催促,她連忙縮迴頭去,老嬤嬤在一邊直嘆氣,“這麼一耽擱,到洛陽恐怕要天黑瞭呢。”
那個叫紫黛的女孩抬頭望望車外,不禁怔瞭一下——天際的風雲在急劇地變幻,而那殘霞,殷紅得仿佛要滴齣血來。
洛陽啊……那個她曾經的傢。可是,如今迴去,還剩下些什麼呢?父母都已經死瞭,自己的生命也如同風中飛蓬,連個落地的地方都沒有。
除瞭,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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