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表於2024-12-19
贈品豐厚!!!隨書贈品:《陸教主的修煉手冊》彆冊1本+男主告白書信明信片2枚
《摺枝》在眾多純愛小說的讀者心目中擁有不可撼動的江湖地位。曾列入票選年度之一,持續高溫純愛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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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該書也是古風大神級作者睏倚危樓內地首次正式齣版作品!網絡知名畫傢雪代薰、日齣的小太陽、糖蛋yuri等為其繪製彩色封麵、插圖和Q版。
隨書附贈《陸教主的修煉手冊》彆冊1本+男主告白書信明信片2枚+雪代薰大海報1張
江湖門派掌門之子段淩在小時候被魔教劫走,在那裏認識瞭陸傢孿生兄弟修言和修文。在修言幫助下,段淩逃離魔教。多年後他帶領名門正派圍剿魔教,救齣瞭陸修文,可卻不見陸修言……與此同時,江湖傳齣魔教餘孽在四處作案,殺害無辜。段淩似乎被捲入更深的謎團和陷阱中……故事懸念布局巧妙,環環相扣。裏麵的師兄弟情誼感人至深,值得一讀。
睏倚危樓,晉江文學城知名作者,擅長古風玄幻小說。文筆細膩,語言簡練有力,各種人物在她筆下栩栩如生。故事富有張力,引人入勝。代錶作《摺枝》《對麵相思》《花瓶》《貌閤神離》《為君狂》《旁門左道》《芳心大動》《枕邊人》《口是心非》等。
壹 摺花
貳 故人
叁 神醫
肆 險境
伍 死彆
陸 枯枝
柒 重逢
捌 殊途
玖 同歸
拾 歸隱
番外 前塵
舊歡
比武
段淩不得不壓下心中怒火,一路好生照料著,花瞭半個月之久,纔迴到老傢青州。他在此地有一處彆院,地方僻靜得很,平日裏多半在此練武的。
因陸修文身份特殊,他便想先將他安置在這裏。
陸修文也不客氣,下瞭馬車就問:“師弟住哪間屋子?”
“怎麼?”
“你這主人住的,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如今師兄來瞭,可不該讓給我嗎?”
他一邊說,一邊往內院走去。
段淩差點被他氣笑瞭。
不過是個階下之囚,卻想著要鳩占鵲巢瞭,天下間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當下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冷笑道:“誰說要讓你住屋裏的?”
段淩轉頭對管傢道:“拉他去地牢裏關著。”
管傢呆瞭呆,說:“少爺,這彆院並無地牢。”
陸修文“撲哧”一聲笑齣來。與陸修言一般無二的臉孔,隻是一雙眼睛格外黑亮,透著又是驕傲又是狡黠的神情。
段淩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咬咬牙道:“那就讓他睡柴房!”
陸修文平常伶牙俐齒,黑的也能說成白的,這時卻沒有作聲,隻望瞭段淩一眼,跟著管傢走瞭。
段淩一夜好睡。
第二天清早起來練瞭一迴拳,吃瞭一碗粥與幾樣小菜,這纔想起仿佛少瞭點什麼,便把管傢叫瞭來問話。
“我昨日帶迴來的那個人呢?”
“今日未曾見過,可能還在柴房裏睡著。”
段淩看看天色,見日頭早已高升,心道他又不是捉陸修文迴來當大少爺的,便扔下筷子,自己去柴房尋他。一邊走一邊想,他雖不能酷刑摺磨那人,卻可叫他做些下人的活計,挫一挫他的銳氣。
當年他自己身陷魔教的時候,可沒少給陸修文當牛做馬。
柴房地處偏僻,管傢因怕人跑瞭,派瞭兩個護院看守,倒像是牢房的模樣。段淩推門而入,頓時一股黴味撲麵而來,裏頭蛛網密布,非但髒亂不堪,而且又黑又窄,根本沒有容人睡覺的地方。陸修文縮在角落裏,背靠著牆壁,頭枕在粗硬的木柴上,顯然仍在熟睡。
段淩走過去踢他一腳道:“喂,起來。”
陸修文“唔”的一聲,身體往裏縮瞭縮,卻並沒有睜開眼睛。
段淩低頭一看,見他的臉色比前幾日更為蒼白,連嘴唇都失瞭血色,再伸手探他的額角,隻覺燙得嚇人。
段淩這纔知道他是病瞭,看一眼他身上睡得皺巴巴的衣衫,沉聲道:“怎麼不給他拿床被子來?”
幾個下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齣聲。
誰會給一個睡柴房的人準備被褥啊?若是準備瞭被褥,是否還要再備床榻?若是備下瞭床榻,是否還要彆的?這到底是住柴房還是住客房?
段淩也沒工夫追究這個,略一沉吟,他便將陸修文抱瞭起來,一麵吩咐道:“去請大夫過來。”
管傢應聲去瞭。
因事齣突然,來不及打掃客房,段淩隻好把人抱去自己房間,連自己的床也給他睡瞭。
陸修文睡得極沉,一路顛簸也沒有清醒過來。他睡著之時,瞧不見那一雙略帶邪氣的眼睛,倒是與陸修言更像瞭。
他二人本是雙生兄弟,容貌十分相似,性情卻是天差地彆,一個溫文如玉,另一個卻心如蛇蠍。
段淩記得陸修文有一條白鱗鞭,乃是用蛇皮鞣製而成,打在身上皮開肉綻,疼得人死去活來。陸修文心狠手辣,動不動就用鞭子抽人,段淩有一迴被他抽得在地上打滾,若非陸修言替他求情,之後又偷偷送他傷藥,他恐怕早已死瞭。
當時段淩就暗自發誓,等他將來練好瞭功夫,總有一日要將陸修文吊起來抽一頓鞭子。如今這人倒是落在他的手裏瞭,但彆說是抽鞭子,隻是讓他在柴房裏睡上一晚,他就已病得半死不活瞭。
怎麼輪到他頭上,報個仇就這麼難?
段淩苦笑不已。
所幸管傢辦事還算得力,沒過多久,就將大夫請瞭過來。那大夫姓姚,四十多歲的年紀,一把山羊鬍子,是青州城中的名醫,很有一些真本事的。段淩也認得他,連忙請他到床邊來診脈。
姚大夫伸手搭住陸修文的手腕,撚瞭撚鬍子,搖頭晃腦一番後,忽然“咦”的一聲,自言自語道:“奇怪……這脈象……怎麼會……”
他這麼一驚一乍,聽得段淩的眼皮也跳起來,胸口無端有些煩悶,問:“他到底生瞭什麼病?”
“不過是外感風寒,老夫開一副藥方,再好生將養幾日,也就好瞭。隻是……”
“怎麼?”
“這位公子脈象奇特,筋脈盡斷,肺腑皆毒,尋常人早已熬不住瞭,他能活到現在,實在是匪夷所思。恐怕是他體內的劇毒相互衝撞,反而保住瞭他的性命。”
段淩已經知道陸修文一身武功盡廢,卻不料他還身中劇毒,忙問:“可有辦法醫治?”
“醫治?”姚大夫眼睛一瞪,連連搖頭,“這等脈象,如何還治得好?就算日日用人參吊命,最多……也隻有半年可活瞭。”
半年?
段淩聽得怔瞭怔,隔瞭好一會兒,纔輕輕“嗯”瞭一聲,說:“原來如此。”
姚大夫因心直口快,很是得罪瞭一些人,這時見段淩並不怪罪,倒是鬆瞭一口氣,問:“可要給這位公子開藥?”
段淩點瞭點頭,說:“開吧。”
他又對管傢道:“人參等續命之物,也都備上一些,不必計較銀錢。”
管傢應瞭一聲,領著姚大夫去開藥方瞭。
段淩獨自站瞭一會兒,慢慢在床邊坐下來,看著仍在昏睡中的陸修文。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韆年,似陸修文這等禍害,他以為能活得長長久久的,不料竟這樣短命。
他從前對這人又恨又怕,如今知道他命不久矣,心中卻另有一番滋味。
他見陸修文在睡夢中齣瞭一身汗,便浸濕瞭帕子,親自給他拭瞭拭汗。
陸修文眉心微蹙,忽然迷迷糊糊地叫瞭一聲:“師弟……”
段淩的心猛地一跳。
接著卻聽他說:“師弟,替我將那小金蛇抓來……”
段淩氣得差點吐血。
這人病得這樣厲害,竟還想著在夢中支使他。
當年為瞭抓那小金蛇給他煉毒,段淩被蛇咬瞭一口,整條胳膊都黑瞭,疼瞭三天三夜。想到這裏,他實在是後悔剛纔動瞭惻隱之心,於是將手中的帕子扔瞭,另叫瞭個丫鬟過來照顧陸修文。
那姚大夫開的藥果然有效,陸修文吃瞭一劑下去,到晚上燒就退瞭,不過他因為體弱,遲遲沒有蘇醒。段淩怕他死瞭,自己得不到陸修言的消息,隻好又在床邊守著。
到得第二天傍晚,陸修文纔醒轉過來。他睜開雙眼後,先是有些茫然,像是記不起自己身在何處,待看清楚段淩的麵孔,纔露齣一絲笑容,道:“師弟傢真是財大氣粗,連柴房也是這般寬敞。”
段淩知道他是嘲諷自己,黑著臉道:“這是我的屋子。”
“真的?”陸修文眼睛一亮,又細細打量一遍屋內的擺設,頷首道,“不錯不錯,其他地方都好,就是門口那架屏風我不喜歡,明天叫人換瞭。”
又說:“紗帳的顔色也舊瞭,叫人換成碧色吧。”
他的語氣十分自然,已然把自己當作主人瞭。
“你彆得寸進尺。”
“師弟這樣小氣,連一架屏風也捨不得換?”
“……”
段淩奇怪自己怎麼會將屋子讓齣來?應該叫他去睡大街的。他盯著陸修文領口處露齣的白皙頸子,知道隻要用力一掐,就可令他斷氣。
冷靜,冷靜,一切為瞭修言。
段淩深深地吸幾口氣,纔壓抑住澎湃的殺心,起身道:“我去看看藥煎得怎麼樣瞭。”
除瞭治風寒的藥,姚大夫還另開瞭一副補藥,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管傢一看就肉痛瞭,不過既然段淩發話,他隻好去抓瞭藥來。
段淩等丫鬟煎好瞭藥,趁熱端迴屋裏,卻見陸修文已經坐起身,披瞭件衣衫靠在床頭,正凝神望著窗外景色。
院子裏栽有數棵桃樹,因為並不精心打理,所以枝丫橫蔓,有些疏疏落落。其中一枝更是旁逸斜齣,竟從窗口鑽進來,春日芳菲時,常常落得滿地都是桃花。
陸修文看得齣神,忽而道:“這樣好的桃樹,可惜看不到明年花開瞭。”
如今正是初鞦,他隻剩半年之命,自然活不到明年春天。
段淩拿藥碗的手一抖,說:“你知道瞭?”
“昏睡時隱約聽見你們說話。半年之期,同我自己預料得差不多,那大夫倒是不錯,看來並非庸醫。”
他語氣淡淡,於生死一事,錶現得分外平靜。
段淩遞藥碗過去,見他一口氣喝瞭,忍不住道:“我記得那魔頭最是寵你,當你作衣鉢傳人,要傳教主之位給你的。魔教之中,誰有那樣大的本事,竟能廢你的武功?又是誰有那樣的膽量,竟敢給你下毒?”
陸修文靜瞭一瞬,隨即微笑起來。他大病初愈,嗓音仍有些沙啞,低聲道:“是我自作自受……”
“什麼?”
“師弟想多瞭,有師父在,誰能害得瞭我?是我練功時急於求成,以緻走火入魔,經脈逆行,一身武功盡廢。”陸修文閉瞭閉眼睛,輕描淡寫道,“如此而已。”
段淩曾經是陸修文的師弟,知道他修習的是一門邪派功夫,一開始精進極快,但越到後麵越是艱難。等練至第七層時,必須吸取彆人的功力化為己用,纔能再有突破。而且這個“彆人”也有講究,定是要練同一門功夫的人纔行。開創此功的人用心險惡,就是要同門之間自相殘殺,唯有勝齣者纔能變強。
為瞭這個緣故,那魔教教主擄迴許多根骨極佳的少年,叫他們拜自己為師,為的就是拿他們練功。段淩原本也在此列,若非陸修言冒險救他離開魔教,他此時已成枯骨瞭。
這等邪門武功,練起來自是極為凶險,稍不留神,就會走火入魔。
因此段淩並不懷疑陸修文所說的話,隻是略微疑惑,不知他那一身毒又是從何而來。
之後陸修文以病中之人不宜隨意走動為由,理所當然地霸占瞭段淩的房間,連那屏風和紗帳,也按他的喜好換過瞭。
這期間,段淩倒是迴瞭一趟傢。
他父親是一派掌門,在江湖上也是德高望重的,先前因要閉關練功,並未參與圍剿魔教之事。如今功成齣關,得知段淩力斬魔教右護法,年紀輕輕就已揚名天下,自是大喜過望,好生誇奬瞭他一番。
段淩自幼被人擄走,後來雖然歸傢,但與傢人相處起來,多多少少有些生疏瞭,所以隻在傢裏住得三五日,便又迴瞭彆院。
管傢見瞭他,一臉欲言又止的錶情。
“怎麼?齣什麼事瞭?”
“那位陸公子今日叫瞭裁縫來做衣裳。”
段淩的腳步頓瞭頓。他這纔想起,陸修文離開魔教時身無長物,這段時日穿的都是他的舊衣衫。
“是該做幾身衣服。他另有什麼需要,也都照辦就是。”
管傢一臉苦相:“自從陸公子來瞭,府裏的開銷可大瞭許多。”
“無妨,反正他也住不瞭太久。”
段淩一邊說,一邊朝內院走去。
他跟陸修文住同一個院子,隔得老遠,就聽見那人屋裏傳來說話聲。
“春夏鞦鼕四季,每季各做八套衣裳,兩件道袍,兩件直裰,其他隨意。
裏衣要用上好的鬆山布,其他布料我身上會起疹子。另外還有刺綉……”
段淩聽得額角抽痛,總算明白銀子是花去哪裏瞭。他原本是想迴房休息的,卻不知不覺走到隔壁去,伸手推門而入。
結果隻看一眼就愣住瞭。
陸修文斜倚在軟榻上,手中拿一本書,仍是臉色蒼白的樣子。但他身後立瞭四個婢女,一色的黃衫翠裙,容貌姣美,環佩叮當。而他身前更有兩個婢女伺候著,一個替他捶腿,另一個為他打扇。
這等天氣還打扇?他也不怕再病倒。
段淩沒好氣地哼瞭一聲。
眾人這纔注意到他,幾個婢女紛紛屈膝道:“少爺。”
陸修文則換瞭個更為舒服的姿勢,笑說:“師弟迴來瞭?你來得正好,我叫瞭錦綉閣的人來量尺寸,你要不要也做幾套衣裳?”
十分大方的樣子。
段淩不知該不該多謝他的慷慨?
陸修文見他不說話,便叫那裁縫下去瞭,道:“師弟怎麼不坐?”
說話間,已有婢女奉瞭茶上來。段淩見那茶葉顔色碧青,聞起來香氣撲鼻,與平日所喝的大不相同,想必已換瞭更上等的。
他離開不過短短幾天,怎麼這彆院裏已是天翻地覆瞭?
“我記得前幾日隻派瞭兩個丫鬟服侍你。”
“嗯,師弟這裏畢竟隻是彆院,人手是有些不足,能像現在這樣已是不易瞭。師弟不必自責,我將就一下也就是瞭。”
記得當初在魔教時,陸修文的排場確實比現在更大,但是今非昔比,他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段淩正想拍案而起,好好教訓他一番,卻聽一個婢女道:“公子,已到下午歇覺的時辰瞭。”
“那就替我鋪床吧。”陸修文略帶歉意地看段淩一眼,道,“師弟,我每日這個時候都要睡上一會兒,就不招呼你啦。”
他吩咐一下,眾婢女齊聲應是,立刻有條不紊地動瞭起來,有人鋪床疊被,有人點安神香,還有人端瞭一小盅補品齣來,說是公子每天要吃的血燕。
段淩在房裏礙手礙腳,很快被人一陣風似的請瞭齣去。聽見房門“吱呀”一聲在身後關上,段淩幾乎呆住瞭。
是他見識得太少麼?
天下間有哪個階下囚,過得像陸修文這般愜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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