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17
★ 兄弟两人彼此信任,却又彼此分隔,像两个相对的极,他们完全明白自己性格的迥异,表现得像两个互补的角色,终生相互尊重,因为他们在对方身上认识到了自己缺少的东西;
★ 他们两人同席勒和歌德相识,组成“四人联盟”并成为终生朋友。这四个大师级人物在灵感上的碰撞,在思想上的相互启发,必然擦出耀眼的火花,也必然成为人类文化史上的佳话;
★ 作者曼弗雷德·盖耶尔用十章的篇幅,充分利用洪堡兄弟的日记等历史资料,从兄弟俩的贵族出身、家庭教育写起,到他们上大学、结交的朋友圈,再到他们各自的事业——成为柏林科学院院士,全书以德国乃至欧洲18世纪和19世纪精神史、文化史、文学史和科学史以及重大历史事件为背景,勾勒出洪堡兄弟成长的背景:启蒙思想、康德和歌德对他们整体论思想的重要影响;
★ 本书翔实地考证了洪堡兄弟的一生。
★【大师馆】全系精彩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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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堡兄弟,德国18-19世纪著名学者(哥哥威廉·冯·洪堡1767—1835;弟弟亚历山大·冯·洪堡1767—1859),同歌德、贝多芬、康德、席勒、黑格尔是同时代的人。他们一个是哲学家、语言学家、教育改革者和普鲁士政客,一个是自然科学家、自然地理学家、近代气候学、植物地理学、地球物理学的创始人之一、作家和周游世界的人。
这对兄弟书写了历史,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里成绩斐然,出类拔萃。通过亚历山大·冯·洪堡本人的鸿篇巨制《宇宙》(Kosmos)和丹尼尔·凯尔曼的长篇小说《丈量世界》(Die Vermessung der Welt)的出版,洪堡兄弟的人生与作品近些年又重新进入人们的视线。洪堡兄弟毕生彼此联系非常紧密,然而,他们在性格气质和兴趣爱好方面却迥然不同,两个天才同为一母所生,人生道路为何如此殊异?
《洪堡兄弟——时代的双星》作者曼弗雷德·盖耶尔借助书信和作品节选帮助读者理解为什么两兄弟会走上如此的殊途?在突出了他们人生中的重要站点——于魏玛与歌德和席勒相遇的同时,也描绘出他们生活的光辉时代。
曼弗雷德·盖耶尔,出生于1943年。在汉诺威大学语言文学专业从教多年。现在,他是自由的政论作家和私人教师,生活在汉堡。他出版过很多书,包括《康德的世界,一部传记》和《聪明人嘲笑什么》,此外他还在罗沃尔特出版社出版了关于卡尔·波普尔的《维也纳圈子》以及马丁·海德格尔的学术专著。
赵蕾莲(译者),在北京大学获文学博士学位。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德国洪堡学者(自2011年起在德国“亚历山大·冯·洪堡基金会”的资助下从事为期18个月的科研项目研究),兼任中国德语文学研究会理事。目前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和谐观研究”。出版海涅和克莱斯特研究专两部,在《外国文学评论》《中国人民大学学报》《国外文学》《外国文学研究》和《德国研究》等国内核心期刊以及境外刊物上发表学术论文近40篇,出版译主要有《尼采遗稿》、冯塔纳的小说《混乱与迷惘》和《施蒂娜》以及人物传记《格林兄弟》和《弗里德里希·尼采与科茜玛·瓦格纳》。
撰写双人传记,这个出色的想法打开了一扇大门,让我们重新审视和思考后浪漫派时期这代人的命运。
——海宁·里特尔,《法兰克福汇报》
这是一本非同寻常的书,让人爱不释手。
——沃尔夫冈·贝茨,《全球》
悲哀的少年时代
如此热爱自然的两个孩子,为什么总是感到备受折磨?
1823年夏天,当来自柏林的科尔劳什枢密顾问夫人和霍恩索伦封侯夫人在波西米亚的玛丽亚温泉镇结识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时,她们感到非常惊讶。这位74岁的老人看上去比老年肖像画上更英俊,更年轻。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歌德此时正焕发青春,他对19岁少女乌尔里克·冯·莱维佐夫产生了爱慕之情。这个姑娘正和她母亲在玛丽亚温泉镇逗留。当科尔劳什枢密顾问夫人和霍恩索伦封侯夫人想同歌德这位著名的诗人进行谈话时,她们对歌德人生的最后一次恋爱一无所知。歌德少言寡语,他大多时候仅是提醒她们注意,尽量使用变换的语调和充满魅力的语言,诸如:“够奇怪的!”等等。他们还谈及科尔劳什枢密顾问夫人的故乡。可是,当他们谈论共同的熟人威廉·冯·洪堡时,歌德突然想起来什么:“哦,是的,我们曾经一起度过愉快的一天。”这时的威廉·冯·洪堡已经于1820年离开国家公职岗位,退隐到柏林附近其家族的特格尔宫殿的寂寞中。歌德淡定地评价自己的回忆:“您看,我有时会说漏嘴。”然后,他变得严肃起来,中断了谈话。她们发觉,他不愿意被她们提醒,去回忆他平生唯一的一次在柏林的逗留。抑或歌德在为自己的健忘感到恼火?
歌德并没有意识到,他曾经做了什么。他在日记中记录了这件事。那是1778年5月的事。歌德自1776年起担任枢密公使馆参赞,他被卷入了魏玛宫廷的政治交易中。一次外交使命使他和当时尚年轻的萨克森-魏玛的卡尔·奥古斯特公爵一起来到普鲁士的首都。这位公爵化名阿勒菲尔德先生,由他青年时期的朋友、侍从官冯·维德尔和歌德陪同,前往柏林和波茨坦旅行。他们不得不与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即“老弗里茨”就萨克森-魏玛在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争中的政治和军事地位进行谈判,这场战争在普鲁士和奥地利之间一触即发。5月15日,歌德一行人到达了波茨坦。在接下来的一周,柏林没有给歌德留下什么好印象。熙熙攘攘的人群、马匹、车辆和火炮组成的嘈杂喧闹使他感到不安。他坐在战争的源头,在“这源头面临溢出来的危险时刻”。
1778年5月20日的小规模日游活动得以稍微地放松,歌德写下这样的记录:“从柏林出发,10点钟经雪恩豪森到特格尔宫殿。经夏洛特堡到蔡伦多夫。夜里到达波茨坦。”歌德确实到过特格尔,而几十年后,对威廉·冯·洪堡这个名字的提及才使他想起在这里度过的愉快一天。这是那段小故事的诱因,这段小故事经常被传播,也在无数关于洪堡兄弟的传记中找到固定的位置:说歌德1778年在特格尔拜访过威廉,“然而,威廉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尚不属于贵族阶层。尤琉斯·略文贝格在其1872年出版的关于亚历山大·冯·洪堡的三卷本学术著作中进行了更详细的描述:“歌德也于1778年5月在柏林逗留期间作为客人拜访过特格尔。优秀的天才引领歌德徒步走出在勃兰登堡省的雅典的不爽,经雪恩豪森和特格尔前往波茨坦。在特格尔宫殿中,歌德进行午间休憩,他好像被这场所的精神魔力吸引,在这里,威廉和亚历山大当时不过是与他有亲缘关系的男孩儿,分别是11岁和9岁。他们还在歌德的脚下玩耍。”人们可以看到,历史学家们偶尔也会“说漏嘴”并且任其想象天马行空地纵横驰骋。
老年歌德在其玛丽亚温泉镇的简短谈话中提起他前往柏林和特格尔的旅行时提到了洪堡这个名字,这并不足为奇。因为洪堡兄弟毕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自从他们1794年在耶拿开始的那些相遇和谈话以来。歌德用神话的方式暗指洪堡兄弟像不朽的双胞胎卡斯托耳和波卢克斯,在歌德看来,洪堡兄弟作为“永不离散的一对朋友在我的人生道路上熠熠生辉”。亚历山大的自然研究范围广泛,这些研究也经常推动歌德的自然科学研究著述的诞生,威廉进行美学和文学领域的反思,也对他有启迪。
然而,1778年5月没有任何关于歌德与洪堡兄弟愉快会面属实的报道,也没有令人信服的迹象存在。歌德本人让此事成为不确定:即他在对话里说的“我们”是指谁。他曾和魏玛公爵到过特格尔吗?而且,他为什么在5月23日进行了前往特格尔的郊游?对此人们并不知晓。或许歌德读过弗里德里希·尼考莱的通俗的读物《对皇家官邸城市柏林和波茨坦的描述》,从而得知,小村子特格尔也属于周边地区的名胜古迹。在一个狭长而不是很宽的哈维尔河支流的水系旁,这个小地方归雪恩豪森管辖,在这水系旁就有一座小宫殿,带一个“漂亮的花园和葡萄山,其地理位置是很诱人的。在森林覆盖的连绵起伏的山坡旁,人们可以散步,在许多地方掠过特格尔湖眺望施潘陶和相邻的地方”。特格尔森林以树木著称,在该森林中,林木顾问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冯·布尔格斯多尔夫)不仅设计规划了本地植被的树木,还尝试在勃兰登堡边境的沙地上培育主要来自北美的树木。对于歌德而言,这些可能是很有诱惑力的,歌德自从春天以来一直在忙于重新规划魏玛风景花园“施特恩”和提夫尔特公园,或许在处于激昂和动荡中的城门外。在特格尔这个弹丸之地还真有些可看的地方,有某种歌德可以利用的东西。但是,歌德也可能是看了尼考莱的书后被吸引到特格尔,人们可以在一家名为“新罐”的好酒馆美美地享受美酒佳肴,“因此,经常有人从柏林乘坐马车前往此处。餐食必须事先预订。”
歌德断言:“中午吃饭。”他没有提及“洪堡”这个姓。他是上午10点钟动身的,不久就把奥拉尼堡城门甩在后面,然后行驶在西北方向很难走的、深深的沙质的路上,这条路使人和牲畜只能缓慢前行。柏林周围的沙子造成尘土飞扬。他自称跨过了庞口小溪,然后穿过广阔的冷杉树和松树相间的森林,当时人们还称这种森林为“荒原”,穿越永福尔荒原,海灵塞和施潘陶的城市荒原。哈维尔河长而宽的出口就像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在他面前延伸开来。哈维尔河有许多岛,还有一片草地,一条小溪穿越这片草地蜿蜒流淌,这条小溪驱动一个风车,一个当磨合锯使用的风车。小特格尔就位于这条小溪的一侧,在小溪的另一侧,人们可以看到森林边缘处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小宫殿”。
对特格尔小宫殿的文字描述和绘画给我们展现出一幅画面,洪堡兄弟在这个地方度过了童年和青春时代的大多时光。一个通往旧建筑群布满荫翳的通道从小溪处惬意地延伸过来,处于中心位置的是一座坚固的塔状建筑,一座长方形的二层住房以及一个当厨房和仓库等使用的侧楼与这个塔状建筑连接。属于这座建筑的还有一个农用的庭院。一个用吊桶打水的汲水井满足了用水需求,仓库存放着圈养牲畜的饲料,葡萄种植人员用的房子位于旁边,他们负责打理附近围栏山丘上种植的葡萄。这里的土壤是沙质的,但人们还是可以享受品尝特格尔葡萄酒的乐趣,尽管这种葡萄酒据说应该是一种“有些粗糙,并不绵润的餐桌饮品”。
自从1776年以来,这个庄园和宫殿属于洪堡家族。洪堡一家在夏日里尤其喜欢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逗留,而在冬季,他们偏爱在柏林居住。因为当时11岁的威廉和比他小两岁的亚历山大不太可能于1778年5月20日在歌德的脚旁玩耍,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喜欢逗留的主要原因是特格尔的自然环境。
威廉·冯·洪堡向未婚妻卡洛琳娜·冯·达赫略敦描绘了特格尔的优美风景,向她介绍当地一幅伴随他成长的画面,同时也向她揭示了此地好山好水对他性格塑造的深刻影响,对于他的成长而言,自然从一开始就起重要作用。1790年5月8日,他在柏林给他亲爱的未婚妻“丽”写信说,“特格尔非常优美”,“这个地区实际上有些浪漫特色,这里是如此宁静。我自幼就生活在这里,每当看到这美景,我就被无数回忆打动。我经常站在葡萄山上俯瞰田野、草坪、湖泊及其零星分布的岛屿”。小山丘当时在他看来就像高山,那个湖就像大海一样。他被吸引到这个地区,这里的魔力深深地打动他。几天之后,他从特格尔给恋人写信,向她描绘,这种奇妙的、难以言说的情感如何征服了他。他看到了“山坡、峡谷,在我童年时,就向我奉献了如此美妙的快乐。在青春萌动的时光,我是多么依恋这湖泊,掠过原野和森林,想象着越来越远的地方。这风景成为我内心永恒的景致,是我成就一番事业的勇气和兴致的动力之源泉”。
在威廉·冯·洪堡稍后的几年里,人们很少再能感受到这种与最早的童年回忆相联系的青年时代的乐趣。他对干一番大事业的热切盼望和对远方的遐想被多愁善感的寂寞的倾向所取代。然而,与其青年时代的愿望相反的是,他在从1820年到1835年的人生最后15年内退隐到特格尔,特格尔成为他喜爱的地方,喜爱程度胜过一切。就好像他想要重新找到青春时代的自然之美以及由此产生的快乐一样。他和妻子返回了乡间,他在30年前就优雅地向她勾勒了这幅画面。
他把一大堆信札放到老年时期的女友眼前。1822年7月10日,他致信夏洛特·狄德时说:“我非常爱特格尔”。此时他正请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把那座带四角厚重塔的、简约的旧房子改建成古典主义的、线条清晰的楼房,这座楼房魅力仍在。这样一来,不仅使得希腊的精神被注入这边境省份的风景中,而且房子的主人最终也找到了安适的归宿—他童年时代对自然的喜爱、幸福地生活过的地方。他致信朋友时赞美这个地方是柏林周围最美的地区。广阔森林覆盖的寂静的山丘,站在山丘上可以眺望许多小岛的湖泊,还有这座房子,房子周围绿树掩映,高大的树木苍劲挺拔,“我在童年时看到的这些高大树木,现在仍然伴随我成长。”这一切使他快乐得像一个孩子似的,他仿佛返老还童了。那些树木还让他如此痴迷。树木在房子的周围形成宽大的树荫,环绕着这座房子,组成一个彩色的扇形,这是他1824年秋天致信夏洛特·狄德时写下的句子。在花园和葡萄山上有果树。花园是个茂密而阴暗的灌木丛,湖泊被森林环绕。“我对树木怀有一种特殊的爱,不愿意让人拿走一棵,甚至都不允许人们把任何一棵树移到别处。??在这些树木中蕴藏着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令人仰慕的精神气质,它们的根部被局限在土地上,但却如此坚定挺拔,蓬勃舒展的枝叶伸向无限的空间。我所了解的大自然中,几乎没有如此这般让人敬仰且有象征意义的植物了。”
在威廉的弟弟亚历山大的思想和情感中,特格尔迷人的风景也留下持久的印记。威廉在童年期间与他弟弟从未分开过。就像威廉向他的新娘描绘的那样,亚历山大·冯·洪堡也津津乐道地向他青年时的朋友卡尔·弗莱耶斯雷本描绘这里的自然风光。他向朋友勾勒出一幅童年的画面,同时让朋友了解他的性格特征。亚历山大想象着,自己与卡尔的共同生活一定是未来回忆的最大乐趣。1792年6月5日,亚历山大向卡尔讲述自己周末在特格尔拜访母亲的事。他从柏林出发,经过遥远的路途来到这座小宫殿。“沙子路面很可怕,但穿越一片茂密的森林”,他来到那座绵延很长的湖,湖泊被一座座植被茂盛的美丽小岛切断。“山丘上长满葡萄藤,我们称山丘为大山,有国外品种笔直高大的树木、房子周围的绿草地,还可以眺望风景如画的湖岸那赏心悦目的景色,这一切使得这个地方成为该地区最有魅力的地方。”与他哥哥一样,亚历山大·冯·洪堡也没有忘记提及,大自然不仅向他提供了极度的快乐,而且大自然还有助于其精神的发展,大自然启发了他的思想,使他把认知兴趣转移到对大自然的研究上。
洪堡兄弟几乎用同样的话语回忆了迷人的、妩媚的、有魔力的、浪漫的、美丽的大自然给他们带来的享受。他们不仅彼此分享了这种感受,而且两人都同样经历了接下来令人称奇的转折。因为兄弟两人都充满戏剧性地颠覆了自然的田园风光给予他们的厚爱,反而将它视为早年岁月的灾难。亚历山大·冯·洪堡向他的朋友弗莱耶斯雷本描绘风景如画的特格尔时,使得朋友非常惊讶:恰恰是这个地方,只要他来这里,就触景生情,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忧伤和悲哀:“在特格尔,我度过悲哀的人生的绝大部分,在那些爱我、希望我过得好的人中间,我与这些人在情感上从来没有相遇过,我的身心一直处在沉重的强制和寂寞中,在被迫经常扭曲和表现出自我牺牲精神的状况中。而现在,我自由而不受干扰地生活在这里,我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迷人的、妩媚的大自然的享受中,现在,那些令我反感的印象、那些儿时的记忆,几乎每件没有生命的事物都会使我的回忆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寂寞、扭曲和强制:威廉·冯·洪堡用类似的话描述了那种悲哀的情绪,他童年时忍受了悲哀的情绪带来的痛苦。他向亲爱的卡洛琳娜勾勒出一幅共同的、幸福的未来画面,他告诉她,他的童年“荒芜而没有快乐”地凋谢而去。他向未婚妻描绘了充满快乐的属于他们的天空。他把青年时代描绘得越黑暗,就把他们未来共同的天空想象得越熠熠生辉:“我曾有过如此悲哀的少年时代。人们折磨我;我身边没有任何对我有意义的人,但是,当我想象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无法与这个人交往。”对自然的喜爱,自然让他的目光徜徉在旷野和远方;他忍受着生活方式的苦楚,这种生活方式限制了他,并且把他驱赶进备受折磨的寂寞中。为了能够理解这种反差,我们现在必须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人身上:他们在洪堡兄弟的童年和青年时代扮演了主要角色。
父亲。洪堡兄弟的父亲亚历山大·格奥尔格·冯·洪堡1720年出生于波莫瑞省的萨门茨。他16岁时参军,作为轻骑兵军官参加了三场西里西亚战争。在持续7年的最后一场战争中,他没有能够战斗到最后。由于伤势很重,这位皇家普鲁士上校不得不于1761年离开战事。但是因为他在7年战争中赢得了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的信任,他3年后被任命为不伦瑞克-沃尔芬比特尔公国的伊丽莎白公主的侍卫长,她是普鲁士王位继承人即后来的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的夫人。他在侍卫长这个位置上没有做太久。1769年春,他被调离波茨坦的王储宫廷中侍卫长这个位置,这是在王子和公主的婚姻失败之后。在这次婚姻灾难之后,冯·洪堡上校没有了任何公职,彻底退隐,全身心地投入到关心家庭、打理可观的财产的个人生活中。1766年,已经46岁的他娶了比他年轻21岁的妻子,她把特格尔宫和其他重要的地产作为嫁妆带到婚姻中。
在介绍威廉·冯·洪堡和亚历山大·冯·洪堡的母亲之前,我们再简短地、从家庭谱系的角度指明他们的父亲的家族史,重构这段家族史,为人们提供了这段历史的可信度。它一直追溯到16世纪。值得注意的是,洪堡家族不仅最初源自德国东部的波莫瑞,在一个延伸很广的亲缘网中与法国和瑞典的家庭成员联系在一起。对于该家族的社会地位来说很重要的是:他们不属于普鲁士古老的容克贵族阶层。他们是市民,作为手工业者、贴身保镖、市长、公职书记员、宫廷顾问和公使馆参赞兢兢业业并获得成功。虽然有些洪堡家族成员作为军官为勃兰登堡选帝侯效力,但是,汉斯·保尔·洪堡于1738年才请求并获得“极其尊贵的、强大的国王和最仁慈的主子”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赏赐的世袭贵族称号,汉斯·保尔·洪堡当时作为普鲁士皇家上尉效力,是波莫瑞蔡伯林庄园的主人。他就是亚历山大·格奥尔格·冯·洪堡上校的父亲,他现在虽然享有贵族“冯”的特权,但并不受普鲁士古老的国家贵族等级这一传统统治束缚。
亚历山大·格奥尔格享有朝廷的信任。即便在他不再为宫廷效力之后,他仍然 洪堡兄弟:时代的双星 [Die bruder humboldt]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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