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20
本书看点
青少年不可错过的成长必读书。高尔基自传三部曲的第一部,俄语文学中登峰造极的自传体小说;一部鼓舞了无数青少年成长的励志读物。
名家名译
著名翻译家,浙江省外文学会、浙江省作家协会外国文学委员会主任,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外国文学出版研究会理事、副会长沈念驹经典译本。
名家“点线面”立体解读
阅读名著,重在理解。学生在阅读一部经典名著时,只有充分理解了它所蕴含的丰富思想内涵、高超的写作技巧和独特的艺术魅力,才能真正汲取名著的营养,把名著中的思想和智慧,化为自身成长的能量源泉。
为了帮助学生理解名著精髓,真正读懂名著,本书通过名家之手,为读者构建了一套科学、完整的阅读理解体系:
“点”——精解重点语句,挖掘思想内涵、提炼写作手法、扫清阅读障碍;
“线”——评析章节内容,梳理章节要点、讲解重点难点、明确阅读方向;
“面”——全书综合导读,阐释主题思想、鉴赏艺术魅力、打通阅读经脉。
本书解读专家:丁丁,著名作家,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会员,首都师范大学名师。
放心的读本·课本一样的品质
2015年北师大版教材质检部门抽检零差错率图书。
完美呈现
本书用纸高端、印刷环保、装帧精美、版式疏朗字号大,全书搭配精美插图,以完美的制作呈现经典,是专为学生打造的语文课外阅读规范读本。
名社打造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是一家中央级出版社,是中国非常有影响力的教育出版社之一,《全日制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即是由本社出版。
《童年》是高尔基以自身经历为原型创作的自传体小说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其他两部分别为《在人间》、《我的大学》)。讲述了阿廖沙(高尔基的乳名)三岁到十岁这一时期的童年生活,生动地再现了19世纪七八十年代前苏联下层人民的生活状况,写出了高尔基对苦难的认识,对社会人生的独特见解,字里行间涌动着一股生生不息的热望与坚强。
作者简介:
高尔基(1868—1936),苏联作家,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奠基人。苏联作家协会的发起人和首任主席。除小说、戏剧等外,还写有大量文艺理论著作,对多民族苏联文学的发展和世界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重大影响。代表作有《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母亲》等。
译者简介:
沈念驹,著名翻译家,1963年毕业于杭州大学外语系俄语专业。1981年调入浙江人民出版社,任外国文学编辑室副主任,1983年转入浙江文艺出版社,历任外国文学编辑室主任、副总编、编审。浙江省外文学会、浙江省作家协会外国文学委员会主任、作协创研部特约研究员,浙江省比较文学与外国文学学会常务理事,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外国文学出版研究会理事、副会长等。
★“不仅是一部艺术珍品,而且是高尔基的传记,是他全部创作的注解,对于我们来说是极为珍贵的。”
——丘科特斯基
★“在俄罗斯的文学中,我们从来没有读过比《童年》更美的作品。”
——罗曼·罗兰
★“高尔基是伟大的,我看无人可比。”
——鲁迅
导读
写作背景
名著快读
艺术魅力
人物名片
名家辑评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考点精选
第一章
在一间昏暗而拥挤的房间里,我的父亲躺在地上,紧靠窗口。他穿着白衣,身子显得特别长。光着脚的脚趾古怪地叉开着;往常爱抚我的双手安详地搁在胸口,手指也是弯曲的;他那双快乐的眼睛上紧紧地盖着两枚黑色的圆铜币;和善的面容上脸色一片晦暗,两排难看地龇着的牙齿使我觉得怪可怕的。
母亲半裸着身子,穿一条红裙子,双膝跪地,正用一把黑梳子给父亲梳头,将长长、软软的头发从前额往后脑勺的方向梳;以往我喜欢用那把梳子锯切西瓜皮。母亲不停地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着话;她的眼睛肿了起来,滚下大滴大滴的泪珠。
外婆牵着我的一只手——她浑身圆滚滚的,脑袋大大的,长着一双大眼睛和一个滑稽的软塌塌的鼻子。她一身素黑,身子软乎乎的,样子非常有趣。她也在哭泣,哭声很特别,也很好听,似乎在替母亲伴唱。她浑身发抖,拉着我向父亲身边推。我抵抗着躲到她的背后;我觉得害怕,不是滋味。
我从未见过大人啼哭,对外婆的话也莫名其妙:
“去和你爹说声永别吧,你再也见不着他啦,小乖乖。他死得不是时候,这个年纪他不该死啊……”
我刚刚大病了一场——才下床不久;在我生病的时候——这一点我记得清清楚楚——父亲一直在乐呵呵地照料着我,后来他突然不见了,替代他的是外婆,这个难以捉摸的人。
“你是打哪儿走来的?”我问她。
她回答道:
“从上面,打下面的城里来,而且不是走着来,是乘船来,水上是不走路的,淘气鬼!”
这句话既可笑又让人闹不明白:在家里楼上住着胡子拉碴、染过头发的波斯人,楼下地下室里呢,住着一个又老又黄的卡尔梅克人,在那儿卖熟羊皮。楼梯的扶手上可以骑着往下滑,或者在摔倒的时候顺楼梯一骨碌滚下来——这我可知道得很清楚哩。要水干什么?说得一点儿也不对,东拉西扯都把人搞糊涂了,真好笑。
“那么为什么我是淘气鬼呢?”
“因为你会嚷嚷。”她说着也笑了。
她说话好声好气,乐呵呵的。从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她了,现在我只希望她快点带我离开这间屋子。
母亲使我感到沮丧。她的泪水和哭声在我心里引发了一种新的恐惧感。我第一次见她变成这副样子——她以往总是神情严肃,很少说话;她穿戴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体形高大,像匹马似的;她身板硬朗,双手非常有劲。可是现在她似乎整个身子变肿了,蓬头散发,叫人看了心里难受;她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本来整整齐齐盘在头上、像戴着一顶有光泽的大帽子似的头发,现在从头上散落下来,一半披到了裸露的肩头,盖住了面孔;还有一半梳成了辫子晃荡着,碰到了长睡不醒的父亲的脸。我早就站在屋子里了,但是她连看也不看我一眼,顾自替父亲梳头,不住地号啕大哭,哭得喘不过气来。
几个穿黑衣的农民和一个当岗警的士兵往门里头瞅着。士兵大声说:
“快抬走!”
窗上挂着一块当帘子的深色的披巾,被风吹得像帆一样鼓了起来。有一次父亲曾带我乘过一条有帆的小船。天空突然打了个响雷。父亲笑了起来,用他的两条大腿紧紧夹住我,大声说道:
“没什么,别害怕,洋葱头!”
忽然,母亲艰难地猛一下站起来,又马上瘫软下去,背部向下翻倒在地,头发散落在地板上;她那双目紧闭的苍白的脸面变成了青紫色;她像父亲一样龇着牙用可怕的声音说道:
“关上门……把阿列克赛——抱走!”
外婆一把将我推开,冲到门口,喊了起来:
“乡亲们,别害怕,别碰她,看在基督分儿上请走吧!这不是霍乱病,是女人要生产了,行行好吧,爷们!”
我躲到了箱子后面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从那里看见母亲在地上扭动身子,嘴里哇哇地叫,牙齿咬得咯咯响,外婆则在周围爬来爬去,说着亲切又高兴的话:
“为了父亲和儿子!瓦留莎,你忍一忍吧!圣母保佑……”
我害怕极了。她们在父亲身边的地板上乱作一团,碰着他的身体,呻吟着,喊叫着,可他却纹丝不动,仿佛在笑她们。地板上纷纷扰扰一派忙乱的情况持续了好久;母亲不止一次地站起来,又躺了下去;外婆像个软乎乎的大黑球不时从房间里往外滚;后来在黑暗中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托上帝的福!”外婆说,“是个男孩!”
接着外婆点亮了蜡烛。
我大概在角落里睡着了,其他的事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脑子里留下的另一个印象是在一个下雨的日子,我站在泥泞黏滑的土堆上,望着父亲的棺材下到里面的土坑里。土坑的底部有许多水,还有几只青蛙——其中两只已经爬上了黄色的棺材盖。
墓穴旁边站着的是我、外婆、一个岗警和两个手拿铲子虎着脸的乡下人。温暖的雨滴飘落到每个人的身上,犹如细小的玻璃珠。
“铲土吧。”岗警一面向旁边走去,一面说。
外婆用头巾的一角掩着脸哭起来。庄稼汉弯下腰开始匆匆地向墓穴里铲土,土块打得坑里的水唧唧咔咔直响。青蛙从棺材上跳开,开始向土坑的壁上扑去。土块将它们打到了坑底。
“走开,廖尼亚。”外婆抓住我的肩膀说。我不愿意走开,就把身子从她手心里溜出去。
“上帝!你怎么搞的!”外婆抱怨道,既不像在说我,又不像在说上帝,说完低下了头,久久地站着不作一声。墓穴的土已经和地面一般高了,她还继续站着。
乡下人很响地用铲子拍打泥土;一阵风刮来,驱散了雨水,也带走了雨水。外婆拉住我的手,带我向远处一座位于许多黑魆魆的十字架之间的教堂走去。
“你干吗不哭几声呢?”走出墓园时她问道,“你该哭上几声啊!”
“哭不出。”我说。
“噢,哭不出,这可不应该。”她轻声说。
这一切真叫人纳闷:我很少哭,只有在受委屈而不是感到疼痛时才哭。父亲总是嘲笑我流眼泪,而母亲则常常对我大声说:
“不许哭!”
后来我们乘上一辆轻便马车,行驶在一条宽广而十分泥泞的街道上,两排深红色的房屋之间。我问外婆:
“那些青蛙能爬出来吗?”
“不,它们爬不出来了,”她回答说,“上帝和它们在一起!”
无论父亲还是母亲,都没有如此频繁、如此亲切地叫过上帝的名字。
几天以后,我、外婆和母亲乘上了一艘轮船,同住在一个小小的舱房里。我新生的弟弟马克西姆死了,躺在舱角的桌子上,身上裹着白布,缠着一根红带子。
我趴在包裹和木箱上,向舷窗外望着。舷窗像马的眼睛,鼓鼓的,圆圆的。被水打湿的窗玻璃外,河水无休无止地流着,流着,一片混浊,泛着白沫。有时河水猛扑过来,舔吮着窗玻璃。这时我便身不由己地往地上跳。
“别怕。”外婆用她柔软的双手将我轻轻抱起,重新放到包裹上说道。
河面上笼罩着潮湿的雾霭,灰蒙蒙的。远处呈现出黑森森的大地,但不久又在雾气和水中消失了。四周一切都在晃动。只有母亲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身倚舱壁站着,纹丝不动。她脸色铁青,毫无表情,双眼紧闭。她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连她的衣衫我也觉得陌生了。
外婆不止一次地轻声对她说:
“瓦丽娅,你还是吃点儿吧,哪怕一丁点,好吗?”
她不吭一声,毫不动弹。
外婆和我说话小声小气的,和母亲说话却放大了声音,但不知怎的有点谨慎小心,畏畏葸葸,而且说得很少。我觉得她怕母亲。我明白这一点,所以和外婆也就格外亲近了。
“萨拉托夫,”蓦地母亲气呼呼地大声说,“水手在哪儿?”
她说的话很奇怪,我觉得听不懂:萨拉托夫、水手。
进来一个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人,身穿一套蓝衣服,带来一只小箱子。外婆接过它,开始安放弟弟的尸体,她放好后伸出双手将它托着向门口走去。但是她身子胖,只能侧着身子通过舱房窄小的门户,显得手足无措,有点可笑。
“哎,妈妈!”母亲一声喊,从外婆手里夺过棺材,两个人就不见了;我留在舱房里,仔细瞧着穿蓝衣服的男人。
“怎么,小弟弟走了,是吗?”他俯身看着我说。
“你是谁?”
“水手。”
“那么萨拉托夫是谁呢?”
“城市。你朝窗口望望,那就是!”
窗外是徐徐移动的大地,黑乎乎的,河岸陡峭,雾霭茫茫,仿佛刚从大圆面包上切下的一大块面包。
“外婆到哪儿去了?”
“埋葬外孙。”
“把他埋进土里去吗?”
“那还用说?埋呗。”
我告诉水手,父亲下葬时他们把青蛙也活埋了。他用双手抱起我,紧紧搂住,吻了吻我。
“唉,小弟弟,你还什么也不懂!”他说,“青蛙不用人可怜,有上帝保佑它们!你还是可怜可怜你母亲吧,看痛苦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们的头顶上汽笛开始鸣响,发出很响的呜呜声。我知道这是在轮船上,所以不惊慌,水手赶紧放下我,一面说,一面飞步跑去:
“该跑过去了!”
我也想跑出去。我走出了舱门。昏暗而狭窄的入口空无一人。离门不远,一架楼梯的梯级上镶的铜条发出闪闪的亮光。我向上望去,看到背着背囊和手提包的人群。很清楚,大家正从轮船上下去,那就是说我也该下船了。
然而当我随着一群男人来到船舷,置身于上岸的栈桥前时,大家开始冲着我喊:
“这是谁家的孩子?你是谁家的?”
“不知道。”
我被推着、摇着、摸索着,过了好久。最后头发花白的水手出现了,他一把将我抓住,解释说:
“他是从阿斯特拉罕来的,从舱房里走了出来……”
他跑步将我送回舱房,往包裹堆上一放,一面吓唬我,一面就走了:
“瞧,再乱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头顶上的喧闹声变得越来越轻,轮船不再震动,也不再发出扑通扑通的击水声。舱房的舷窗被一堵湿漉漉的墙挡住了;房间里变暗了,变闷了,一个个包裹仿佛膨胀了,使我感到受挤压,什么都令人不舒服。也许我就这样永远被孤零零地留在了这空空如也的轮船上?
我走到门口。门打不开,铜把手转不动。我拿起牛奶瓶,用尽全力向门把手砸去。瓶打破了,牛奶淋满了我的双脚,流进了靴子里。
我为自己的失败而伤心,躺到了包裹堆上,开始轻轻地哭泣,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到我醒过来的时候,轮船又在扑通扑通地击水,发出震动,舷窗红红的像太阳一样。外婆坐在我身边,正在梳头,她皱着眉头,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她的头发出奇的多,密密地披到肩上、胸口上、大腿上,一直垂到地上,黑油油的,泛出蓝莹莹的光彩。她把垂地的头发用一只手提起一点,悬在空中,吃力地将缺齿的木梳梳进粗粗的发绺里。她的嘴唇撇着,深色的眼睛射出气呼呼的眼神,在这大把的头发衬托下,脸孔反而变小,变得可笑了。
今天她看上去凶巴巴的,但是当我问她为什么留那么长的头发时,她就用昨天那种温暖柔和的声音说话了:
“看样子是上帝对我的惩罚。——你把这些该死的头发好生梳个明白吧!我从年轻时起就为长长的头发自夸,到老来反而要诅咒它了!哎,你睡去吧!还早呢,太阳刚刚从夜幕里露头呢……”
“我已经不想睡了!”
“那好,不睡就不睡吧。”她马上同意了,一面编辫子,一面望望沙发。沙发上母亲仰面躺着,身子挺直,绷得像根琴弦。“你昨天是怎么打破奶瓶的?悄悄说!”
她说话时利落地吐出一句句话的样子似乎有点特别,所以这些话就很容易牢牢地植入我的记忆里,就如花朵一样,是那么亲切、绚丽、滋润。她露出笑容的时候,她那像樱桃般的深色瞳孔放大了,闪出了难以描摹的悦人光芒,并且愉快地显露出洁白、坚固的牙齿。尽管她脸部黑黝黝的,皮肤上有了许多皱纹,但整张脸依然看上去年轻、亮丽。使这张脸大为失色的是这个软塌塌的鼻子和张大的鼻孔,还有发红的鼻尖。因为她从一个镶银的鼻烟壶里嗅鼻烟。但是透过她的眼睛,可以看到从她内心深处闪射出永不熄灭、欢乐而温暖的光辉。她有点佝偻,背似乎有点驼,身子很胖,但是行动轻健敏捷,就如一只硕大的猫。——她的身体非常柔软,也像那种动物一样。
在遇到外婆以前,我仿佛躲进了黑暗里,在沉沉酣睡,但是她出现了,将我唤醒了,把我带入了光明的天地,将我周围的一切纺成一根无穷无尽的线,编织成一幅五彩缤纷的花边。她一下子就成了我终生的朋友,成为与我的心贴得最近、我最能理解和最亲爱的一个人。——这是因为她对世界无私的爱使我变得丰富,使我充满了坚强的力量,去应对艰难的生活。
在四十年前,轮船走得很慢,我们乘船到下诺夫哥罗德经过了很多日子;我清楚地记得,在最初几天里所看到的两岸美丽的景色。
天气晴和。我和外婆从早到晚整天待在甲板上,头顶是明朗的天空,夹岸是伏尔加河上的锦绣秋色,一片金黄。浅棕色的轮船通过一根长长的拉索拖着一艘驳船,从容不迫地逆流而上,同时懒洋洋地用叶轮拍打着灰蓝的河水,发出巨大的声响。驳船呈灰色,活像一条潮虫。不知不觉间太阳升到了伏尔加河上空。周围的一切景象变化无穷。碧绿的群山宛如大地披上的华装上的一道道的皱褶。两岸耸立着一座座城市和村庄,从远处望去仿佛一块块雕花的饼干。水面上漂浮着金黄色的秋叶。
“你看哪,景色有多美!”外婆一刻不停地从船的这边到那边走来走去,嘴里说道。她容光焕发,愉快地睁大了双眼。
她时常这样,凝望着河岸,把我撂在一边忘了。她站在船边,双臂交叠在胸前,脸上挂着笑容,一句话也不说,双眼却含着泪水。我扯扯她深色的印花布裙子。
“什么?”她猛地一怔,说,“我似乎打了个盹儿,还做了个梦呢。”
“可你哭什么?”
“这啊,小心肝,是因为高兴,也因为我老了,”她微微一笑说,“我可已经老了,一晃六十多岁了。”
这时她嗅嗅鼻烟,开始给我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有好心的强盗,还有圣徒、形形色色的野兽和妖魔鬼怪。
她语气神秘、轻声地讲着故事的时候,俯身凑近我的脸,睁大了眼珠望着我的双眼,仿佛在将一种使我兴奋的力量注入我的心田。她说话好像在唱歌,说得越久,话语越铿锵悦耳。听她讲故事使我感到难以形容的愉悦。我听着听着便请求说:
“再讲!”
“还有呢,是这样:炉膛下面住着一个小老头灶神,他被扎痛了爪子,一面摇着身子一面哇哇叫:‘哎哟,小老鼠哇,痛死我啦,哎哟,小老鼠哇,我痛得受不了啦!’”
她抬起一只脚,用两只手抓住它,凌空摆着,滑稽地皱起了面孔,似乎她自己也痛得不得了。
我们身边围着一群水手,都是些长着大胡子、面色和蔼的男子汉,他们听着,笑着,夸她讲得好听,也请求她:
“是啊,老奶奶,再讲一个吧!”
后来他们说:
“走吧,跟我们吃晚饭去!”
吃晚饭时他们用伏特加招待她,给我吃西瓜;这件事得悄悄地做:同船有个人不许别人吃水果,见了会把它夺走,扔到河里。他的穿着像个岗警——衣服上缀着铜纽扣,总是喝得醉醺醺的,大家都避着他。
母亲不大上甲板,而且总待在一边,远离我们。她始终不说话。我现在还常常在脑海里浮现出她那硕大的身影,她那黝黑、板着的脸庞,编成辫子、像一顶沉甸甸的王冠那样盘着的亮泽的头发,浮现出她整个身影,强劲而坚定,但似乎是隔着一层雾或一团透明的云——云雾里有一双像外婆那样大大的灰眼睛从云雾后面远远地、毫不客气地望着。
有一次她声色俱厉地说:
“妈妈,人家在笑话你们哪!”
“上帝保佑他们!”外婆满不在乎地回答说,“让他们笑话去,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记得见到下诺夫哥罗德城时外婆欢天喜地的样子,她像个小孩儿似的。她拉起我的手,推着我走到船边,大声喊道:
“瞧,瞧,多美呀!终于到了,老天,下城到啦!这可是神仙住的地方啊!你看,那些教堂就像在飞哪!”
于是她几乎带着哭声央求母亲说:
“瓦留莎,你 童年 语文新课标必读丛书 教育部推荐中小学生必读名著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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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 评分东西,正是我需要的,收到的时候包装完整,打开
评分“线”——评析章节内容,梳理章节要点、讲解重点难点、明确阅读方向;
评分新年到了,
评分《中小学必读丛书》系列图书是为了配合语文新课标的需要,根据中小学生不同阶段语文教学要求,邀请国内著名作家、学者、专家参与选目、编辑出版的一套目前国内规模较大、内容比较完备的课外阅读丛书。在阅读中提升学生词汇和语感,在实践中培养学生的思考与写作能力。
评分要想赢得人心,就得学会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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