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在西汉王朝恢宏的历史中,更多人所熟知的是楚汉之争和汉武帝刘彻在位时的风云际会,其实,在武帝之后由霍光辅政的“昭宣中兴”也是一段精彩纷呈的历史,尤其是汉宣帝刘询与一代贤后许平君的旷世绝恋,表示结发夫妻情深意浓的典故“南园遗爱,故剑情深”,就是由此而来。贫贱不相离,富贵亦相知,但有几人知道隐藏在帝王之家“故剑情深”背后的那些阴谋与恩怨。关于权利欲望中的挣扎,关于承诺,都见证了一位贫女与一位帝王的真爱与深情。
内容简介
[内容简介]
从小说中重温精彩的历史,从历史中演绎温情的小说。本书以西汉昭宣中兴年间霍光辅政为背景,讲述了帝王争斗的恩怨情仇,以及历史上值得称道的汉宣帝刘询与皇后许平君在微贱时相识相爱的旷世绝恋。
一个是落魄无依的王公贵族,一个是清新可人的小吏淑媛。偶然的相遇铭刻一生,逍遥的缠绵眷恋一世。无论是偷鸡的竖子,还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眼中只有那束迎风招展的白茅,他心中只有那故剑情深的誓言,爱情跨越了贫富贵贱,也跨越了时间和生死。
作者简介
[作者介绍]
李歆,十年的文字生涯,从刀光剑影到风花雪月,从烟雨江南到塞北草原,她笔下的江湖深邃奇险,她眼底的江山波澜壮美;乱世盛平,她在历史的画卷中穿针引线,绣出绵长凄美的昔日图景;旧梦新尘,她在青春的光影里剪辑生活,还原现代都市里最真实的色彩。
从荡气回肠的《独步天下》到缠绵温婉的《秀丽江山》,从清冷感伤的《凤栖梧》到华丽悲怆的《询君意》,作者用细腻的笔触为读者讲述了一段段浪漫经典的爱情。
目录
[全书目录]
【昭帝篇】
第一章 无愁无怨笑天真 6
1.托孤 6
2.入籍 9
3.掖庭 11
4.偷食 12
5.奇遇 15
6.求学 20
7.初见 22
第二章 雨意云情不遂谋 26
1.少帝 26
2.配偶 28
3.蓼莪 33
4.偷鸡 35
5.上官 38
6.歌赋 42
第三章 时不利兮骓不逝 45
1.刘据 45
2.安世 48
3.许亲 50
4.陵墓 54
5.参劾 57
6.构陷 61
第四章 骓不逝兮可奈何 63
1.野游 63
2.云陵 68
3.汤饼 71
4.食肆 73
5.兄妹 77
6.探狱 82
7.建章 83
第五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86
1.成全 86
2.鬼薪 88
3.初潮 91
4.赦令 96
5.丞相 98
6.走马 100
7.宗亲 104
第六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107
1.群议 107
2.变化 109
3.卫霍 112
4.专政 114
5.穷袴 115
6.莲勺 117
7.通灵 119
8、心意 122
第七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 127
1.初吻 127
2.回绝 130
3.退婚 132
4.人偶 135
5.命格 138
6.婚配 140
7.允婚 144
【宣帝篇】 147
第一章 难得夫妻是少年 147
1.结缡 147
2.宗妇 152
3.乞巧 155
4.家业 158
5.朝贺 161
6.弄璋 165
第二章 玉垒浮云变古今 168
1.国丧 168
2.迎立 171
3.太史 175
4.易节 178
5.染指 180
6.父慈 184
第三章 何用浮荣绊此身 188
1.伊尹 188
2.前奏 192
3.废帝 197
4.山阳 203
5.佳选 205
6.斋戒 208
第四章 万岁为乐岂云多 211
1.新帝 211
2.婕妤 214
3.鸳鸾 218
4.退朝 221
5.权衡 224
6.故剑 228
7.禁脔 231
第五章 不许人间见白头 234
1.盗钱 234
2.妊娠 236
3.安胎 240
4.阴谋 243
5.夭亡 245
6.闻丧 249
第六章 此恨难平君知否 252
1.祸端 252
2.罪恶 256
3.入宫 259
4.宠幸 260
5.魏相 263
6.藏器 267
第七章 一心一意无穷已 269
1.病笃 269
2.回忆 274
3.太子 278
4.赐食 282
5.削权 286
6.倾塌 289
7.遗爱 292
精彩书摘
[精彩试读]
第一章 难得夫妻是少年
结缡
日暮,黄昏。晚霞将天际染得灿红一片,犹如新娘脸上搽过的胭脂般娇艳。
三辆马车鱼贯驶入尚冠里,主车乃是墨车,这在平时乃是士大夫才能乘坐的规格,除此之外,庶民昏礼时方可假借使用。是以车队从宣明里出发起,引来路人注目时也有不少人高声道喜,祝福不断。
刘病已头戴爵弁,缨结颔下,一身纁裳缁袘的端坐在车上,眼看马车缓缓驰入尚冠里的大门,他脸上不自觉地洋溢起笑容。
早有小童在闾里门前看到亲迎的车队后便奔回许家告知,许广汉无子,于是便打发戴长乐出去接人。
车到门前,彼时许家内宅东房门前,一身纁袡曲裾,发绾假髻结成三环的许平君正羞答答的面向南方而立。那双如水眼眸顾盼生辉,朱唇微翘,唇上精致的勾勒出犹如樱桃大小的一点嫣红,她绯霞满面,浓密卷翘的眼睫盖住了欲语还休的眼眸。
许广汉打量着即将出阁的女儿,遵循礼法,对她语重心长地做最后关照:“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
平君答:“诺。”
许夫人却早已红了眼,欢喜之余更多的是浓浓的不舍之情,替女儿施衿结帨,哽声说:“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
平君也不禁动了情:“诺。”顿了顿,抱住母亲,仍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母亲肩上,低低地呢喃,“君儿舍不得你……”
许夫人破涕为笑,嗔道:“你哪会舍不得你的老母亲?你的心只怕比你人更早飞出去了。”见女儿羞窘地用手指扯着帨巾不说话,便又说,“去吧,去吧,女大不中留,做父母的也就不多留你了。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再迟可就要宵禁了。”
夫妇俩将女儿送下楼,戴长乐已将刘病已迎进门,站于前堂阶下。见许广汉夫妇出来,刘病已于阶下作揖,然后才脱鞋上堂。许广汉站于东侧,面朝西,张彭祖从刘病已身后走了出来,将准备好的雁子放在地下。刘病已偷偷瞄了眼容光艳丽的许平君,然后努力端庄姿态,朝许广汉夫妇跪下行稽首大礼。
许广汉面带微笑,对身侧的女儿说:“去吧。”
刘病已上来拉住平君的手,将手中缡带的另一端塞到她手里,二人目光相接,脉脉含情,相对一笑。
刘病已携了平君的手从西阶下堂,许广汉并不相送,由许夫人一路送到宅门前。许家宾客云集,门前挤满了观礼的亲朋乡邻,闾里一些稚龄孩童嬉笑着仰头观望,眼尖的瞧见新人从门里出来,拍手叫道:“快看快看!平君姐姐好漂亮!”
“病已哥哥也很漂亮啊!”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赞道。
旁边一个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推搡她,“笨!那叫英俊,你懂不懂,不懂不要乱说话,真丢脸!”
“要你管!”
“你就是笨!病已哥哥已经冠字了,以后该叫次卿哥哥。”
“我喜欢,要你管……”
许惠扶着许平君上了第二辆车,车帷即将放下之时,平君忍不住喊了声:“母亲……”浓浓不舍之情无语言表。
许夫人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襌衣,替女儿披上,含泪叮嘱:“你已经是大人了,母亲很是替你高兴。”
刘病已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平君的。”
许夫人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女婿上车。刘病已来之前坐的是主车,返回时却弃车不坐,亲执缰绥,为妻子驾车。跟从者中有乐者吹笙击鼓,门前小童拍手赞叹,在众人的祝福和欢笑声中,刘病已挥动长杆,喝了声:“驾!”
天色已黑,车前随从燃起火把引路,刘病已只觉得心情愉悦得似要飞涨到天上去一样,他从小玩世不恭,这时候却难得一本正经的起来,马车走得并不快,但他手里紧握着缰绥,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懈怠,手心里竟紧张得沁满汗水。
车行至尚冠里大门前,史丹准备替换下刘病已驾车,让他改坐主车返回,谁知刘病已却摇头谢绝:“不用。”双唇抿拢微微一笑,“我想……亲自驾车接她回去。”
史丹不禁一愣,火光下这位表兄刚毅端正的五官正出奇地绽放出难以掩藏的柔情。他对刘病已并不算熟识,所以不能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娶妇亲迎之礼他见过不少,只有庶民之家无随从驾车才会选择自己驾车娶妇,对于他们这等士人大家,礼仪上也只是要求遵照形式亲自驾车让车轮走上三圈便止,哪有新郎会放着墨车不坐,自己驾车将新娘娶回家的道理?
史丹瞠目之际,张彭祖哈哈一笑,拍了拍他肩膀,见怪不怪地将他拉走:“他想显摆他的驾御能力,你就由他去吧。”
“可是……这……”
“你不懂,你不懂……”彭祖摸摸史丹的头,“你还小,所以你不会懂。”
史丹不悦地拍开他的手,“你不过比我大了一二岁,何以如此无礼?”
彭祖大乐,对车上的病已朗声笑问:“你这祖母家的表弟怎的如此有趣?”
宣明里的住处是史曾花钱租下的。
史良娣的兄长史恭在几年前已经故世,如今史家史太夫人史贞君虽然尚在,但也年迈垂暮,家中事务早交由史恭长子史高继承。刘病已的喜帖书函发到鲁国史家后,史贞君闻知曾外孙要娶妻,高兴之余特意谴孙子史曾上京赴宴。史高的儿子史丹歆羡长安京都风貌,便也一同前来。
刘病已对史曾这位二舅的印象最好,虽然在史家住的日子并不长,且当时年幼不大记事,但一见到小时候常常淘气欺负他的表弟史丹,他就恍然记起二舅史曾和三舅史玄往日对他的种种好来。
车队抵达宣明里后,刘病已跳下车架,对着车帷深深一揖,“请夫人下车。”
许惠掀开帷帘,扶着羞答答的许平君下车。新人结缡来到新房寝室门前,只见门前搁着三只大鼎,鼎耳上贯穿横杠,鼎上覆盖茅草。平君不甚明了,好奇地打量着那三只鼎,病已先一步进入房内,在席前站住,回头见平君仍伫立门前,笑道:“进来呀。”
许惠扑哧一笑,平君面上一烫,低着头跨进房里。
寝室内摆放着六只豆器,用一条长巾覆盖住,另有四只敦器,上面也用东西遮盖住,瞧不出里面装了什么。房间靠北墙处摆着一只尊,这个不用看也猜得出装的是酒。酒尊旁还搁着四只爵以及一对合卺。
平君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床上,床上衾席铺得整整齐齐,两只夏枕紧紧靠在一起。她心跳加快,突然没来由得紧张起来,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手里的缡带。
这时有人将门外的三只鼎抬了进来,鼎上茅草已然揭去,南侧那只盛着十四条烤鱼、一只风干的腊兔,中间则是两片举肺、两截脊骨、两片祭肺,最北的那只鼎内盛的是一只去掉四蹄的祭牲小猪。
抬鼎的人退了出去,仆妇上前持匕将鼎内的肉逐一割下,分装在盌内。新人席前摆上食案,六只豆和两只敦也打了开来,豆内盛的是酰酱和菹醢,敦内盛的是黍稷。这些馔食被整齐的摆放上了新人的案前,刘病已微微一笑,冲平君一揖:“夫人请。”
平君深吸口气,在席上端端正正的坐下,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些仆从皆是跟随史曾从鲁国赶来的家人,平君生怕自己有失礼之举,惹人耻笑。
“新人请用。”仆妇弯腰请二人用膳。
刘病已坐在平君对面,平君仔细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做什么她便也跟着动什么。刘病已取出菹、醢、黍、稷、祭肺等食物放置一旁祭奠先人,仆妇随即上前布菜,将举肺和脊骨分入二人盌内。因为紧张,平君腹中饥饿感大增,正想举箸进食,却见刘病已端起盌来,向天举了举,仍是祭祀先人。平君大窘,庆幸自己没有铸成大错,赶紧有样学样的先将食物进奉先人。
对面病已瞧出妻子异样,目光愈发放柔,嘴巴张了张,左眼冲她眨了眨,偷偷扮了个鬼脸。
平君瞧在眼里,困窘之意大消,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刘病已放下盌,对她说:“吃吧,可以吃了。”
平君不敢说话,眨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相询,似在怀疑。
于是他率先举箸,夹了片肺,放到嘴边咬了一口。平君莞尔一笑,这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尝过举肺和脊骨,仆妇在边上进上麦饭,刘病已和许平君吃一口麦饭,喝一口糜羹,用手指蘸酱吃。平君食欲渐开,不曾想才用过三口饭,仆妇已将盌收去,就连刘病已也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微微嘟起嘴来。
吃过饭后,仆妇洗手斟酒,先是端给刘病已。刘病已跪拜接爵,和前面一样,先是举祭先人然后方才饮酒。仆妇又斟酒给许平君,许平君依样儿做了一遍。这里才饮酒完毕,便又有人端上烤熟的炙肝来,新人同样先祭先人,而后品尝。
平君这时已有领悟,这些食物并非当真用来果腹充饥之用,只是在夫家的合卺之礼的一部分。她不敢造次,谨慎的遵从着仆妇的下一步指引。
浅尝即止,放下炙肝后,仆妇再次用爵斟酒给二人送上,饮毕却不再送上食物。
仆妇笑吟吟地将四只爵拿走,最后取出合卺,斟上酒水后递了过来。
合卺实乃一只瓠瓜一剖为二,柄端系以绳线相连。病已与平君分执半只瓠瓜,相对饮酒。酒水盈盈,入口却已非之前那般醇香可口,瓠瓜涩苦,酒水倒在卺内,沾染了苦味。
玄酒入喉,她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来。夫妻结缡相伴,犹如这合卺之酒,日后应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永不分离。
食案撤离,刘病已脱下外面那件纁裳礼服,平君紧紧抓着腰带,满面红霞,良久才咬着唇瓣儿,慢慢脱下外衣。许惠笑嘻嘻地接过衣裳,道了声安,便和室内的阿保仆妇们一起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一霎那,室内陡然暗下,平君讶然:“她们怎么把灯烛都带走了?”
房内伸手不见五指,对面的刘病已并没有说话,但她却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寂静的寝室忽然变得闷热起来,汗水将贴身亵衣浸湿,她心跳快得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难受得紧。
“哦,病已……”她想缓和一下气氛,可当她的眼睛稍许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能看清房内家具大致摆设的位置和轮廓时,却突然发现原本站在自己眼前的刘病已不见了。
“病……”颤栗的一声呼唤噎在了喉里,腰上一紧,她被人从身后环住腰然后使劲往后一拽,跌入那具熟悉的怀抱中。
病已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背脊,她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的耳后,耳垂上湿濡一凉,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殛般滑过她的身体,她浑身一颤,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地滑倒。
病已顺势将无力地她抱上床。
平躺在床席上,她紧闭双眼,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掌心下是心跳的震动,耳边是急促的呼吸,鼻端是暧昧的气息。
“病……次卿……夫君!”她突然感到非常害怕,莫名的,就是怕得发抖,怕得想尖叫。
“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勉强支撑着自己的重量。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隐隐约约有个大致的了解,今天早上许夫人拉着她的手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也没把晚上合卺后会发生的事向女儿交代清楚。从母亲吞吞吐吐的表情上,她只能揣测那或许并不是一件能令女子愉快的事情,否则母亲不会有那样怪异的神色。
正当许平君胡思乱想的时候,病已的手颤颤巍巍地摸了上来,沿着她的腰腹往上攀覆。
“呵……痒……”她睁开眼,怕痒的想要避开搔扰。
“别……别动。”他憋足了气,脑门上满是豆大的汗水。
“别玩了,好痒啊。”她笑着用手推他,“我跟你说,我刚才没吃饱,半夜肯定会饿醒的,这房里有没有吃的?你快去找找……”
“没空!”他呼呼喘气,低下头亲吻她的嘴唇。
黑暗中他没找准她的唇,一下亲到了她的鼻子,平君叫道:“你咬我鼻子干什么?我不跟你开玩笑啦,你快点去找吃的,这里不是我家,我可不知道厨房在哪。”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他挫败的翻身跨骑在她身上,压住她的两条腿,腾出两只手捧住她的脸颊,终于准确无误地封住了她的嘴。
“唔。”她挣扎抗议,他的舌尖顺势滑入她的口中,熟悉的香甜气息令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体里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
在他强硬缠绵的吻势下,平君一溃千里,双臂软绵绵地揽在他的脖颈上。
“平君!”他松开她,长长地吸气,然后呼气,急促而焦躁,“给我好么?”
“嗯……”她神志不清的呻吟。
他只当她答应了,于是立即行动起来,双手笨拙地去解她的腰带。
“嗯,你做什么?”她稍稍恢复清醒,仰起上身来试图阻止他。
他左手将她添乱的两只手抓住,右手继续使力乱扯一通。
“你弄痛我了!”她急得大叫。
他慌了神,“不会!不会!我还没开始……我、我会小心的……”汗水顺着鬓角滑入衣襟,他松开她的手,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
光线虽暗,但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许平君不可能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贴身紧挨的男子赤裸的身躯在黑暗中轮廓勾勒出清晰的线条。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在做……做什么。”
他吃吃地笑:“你看不到吗?脱了衣裳,好陪你睡觉啊。”
“睡……睡……睡……”
他将脱下的衣裳扔下床,然后扑上来抱住她,她吓得“哎呀”叫了一声。
穿了衣裳的搂抱和不穿衣裳的搂抱,感觉是完完全全的不同。她又彻底迷糊过去,刘病已加快动作,虽然费了点工夫,到底还是把她也扒了个一干二净。
少女温软的胴体在他臂弯中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掌心下的肌肤滑如凝脂,手指抚触之处,她的体温也随之节节攀升。
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充斥着她的心灵,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只能迷离着双眸,意乱情迷地发出含糊的呻吟。
他紧张的将她的双腿分开,环住自己的腰身,然后低下头一通胡乱的亲吻。
“啊!”她猛地睁大眼,痛得弹跳起来,“你在做什么呀?你拿什么东西乱捅我,很痛啊!”
她用力推开他,他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解释:“对不起,太黑了,我没看清楚。”边说边试着再次靠近她。
“啊!我不要!会痛啊,你走开啦!”
“再试一次啦!”
“我不要啦!”
“我保证不会弄错了……”
“我管你是对是错,总之你弄疼我了,你就是有错!”
“闭嘴啦!”事关男人的自尊心,他生气了,怒道,“还不都是为了你?我要不是怕弄疼你,我早就……”
“你还狡辩!真是混蛋啊你……我要告诉母亲,你欺负我!”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要告诉意姐姐,彭祖哥哥,你之前还跟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说什么娶了我再不会欺负我……”
病已越听越青筋暴起:“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你个笨蛋,这种事怎么可以跟外人提起啊!”
平君只想从床上爬起来,便不断地挣扎扭动,惹得病已只觉得自己双腿间胀痛得更加厉害,血气方刚的少年一旦冲动起来,哪里还能强忍得住,他嘶吼一声,将平君强行摁倒,如豹一般弓起的身子猛地奋力向前冲去。
“呜——”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平君凄厉的惨叫声了,可没想到身下的可人儿居然会发出一种猫叫般的哭声。那哭声很低,却带着一种长长的颤音,呜咽到最后突然断了气息。
汗水从他额头滴落,他动也不动,骇然失色地拍打着她的脸颊:“平君!平君!你没事吧?”
一声长长的抽气,紧接着又是一声呜的哭颤,他刚刚硬气的心肠顷刻间化为乌有。
“疼……疼……”她的双腿抖得厉害,手背捂着眼睛,哭得伤心欲绝,“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她是真的感到疼痛难忍了!他甚至能听出她说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他心如刀割,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湿湿的,有点咸,那是她的眼泪。
“很疼吗?”
“嗯……”她继续哭,毫无节制。
他心疼的搂住她,自责得恨不能割自己两刀陪她一块儿受罪:“对不起,是我不好。”
情欲逐渐退散,他慢慢退后,在她身边躺下,一条胳膊给她当枕,一条胳膊紧紧搂住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一定再不……这样欺负你。”
熬过了最初的疼痛,她慢慢恢复了精神,却仍是扯着他的头发抽抽噎噎地说:“我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她破涕为笑,甜甜地应道:“好。”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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