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附英文原版) [The Great Gats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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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著,邓若虚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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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4-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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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介绍

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
ISBN:9787544259422
版次:2
商品编码:11304603
包装:精装
外文名称:The Great Gatsby
开本:32开
出版时间:2013-09-01
用纸:胶版纸
页数:197
字数:150000
正文语种:中文
附件:英文原版
附件数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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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描述

编辑推荐

  

★ 获得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主演电影海报授权,装帧独特华丽
   ★ 内附英文原版别册
   ★ 村上春树喜爱的书,万字长文倾情导读
   ★ 80后女作家清雅译笔,完美呈现原著魅力
   ★ 20世纪全球百部英语小说第2名
   ★ 爵士时代的梦幻经典
   ★ 《时代周刊》“百大经典小说”
   ★ BBC“百大阅读”书单
   ★ 兰登书屋“世纪百大经典小说”No.2
   ★ 英国水石书店“世纪百大小说”
  
  


  

海报:

内容简介

   《了不起的盖茨比(附英文原版)》讲述了中西部小子盖茨比到东部闯荡一夕致富,他在自己的豪宅夜夜宴客,梦幻地看着纽约长岛上一座闪着绿光的灯塔,寻觅着他梦寐以求的女人黛西。邻居尼克,眼看着宾客们接受盖茨比的款待却冷漠无情,眼看着盖茨比奋力追求那奢靡的虚华,将无缘的爱情、不灭的梦想深藏心底。盖兹比令人心痛的结局,让尼克对东部浮华的名流生活梦碎,宛如看着繁华楼起楼塌。
   《了不起的盖茨比(附英文原版)》作者菲茨杰拉德起落颠沛的人生正是盖茨比的写照,他们之所以吸引人,不在于爵士时代的夜夜笙歌,不在于爱情的缥缈浪漫,而是盖茨比或者说是菲茨杰拉德,对追求尘世华美抱着纯然美好的坚定信念。

作者简介

   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 Fitzgerald),F.S.菲茨杰拉德(1896—1940),二十世纪美国杰出的作家之一。著有长篇小说《人间天堂》、《美与孽》、《了不起的盖茨比》、《夜色温柔》、《最后的大亨》(未完成)及一百七十多篇短篇小说。本书奠定了菲茨杰拉德在美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使其成为“爵士时代”的代言人和“迷惘的一代”重要作家。学术界评选二十世纪百年百部英语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位居第二。

   邓若虚,曾获“新概念”作文大赛二等奖,出版译作《月光花藤》、《二十岁拥有一切》。现为《环球银幕》杂志编辑。

内页插图

精彩书评

  如果没有与《了不起的盖茨比》相遇,我写出来的小说会与现在完全不同,或者也许什么都不写。
  ——村上春树

  如果让我“举出迄今为止遇到的重要的三本书”,我会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是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和雷蒙德·钱德勒的《漫长的告别》。倘若只让我从中挑选一本,那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不起的盖茨比》。
  ——村上春树

  他的才华就像蝴蝶翅膀上缤纷的图案,完全是天生的。
  ——海明威

  旧式的盖茨比,使我疯狂迷恋。
  ——塞林格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自亨利·詹姆斯以来美国小说迈出的第一步,菲茨杰拉德深刻地描写出宏大、喧嚣、轻率和寻欢的场景,凡此种种,曾风靡一时。
  ——T.S.艾略特

  当和他同代的作家都被遗忘后,菲茨杰拉德的时代就来了。
  ——格特鲁德·斯坦因(美国作家、知名巴黎沙龙主人)

  在这部菲茨杰拉德较好的作品里,他比同世代其它作家都写得更贴近美国社会的核心。
  ——E.L.多克托罗(美国知名作家)

  从《了不起的盖茨比》之后,我们终于有了美国自己的经典小说形式:一颗原石将自己打磨成真正璀璨的钻石。
  ——James Dickey(知名书评人)

  一本奇特的书,神秘而闪耀着光辉。菲茨杰拉德写得如此完美,落笔自然对形式的把握臻于完美。
  ——《纽约时报》

目录

身为翻译者,身为小说家(村上春树)
了不起的盖茨比

精彩书摘

  第一章
  在我年纪还轻、阅历尚浅的那些年里,父亲曾经给过我一句忠告,直到今天,这句话仍在我心间萦绕。
  “每当你想批评别人的时候,”他对我说,“要记住,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那些优势。”
  他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我们总是言语不多就能彼此理解,所以我明白,他想说的远不止这些。于是,我逐渐养成了不对他人妄加评论的习惯,这样一来,许多古怪的人向我敞开心扉,一些世故而无聊的人也把我当成倾诉对象。当这种品质在一个正常人身上显露出来,那些心智不正常的人就会立刻察觉,绝不放过。由于这一点,我在大学时代受到不公平的指责,他们说我是个政客,因为我了解那些放荡、神秘的家伙不为人知的伤痛。大多数私事并不是我刻意打听的,通常的情况是——每当有准确的迹象让我意识到,有人又要吐露心声时,我就假装睡觉,假装心不在焉,或者装出很不友好、玩世不恭的样子。因为年轻人的心声,或者至少他们表达的方式,往往是雷同的,还带有明显的遮遮掩掩。不对他人妄加评论,这是一种理想境界。我现在仍担心自己因责人过苛而有所失,担心自己忘记那句父亲提出而我也一再重复的有些骄傲意味的忠告——每个人的基本道德观念生而不同,不可等量齐观。
  不过,对自己的宽容夸耀一番之后,我得承认这种宽容也是有限度的。人的行为或许有坚硬的磐石作支撑,或许浸在潮湿的沼泽中养成,可是一旦超越了某个界限,我就不在乎它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了。去年秋天,我从东部回来,只想让世界上所有人都身着军装,在道德上永远保持立正的姿态。我不愿再享受窥探的特权,让别人对我推心置腹了。只有盖茨比让我破例,这个赋予了本书名字的人——盖茨比,他代表了我由衷鄙夷的一切。如果人的品格是由一连串丰富多彩的姿态组成,那么他身上则具有某种美妙而炫目的东西,他对未来的人生有着高度的敏感,仿佛与一台能够预测一万英里以外地震情况的精密机器连接在一起。这种敏感与美其名日“创造性气质”的多愁善感毫不相干——它是一种总是充满希望的美好天赋,是一种带有浪漫色彩的聪颖气质。这种气质,我从未在别人身上见过,以后也不太可能见到了。不,盖茨比人生最后的结局无可非议,是那些吞噬他心灵的东西,那些在他梦醒后扬起的污秽尘埃,让我对人世失意的忧伤和片刻的欢欣暂时失去了兴趣。
  我家三代以来都是这个中西部城市声名显赫的有钱人。卡拉韦家族也算是个世家。据说,我们是布克娄奇公爵的后裔,不过这支族系真正的创始人是我祖父的哥哥。他派了个替身去参加南北战争,五十一岁来到这里,开始做五金批发的生意,我父亲至今仍在做这行买卖。
  我从未见过这位伯祖父,但是他们说我长得很像他,尤其像父亲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副板着面孔的画像。一九一五年,我从纽黑文毕业,距离父亲毕业刚好二十五个年头,不久之后,我就加入了迟来的条顿民族大迁徙——世界大战。我完全沉浸在反攻的兴奋当中,回家之后,一直静不下心来做事。中西部已不再是世界温暖的中心,它似乎成了宇宙破败的边缘,因此,我决定到东部去学做债券生意。我认识的人全都在做债券生意,所以我想,多养活我一个单身汉应该也不是问题。我的叔叔婶婶们对此讨论了好一番,就像要为我选一所预科学校似的。最后,他们神色凝重、一脸迟疑地说“呃……那就……去吧”。父亲也同意资助我一年。几经耽搁,我来到了东部,心想我将永远留在这个地方。那是一九二二年的春天。
  现实的问题就是得在城里找个住处。但当时已是暖季,而我又刚离开那个草坪宽阔、树木宜人的故乡,所以当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向我提出,一起到附近的小镇合租房子的时候,我觉得这主意很不错。他找到了一所饱经风雨侵蚀的木板平房,月租八十美元。但就在最后一分钟,公司却把他调到华盛顿去了,我只好独自一人搬到市郊。我有过一只狗,至少在它跑掉之前养了它几天;还有一辆旧道奇车和一个芬兰女佣。她为我铺床、做早点,在电炉旁一边忙活,一边念叨自己国家的格言。
  头一两天,日子过得挺孤单的。直到有一天早晨,一个比我晚到这里的人在路上叫住了我。
  “西卵村怎么走啊?”他无助地问道。
  我给他指了路。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感到孤单。我成了一个引路人,一个开路者,一个最初的移民。他不经意间赋予了我荣誉居民的身份。
  阳光照耀大地,绿叶涌出树枝,犹如电影镜头中万物飞快生长。那熟悉的信念又回到我的心中,夏日来临,新生活开始了。
  有那么多书可以读,还可以从如此盎然的新鲜空气里汲取营养。我买了十几本关于银行、信贷和投资证券的书,它们就像造币厂新印的钱币一样,一本本红皮烫金立在书架上,等着为我揭开只有迈达斯。、摩根。和米西纳斯。才知道的赚钱秘诀。除此以外,我对其他许多书籍也颇有兴致。大学时代我很喜爱文学,有一年还给《耶鲁新闻》写了一系列严肃而浅显的社论,现在我准备拾回这些兴趣,重新成为一个“通才”,就是那种博而不精的专家。只从一个窗口去观察,人生终究会成功许多——这可不仅仅是一句俏皮的警语。
  我租的房子坐落在北美最不可思议的小镇上,这事纯属偶然。小镇位于纽约正东那个狭长、毫无规律可循的小岛上。这里除了千奇百怪的自然景观之外,还有两个形状怪异的半岛。它们距离城市二十英里,状如一对巨大的鸡蛋,外形一模一样。隔着一条海湾,两个半岛延伸至长岛海峡辽阔而潮湿的“后场院”——西半球那片最为温顺的海域之中。半岛并不是正椭圆形,而是像哥伦布故事中的那个鸡蛋一样,在连接大陆的一端呈扁平状。不过,它们相同的形状还是让天空飞过的海鸥惊异不已,而更令陆地生灵大开眼界的是,两个半岛除了形状和大小之外,竟无一处相似的地方。
  我住在西卵村,嗯,是两个半岛中比较不时髦的一一个。但这只是最表面的标签,不足以说明二者之间离奇而不祥的反差。我的房子在蛋形的顶端,距离海峡只有五十码,夹在每个季度租金一万二到一万五的两处豪宅中间。无论以何种标准,右边那幢豪宅都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建筑,酷似诺曼底的某个市政府。它的一边矗立着一座塔楼,在常舂藤稀稀疏疏的掩映下显得簇然如新,旁边还有大理石砌的游泳池,以及四十多英亩草坪和花园。这是盖茨比的宅邸。不过我当时还不认识盖茨比,所以或许应该说:这是一位姓盖茨比的绅士的宅邸。我自己的房子难看得很,幸好它小,还不算碍眼,一直不被人注意。因此,我可以看到窗外的海景,欣赏邻居家草坪的一角,还有与富翁为邻的荣幸。而享受这一切,每个月只需花费八十美元。
  海的对面,时髦的东卯村那宫殿般的白色建筑倒映在水面上,熠熠生辉。这段夏天的故事,直到我开车去汤姆·布坎南家吃饭的那个晚上,才真正开始。黛西是我的远房表妹,而汤姆跟我在大学时候就认识。大战结束之后,我和他们在芝加哥待过两天。
  黛西的丈夫在各种体育项目上都颇有成就,他曾经是纽黑文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橄榄球锋线球员之一,称得上是全国知名的人物。他这种人,二十一岁便在某个方面登峰造极,往后的日子总不免有点失落的意味。他家不是一般的富裕,上大学时他随意花钱的习惯已经为人诟病。但是现在,他离开芝加哥来到东部,搬家时的架势真是令人震惊。举个例子,他把打马球要配备的一群马从森林湖运了过来。我这代人里居然有人阔绰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不可思议。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搬到东部来,我不太清楚。他们在法国待了一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接下来就居无定所地四处飘荡,哪儿能打马球、能跟有钱人在一起,他们就往哪儿去。黛西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一次是定居了。我不相信,也不了解黛西的心思。不过我感觉汤姆会一直漂泊下去,若有所失地追寻着某场不可重现的橄榄球赛里那种喧腾与激情。
  于是,在一个暖风拂面的傍晚,我开车到东卵村去见这两个我几乎不了解的老朋友。他们的房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精美,明快的红白两色相问,延续乔治王殖民时代的建筑风格,面向大海,俯瞰着海湾。草坪长达四分之一英里,从海滩开始,一路越过日晷、砖径和鲜艳的花园——最后直抵豪宅跟前。凭着这股势头,一片青翠欲滴的常春藤攀着墙翩然而上。房子正面是一排法式落地长窗,此刻正迎着黄昏的暖风敞开着,反射出耀眼的金光。汤姆‘布坎南身着骑装,双腿叉开站在前门廊上。
  比起在纽黑文念书的那几年,他变了许多。如今三十岁的他,身体健硕,头发呈稻草色,唇角坚毅,举止高傲。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傲慢的光芒,在他的脸上最为突出,永远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即便是那身颇显女气的靓丽骑装,也掩盖不住他身躯的魁伟强壮——他的双腿似乎将那双锃亮的皮靴撑满,鞋带的顶端也绷得紧紧的。他的肩膀一动,你就可以看到那薄外套下的大块肌肉在起伏抖动。这是一个孔武有力的身躯,一个蛮横的身躯。
  他的嗓音粗鲁而沙哑,更加深了他给人留下的暴躁印象。他说起话来带着一种教训人似的轻蔑口吻,即使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如此。所以在纽黑文,不少人对他恨之入骨。
  “听好,别以为在这些问题上我说了算,”他似乎在说,“只是因为我比你们更强壮,更男人。”当时我们俩属于同一个高年级联谊会,尽管关系从未亲密过,但我总觉得他对我有些赞许,并且想通过他那粗犷而倨傲的神色,让我也喜欢他。
  我们在阳光照耀的门廊上聊了几分钟。
  “我这地方挺不错。”他说着,闪亮的眼睛不住地四处张望。
  他用一只胳膊把我转了过来。然后伸出他宽大的手掌朝着眼前的景色一挥,我们面前有一座意大利风格的下凹式花园,半英亩香气袭人的玫瑰花丛,还有一艘翘鼻子的汽艇随着海浪在岸边起伏着。
  “这地方本来是那个石油大王德梅因的。”他又突然礼貌地把我转了回去,“我们进屋吧。”
  穿过挑高的走廊,我们来到一间明亮的玫瑰色大厅,两头的落地长窗将它不着痕迹地嵌入这栋房子里。窗户半开着,外面的青草好像就要长到屋里来,在那青葱的映衬下,窗户显得愈发晶莹透净。一阵微风吹进房间,窗帘就像随风飘舞的白色旗帜,一端往里摆,一端向外扬,朝着天花板上结婚蛋糕般的装饰图案卷曲而上,然后拂过酒红色地毯,犹如风拂海面,留下一道阴影。
  屋里唯一纹丝不动的是一张巨大的长沙发,上面坐着两个年轻女人,好像飘浮在一只被固定住的气球上。两人都穿着一身白,裙子随风轻舞飞扬,仿佛她们刚绕着房子飞了一圈回来一样。我一定是失神地站了好一会儿,听着窗帘飘动的声响和墙上画像吱嘎的呻吟。突然砰的一声,汤姆·布坎南关上了后面的窗,室内的风才渐渐平息下来,窗帘、地毯和两个年轻的女人也随之缓缓降落到地面。
  我不认识年轻一点的那个姑娘。她全身舒展,躺在沙发的一端,一动也不动,下巴稍稍抬起,好像上面顶着什么东西,要保持平衡以免它掉下来似的。不知她是否从眼角瞅到了我,总之她没有表示——老实说,我自己倒吃了一惊,几乎要张口向她道歉,怕我打扰了她。
  另一个女孩,就是黛西,想试着起身。她身子微微前倾,一脸真诚。然后她扑哧一笑,莫名其妙却很迷人。我也跟着笑起来,走进屋子里。
  “我幸福得快要瘫……瘫了。”
  她又笑了,好像自己说了一句漂亮话。她拉起我的手不放,仰起头来看着我的脸,向我保证,这世上她最想见到的人正是我。这是她特有的方式。她小声告诉我,那个在玩平衡的女孩姓贝克。(我曾听人说,黛西喜欢耳语只是为了让别人向她靠近一点,不过这无端的闲言碎语丝毫不会减损她迷人的魅力。)
  不管怎么说,贝克小姐的嘴唇动了一下,不易觉察地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把头仰回去——显然是那个需要平衡的东西晃了一下,让她慌了神。我的唇间又泛起一句道歉的话。这种全然自我的模样总是让我惊异又佩服。
  我回头看我的表妹,她开始用低微而兴奋的声音向我发问。那声音总能吸引人听得全神贯注,好像她每句话都是只演奏一次的音符。她的脸庞忧伤而美丽,蕴含着生动的内容:明亮的眼睛,鲜艳而多情的小嘴。然而,她的声音里另有一种激动人心的美,让所有爱慕过她的男人都无法忘怀。那是一种想要歌唱的冲动,一声轻柔的“听着”,一种允诺,告诉我们她刚刚做完欢快兴奋的事情,而如此美事又在酝酿中。
  我告诉她,我来东部的路上在芝加哥停留了一天,有十几个朋友托我向她问好。
  “他们想我吗?”她欣喜若狂地叫道。
  “整个城市想你都想惨了。所有汽车的左后轮子全涂成黑色,仿佛哀悼的花圈;城北的湖边,整夜都可以听到绵延不绝的哭声。”
  “多棒啊!我们回去吧,汤姆,明天就回!”然后她又没头没恼地说了句,“你应该看看宝宝。”
  “我很愿意。”
  “她在睡觉。她三岁了。你还没见过她吧?”
  “没见过。”
  “噢,你应该见见。她是——”
  这时,一直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来回走动的汤姆·布坎南停了下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
  “你现在干些什么,尼克?”
  “我在做债券生意。”
  “跟谁做?”
  ……

前言/序言

  身为翻译者,身为小说家
  村上春树
  记得是在三十五岁左右吧,我夸下海口说,到了六十岁要开始翻译《了不起的盖茨比》。于是我下定决心,以此为目标,进行着各种练习。用一个比喻来形容,我就像将这本书小心地搁在神龛上,时不时看上几眼,以此度过我的人生。
  就在东忙西忙的过程中,不知怎的,六十岁生日让人等得越来越不耐烦。我的视线日益频繁地转向神龛上那本书。
  终于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比原计划提前几年着手翻译这部小说。最初,只是想“呃,现在开始抽空一点一点作准备就好”,可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结果用了比想象中还要短的时间一口气译完。
  或许我就像个小孩,虽然大人一再叮嘱生日之前不能打开礼物盒,可我还是等不及先把它拆开了。这种喜欢提前下手的急性子,不管到多少岁好像都不会改变。
  当初,我决定等到六十岁再翻译《了不起的盖茨比》,有几个理由。一是,我预计(也期待)到了那个年纪,翻译的水平会有所长进。对我来说,《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既然要翻译,就要做到缜密细致,不留任何遗憾。二是,《了不起的盖茨比》已经有几个译本,我完全没有必要慌慌张张去翻译。其他更急待翻译的同时代小说还有很多。三是,我认为“翻译这么重要的一部书,最好还是到了一定年纪,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就像在廊檐上摆弄盆栽一般,优哉游哉地享受这份工作”。至少对于三十多岁的我来说,六十岁是个出奇遥远的世界。
  然而现实的情况是,当六十岁近在眼前,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不是谈论“在廊檐上摆弄盆栽”这么悠闲从容的事的时候。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迎来了六十岁生日,并不意味着突然发生了重大变化。不管好坏,这个时间点只是对我这个人的日常非戏剧性的一种延伸。因此,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等到六十岁再开始翻译《了不起的盖茨比》。或许这是一种轻微的僭越,不过也是一种感觉,觉得“我已经到了可以着手翻译它的时候”。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之后,作为译者我有了某种程度的——当然只是某种程度的——自信。
  或许这也跟年龄有关,因为同时代的文学作品中“我无论如何都要翻译一下”的越来越少。我们这一代人有责任必须翻译的作品,或许可以说已经全部译过了。而年轻作家的作品就交由热情充沛的新一代译者们去翻译好了,我还是退回到略微远离时代现实的地方去。“有一天要用自己的笔按照自己的节奏优哉游哉地译出想要翻译的作品”,我心里生出这般奢侈的念头。当然这不是说,我不再翻译同时代的其他作品了。而是我今后打算把“真心想翻译的”东西一部一部译出来(当然也希望能够出版)。但是我想早年的经典在我今后的翻译书目中会占较大的比重,这些都是我常年拿在手中,至今还在阅读的。当然它们多数已经有了公认的好译本,但我还是希望能亲自翻译,只要我的重译有略微的价值就满足了。
  数年前,我翻译的J.D.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就是这种重译作品,这本书自然也会进入同一个系列。我没有要对前人的翻译进行批判的意思。不论哪部译作都是优秀的,通过它们,不同语种的读者才能享受到阅读小说的乐趣。如果有读者问我“如今特意推出新译本,意义在哪里”,我只能回答“这确实值得考虑”,然后陷入沉思。但是翻译《麦田里的守望者》时,我曾写过,翻译这项工作多多少少有个“鉴赏期限”。很多原创作品没有鉴赏期限,但翻译作品却不同。翻译说到底就是一种语言技术问题,而技术会从细节开始日益陈旧。即便存在不朽的名著,不朽的名译在理论上也是不存在的。不论哪部译作(当然我的翻译也不例外),随着时代的推移都会陈旧,就如同日益陈旧的辞典,虽然只是程度上的差异。我甚至想,从这种意义上说,通过翻译对原作的“加印”都有可能给作品本身带来损害。所以每个时代都有必要更新译本。至少对读者来说,有多种选择比没有要好得多。
  另外,读过已经出版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几种译本后,暂且不论翻译质量,它们和我心目中的《了不 了不起的盖茨比(附英文原版) [The Great Gatsby] 下载 mobi epub pdf txt 电子书 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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