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24-11-17
一个虚无的主题公园
但愿你的道路漫长
在这里失去的生活
国境以东,国境以西
人民还是需要一辆汽车的
我们聊点儿什么
侠之大者
世界上最好的吸烟室在哪里?
惠斯勒山上的 203首长
温哥华的冰雪节日
拉斯维加斯的虚假天空
断背山在哪里?
耶路撒冷抵达之谜
未遂的历史讨论
随时准备感动的人民
好大一棵树,在阿姆斯特丹
奥本海默的论文和梵高的画
伯尔尼的克拉姆大街 49号
小说中的汽车
建国大业
老无所依的书店
我和美丽有个约会
肉食者鄙
西班牙酒肉穿行
蒙特利尔奥运斜塔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握在手里的破碎玻璃
一个圣人的怀疑与黑暗时刻
像一条秋天的道路
红灯记
孤独星球和 Google地球
我应该遥想哪里?
《人民公敌》和诗朗诵
23寸的电视与 34英寸的座位
在飞机上怎么打电话?
记泰国特产的几种水果
我们谈论艺术时都说些什么?
蒙特勒和沃韦之间
伊夫林·沃的《旧地重游》
死之前到底要干几件事?
怎样写一封垃圾邮件?
神奇电话
跟文学家学经济
波特小姐的马戏团
普杰先生的钱包和护照
更多的人死于心碎
一个完美的读书地方
老特拉福德看球记
约翰内斯堡看球记
约翰逊博士和好奇猫
布拉格小记
1968年8月的布拉格电台
醉乡宜长至,他处不堪行
你想在一杯咖啡中喝到什么呢?
大厨和米其林指南
我曾那么接近幸福
惠斯勒山上的203首长
一位住在温哥华的朋友,我总嘲笑她和赖昌星住街坊。她很不乐意:“赖昌星住在低档社区,我们可住在高档社区。”这朋友要回国投资,给我打电话:“你说我那奔驰C怎么能开回国呀?我在这边开惯了,要办什么手续,海关你有熟人吗?”我说,你问问你们邻居,他在海关估计还有熟人。过些天她又向我吹嘘:“温哥华好啊,开车15分钟就能上山滑雪,开车半个小时能去打高尔夫球,还能玩帆船。我刚买了一辆路虎,装上我的滑雪板……”
我到温哥华第一天,导游开车带我们在市区里转,指着远处的两座山,介绍说:“左边的是Cypress Mountain(温哥华北部滑雪胜地),右边的是Grouse Mountain(高斯山),市区里的很多人,晚上下了班就会去这两座山上滑雪,就和去健身房一样,所以滑雪场都是开到晚上11点,晚上从城里望出去,这两座山上的雪场都是灯火通明。”
第二天,我们就来到了Cypress Mountain滑雪场,这里将举办2010年冬奥会snowboard(单板滑雪)的比赛,不过我们到这里不是玩snowboard,是“踩雪鞋”而来。说来无聊,所谓“踩雪鞋”就是把一双特大的铁丝拖鞋绑在脚上,在雪地中徒步。换上鞋之后,跟随向导麦克走进森林,没走几分钟,就有了“林海雪原”的意思,抬头是高高的冷杉,四下望去全是树,脚下是积雪,向导麦克停下来,“印第安人最开始是用树皮和草来做雪鞋,穿上大鞋,因为压强的变化,人就不会陷到雪地里。如果不穿鞋……”说着他脱下雪鞋,踏进一片白雪,一脚下去,积雪已经没到大腿,“看!要知道,我们脚下是灌木丛,夏天的时候,这些灌木丛都是一人多高,可在冬天,我们根本看不到灌木丛,我们走在上面。”他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脚底下的积雪足有1米多深,如果海灯法师在这里练“一指禅”,只用一根手指承载全身的重量,那他就会一下子钻到雪地里。
茫茫的林海雪原里,一根根黄色的竹竿标示雪地徒步的线路,我们走到一森林小屋,在那里享受了一顿热乎乎的芝士火锅,然后再返回。这一天算是和雪地有了点儿接触。
在北京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滑雪,尽管北京周围有不少人工雪场,吉林、哈尔滨也有滑雪的去处,但冰雪运动在我国北方还是不够普及,究其原因,天气太冷是一条,景色不够优美也是一条。能滑雪的地方未必都寒冷,以惠斯勒为例,每年平均降雪超过9米,但它离温哥华只有两小时车程,受太平洋的暖湿气流影响,并不太冷。但缺点是,这里不像阿尔卑斯山,能在耀眼的阳光、蔚蓝的天空下滑雪。著名的滑雪作家吉米·皮特森曾经到过惠斯勒滑雪,他说,在这里等上一星期也未必能等到一个晴天。他在《滑雪走世界》一书设置了一个评分标准,从景色、规模、雪质、夜生活等9个方面给滑雪场打分,惠斯勒黑梳山滑雪场的评分是4分。
吉米·皮特森毕业于美国的南加州大学,专业是历史,他本来可以担任一个教师的工作。但他过去30年间,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滑雪上,四处游荡,寻找滑雪的好去处。他当过滑雪教练、离道向导、导游、酒吧老板和酒店经理,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滑雪记者兼摄影师。他曾经在48个国家玩过滑雪,他说:“在我童年时期,20世纪50年代,美国的许多滑雪场还有先驱精神,随后我看到这项运动赚了越来越多的钱,成了个大产业,我借此能去许多前辈不可能达到的山峰滑雪,很是享受。但我同时怀念早期滑雪的那种单纯、先驱精神。所以我寻找偏远、不发达的滑雪场,像智利的Antuco、吉尔吉斯斯坦的KashkaSuu,那里还有先驱精神。”
吉米·皮特森也曾来中国滑雪。先去北京郊外的一家雪场,转了一圈之后爬长城去了,他给这家雪场的评分是2.3分。在北京一家火车票飞机票销售点,他被一张照片震惊了,巍巍雪山环绕着一湖碧水,那是长白山天池。于是,他和伙伴一起去了长白山,看到了结冻的天池,他们从长白山滑雪而下,评分是2分。然后他们又去了玉龙雪山,对丽江古镇很是着迷,玉龙雪山都快没雪了,但他们给出2.8分,景色给了5分,村镇也给了5分。随后,他们去了北大湖和亚布力,评分都是2.1分。
我在惠斯勒黑梳山上换上雪鞋之后就走不动了。天果然是阴沉沉地下着小雨。坐缆车上到初级雪道,小雨已变成雪花。教练埃里克是台湾地区移民,比北京人还能说,在他的指导之下,我连摔好几个跟头。两小时之后,我们乘缆车到山顶吃中饭,到了山顶,才觉出这惠斯勒山真是漂亮,林木茂盛,大雪纷飞,密密麻麻的滑雪者从群山的各个斜坡上飞驰而下,真让人激动。在这个奥运赛场之上,我立志一定要学会滑雪,像《林海雪原》里的少剑波同志所说的—现在我们要进一步和雪地交朋友,让它来帮助我们在林海雪原飞行。从今天起苦练10天,每天10小时,自动练习的时间不算在内。10天后我们小分队的每一个同志,不要再当两腿拔雪坑的大力士,而要成为雪上的飞行侠。我们要使雪原,变成我们汽车的公路,变成我们火车的铁轨,变成我们驱逐舰的海洋,变成我们飞机飞翔的天空。
10
温哥华的冰雪节日
3年前,我到过温哥华的赛普里斯山和松鸡山,也到过惠斯勒的滑雪场,并在那里第一次尝试站在滑雪板上,当时,向导一再向我们介绍,到冬奥会时,赛普里斯山和惠斯勒将分别进行哪些雪上项目的比赛,但我对那些项目的名称实在是分不清。比如Moguls,翻译为“雪上技巧”,我就把它和Aerials弄混了,Aerials是指“空中技巧”,就是韩晓鹏在都灵冬奥会上拿到金牌的项目,而Moguls直译就是“蒙古人 ”,大概意思是“蒙古包”或者“小山包”,指雪地上连绵的小雪坡,运动员要穿梭其间尽快完赛,中间的两个跳跃动作还要打分。我对雪上项目并不熟悉,但对速度滑冰、短道速滑和花样滑冰还多少有一些了解。
在里士满的椭圆速滑馆,身穿橙色衣服的荷兰观众大概占到了1/3,现场主持人调动气氛,最先喊出来的是“GO,荷兰!”然后才是“GO,美国”和“GO,加拿大”。荷兰人在冬奥会上拿到的金牌大多来自速滑项目,究其原因是—荷兰没有山,到了冬天没地方滑雪,地势低洼,对付河流与洪水是千百年来的家常便饭,运河与沟渠结冰之后,荷兰人就要用冰刀踩在上面发泄一下,他们每年都会在河流上举办一次125英里长的比赛,叫“十一城市秀”,大意是比赛将经过11个城市,那里的小孩子是走路和滑冰一起学的。
瑞士有山,到了冬天,到处都是滑雪胜地,夺得标准跳台金牌的瑞士人西蒙,两岁开始滑雪,10岁就在家门口弄了个雪坡跳着玩。与夏季奥运会越来越多的职业运动员不同,冬奥会还多少保存着点儿业余精神,拿到高山速降项目金牌的瑞士人德法戈也是两岁开始滑雪,他的职业是建筑师,来参赛之前,他和孩子说:“回来的时候我的行李会重点儿,也许会多点金子啥的。”
bobsleighs(有舵雪橇)也是一个陌生的项目,发源于瑞士的圣·莫里茨,那是19世纪末英国贵族钟爱的休闲之地。英国人喜欢阿尔卑斯山,他们说冰雪能让人头脑清醒。但他们对雪橇的改装实在是疯狂,雪橇原来只是一种交通方式,他们在雪橇上加装上一个简单的操纵舵装置便被改装成了竞赛用雪橇,“bobsleighs”源自“bob”(来回摆动)一词,因为选手需要在比赛中前后“来回摆动”,实现加速的目的。全球首家有舵雪橇俱乐部于1897年成立于圣·莫里茨,英国人发明的这项运动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的前几年由圣·莫里茨发展到其它阿尔卑斯冬季度假胜地。举世闻名的圣·莫里茨奥林匹亚雪橇滑道1904年建成并投入使用,直至今天依旧是供国际赛事使用的唯一一个天然滑道,长1722米长、落差高达130米的滑道上设置有一系列弯道和回转,这些弯道和回转是最早在此进行雪橇运动的英国人给命名的:
Snake,HorseShoe,Telephone和Devil'sDyke。
如果你玩过一项运动,你就更会欣赏这项运动,冰雪项目在中国不够普及,一种传统的解释方式是,咱们这里只有黑龙江、吉林才有冰雪运动的基础,其实,以黑龙江、吉林的人口和面积,和瑞士、奥地利比一比又如何呢?冬奥会举办地圣·莫里茨、阿尔贝维尔、普莱西德湖、因斯布鲁克都是人口不多的城市,同时又是赫赫有名的滑雪胜地,这种滑雪度假的消费传统在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加拿大的里多运河在冬天结冰之后就是天然的冰场,加拿大的许多小镇上都有冰球馆,沿落基山脉到处都有滑雪场。1988年卡尔加里举办过冬奥会,但加拿大人在家门口居然没有拿到金牌。1972年蒙特利尔夏季奥运会,加拿大人也没能拿到过金牌。加拿大作家乔治·伍德科克说,加拿大人并不喜欢英雄,也没有什么英雄概念。另一位加拿大小说家马格里特·阿德伍德更反对把奥运会和“国家神话”相联系,她说:“加拿大人给国家号脉就像是医生对待病床上的病人,不是看他活得好不好,而只是看他还活着没有。”但是,在温哥华市中心的罗宾逊大街上走一走,就知道文人们的说法并不可信,街上两队年轻人碰上,总要为加拿大击掌叫好,“High FiveFor Canada!”人群聚集在一处就挥舞着国旗,市中心的现场演唱会持续到12点,每晚都有焰火表演,酒吧里喧闹的音乐要到凌晨3点才静下来。周末的夜晚,街上人更多,每个人都是微醺的状态,街上的杂耍艺人从中午忙到深夜,有踩高跷的,玩蛇的,扮成超人和游客合影的。市中心的街区就是一个大Party,加拿大国家电视台把透明的演播室就设在罗宾逊大街上,两位主持人晚上上班,盘点一天的比赛成绩,演播室外聚集的人群不断呐喊充当背景声。
温哥华冬奥会,加拿大一共花了1.1亿美元来搞“奥运夺金计划”,加拿大的体育评论员说,我们历来是小镇文化,队员也多在小镇上训练,未必能适应如今的“举国体制”,非要拿那么多金牌岂不违反谦逊淳朴的天性,变得像贪心的美国人?《环球邮报》一位专栏作家说:“我们的奥运会梦想就是计算奖牌榜,数到最后一天,等到了加拿大冰球队和俄罗斯冰球队的决赛,60分钟战成2∶2,加时赛我们攻入一球。”在这个以冰球为“国球”的国度,如果他们没能拿到冰球金牌,那么他们的“奥运投入”就算是浪费了。
在温哥华市中心JoeFortes饭馆门前,一位加拿大姑娘向我展示她衣服上的冰球明星签名,见我对那些赫赫有名的球星没什么反应,她就带刺儿地说道:“你们想在冰球上获得胜利,我看不到希望啊!”我只好反击:“你们刚刚输给了美国队啊。”
战胜俄罗斯的梦想在1/4决赛时就实现了,当时我们在短道速滑的现场等待女子3000米接力最后的判罚结果,电视里播出冰球赛的比分,现场观众一片沸腾,这是50年来加拿大冰球队在奥运会上第一次战胜俄罗斯队。在速滑场馆和短道速滑场馆,在冰壶赛场和滑雪场地,在温哥华的大街小巷,无数加拿大人都穿着冰球队的队服,肥肥大大,非红即白。他们最喜欢的号码是1号,那是朗格,加拿大的守门员,其次是87号克罗斯比,传奇球星格雷斯基的接班人。专业的冰雪项目记者在加拿大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里出售的冰球杆七成是左手杆,加拿大冰球队中,左手为主力手的球员也占大多半,这显然和人群中左撇子的正常比例不相符,记者向运动器材经销商探究原因,谁也给不出标准答案。而加拿大的高尔夫选手中,左撇子球员的比例也是最高。
我观看的第一场冰球比赛就迟到了,赶到雷鸟体育场时,捷克队已经2∶0领先拉脱维亚,全场的观众都在为拉脱维亚加油。现场看冰球的好处之一是,终于可以看见球在哪儿了,电视转播中冰球的移动速度过快,总找不到球在哪里。另一个好处是球员撞击护板的声音更清晰。第二天看美国队和瑞士的比赛,发现另一个美妙之处,那就是全场观众都会大喊 “Hockey”,呐喊声和场上快速的攻防变换让这项运动极富感染力。
在因斯布鲁克,我曾经在扎哈·哈迪德设计的跳台上吃过一顿饭,这个奥运跳台如今还经常举办世界杯分站赛,跳台在高山之巅,森林环绕,从上面可以俯瞰因斯布鲁克全城,跳台正对着的是城里的一片墓地,西洋人把风光秀美的地方留给先人,但当时我的视觉体验很糟糕,好像从这个跳台跳下去就直接奔向墓地似的。从统计数字来看,冰雪项目发生死亡事件的概率更高,高山滑雪项目中频繁发生的跌倒在Skicross和SnowboardCross中都很常见,在过去的5年间,有两名参加Snowboard Cross世界杯比赛的选手丧命。格鲁吉亚选手赛前训练时发生死亡事故的项目是雪橇LUGE,事故发生之后,去世运动员的家人质疑组委会的赛道设计,组委会不得不把比赛难度降低,德国选手因此抱怨说:“这还叫什么比赛,这是小孩子滑滑梯!”
雪上项目是在惠斯勒举行,这里常住人口有一万,滑雪季节的接待能力是5万人以上。缆车不停地把滑雪爱好者送到山上,这里是在举办奥运会,但并不妨碍你看完一场比赛之后接着在奥运赛场旁的雪道上滑雪。雪地摩托、狗拉雪橇这样的娱乐项目也照常。街道上的商店、酒吧、餐厅都人头攒动,惠斯勒山和黑梳山上一共有100多条雪道,足够你玩上一礼拜。饭店里就住着奥运选手,从餐桌旁边就可能走过一个瑞典或者俄罗斯的滑雪高手,我要看的是冬季两项Biathlon的4×7.5公里接力,冬季两项一共10块金牌,所谓两项是指滑雪和射击。这项运动很好理解,它起源于狩猎,选手身背步枪,穿行于林海雪原。
到达赛场要从停车场步行30分钟,这条上山的路走下来就够累的,天上飘着雨夹雪,脚下是冰、水、雪的混合,观众大多穿着比较专业的滑雪服和防水靴子,观众席就是一排排条凳,坐在上面很快就浑身湿漉漉的。现场的加拿大人和美国人较少,绝大多数的旗帜是挪威、俄罗斯、瑞士和奥地利,观众席正对着射击的靶位,选手从视野内滑出去之后,只能看大屏幕来了解他们在越野赛道上的状况。现场解说员转播起来如评论足球一样令人兴奋,射击靶位上的目标清晰可见,运动员每射中一枪,黑色标靶就消失一个,观众席就出现一声呐喊,枪声和呐喊声在山谷中回响。我在电视上看过多次冬季两项和越野滑雪的比赛,搞不清楚它们为什么分别有追逐、竞速、个人出发、集体出发等多种比赛形式,见到森林中的赛道才明白,这种天然环境很难说给每个选手绝对公平的机会,多种比赛方式各有各的学问。漫天飞舞的雪花让人本能地兴奋起来,这是一种对大自然的亲近之感。要知道,当这2000名观众散去之后,这里就不是赛场,而是一片森林、一片大雪中寂静的原野。最终,我有幸看到了挪威队获得冠军,在我前面一对挪威老夫妻幸福地亲吻起来。记住,在历届冬奥会中获得金牌最多的国家可不是加拿大和美国,而是挪威。越野滑雪、冬季两项(射击与滑雪)、北欧两项(跳台与滑雪)都起源于北欧地区,男子比赛赛场的海拔一般在900米-1200米之间,女子比赛在600米~900米之间。采访过多届冬奥会的美国记者RonJudd说,越野及冬季两项选手的身体能力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因为不像马拉松或短跑,滑雪要求四肢并用,上肢力量和下肢力量都重要,心肺功能更是超乎想象的强大。Ron Judd介绍说,北美在越野滑雪项目上并不擅长,与高山滑雪不同,越野选手的训练时间更长,而美国体育建立在学校体育的基础之上,很难想象一帮学生要完成一次50公里的越野比赛,“另外,美国人并不喜欢艰苦训练,30公里越野和50公里越野滑雪并不只是累,那是一种身体和心灵的煎熬。观众们花钱看比赛,可不是想看运动员受苦受煎熬。”美国选手BillKoch曾经在1976年赢得过一块越野滑雪的金牌,他说,完成一次50公里的训练和比赛,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艺术方式,如同荷兰人会举办125英里的长距离滑冰比赛一样,北欧人热衷于长距离滑雪,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禅宗运动。
冬季两项4×7.5公里接力在一个半小时之内结束了,现场的兴奋感还没有被湿透的外衣完全抵消,陪我看完比赛的导游说他很兴奋,工作完了就可以去滑雪。这个小伙子出生在瑞士,现在温哥华工作,经常到惠斯勒山来滑雪。他很幸运,瑞士和加拿大都有足够的地方让他滑雪,我们看到两个观众挥舞着巴西国旗在雪地上合影—“哈,这可不是足球比赛!”“但愿全世界都变冷,让巴西也有雪!”
……
苗炜用他的智慧和见闻带我们去领略这个花花世界。他用诗人般的浪漫情怀将这种美以轻松而不失深度,畅快而不失严谨的姿态展现在读者眼前。在未知的可能性与眼睛不易发现的领域,他让我们感受更多的惊喜,看到真实不做作的美,体验到最质朴纯真的情怀。他将历史与现实巧妙完美的重叠,以温柔的笔触、不疾不徐的文字和一点点的幽默将花花世界幻化成一个巨大的主题公园。他把对生活的思考、热爱和体会淋漓尽致的跃然纸上,毫不吝啬的分享旅途中的奇闻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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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塑封都没有,书皮有破损,还TM当成新书卖?没TM见过这种无良商家。打心眼里恶心。
评分感觉包装不行哦,希望以后注意!
评分半个月的北京至巴黎路途,作者在俄罗斯度过的时间最长。西伯利亚、乌兰乌德、达伊尔库思科...不少陌生的俄罗斯地名,旅途中他们谈论战争,卫国战争和拿破仑对俄国的入侵、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
评分看了一半别人推荐的一般般
评分被豆瓣上的书评给忽悠了
评分关于旅游方面的书、杂志,在初高中时是颇受我喜欢的,特别是杂志。彩色的铜版纸,诱人的词语描述着当地的风土人情再附上几张美丽的风景让人心血澎湃向往不已。大学时买的杂志再看到这样的篇章时就已跳过不看了,向往的太多会难受然后变得麻木,即使是《国家地理》这样的大牌旅游杂志也提不起我的兴趣。用书中苗炜的话是这样说:“我看过太多的甜腻的游记,把世界上众多著名的城市或旅游胜地都描绘成美不胜收的地方,哪怕是一次平庸的旅行,也被渲染得格外浪漫。写作者要是再透露出一种傻乎乎的高兴劲,那就更让人难受。好像你现在生活的地方很不幸正是这世界最不值得生活的地方,而不管你跑到一个多无聊的狗屁异乡,你都会感到兴奋。有些人擅于美化自己的故乡,有些人擅于美化巴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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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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