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推薦
日本愛情聖經。韆萬人為之落淚的“日本愛情聖經”姊妹篇,最純美浪漫的經典之作。
一個令韆百萬人縈繞心頭的纏綿愛情故事,一段令韆百萬人淚流滿目的刻骨銘心的痛,體味最純粹的感動。
《天使之梯》是村山由佳的作品,也是《天使之卵》的續集。作品敘述10年後,夏姬在進口餐具品牌商場工作,她時常迴想起10年前與初戀戀人步太的愛情悲劇,心頭隱隱作疼。現在她又失去瞭最親愛的姐姐,又讓她常常自責:是不是她害死瞭姐姐?後夏姬與比她小8歲的男主人公慎 相愛,又重蹈10年前與步太戀愛的覆轍,這時她又仿佛找到瞭10年前自己的影子。
內容簡介
從雲間照射而下的光束,你知道叫什麼嗎?見我搖頭,夏姬接著說,叫做“天使之梯。”十年前,步太與年長他八歲的春妃陷入苦戀。十年後,夏姬和小她八歲的學生慎一不期而遇。十年前的那段戀麯最終以悲劇收場。十年後的新一段戀愛又將何去何從?曾經深埋在心底的愛與苦痛,釋放齣來的又將是怎樣的熱量?夏姬、慎一、步太——有多少勇氣去愛?
作者簡介
村山由佳,1964年7月10日齣生於日本東京。立教大學文學部畢業。
1993年11月,以《天使之卵》榮獲第六屆小說“昴新人奬”,日本文壇從此誕生瞭一位超級女作傢,備受各界矚目。
2003年,以《星星舟》榮獲第129界直木奬大奬。
內頁插圖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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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書摘
扶養我長大成人的外婆,是個性急的人。
明明今年公園的櫻花還沒開,她卻已經等不及這短短的半個月,滿心期待地要我帶著便當和她一起去賞花,即使我百般不願意。
一直到最後,她都是個急性子的人。
喪禮那晚,打開電視,隻聽見記者以極度興奮的語調說道:今年第一朵櫻花已經在西邊某處綻放瞭。
關掉纔打開的電視,我喃喃說瞭聲:“太遲瞭。”坐在身邊的夏姬聽到後,一臉睏惑地把手伸過來,輕輕摸著我的頭。那動作不如平常成熟,反而像是小女孩安慰弟弟似的生硬,卻用盡她所有的溫柔,害得我幾乎落淚。我急忙拿起遙控器,關瞭桌燈。
即便關瞭所有燈,透過大片落地窗映入的月光,還是照得客廳一室明亮。
這裏是夏姬的房間。我和她並肩坐在沙發上,並把腳翹在眼前的玻璃茶幾上。白天,太陽明明大得害我汗濕瞭喪服的整個後背,隨著夜愈深,涼意也愈發襲人。我穿著圓領衫,她則在T恤上罩瞭件稍長的開襟毛衣。那件毛衣,白底上織瞭玫瑰和蜂鳥圖案,令人印象深刻。
“你知道嗎?”
“嗯?”
“聽說那個世界就在西方盡頭。”
“喔。”
過瞭一會兒之後,我纔反問:“所以?”
“所以……一定不會太遲的。”
“什麼意思?”
“你外婆一定會在途中順便看看西邊剛開的櫻花再上路的。”
我勉強擠齣一絲笑容給她看。
“是啊……也許吧。我傢那個外婆啊,這方麵看起來挺精明的。不過到瞭那個世界之後,就不用專程帶便當齣門瞭,聽說身邊隨處都是花田。”
再度伸過來的手,這次溫柔地將我的頭按嚮她的肩頭。我乖乖任她擺布,雖然靠在女人的肩膀上,實在有點兒難為情,不過這麼做瞭之後,我纔發現這好像是我現在最希望她為我做的事。
這是夏姬第一次讓我在這個房間過夜,或許今夜的我看起來真的相當無助。事實上,我的確全身無力,一想到明天是星期六,又沒有什麼非去不可的地方,就教人鬆一口氣。她不用上班,大學也還沒開學,打工的地方也已經聯絡好瞭。反正,往後不管我再怎樣徹夜不歸,也不會有人噦嗦瞭。想到這裏,竟突然懷念起過去曾感到厭煩的低沉嗓音。
“嗯,小慎,”夏姬帶點兒遲疑地開口說。“如果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分擔的,盡管跟我說。”
“什麼事?”
“沒有啦,如果沒有就算瞭。隻不過想說,你或許有什麼話想要一吐為快。”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從守靈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如果隻是傷心,我還可以理解,可是,你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痛苦。”
“喔……你就那麼注意我啊?”
心想她會一如往常四兩撥韆斤地避開話題,所以我故意帶點兒戲謔的反問,誰知她一言不語,隻是溫柔地“咚、咚”拍瞭拍我的頭。頓時,情感的波動再度排山倒海而來,但我緊閉雙唇強壓瞭下來……可惡!怎麼偏偏碰上滿月呢?燈都關瞭還這麼亮!偏偏月亮又關不掉!
沒辦法,隻好靠在她肩頭閉上眼睛,但這麼一來,眼前卻清楚浮現齣外婆幾天前的身影,甚至比真人還要鮮明。
打烊前,外婆說要順便幫我剪頭發的聲音;相對於此,我粗暴迴嘴的措辭。之後第二天早上晚起,我發現外婆倒在洗頭颱下,已然冰冷……
夏姬沉默著,繼續撫摸我的頭。梳過頭發的指尖,時而碰觸到耳朵或臉頰。手指冰涼的觸感,舒服得讓我想起小時候外婆幫我量體溫的手,鼻子不自覺地酸澀起來,弄得我原本無心,聲音卻哽咽瞭起來。
“你不覺得太過分瞭嗎?”
“嗯?”
“要死好歹也先跟我說一聲啊!”
夏姬的手顫動一下,停瞭下來。
“我有話想在那之前說啊!”
彼此間的呼吸在往返第四趟的時候,她又開始慢慢移動手指。
“嚇我一跳,”夏姬小聲地說,“曾經有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誰?”
“嗯……一個老朋友。”
“那個人的……誰過世瞭?”
夏姬不知為何沒迴答,隻是深深地、靜靜地嘆瞭一口氣。然後,纔慢慢說:“可是啊,唯有這件事,不管多後悔都沒用。過世的人,我們怎麼都追不到的。”
聲音跟嘆息一樣靜謐。
“對瞭,小慎,你聽過死神與蠟燭的故事嗎?”
“沒有……應該沒聽過。”
“你小時候沒讀過嗎?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是格林童話。”
我搖搖頭。“不記得瞭。”
“我小時候好怕那個故事。明明很怕,卻不知為什麼一看再看。死神把違背自己諾言的男人帶到地底下類似地窖的地方,那裏的牆上點著數也數不清的蠟燭。有的燭火旺盛,有的即將燒盡、燭火也相當微弱;再不然,就是這裏點燃瞭一根新蠟燭,那裏就熄滅瞭一根。換句話說,這些蠟燭代錶人類的壽命。男人問自己的燭火是哪一根,死神就指瞭一根眼看就要熄滅、即將燃盡的蠟燭。”
我聽見夏姬喉頭發齣小小的吞咽聲。
“男人一慌,就拜托死神把自己的燭火移到隔壁又新又粗的蠟燭上去。死神先接受他的請求,傾斜著短蠟燭作勢要將火移到新蠟燭上,卻故意讓燭火掉落在地上——瞬間,男人就砰地倒在瞭死神腳下。”
“……那是,死瞭嗎?”
“對。”
“死瞭,故事就結束瞭嗎?”
“對,結束瞭!”
“……”。
眼前浮現齣地窖裏無數的蠟燭,並試著想象其中外婆的蠟燭最後熄滅的瞬間。不知道是因為燒瞭很久,所以蠟燭變得很短,然後靜靜地隻留下一縷輕煙就熄滅瞭?或者是明明還很長,卻叫死神那傢夥不小心弄倒瞭呢?
突然,一種說不清是憤怒或悲傷的情感在心中迸發,有如被潑西而齣的冷水濺滿全身般,我不禁顫抖起來。
“冷嗎?”夏姬摟住我的肩膀,輕輕摩擦著。
“要不要開暖氣?”
我搖頭。
搖曳的燭光忽明忽暗地映在眼簾。那火光,跟守靈至今、點在靈堂上的許許多多的蠟燭重疊,並盤鏇在我腦海裏。
“總覺得,”我靠著夏姬不動地說,“喪禮根本就是活著的人在自我滿足。每個人都在為跟死者毫不相乾的事而四處奔走——隻知道在意形式,講究排場。”
忽然之間,我感覺到夏姬微微一笑。
“是啊。我也覺得喪禮是為瞭活著的人而辦……”她語調緩慢,認真地說,“不過,為瞭轉換心情,那是絕對必要的。畢竟,活著的人明天還要繼續生活下去啊!而且,雖說是形式,但正因為有既定形式,纔能安心地照做,不是嗎?要是沒有任何形式,不曉得有多少人會感到無所適從瞭。”
“可是,不管多隆重的喪禮,不都看不到本人高興的樣子嗎?要花那麼多錢辦喪事,還不如在活著的時候多盡點兒心。”
“這我也可以理解,隻是不管在世時盡瞭多少心,人死瞭,還是會後悔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吧?”
“……喔,難不成你有這種經驗?”
夏姬露齣一絲苦笑。
“隻是就常理來說罷瞭。”
麵對陽颱的窗戶外頭,感覺稍稍暗瞭些。我起身從沙發站起來,走到窗邊。
起瞭一點兒雲。風吹得幾朵流雲聚在一起,遮住瞭月亮,並從縫隙間透齣幾道有如聚光燈般蒼白的光束,照著坡道下的石神井池和對麵擴散成一片黑壓壓的森林一隅。
夏姬靜悄悄地走過來,站在我身邊。
隨著遮蓋月光的雲朵分分閤閤,光束的強度與粗細也時時不斷變化。映照在水麵上的橢圓形光束,乍看之下閃耀著炫目的白色光芒,卻在下一瞬間,有如舊鋁箔紙般模糊陰暗。
“可以問你一件事嗎?”我試著問。
“什麼?”
“你剛說的老朋友,會不會……是他?那個畫畫的傢夥?”
然而,沒有得到響應。
往身邊看去,夏姬隻是凝視著窗外,帶著一絲微笑。那仿佛哭泣般的微笑,過去曾經看到過好幾次。
早知道就不問瞭,我心想。從我們單獨見麵以來,今夜是我第一次感覺夏姬如此接近我,但偏偏一提到他,她的心馬上飄然遠揚。能讓她齣現這種錶情的,在這世界上隻有一人——就是那個男人。
“小慎啊……”
原以為要繼續剛剛的話題,夏姬說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事。
“你要堅強喔!”
“……啊?乾嗎突然說這個。”
“慢慢來,不用太勉強,但要加油喔!若有什麼我可以做的,我都會幫忙。就連外婆,一定也不希望你老是這麼又哭又後悔的。“
“什麼‘老是’,我根本就沒哭啊!”
“雖然跟剛剛蠟燭的故事不相乾,”無視於我的抗議,夏姬繼續說,“不過,唯獨人的壽命,我們隻能當是一種命定而妥協。因為我們能做的,也隻是努力去過上天所賦予的一生罷瞭,雖然死者已矣,生者何堪,卻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繼續活下去。”
我的確從她仿佛迴到過去當老師的口吻中,獲得一些安慰。不過,在此同時,心中某個角落裏,事實上也有一股情緒正蠢蠢欲動——你懂什麼!
雖然我覺得她說得都對,但唯獨今天,我就是有一點兒拗,覺得她講這些所謂的大道理也沒用!反正再怎麼說,她都是父母親細心嗬護的掌上明珠,跟我這種人不一樣。外婆一手帶大我這個被父母捨棄的孩子,最後我卻連一句對不起都來不及說,外婆就已經撒手西歸。這份悔恨,她根本不可能理解……
“死者已矣,生者何堪。”
她講這句話的時候,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情?
想到她那一瞬間的內心深處,心中便産生無限落寞。真希望眼前可以再迴到月光之中,緊緊擁她入懷。
因為那一夜,她為我做瞭這十年來,她一直祈求有人能夠為她做的事。
閉上眼睛,靠著某人的肩膀,隻是靜靜地任由某人溫柔地摸著自己的頭——真正需要這些的,其實是夏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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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似乎下瞭場午後雷陣雨。八月底,蟬鳴也不耐那仿佛會天長地久熱下去的暑氣而歇瞭聲。
在因雨而涼爽的街道上,吹起充滿濕氣的風,令人不禁想起南方島國。在我打工咖啡廳前的人行道上,到處積著淺淺的水窪,過往行人時而因路兩旁樹上滴落的水滴而猛然縮起脖子。店內的桌布、印有店傢標誌的紙巾,不知不覺間,都因飽含水汽而變得軟趴趴的。
突然,一個聲音讓我迴過瞭頭。
“請問這個檸檬塔……”
在緊鄰著大開的玻璃門外,那名客人手指著對摺的菜單,她就坐在我剛剛擦過的露颱坐椅上。同是臨時工的山田用手指兜一個圓圈對她說:“還蠻小的,大概就這麼大。”
“那就這個吧,還要……大吉嶺紅茶。”
那女人的聲音低低的,嫵媚與清爽奇跡般的融閤在一起,那感覺如同錶層與襯裏同時被絲絨和麻紗完美地縫閤在一起似的。
我轉過頭去,望著她齣神,連桌子都忘瞭整理。端正的額頭,隻把右側長發夾到耳後的動作,都跟記憶中的一樣,但因為她低著頭,其實看不清楚她的臉龐。不久,在聽過山田重復訂單並輕輕點頭之後,她閤起菜單,交還給山田,終於抬起瞭臉。
記憶片段穿透我的身體,那強烈而鮮明的痛苦,連自己都無法理解。
急急忙忙將餐具收到後頭,我抓瞭沾濕的抹布又走到外麵,從角落開始,重新擦拭排在深綠色遮陽傘下的桌子,然後調整根本沒歪的椅子。就我從旁觀察,她和五年前一樣,幾乎沒什麼改變。雖然少說也有二十九歲瞭,但除瞭氣質更加高雅端莊,幾乎完全沒變。不管是臉的輪廓,或是身體綫條,都毫無鬆弛之處,姿勢優美得仿佛從頭頂吊著一根看不見的綫。桌下交疊的長腿筆直地延伸到腳尖。說到小腿形狀,完全對我的胃口,令我快要按捺不住。
唯有那麼一瞬間,我們的眼神交會,她卻麵不改色地把目光移到手錶上,然後往人行道的方嚮看去。
——也難怪啦!我自我安慰。她認識的我,不僅個頭兒小,頭發還是黑色的。然而,實際上,相較於十六歲,我現在已經有瞭很大的轉變,連我難得參加去年年底的同學會,昔日的同學們也無法一眼就認齣我來。即便如此,我還是在心中存著一絲希望,期待眼神交會時,她會以懷念的語調呼喚我的名字。
位於東京練馬區一隅的某所高中。
那時,我讀高一,而她——齊藤夏姬老師——是我們的班主任。那時,她纔剛從大學畢業兩年左右,非常年輕,人長得漂亮又開得起玩笑,最重要的是她不像其他老師噦裏噦嗦的,所以大傢都非常親近她。再說,她上的語文課也挺有趣的。
可是畢業後,她從不參加我們的同學會。據說,通知的明信片應該寄到瞭,但就是沒收到齣席與否的迴音。
要是我現在走到她身邊,喊她一聲“老師”,她會是怎樣的錶情?我一邊扶正寫著菜單的看闆,一邊想著。畢竟,她當時不告而彆便辭職離開學校,現在要是有學生主動攀談,說不定反而會讓她感到睏擾,但左思右想,又覺得這樣的機會實在乾載難逢。就在我磨磨蹭蹭、猶豫不決之際,耳邊響起一句:“請問!”我不禁跳瞭起來纔響應,她帶點兒訝異的錶情看著我問:
“這裏能不能抽煙啊?”
“很抱歉,由於這裏麵對人行道,所以禁煙。”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我卻語無倫次,連自己都覺得窩囊。但同時也暗忖:原來她抽煙啊!我問她要不要到店內的吸煙區,她搖瞭搖頭說:
“不用瞭,反正我也不是非抽不可。”
“謝謝!”說著,她露齣一絲微笑,隨即又看瞭一下時間。環繞在縴細手腕上的粗獷手錶,反射著黃昏的夕陽,發齣內斂的光芒。
除瞭那隻手錶之外,她幾乎沒戴任何首飾。米色襯衫和同色係裙子都是很素雅的設計。就連臉上的妝,都淡到不確定到底有沒有化。
即便如此,她還是有種獨特氣質,讓路上往來的行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她的亮眼並非鶴立雞群般,隻是很自然地吸引彆人的目光。盡管是斑駁的古木椅,隻要她如小鳥停駐般自然落座時,便仿佛置身在歐洲街角、曆史悠久的咖啡座,連帶把咖啡廳的格調都提升不少。
她現在到底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我心想。還在當老師嗎?還是在哪傢公司上班?或者已經結婚,育有一兩個小孩,今天隻是稍微齣來鬆口氣,跟同性友人碰麵之類的?
由於我長時間的注視,她察覺到我的視綫而抬起眼來,不解地歪著頭。
我雖然嚇瞭一跳,卻在心裏想著:就趁現在,去啊!說些“你還記得我嗎?”或是“你一點都沒變嘛!”不管什麼都好,要是錯過瞭眼前,恐怕再也遇不到這麼難得的機會瞭……
就在這瞬間,她的眼神移到瞭我身後。
她等的人來瞭。
裝著記憶的容器,或許像個發條已褪色的小音樂盒吧!乍見之下,不足為奇,所以平時連自己都忘記心裏有個這樣的東西。但是偶然的所見所聞卻成為一把鑰匙,隻要剛好對上瞭鑰匙孔,盒蓋便會慢慢開啓,並上緊發條,充滿色彩、音樂的迴憶,瞬間就會源源不絕地從盒子裏流瀉而齣。
我的心中堆著好幾個這樣的盒子。有的盒子收藏著我想不斷取齣凝視的迴憶,有的隻收集希望盡快遺忘的記憶。當然,將其中的迴憶一一分類的是我自己。
隻不過,盡管以為自已已經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瞭,不知為何,裏麵的記憶卻總是擅自交替,猶如一入夜就會兀自動起來的玩具兵似的,齣其不意地突襲我。比如說,難得我想要重溫與外公外婆的迴憶而打開盒蓋,卻突然浮現齣媽媽的容貌和聲音。
“你要乖喔!媽媽會再來看你。”
這句話,數不清媽媽跟我說瞭幾遍。她說幾次,我就相信幾次。
當時,爸媽每晚都為瞭離婚與否而爭論不休。鬧到最後,終於決定離婚,接著又為五歲的兒子歸誰而大動乾戈。他們甚至不顧我就在隔壁房間聽得一清二楚,誰都不肯讓步。然而,他們不是搶著要扶養我而堅持己見,反倒想盡辦法把我丟給對方,互相推卸責任。
許久之後,我纔曉得,原來媽媽當時已經有瞭新的男人,而爸爸也有瞭新的女人。雖然不清楚是誰先齣軌,總之最後還是扯平,所以不管對他們哪一個人而言,我都不過是個麻煩的纍贅——就這點來看,他們也算是對臭味相投的夫妻吧!
前言/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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